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宏儿动手,三女已知其意,随即也在一旁帮忙,慧儿走进左边套洞,想找些粮食做饭,可除了一袋盐,其余的粮食早就不堪食用了,好在进洞时大家都带一了些干粮,凑和着也将就够了。
工夫不大,其他人陆续找到了此处,相互问时,尽皆各有所得,除了萧神医找了一本扁鹊注的《针药证论》,神偷找了一本孟偿君注的《鸡犬正解》,其余找的都是武功密藉和神兵宝刃。听说宏儿四人什么也没找到,都争着要把自己的相送,但全被宏儿宛言谢绝了,心知不可强,随即一起动手帮他们弄吃的,这些都是老江湖,身上不仅带着干粮,而且多数人都带了野炊用的调料,一凑和,饭菜丰富多了。
看看已插不上手,宏儿走到壁橱前,准备找些酒具,以便一会喝酒用,当他找到第四个壁橱时,两只眼睛却被橱内的东西给吸住了。在橱内最上一层,并排摆着六只青铜制的凤纹卣,从样式和铸工看,当出自夏未商初,上面锈迹斑斑,原有的花纹图案,已有些莫糊不清。宏儿看了一阵,伸手将六只凤纹卣一起拿下,走进右边套洞,放在地火上烧烤一会,运内功轻轻一振,锈迹随之脱落,闪射出耀眼的青辉。
看见宏儿怪异的行径,紫蔷好奇地问道:“宏哥,你拿这六只铜卣干什么,难道它们比金卣、银卣还名贵?”
宏儿闻言,满脸兴奋地答道:“你可说对了,这六只青铜凤纹卣,上面刻的不是花,而是甲骨文,为宏钧老祖所著的《大道真言》、《大道真理》和《大道解理》三部奇书。书上说的是道家最高深的理论和心法,文王的《易经》、老子的《道德经》、庄子《南华经》和墨子的《墨经》皆以之为源,你说咱们是不是找到了绝世之宝?”
其他人闻言,也都围了过来,遗憾的是他们谁也不认识甲骨文,更理解不了文中之意,只能望洋兴叹。不过大家都有收获,也不放在心上,随即打开一瓮秦宫密酿,同庆今日之聚,同祝不虚此行。
正文 第十八章 天伦重聚
(更新时间:2003…4…23 12:13:00 本章字数:9087)
在餐宫中,众人耽搁了约有一个时辰,酒足饭饱,这才由宏儿重新施展罡罩将大家带出。由于他在进出时两次施展威力无穷的罡罩,以至洞口崖壁全被震酥,引发了地变之机。在他们离开密宫出口,上浮约三十余丈时,原有洞门突然坍塌,潭底崖壁,随之纷纷崩裂下滑。等到众人上岸,四周的岩壁也相继塌陷,潭水被岩石排挤溢出,形成一股浑浊的洪流,顺谷奔涌而去。
回到草棚,众人望着眼前天翻地覆的变化,还以为是始皇帝显灵,不许别人再进密宫,这才造成山崩地陷,却不知肇事者是宏儿,是宏儿的无敌神功肇此大祸。等到一切安静下来,原来深有百十丈,四周草木茂盛的黑龙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潭水仅剩丈余不说,四周全是裸露的石灰岩,实在没有一点看头。
虽然没有看头,可四周仍有不少人在看,在议论今晚所发生的怪事。由于不知宏儿等人早已经下潭得手,所以后来者全认为是老天有意保护潭内的紫芝,造成这场奇变以息众人贪念,相对嗟叹一会,纷纷离开觅路下山。
眼看一拔拔赶来查探的人相继落寞离去,山中已罕见人迹,神剑、神医和神偷带着三凤六女也辞别宏儿去寻找自己神剑盟的人。其实,在南天三凤心里,实在不愿就此离开宏儿,无奈神剑盟刚成立不久,正与黑龙会交恶,她们怎能抛下亲友不顾,反去追随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情理难抛,情心难已,三女不由暗然神伤,紫蔷和慧儿很能理解她们的心情,在好言安慰的同时,与三女相约,明春的三月三,大家在北京紫禁城外的银水桥旁相聚。
送走神剑一行,金霞仙子与四妖仙亦相继告辞返山,原地只剩宏儿的原班人马,经大家商议,为避开武林人的注意,免得再生事端,遂决定采用轻功徒步赶路,夜行晓宿北上进京。
当晚,一行人悄然离山,飞步赶程,第二天清晨,已到了千里之外的定州。这一招真被他们用对了,不但摆脱了后缀的有心人,而且赶在了武林消息之前,一点也未引起当地武林人物的注意。
在定州,他们只住了一天,当晚继续兼程北上,于第二天早上到达北京城外。从此,武林中暂时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在北京城外,紫蔷将张家的地址告诉宏儿,深情地说道:“宏哥,我们得分开一天了,一会你带着邪老和晁洪回家团聚,让慧儿先到我那临时住一夜。明儿上午,我们去你家拜访,到时咱们又可见面了。你看这样好吗?”
宏儿沉呤道:“嗯……,只好先这样了,明天你们一定要来呀!你可答应过我狂北京城的。”
紫蔷与慧儿异口同声地答道:“明天我们一定去!”说完,俩人挥手告辞,登上齐禄顾来的驷马轿车,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看不见了马车,宏儿招呼邪老和晁洪道:“咱们也走吧。”率先而行,边走边深有感触地说道:“人言‘近乡情怯’,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我现在心里就怪怪的,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公子,游子回乡都这样,等见了大人和夫人,一切就都会好了。”邪老安慰他。
按照紫蔷的指点,三人顺利地找到了座落于王府井附近的吏部尚书府邸。望着朱红色的院墙、四扇三开的重檐门楼和蹲坐两侧的青石狮子,宏儿自言自语:“唔,比在成都时的气派多了,看来家人的情况还不错。”
他这里自言自语,那边老邪已上前叫门。
出来应门的是位年轻仆人,和气地问:“老人家,您找谁,可有拜贴?”
老邪:“这里可是张叔恒张大人的府第?”
“正是,老人家您要找府上的哪一位?”
宏儿一看,这个年轻仆人自己不知识,多半是近年新收的,上前道:“老管家张福可在?”
“大管家正在府里,你们稍等,我这就去请。”年轻仆人答着,将三人让进门房,沏上茶,出房往里通报。
不大功夫,随着一阵雄健的脚步声,门口走进一位五十许的老人,进门就问:
“是谁找我?你们是……”
宏儿一看,正是老管家张福,多年不见,老人的变化并不大,只是两鬓略微有些灰白,精神仍然不减当年,随即上前答道:“您好好看看,我是谁?”
老管家闻言,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说话的少年,虽觉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公子是……”
随后跟来的年轻仆人,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在旁小声提醒道:“大管家,这位公子,长得多象咱们府里的几位少爷,是不是府上的亲戚?”
“亲戚,亲戚,”老管家自言自语,眼睛突然一亮,惊呼:“难道你是宏……,”,老管家又有些迟疑,不敢再往下说了。
“老管家,正是我,天宏,是我回来了!”看到老人家迟疑地不敢相认,宏儿眼圈红了。
老管家闻言,猛地一振,上前一把抓住天宏:“老天爷,你真是天宏三少爷,真的是你回来了。”老人家眼圈也红了,转身对年青仆人道:“连生,快,快进去通报夫人和少夫人她们。”
看着连生随令跑了进去,老人拉起宏儿的手,往里边走边问:“你是怎么得救的,这几年在哪里,怎么也不稍个信回来?家里都以为你已不在世了,大人和夫人伤心极了,一想起你,夫人就掉泪,眼睛都快哭瞎了。”说着已走进第二进院落。
宏儿正想回答,内院已传来了夫人的呼声:“宏儿,宏儿,我的宏儿在哪?怎么还没见进来?……”
“妈,妈我在这,我就来了。”宏儿喊着,寻声跑了进去,在第三进院落,恰好接住了手扶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出厅往外急走的夫人。
乍一见面,双方全怔住了,相隔七年,母子俩的变化太大了,已非往昔记忆中的形象。儿子长高了,长壮了,在那精灵聪颍的脸上,多了几许历世的成熟,那超尘绝世的气质,更使母亲感到陌生。母亲已经见老,两鬓已生白发,眼角增添了几条皱纹,身体略见发福,姚条风韵虽不如昔,华贵风彩却更胜当年。
相隔七年,隔不断母子连心的情感,变化了的形貌,却未变去血脉相连的亲情,母子彼此深深地凝视着,感伤中带着喜悦,陌生中混杂着梦魂牵缠的亲熟,眼中泪水夺眶而出,顺腮而下,滴落地面。
“妈妈……”儿子扑进母亲的怀中,跪了下来,放声痛哭。
“宏儿……”母亲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泣不成声。
旁边的少女及闻讯赶来的婢仆,全都被这母子重逢的场面感动了,全都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是的,世上的什么感情,能够超过母子之情?又能有什么样的场面,比母子重逢更加感人?答案是肯定而唯一的──没有!
哭着哭着,旁边的少女想起了什么,拉了宏儿一下,哽咽着说道:“三、三哥,你快劝妈别哭了,太医说,妈的眼睛不能再哭了,不然就有失明的可能。”
宏儿闻言,心中一惊,“哦,你、你可是小妹,怎么不早些说!妈,您别哭了,都是宏儿不好,一回来就把您惹哭了,咱们不该伤心,应当高兴才是。”
夫人闻言,也渐渐止住了悲声,“你说得对,咱们是该高兴,别站在院里,进屋里去。”转身对院内众人吩咐道:“你们多是新人,都还没见过宏儿,他才是我真正的三儿子,天佑应该是老四,以后注意在称呼上要改过来,免得叫混了。”说完拉着宏儿的手,走向正房。
这边还没进屋,侧门已冒冒失失地跑进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一进院,便把目光盯在宏儿身上。少年一愣,顿时喜上眉稍,从丈外一下跳了过来,在宏儿肩上擂了一拳,这才兴高彩烈地说道:“真是你这捣蛋神童回来了,自从大哥入仕成婚,家里冷清了不少,这下咱们家又该热闹了。”说完还冲着夫人和宏儿做个鬼脸,不用说,准是一个捣蛋鬼。
“麒儿,我可不许你把宏儿带坏了,不然小心你爹爹的家法。”夫人笑骂,转对小童,“乖佑儿,别傻站着,快来见过你三哥。”
小童闻言,蹦跳着跑过来,拉住宏儿的手说道:“你就是三哥,你比大哥二哥都英俊,你会武功吗?”见宏儿摇头,略带遗憾地又道:“多可惜呀,不然咱们和二姐可以一块斗二哥。不过也没什么,听妈妈说你是神童,学起来一定快。你还不知道,咱大哥、大姐和二哥的武功可厉害哪,他们都是跟欧阳老夫子和张福学的,我和二姐由于学的时间短、功力浅,两个人合起来,都打不过他们中的一个人。”听口气,错不了,又是一个小淘气。尤其说到斗二哥时,还握着小拳头,冲天麒比了比,那样子特别招人喜欢。
原来,经过七年前的那场祸事,张大人已经发现会武的好处,加上后来听说贼人全都越狱逃走,深恐他们日后再次上门寻仇。因而,张大人采纳了张福的建议,请求老夫子留在府上,并让天祥、天麒和素华、素瑶拜在老人门下学艺,等到幼子天佑懂事后,也令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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