一开始采菱真的以为她不会爱上这个男人,谁料竟糊涂的陷入了爱情,她可以不为仇恨而战,但她一定要为唐磊齐而战,她知道那是因为占有欲在作祟,她不只要得到他的心,更要兼得他的人。
是的,友情与爱情,她自私的选择了爱情,因为她发觉自己根本就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迎娶别的女人当妻子,这该是她为自己未来的幸福做出果决判断的时候了。她不能再举棋不定,不能再心软下去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难道不是吗
“为了报复,为了荣华贵富,你竟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与幸福,竟出卖友情,采菱,你真叫我失望——”
“好了,晓珊,别说了。”况世廷安慰似的拍拍况晓珊的手,拉着她往大门踱去,“咱们走吧,这个婚爹地不准你结了,回去爹地会好好向你解释整件事的经过,乖。”
“爹地!我丢不起这个脸,即使采菱怀了磊齐的骨肉,我依然要他,依然爱他,况且,磊齐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采菱利用,我不忍他受到任何的伤害!”况晓珊哭得不能自已,不依的挣扎着,“我要告诉磊齐事情的真相,我要让磊齐明白自己是一直被采菱利用着,我要他回心转意,我要磊齐爱我……”
“我不准你再爱他了!这男人的心压根儿不在你身上,你何必执迷不悟下去?”况世廷见女儿如此痛苦,他心疼不已,但若比起采菱丧父时的悲愤之痛,他对采菱的愧疚更深了,对女儿的心疼自然微不足道。
况世廷硬是要女儿死心,大门一拉,伫立在门口那抹高大英挺的身影教两人同时愣住了。
“磊齐!”况晓珊惊愕的瞪大眼。
采菱则惊慌失措的苍白了脸。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她真的很害怕他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况世廷不禁忧心忡忡,他真的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就好。
“该死的……”磊齐迭声的诅咒几乎让答案呼之欲出了,冷冽吓人、犀利恐怖的眼神仿若恨不得一口吞噬掉采菱,“从她告诉你们,她怀了我骨肉开始,你说我站在这里多久了?”
是的,他的心情已从他的眼神泄露出来。
“磊齐,你听我说。”闻言,采菱焦急不安的扑进他怀里,她哀求的凝望着他,情深意浓的说出她的心意,她哽咽、急迫的强调道:“我适才只是为了气晓珊,所以才说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利用你,是为了贪图荣华贵富,其实我是真的爱你,你要相信我的心,你要相信我——”
“该死的,婚我可以不结,人我可以不爱,但我不能忍受被人利用的耻辱。”磊齐屯积已久的怒意在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掐起采菱的皓腕,用力将她甩开,“我想不到你是如此面善心恶的女人,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不是的!”采菱不知所措的哭吼道,“磊齐,我是罪大恶极,竞为了报复而违背自己的感情,严重的伤及你的男性尊严,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是……”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又要如何做才能让他相信她
“我不想听!你爱钱是吧?要荣华富贵是吧?好,退婚,正合我意,你要做少奶奶,我如你所愿。”磊齐的眼中盛满了慑人的炽焰,视线突然狠狠地扫向况晓珊。
况晓珊像受到电殛,浑身一震,“磊齐……”
“脱下它。”磊齐指着她的一身白纱命令道。
“不!磊齐,我爱你,别逼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想和你结为夫妻,我会做个称职的妻子,我会为你生很多很多的子女……”况晓珊揪紧白纱,浑身直颤着。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况晓珊悲伤不已的痛哭失声,她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要磊齐如此残忍待她。
“你敢藐视我的威信?脱下它!”磊齐瞪着况晓珊,咬牙切齿的吼道。
磊齐始终也没想到自己是采菱手中的一颗棋,要不是父亲叫他来催促新娘子上礼堂,阴错阳差的让他知道了残酷的真相,至今他仍被蒙在鼓里。
采菱污辱了他的尊严,玩弄了他的感情,他付出的真爱竞在瞬间被燃烧成灰烬。
在乍听到他们之间的言论,他又惊又怒,而整个事情的后半段更是让磊齐怒火狂飙,他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因憋不住怒意而冲进来,一掌揉死她。只是在瞬间,爱怜之心竟可怕的被充满怨怼的恨意所取代了。
“呜呜……”况晓珊吓得忙退了好几步,她无助的望着父亲,又无助的望了采菱一眼,最后,她只好缓缓地卸下白纱……
“穿上。”磊齐将白纱丢在采菱的跟前,命她拾起来穿上。
事到如今,众人正等着新人步入礼堂,婚礼迫在眉睫,一旦况世廷答应退婚,唐家将会蒙上最大的耻辱,倘若新娘换了人,父亲气归气,事情也已摆在眼前,有新娘子总比没新娘子来的奸吧
磊齐狡诈的冷笑着,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采菱想玩弄他,他会叫她过着生不如死的少奶奶生活。
然而,当采菱用一双水灵灵的美眸无辜的盯着他时,磊齐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差点儿就伸出手将她一把拥进怀里,然后好好的疼惜她一番,赐予采菱心安与喜乐。
教他如何不恨那种爱恨交织的感觉
磊齐是否认不掉采菱已成功的占领了他的心,她在他心目中所占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同凡响。
他可以故意忽视她内心的感受,却无法忽略她脸上的泪痕,她的眼泪具有某种说不上来的魔力,强烈的剐痛着他的心,翻腾在他内心的爱潮与情欲,不知何时早已如破堤的洪水般淹没了他。
采菱情绪激动、犹豫不决的看着他。
她知道要他相信她的心早已归属于他,是件多么难的事情,要得到他的谅解也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她懊悔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忍不住一直想哭泣的冲动,更加控制不住拚命颤抖的身子,她的泪水一串接一串的夺眶而出,因为他震慑人心的怒容教她胆颤心惊,她真的不晓得他打算怎么处置她。
因为既然被他发现她是在利用他,为什么还要娶她
既然被他发现她贪图荣华富贵,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采菱不懂他心里面的想法,就算懂又如何?恐怕只会让自己肝肠寸断……
不过,今生能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结为夫妇,采菱又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儿。
缓缓地拾起白纱,即使未来所要面临的命运将可能是无尽的痛苦磨难,采菱也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奴隶,因为她是真的不能没有他……
第八章
当新娘子被况世廷带到教堂,亲手交到新郎的手中,两人在对着天神宣誓完毕后,在众人真诚的祝福下,新人互换了戒指,然后缓缓地走向停在教堂外面的礼车。
外头挤满了来参加婚礼的贵宾,镁光灯、祝福声、鞭炮声不绝于耳的震天价响着。
有谁知道新娘子被调包的事实
婚礼是进行的如此顺利
除了况世廷和唐氏夫妇,以及正躲在角落哭泣的况晓珊之外,几乎没有一个人知情。
唐氏夫妇吃惊不已的瞪大双眼,却因顾及颜面半声也不敢哼,因为现场有下少媒体记者在拥挤的人潮中来回穿梭着,为的就是想捕捉新人最美好的镜
所幸大伙儿只认得况世廷,不识得他女儿,所以婚礼进行的相当顺利。
只是,新娘子被调包一事,唐父当然暴跳如雷。
礼车走后,唐父忙不迭将况世廷拉到角落。
“到底怎么回事?”唐父满腹的疑问。
原来采菱和况世廷一家人早有熟识,但为何甘心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也要出面当采菱的主婚人,却是唐父纳闷到极点的一件事。
况世廷摇了摇头,哽咽的叹了口气,“全是我自己作来的孽。”
况世廷将整件事的始末一字不漏的向唐父倾诉,但愿他能谅解,“都怪我当年糊涂,一时大意,酿出不可收拾的错,害惨了无辜的采菱,害死了岑永讼,我该做些事来补偿她,也必须挽救这女孩走回正途。我半点都不怪她有今日偏激的想法,要责备的话就责备我吧,所有的无奈全是我给她的。”
“你这么说对自己未免有欠公平,善良的女孩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产生任何报复的念头,反而会活得更坚强、自爱,她太邪了,就算是你害她父亲被关,她也不应该有今日的报复心态,我绝不允许让有邪念的女人进入我唐家大门一步。”唐父听了整件事后,反应和磊齐出如一辙,极不谅解采菱的做法。
“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得背负着无奈,咱们多年世交,你就当是在帮我这个忙,帮我好好照顾采菱。”况世廷劝解道,“而且你尽管放心,我认识采菱二十几年了,自小就看着她长大,其实她本性不坏的。”
“不行,她仅是在利用磊齐的感情,成就她报复得逞时的快感,这女人的每一步都居心叵测,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采菱和你们唐家无冤无仇,她要报复的对象是我况世廷。”况世廷语重心长的道:“现下采菱已成功的夺走了晓珊的爱,我相信她不会有任何的举动出现了,因为我看得出来,其实她的内心也十分痛苦,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不相信她对晓珊和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她和晓珊是儿时玩伴,再者,她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女孩,我想你可以放心的去接受这个媳妇。”
“世廷,我……”唐父犹豫不决的看着他。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我必然回报。”
“你少跟我这么见外了。”唐父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要我怎么做?”
“还是老话一句,代我好好疼惜她……”
结束宴会后,磊齐卸下一身沉重的衣服,让温热的水洒落在自己身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与挣扎,然而忿忿不平的心始终无法平息。
拉开浴室门,犀利如剑的视线忽然瞟向坐在床沿的采菱,她始终静默的坐着,两眼无辜的梭巡着他的身影。
但他告诉自己,再也不受她眼神欺骗,这一双眼睛多么的会演戏,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采菱总可以轻而易举地消弭他的怒气,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情感会如此不争气的倾巢而出,他真正恨的是他自己对她产生了那种特殊的情愫。
“磊齐,忙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我瞧你今天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我去煮你喜欢的广东粥给你吃好不好?”采菱有些惊慌的看着一脸怒意的他。
他的眼神多么吓人,突然间冷得像冰,可是他们朝夕相处过一阵子,她懂他的心,她明白他并不是如此无情残酷的人,他待她柔情万千,他不会真的想报复她的无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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