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真的一丁点儿没有动心吗?见鬼去吧。
这段他不打算向端木孤辰禀报,只因这段时间他受这对夫妻俩的连番折磨,也该给他们适当的惩罚。
看着阳光在西侧的天际边落尽了最后一点余晖,雷也迅速离开原地。
惩罚归惩罚,保护叶无心的事情还是要做好,不知是不是他的天性使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
※
星辰阁
本来呢,守夜的话,一整晚待在楼梯那里会很冷,叶无心是可以带一些厚的垫子之类的过去,可是呢,桂香等人以为叶无心过夜就是那啥侍。寝,而因为面子问题,无法说出自己去守夜的原因,叶无心便没有去解释,任由她们去说。
于是乎,问题就来了,去星辰阁过夜,带一堆东西反而不妥。
晚膳过后,叶无心双手上的纱布拆掉了,头上的纱布换了药重新包扎完毕后,叶无心才一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星辰阁。
在别人的眼中,这是端木孤辰对叶无心的盛宠。
盛宠俩字传入叶无心的耳中,差点令她一口唾沫呛死自己。
这种盛宠,谁想要谁要,她可不想要。
叶无心一路磨磨蹭蹭的来到了星辰阁一楼,看着面前昏暗灯光下的层层台阶,抑郁便浮上心头。
之前他明明说她的守夜结束了,现在却又反悔让她再来守夜,他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骂归骂,还是要继续守夜。
她认命的踏上了台阶,每走一下,脚踏在木质台阶上便发出仄仄声响,她的手亦无力的扶在扶手上,缓慢的一步一步爬上台阶。
她上了二楼,眼睛也懒的往屏风后面看一眼,只知道屏风后面的灯亮着,端木孤辰应当是在里面吧,反正她现在也不想跟他说话。
拿出事先准备的蒲垫铺在地上,一股脑坐在蒲垫上。
“无心,你先进来。”
屏风后面传来端木孤辰的声音。
又是这种语调,在两天前,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他命令她进去,而且还……强吻了她。
“我只是来守夜的!”她头也不回冷冷的答了句。
“难道,你不想知道第五个王妃是怎么遇害的吗?”
第五个王妃遇害?
她半信半疑的皱眉看向青竹屏风,里面的烛光随风摇曳,光影忽明忽暗,依稀可见端木孤辰坐在桌边。
“你知道她是怎么遇害的?”
“你想知道吗?”
她冲屏风白了一眼,懒懒的转回头去。
“你不必唬我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屏风另一边的端木孤辰轻笑了一声。
“你要查的那座旧楼,恰好是天下山庄名下的产业,那座旧楼是去年卖出,买主就是……”
端木孤辰话说了一半,后面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咦,叶无心的眉梢高高扬起,心也被提了起来。
他当真知道真相了?
叶无心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转过了屏风,绕进了卧室,笔直的走进去,在端木孤辰的对面坐了下来。
上一次卧室内地上的瓷器碎片已经不见了,奇怪的是,原本两个大青花瓷瓶只碎了一个,现在另一个也不见了,大概是只剩一个太丑,端木孤辰命人将它移走了吧。
刚坐下来,她便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用凶巴巴的语调质问:“你说知道凶手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你刚刚不是不愿意听?”
叶无心的脸拉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刚握成拳,便触痛了掌心中的伤,令她赶紧松开了手。
“你到底要不要说?”她不耐烦了,他总是有故意挑起她怒火的嫌疑。
“那座小楼叫广楼,因为已经旧了,天下山庄预备将它重盖一座,后来便有一位姓简的人买走了它。”说着,端木孤辰拿出了之前青果交给他的信,放在了叶无心的面前:“青果说,这是她姐姐生前收到的信。”
后日下午申时三刻广楼!叶无心默默的念着信上的字。
“这个是……”
“今天下午,本王让人封锁这座广楼,逮到了这名叫做简的男人,他对杀害青衣的事供认不讳,现在已经收押。”端木孤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叶无心。
就这么简单?
“动机呢?”叶无心提出疑惑:“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青衣与三黄之间的事情被简发现,于是,简就以这件事向青衣要封口费,封口费用未谈拢,而青衣打算与三黄逃走,争执之间,简一怒之下杀了青衣!”
一切前因后果,听起来都那么完美。
可是,就是这种完美,让叶无心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原来是这样。”叶无心喃喃自语着。
叶无心低头思索着,但是,却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等明天,她一定要去牢里找那名叫简的男人问个清楚,见到他,应当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本王的话说完了,无心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要向本王坦白?”
叶无心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乌亮的眼珠无辜的眨了眨。
“坦白?坦白什么?”
“比如说,向来身手敏捷的你,昨天怎么会躲不开马车?”端木孤辰那一双碧眸闪烁着奇异的光彩,直勾勾的盯着她,仔细的端祥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分表情变化。
提到昨天的事,叶无心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眼睛不敢直视他,可疑的望向窗外。
“那是因为我当时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想……想想……”她吞吞吐吐半晌不知该怎么回事,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能回答,当初是因为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嫉妒了呢?
嫉妒?她甩了甩头,不会的,她怎么会有这种情绪呢?再说了,她就算嫉妒的话,也不可能会嫉妒那个女人。
“想什么?”端木孤辰的声音骤然逼近。
声音的突然靠近,将叶无心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看到端木孤辰的脸突然俯过了桌面,以压迫状俯在她脸前一尺处。
紧张的叶无心,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
“我……我,只是想一些杂事而已,萧王殿下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不会有兴趣想知道这些事的。”她讪笑着故意打哈哈。
看来,她是不准备说实话了,端木孤辰愉悦的勾唇,微笑的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如斯面容,仅是简单的勾唇微笑,亦是那样动人,叶无心有片刻的晃神。
跟端木孤辰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面,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她是要离开王府的人,绝不能跟端木孤辰有太多的牵扯。
想到这里,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突然站了起来,面对端木孤辰狐疑的目光,叶无心淡定的指着屏风外道:“我今天是来守夜的,话已经说完,我就先出去了。”
她的脚还没有绕出椅子,便被端木取辰唤住。
“不必了!”
“不必守夜?”她面露喜色。
“不必在外面守夜,本王是仁慈的,你今天受了伤,本王特赐你在卧室内守夜,睡的地方可以随便选,包括本王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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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01大孩子们双节快乐,吼吼,么么嗒,两万字更新哦,有奖励么?
认真的自黑(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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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在外面守夜,本王是仁慈的,你今天受了伤,本王特赐你在卧室内守夜,睡的地方可以随便选,包括本王的——床榻!”
端木孤辰的这句话传来,叶无心的腿一抖,差点没骨气的跌到地上去,狼狈的扶着椅子的扶手站稳,嘴角早已抽。搐连连瑚。
本王是仁慈的?他要是仁慈,大街上丧心病狂的杀人犯都可以被称为替天行道。
特赐你在卧室内守夜!
特赐?如果只听到这俩字,或许还能让人心情愉快些,可是,不管在哪里,那还是守夜。
最最最……最过分的就是,最后一句铄。
睡的地方可以随便选,包括本王的床榻!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不过,她可不会把他的这句话联系到端木孤辰对她感‘兴趣’的事情上。
什么守夜,根本就是变相羞辱。
好一会儿后,叶无心才从震惊中恢复了理智。
站稳了身体,叶无心睨了端木孤辰一眼,打趣的问:“王爷对每一位守夜人都是这般仁慈吗?”
说着,还故意戏谑的眨了眨眼,纤白的玉手指向他床榻的方向。
“还允许别人睡在您的榻上?”
守夜人大多是男人,男人跟男人,月下秉烛,同榻夜谈……啧啧,这端木孤辰的口味好重!
明白了叶无心话中的意思,端木孤辰也不生气,温柔的笑了。
“原来无心你有这种癖好!”
叶无心脸上的笑容倏失,混蛋,把皮球又踢回来了。
鼻子中逸出一声哼:“我可没有王爷您那种癖好,王爷您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无心~~”端木孤辰轻轻的唤着,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
心弦似在瞬间被拨动,平静的心湖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但是,她表面上仍倔强的佯装如无事人般。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如果要说的话,就快些说。”她口气不善的催促,眼中写着不耐。
“本王只是试探无心你的伤势,现在看来,你中气十足,今儿个晚上守夜,明天并不会有大碍!”
嘴角垮了一下,就知道端木孤辰这个人不安好心。
刚刚的那一声温柔的唤,竟令她心猿意马,当真丢脸。
她现在百分之百的确定加肯定,她绝对不会成为喜欢上他的那个倒霉蛋。
“王爷尽管放心,我比你更加珍惜我自己的身体,而且,就算明天早上我的身体怎样,我也不会因此赖到王爷您的身上。”
“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他脸上那抹释然,似乎真的放心了般。
不知为何,看到他脸上的那抹释然,她的心底更不快了起来,莫名的烦躁。
她刚准备提议要出去守夜,却见端木孤辰往旁边走去,端木孤辰床榻旁的地上被用一块白色的布盖着,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床榻旁边的异样,当时心里疑惑,就是没有问出来,看到端木孤辰走到那个方向,叶无心知晓端木孤辰是打算揭晓答案。
她心里这样想着,果然看到端木孤辰动手掀开了那块白布。
叶无心在心里小小的期待着,那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吧?
然,白色的布掀开,叶无心一瞬间愣住,死死的盯着那里。
期待在瞬间泡汤,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对他期望太高了。
簇新的被褥,整齐的叠着放在那里。
看到那些东西的瞬间,叶无心明白了过来,脸也垮了下来。
“你弄这些东西是?”她心里期待着,不是她心里想的那样,一定不是。
“你今天守夜,就睡在这里!”端木孤辰一句话,打碎了她的幻想。
果然是这样!
原来,他是早就已经预谋好了的。
她只盼着能离他多远就多远,现在让她睡在他的旁边?
别开玩笑了。
“我待在外面就可以,不必让王爷这么麻烦,再说了,我睡在这里,也会妨碍到王爷您。”
“会妨碍到本王?”端木孤辰挑眉。
叶无心不惜自黑:“对,我半夜睡觉会打呼噜,还会说梦话,严重的时候还会梦游!”
“真的?”端木孤辰半信半疑。
看他的表情,已经相信了一半,叶无心不禁暗暗窃喜,努力的继续自黑。
“没错,我在相府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梦游,还跑进了爹的房里,拿着剑去刺我爹呢,幸亏当时我爹发现了,才躲过一劫。”她非常认真的自黑。
相信吧相信吧!她已经这么努力自黑了,而且表现得非常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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