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狂的脸黑成一片,整个房间充满了未知的恐慌……
第十五章 与你无关
王府里,后院内,夏司狂舞着剑。
剑风扫过,卷落树上未黄的叶。夏司狂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剑尖一震,树叶分成了几片。
这几天发生的事搅得他心神不宁。缳儿中毒,落霜下落不明,人一天没抓到,这个王府就一天不得安宁。搞得人心惶惶,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压抑中。
右腿一扫,卷起地上的尘。
还有秦蔚薇,这根横在他心头的梗。原本只是想顺从母后的意思,娶进门之后,然后将她置之不理。可是现在……
她的话时刻回荡在他的耳旁。
她的泪时刻出现在他的脑海。
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她,在意她的感觉,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整个人。
渐渐地,好想随时看见她。可是一看见了她,却又担心她讨厌自己。
夏司狂怒吼一声,在空中綄了一个剑花。
“啊!出去出去!从我的生活里出去!!”夏司狂大声地叫喊着,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他揉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忘了秦蔚薇。
然而……
“参见王妃!”服侍在一旁的婢女看见来人,立马福了福身子。
抬眼向声音发出的那边看去,只一眼,夏司狂便整个人愣了愣。
而秦蔚薇看见他也是一怔,一开始只是想出来走走,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遇见夏司狂。此刻看见了他,秦蔚薇的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准备走出去。
“慢着,难道你看见本王也不行个礼吗?好歹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在我还没有休了你之前,你就必须向我行礼。”夏司狂皱着眉,对秦蔚薇的视而不见感到十分的不悦。
闻言,秦蔚薇停了下来,转身面向他,闭着眼不甘地朝她微微曲了曲膝。
“哟,好大的脾气啊!你这算什么行礼啊?”夏司狂讽刺地说着。
秦蔚薇咬咬牙,装作没听到。
“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躲过去吗?本王就站在这儿等你,看你说不说!”夏司狂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睛盯着秦蔚薇,存心逗她。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一会儿。秦蔚薇憋得涨红了脸,实在是忍无可忍。
“夏司狂你这个混蛋!”秦蔚薇大声吼了出来。
看着秦蔚薇抓狂,夏司狂的嘴角扬起了胜利的微笑。然而这样的笑容,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名字给击溃。
“你简直就连陈昊宇都不如!”秦蔚薇愤怒地看着夏司狂,口不择言地骂着。
陈昊宇,陈昊宇……陈昊宇是谁?
莫名的不安,莫名的愤怒。夏司狂的脸色发青,死死地盯着秦蔚薇,冷冷地说:“陈昊宇是谁?”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秦蔚薇连忙将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夏司狂。
谁知她这样的表现,更加增加了夏司狂的愤怒。
“最后问你一次,陈昊宇是谁?”夏司狂步步紧逼,秦蔚薇渐渐后退。最后秦蔚薇被逼到了院内的一隅,靠着石墙。
“你说,还是不说?”夏司狂的脸黑成一片,右手握成拳状。
对于夏司狂的逼问,秦蔚薇顿时也怒了。那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告诉他?
“不关你的事!”秦蔚薇不屑地说。
不关他的事?她居然说不关他的事!开什么玩笑?她秦蔚薇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她的一切都是他所有。而现在她居然有了秘密,而且是另外一个男人。叫他怎么忍?
“呵,你居然还想红杏出墙?”夏司狂瞪大了眼睛,怒视秦蔚薇。
“啥?你以为我是你,有了一个还想着其他的。红杏出墙?好啊!正好我不想再忍受你,你也正好不想让我当你的王妃!那就以这个为理由,把我休了吧!我感激不尽!!”秦蔚薇看着他,轻笑着说。
话音刚落,秦蔚薇只感觉一阵疾风刮过自己的脸颊,她整个人被吓得动弹不得。夏司狂低着头看不见眼睛,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在秦蔚薇右边的墙上。
墙被砸了一个大坑,风刮落一片叶。
夏司狂抬起头,眼睛里露出不知名的色彩。
“想走?现在恐怕太晚了!你以为自己搅浑了一池春水,还可以安然离开?”夏司狂冷冷地对秦蔚薇说。
收回拳头,夏司狂转身离去。
秦蔚薇捂着嘴,发现夏司狂的右手正流着血,上面还有石头的碎片!
秦蔚薇连忙上去拉住夏司狂,惊声叫到:“夏司狂,你的手流血了!”
被她这么一拉,夏司狂的身子微微一怔。然而很快,他便用力地一挣,整个人挣脱了秦蔚薇的双手。
“不关你的事!”
没有回头,夏司狂径直走了出去,只是那背影怎么那么悲伤……
第十六章 难眠
月上柳梢,王府内灯火通明。兰苑里,几个侍女正在布菜。
桂嬷嬷打量着刚刚被自己拉着去打扮的秦蔚薇,眼里透着欢喜。
“桂嬷嬷,今天有谁要来吗?干嘛要我特意去打扮?”秦蔚薇被头上的头饰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妃莫急,待会儿就知道了。”桂嬷嬷笑了笑,故作神秘。
秦蔚薇无奈,只得作罢。
坐在桌子边,秦蔚薇呆呆地看向门口。一时间他想起了夏司狂,想起了他悲伤的背影,想起了他受伤的右手,想起了那双清冷的眸……
他有没有好好地去包扎自己的伤口啊?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这么差,万一化脓了怎么办?
真在担心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踏进了兰苑。秦蔚薇一抬头,看见了夏司狂,一脸惊讶。
然后只片刻,她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夏司狂的右手上,那里裹着白色的纱布。
秦蔚薇转头,看向桂嬷嬷。发现桂嬷嬷也正笑着看向她,原来今天的客人是他啊……
婢女们把一道道菜端上桌,华丽的刀工,千变万化的味道,只是此刻在秦蔚薇的口中却是索然无味。
这么一大桌的菜,却只有她和夏司狂两个人在食用。其他的人,都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立着。秦蔚薇和夏司狂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就只有筷子和碗相触碰的声音。
秦蔚薇放下筷子,眼睛不经意地瞟到夏司狂的右手上。雪白的纱布上,隐隐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刺得秦蔚薇的心头一痛。
也许是夏司狂察觉到了秦蔚薇的目光,他故意把右手收了回来,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秦蔚薇本来就不太想吃东西,这一来更加的没胃口。
这时候桂嬷嬷从婢女的手中接过来了一盘笋,放在桌上。见秦蔚薇放下了筷子,桂嬷嬷连忙说:“王妃,这是你最爱吃的笋。”
说着又转头面向夏司狂:“王爷要不要也试试?”
闻言,夏司狂看了看秦蔚薇:“我不爱吃笋,总感觉味道怪怪的。”
秦蔚薇也没有搭话,用筷子夹起一片便放进了嘴里。不知道为什么笋原本的清甜都不见了,吃到嘴里涩涩的。
心里的苦涩,再甜也没有用。
一餐用毕,夏司狂起身欲走,却被桂嬷嬷给拦了下来。
“王爷,今天晚上不如就留宿兰苑吧?”桂嬷嬷笑得十分亲切。
夏司狂知道,桂嬷嬷是太后留在这里的眼线,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转身看向秦蔚薇,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灯火阑珊,屋内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侍候的人也没有留下一个。
夏司狂心里明白,这是桂嬷嬷故意安排的。他看向秦蔚薇,发现秦蔚薇也沉默着,一言不发。
于是起身,没有人服侍,夏司狂只好自己去洗漱更衣。奈何右手上有伤,夏司狂只能一只左手缓缓地揉着盆中的毛巾。
看出了他的不便,秦蔚薇一时想起了他还有伤在手,不能碰到水。于是她匆匆来到了夏司狂的身旁,抢下了他手中的毛巾:“我帮你。”
在水中把毛巾揉干净,然后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庞。
立体的五官,紧闭的唇,高挺的鼻,再往上是那双清冷的眼……
眼神的对视,仿佛触电般闪开。秦蔚薇红着脸,撇过头。而夏司狂也立即把视线转向别处。
尴尬的一笑,化解了原本空气中的冷漠。
“你的手……没事吧?”秦蔚薇开口轻声问道。
“嗯,没事。”夏司狂的声音居然出奇地温柔,没有以往的冷峻。
“关于今天早上的事……”秦蔚薇一想起早上发生的事,眼睛就黯了下来。
“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吧,我不想勉强你。”一想起今早自己的失态,夏司狂也有些懊恼。
“对不起,我不应该多事。”夏司狂轻轻地说,言语里有些自责。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的手就不会受伤了。”秦蔚薇拧干毛巾,再次为夏司狂轻轻地擦着脸。
彼此无言,直到秦蔚薇把毛巾拧干挂上。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秦蔚薇转身走向外间,却被夏司狂一把拉了回来。
“我在这里睡,那你去哪儿?”夏司狂问。
“我…我去外间的榻上……”秦蔚薇的话还没说完,夏司狂救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
把秦蔚薇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夏司狂也躺了上去。他把秦蔚薇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掖好被子。
“睡觉。”
然后就保持着这样姿势,彼此无言。因为秦蔚薇靠着夏司狂的胸口,所以能很清楚地听见夏司狂那加速的心跳声。
此夜,注定难眠……
。
第十七章 遭劫
夜深沉,无人在枕边低语。
醒来时是午夜,枕边人已经离去,留下空空的一片。
“夏司狂?”秦蔚薇起身,看着黑茫茫的房间,低声问道。可是却无人应答。
原来他已经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盘桓在秦蔚薇的心里,换来长长的叹息。
嗒!
一粒石子的声音激起了秦蔚薇的注意,她转身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夏司狂?”拿着点燃的蜡烛,轻轻地挪步过去。一个黑影突然从秦蔚薇的脚下窜了出去,吓了秦蔚薇一跳。
喵!
原来是一只猫。秦蔚薇松一口气,然而就在她放松的那一刹那,一只手悄悄地从她背后伸了出来,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
呜呜!
没有多久,秦蔚薇便晕了过去,手中的蜡烛掉在了地上……
庭院中,月下两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正相对而酌。近眼一看,竟是夏司狂和楚啸澜。
看着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的夏司狂,楚啸澜不禁皱了皱眉:“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夏司狂苦笑了一下,右手又端起了酒杯。
他手上的白色绷带引起楚啸澜的注意:“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楚啸澜看着夏司狂。
“你说这个吗?”夏司狂举起自己的右手,不在乎地说:“我自己弄伤的。”
“你自己弄伤的?不可能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这么不小心。”楚啸澜怀疑地说。
夏司狂假装没听到。
“莫非是为了女人?”楚啸澜不经意地一问,竟让夏司狂的身形一滞。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楚啸澜的嘴角浮上一抹了然的笑。
“该死!”夏司狂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低声咒骂着:“要不是那个臭女人的出现,我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简直就是一团糟!”
“呵,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能让你夏司狂抓狂的女人!真想见识见识!”楚啸澜轻笑着说。
“去去!别添乱了!我都被这个女人弄得心神不宁了,你就别来烦我了!”夏司狂气极反笑。
“看来我们自诩从不相信爱的王爷,这番要坠入情网了?莫非你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楚啸澜好奇地问,十分想知道夏司狂的答案。
“这……”夏司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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