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呢!爷爷,怎么连你也取笑我?'她噘起嘴,一脸羞赧。
'放心,我还没决定呢。'他年纪虽大但仍很精明,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会魔术的人,他的目的当然让人怀疑,不过他绝不会因此将他排拒在外,若他有资质与学习精神,他还是会考虑的。
'爷爷,你还中意谁呢?'她着急地问:'有谁的技巧会比凌琛好?爷爷,那人我认不认识呀?'
'瞧你,一会儿要我别理他,一会儿认为我有别的人选你又紧张了,真是孩子气。'肯伸手点点兰丝的头。
'我是因为……'她闭上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突来的着急是为了什么。
真是为了他吗?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心底还是希望爷爷能收凌琛为徒。
'好了,别再说了,爷爷知道你的心事,你先回去吧,爷爷想睡一会儿。'知道这丫头倔强,他也不好点破,免得她面子挂不住。
'哦,那我回去 。'
她才刚站起,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回头一瞧居然是亚诺站在那儿。
'经理!'她很意外会看见他,纳闷他怎么知道她来这里了。
'我刚刚见你匆匆忙忙走了出去,不放心的跟上你,这才知道乔安大师住在这间病房。很冒昧的打扰,希望你不要见怪。'
'兰丝,他是?'肯挑起眉望着一脸热络的亚诺。
'我是凯洋集团的研发部经理亚诺?布斯,这次专程从美国来到台湾就是为了看你的表演。'亚诺赶紧说道。
'哦,那真的太感谢你了。'肯闭上眼,回以冷淡的语气,'兰丝,带你经理出去走走,我想睡了。''好。'
兰丝扶着肯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后才与亚诺一块走出房间。
'你爷爷好像不太喜欢我。'亚诺蹙着眉道。
'不会吧。'兰丝看着他,'其实他对任何不熟的人都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是这样吗?'他回头看了眼病房房门,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对,他就是这样。'她疑惑地望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走?'
'哦,好,我们走。'临走前,他的心思仍放在病房内的肯身上。
兰丝心底纳闷,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心底正酝酿着一个阴险的计划。
最后一场魔术表演终于结束了。
凌琛在后台洗了把脸,再看了下手表,喃喃自语着,'奇怪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呃……你在台上表演了那么久,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这时所有团员一拥而上围在凌琛身边,露出大大的笑容。
凌琛回头看着他们,撇撇嘴笑了笑,'我只是个小人物。'
'别这么说,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都很感谢你。'
'是呀,否则我们怎么向这么多观众交代呀。'
'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和乔安大师认识,和乔安小姐的感情也不错,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这些团员们你一言我一语,还真不输给那些记者。
凌琛双手抱胸,半眯着眼笑看着这些人,'对不起,你们的问题恕难回答,我有急事得先离开了。'
说完,他推开他们,想去找兰丝,可就在走出后台时,却见到令他更诧异的一幕。
老天!有数十位记者和摄影机正对着他!他无奈的苦笑了下。呵,他凌琛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这些人和机器呢?
于是他立刻往后退,在对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往台上跑,而后夹杂在一堆尚未离去的观众内逃脱。
那些记者们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跑的访问对象,一时间愣在那儿,全傻了眼,等想到要追上时,凌琛已跑得不知去向。
来到大马路的凌琛正要前往医院时,远远见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前方驶来。
兰丝坐在车中,驾驶人就是亚诺。
什么时候他们又扯在一块了?
他走到马路上,大胆的站在车前,即便车子就快要撞上他,他依旧是眨都没眨眼地瞪着他们。
见状?兰丝着急地抓住亚诺,大喊,'停!停车!'
亚诺停下车子走出来,车头距离凌琛只有十公分,他对着凌琛阴狠地勾起嘴角。
凌琛对他的狠样没有反应,他大步一跨打开车门将兰丝拉下车。
'走,我们回饭店。'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想回去!'她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不回去那想做什么?'他的目光转向亚诺,'是为了他?'
'我为了谁与你无关,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去!'她瞪着他,气他不肯好好对她说话,老是要用这种霸道的方式对待她。
凌琛深吸了口气,眯起眸说:'你坚持要留下?'
'对,亚诺千里迢迢来到台湾,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想陪他。'她走向亚诺,一手勾住他的臂弯。
呵,什么时候愈来愈亲密了?
看着这一切,凌琛只是撇开嘴,咧出一抹笑痕,'好,你陪他,那再见了。'撂下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兰丝张口想喊住他,可却喊不出口。
为什么他不会开口留她?为什么他不会说点好听的话让她开心?为什么他就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对她百依百顺?
'别理他,他是什么东西!'亚诺笑着说:'我陪你,你想看电影还是逛街?或是缺什么我买给你。'
'我……'她想跟他说,她什么都不要,只想回去。可一想起凌琛,她便改口道:'我们去兜风好不好?'
'好,你想去哪儿我就载你去哪儿,有什么问题。'一听她这么说,他开始大献殷勤。
'嗯。'她点点头,却笑得牵强。
直到坐上了他的车,她心底突生一丝悔意。
她不该跟着一个不熟的男人在这深夜时分去兜风呀!
可既已上了车她又能说不去吗?再说……这时候回去饭店房间,肯定会被凌琛发现,到时他又会怎么取笑她呢?
算了,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她豁出去了。
至于凌琛,他也没回饭店,而是一个人前往医院探望肯,发觉他已睡着了,只好另找了间PUB喝酒,望着手中那琥珀色的液体,埋头反射出来的竟是兰丝那俏丽可人的五官。
妈的!他是来喝酒,可不是来想女人的,是她不识好歹硬要跟那个叫亚诺的可疑男人去玩,他还为她心烦个什么劲?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亚诺绝对是个有心人,可那女人没大脑,竟把黄鼠狼当成了小绵羊,若是上当吃亏也是她的事。
可为何他心底直担忧着她的安危呢?
真该死!
想着,凌琛大口将手中的液体全数饮尽,辛辣的感觉滑入喉头,留在舌尖的是些微的苦涩。
'先生,一个人喝闷酒?'突然,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缓缓走近他,坐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
凌琛睨着她,'是一个人。'
'那你寂寞吗?需不需要伴呢?'她蓄意贴近他一些,双眼被他那酷魅的长相吸引离不开。
'你……想陪我?'他扯开嘴角,凝了抹笑。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服侍得你舒舒服服的,怎么样?我……可以打五折哦。'见凌琛那么帅,要她倒贴她都愿意呀。
'五折!'他笑了,'哈……小姐,你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我――'对方愣了下,随即尴尬地笑出声,'先生,你怎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你才有那么好的优待呢。'
凌琛点点头,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搁,'好,去我那如何?'
'可以……当然可以。'女人一听他这么说,眼睛都发亮了。
'那就走吧。'
凌琛扔下一叠钞票在吧台上便先行离开,女人则赶紧摸了摸头发、整里了下衣服后快步随他而去。
饭店里,女人直望着站在窗边的凌琛,一脸的不满。
'先生,你叫我来就是请我喝咖啡吃大餐吗?'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她忍不住叨念,'我来你这里又不是为了吃东西,再说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是不是该做正事了呢?'
她站起身走近,倚在他肩头,下巴轻轻抚弄着他直挺有力的背脊。
凌琛厌烦的皱起眉,接着从口袋皮夹内掏出一叠钞票扔在床上,'你要的就是这个吧?'
其实,他除了是风学园的学生外,也是某大企业的大股东,多数资金多来自于他擅于理财投资下所营造的利益,更因为他有个机伶脑袋和精确目光,每年在这些投资的获利上可是非常惊人的。女人一看见那散了一床的钞票,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你这是要给……给我的?'
瞧她口水吞不完的惊愕样,真是让凌琛鄙视。
'没错,拿了钱就走人吧。'一直没见兰丝回来,他可是满心的急躁。
真该死!她究竟跟那个男人去哪儿了?大半夜的居然还不回来!
'嗯……好好,我马上走。'有钱什么都好办,要她现在舔他鞋尖都没问题,不过没能和这么俊魅的男人来段一夜情还是有点遗憾呀。
可就在她将钞票全数装进皮包内准备离开时,凌琛听见隔壁房间开锁的声音,下一秒他上前搂住那女人,并转过她的身子用力的吻住了她。
那女人先是瞠大了眼,随即笑了开来,心想:早说嘛,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些钞票,这样也好,她还可一偿与帅男欢快的感受,何乐而不为?
于是接下来她可大胆了,不但伸出手紧搂住凌琛的颈子,嘴里还不时逸出诱人的申吟。
'嗯……呃……啊……'当凌琛吻在她颈间时,她娇吟的声音愈来愈大声了。
而这时,一脸疲惫回到饭店的兰丝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方才亚诺居然将她带往酒店里,强行为她倒了好几杯酒劝她喝下。
她也因为郁闷没有节制地一杯接着一杯,压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喝酒,接着,他又趁她意识模糊之际将她带往他所住的饭店内打算轻薄她。
所幸当时她突然清醒了,直觉不对劲在饭店大厅内尖叫了声,乘机逃了出来,正好有一辆警车路过,她就这样搭上警车,被送了回来。
虽然她现在已平安的回到房间,可是只要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她便忍不住打起了冷颤。
为什么亚诺是这种男人?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头好晕呀!她刚刚实在不应该喝那么多酒,如今弄得她胸口闷疼、脑子发胀,还真是痛苦不堪。忽然,她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从隔壁房传来,想起那是凌琛的房间,于是她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细听。
'嗯……啊……你真讨厌,弄得人家浑身酥麻,没想到你外表冷魅迫人,内在却热情如火。'凌琛房里的女人笑吟吟地说。
'哼,热情如火?'他撇嘴冷笑,眯起眸子睇着她,'那是你还没尝过什么是干柴烈火!'
贴在墙上聆听的兰丝脑子更疼了,她直猜测着他到底在做什么,是找了应召女郎来饭店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
兰丝顾不得一切地冲出了房间,跌跌撞撞的来到他房门口,这时,屋里热情汹涌的声音更清晰的传进她耳里。
她说不出心里的激动,只知道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真有你的。'里面忽然传出凌琛邪魅低沉的笑声,听得出来他玩得正乐呢。
兰丝当然不知道凌琛的所有心思全放在她身上,甚至能感觉她已站在门外,于是更卖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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