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情书(荷米丝的留声机12)(寄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鸳鸯情书(荷米丝的留声机12)(寄秋)- 第1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明知道他不爱她,心里已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停止爱意,曾经停顿的呼吸因他的没死而再度恢复。

    那是爱的魔戒,将人紧紧困住,难以动弹地锁在无我的境界里,任凭灵魂被抽空,心不由己。

    「求妳有用吗?如果妳未依组织的要求达成任务,我相信妳的下场不会太好过。」葛元卓将她的手轻轻取下,不接受她犹带一丝希望的暗示。

    以前的他不爱她,现在的他不爱她,未来的他也不可能爱她,拒绝她才是给她一条生路,他无法假装爱她,爱是假不了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顾好你的女人,想要她活着就得付出代价。」北川惠子的话里有着赌气意味,略带护意的威胁。

    「什么代价?」她的死活他的确不在意,毕竟这是她的选择,但是涉及他心爱女子的安危,他不得不问上一句化解方法。

    「陪我。」北川惠子语气很轻,像初次见面时的年轻女孩。

    「陪妳?」她还不死心吗?

    「我可以不杀她,但你要一直陪着我,像我们以前的关系不能抛下我,我要你只有我一个女人,不能再跟她在一起。」只要有他为伴,她愿意为他背叛组织。

    「我只给妳三个字,不、可、能。」若要他放弃所爱,当初他就不必离开了。

    一听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当下脸色一沉。「你想要她死吗?」

    「那得看妳这些年学到什么本事,能否在我一枪贯穿妳脑门之前先杀了她。」若她的存在是个威胁,他手下绝不留情。

    「你认为我没办法取她性命?」他太低估女人,为了爱她们不惜拚死一搏。

    「我不跟妳赌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不是意气之争,妳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妳。」他不拿心上人的命做赌注。

    「可是你却来赴我约,为的不就是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吗?」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北川惠子眼底有着对他的恨意,恨他的伤人不肯用假话骗她,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叫她不要爱他,他没有多余的爱可以分给她。

    女人最大的痛苦不是她爱的男人不爱她,而是他当她的面把他的爱给了别人,然后用愧疚的语气说着:我不爱妳。

    他让人想恨却无法恨,不想再爱却越陷越深。

    无情的人令人理直气壮的恨,毫无顾忌地用一生去恨,可是他的无情来自他的专情,叫她满腔的爱和恨如何燃烧,她求的不过是他给予爱情,而他自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

    「没错,但我不会牺牲我跟她的未来,我爱她的决心是支撑我活下来的力量。」爱让他有战斗的能源。

    虽然他爱上无欲无求的女人,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打动她的心,她不是绝对的冷情,她只是害怕受伤而把自己藏起来。

    只要她的心曾经打开过,要再开启并不难,他会成为唯一进驻她心房的男人。

    「很伟大的说法,你的坚持让我更想杀她。」不是为她,她在试探他的底线。

    「那妳得先杀了我才有这机会。」他不会让她得手,即使是付出他的生命。

    「黑眼赛门,你还是一样的狂妄。」她笑了,笑得心很酸。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冷漠,原来她在他心中真的微不足道。

    「别让我杀妳,蓝星,我不想杀掉妳在我心底的记忆。」她还是那个羞涩甜美的女孩。

    「是吗?」她终究成为他想抹去的回忆。

    北川惠子没再多说什么,只用带有怀念的眼神望了他一会儿,默然转身离去。

    爱本来就是让人流泪的,不是吗?

    她的泪流向心湖,那里已经结冰了,再也等不到雪融的一天。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美丽的女杀手,原来就是她想杀我呀!」她该不该说与有荣焉?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刚要提脚离开的葛元卓大吃一惊,他倏地回头找寻发声地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警觉心低得有人近身毫不知情。

    他依信上的指示前往郊外的桥墩赴约,当时他特别谨慎查看有无人跟踪,确定沿路没有可疑人物。

    而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本事退化了,这些年平凡人的生活把他的反应磨钝,不如以前的灵敏和锐利,失了防心。

    当他看到桥墩下那抹惬意的身影,他是好笑又好气,她当真当自己是来看戏的路人,不忘自备折迭式小板凳,还吃着冷掉的烤鱿鱼。

    这就是他爱上的小女人,其实很任性却不承认,心是软的老要装硬,率性而不在意外界的眼光,她只做她自己。

    「心爱的秋,要不要我拉妳一把?」她坐在那里大概坐很久了,空了的水饺盒可资证明。

    一听他肉麻的轻唤,准备钓鱼的夏秋千差点一头栽进水里面。

    「你别推我一把我就偷笑了,你看起来很像想先杀了我再就近弃尸。」反正离溪流近,推入水里不需要费太大的劲。

    「没错,我的确很想杀了妳,因为妳不是个听话的女朋友。」让他不时为她担心。

    手攀桥墩往下一跃,他以优美的落姿落在她身侧,身躯充满力与美结合的线条美。

    夏秋千由鼻孔轻嗤一声,「那你该去养一条狗,从小训练牠服从口令行事。」

    想要她听话恐怕要等她重新投胎以后,不做人改做畜生,也许能像牛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妳怎么来了?」身一低,他坐在她旁边轻抚她的秀发。

    「喏,你没瞧见吗?」她指着桥下的淑女车,表示那就是她的交通工具。

    「妳骑脚踏车来?」未免太有心了,起码有二十五公里远。

    「不行吗?环保又健身,零污染。」肩一耸,她不以为意的说道。

    行,她高兴就好,但……「我指的不是这件事,妳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私下赴约的事没有人知情,她不可能知晓此事,他一直低调的瞒着她,不愿她涉险。

    「钓鱼。」她把手上的钓杆举高,上了鱼饵往溪里一抛。

    「妳还真万物俱全呀!我说的是妳为何知道我前来赴约的事。」葛元卓没好气的一瞧。

    她真的准备得很齐全,有可乐、饼干和巧克力球,另外把烤肉的用具也带来了,装在一个小冰箱里,单手一提就能带着走。

    而且她还买了一个鳗鱼便当,看来已经冷掉了,上头用橡皮圈圈着一双筷子,旁边是配饭的红茶,真的非常休闲。

    真是一点也不寂寞呀!叫人叹为观止,她哪里孤僻了,根本是自得其乐。

    「很难猜吗?看完信记得要收好别乱放,你有一个同居人。」眼一瞟就瞧着了,算不上什么大工程。

    他顿时恍悟地微懊,「妳不是一向置身事外不管别人的闲事?」

    为什么偏这一件事这么主动,一反冷淡的性子拆信展阅。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男朋友。」偶尔也要扫扫别人家的门口,说不定会捡到金子。

    苦笑的葛元卓轻搂着她,在她鼻上一啄。「这表示妳开始接受我了吗?」

    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

    「试用期结束,正式升为可以交往的男朋友。」冲着他那份肯为她而死的心,她会勉强开道小门让他挤一挤。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看了信以后会为他担心,坐立难安地擦完留声机,又拿出冰水清洗有瑕疵的白玉,接着又咬着指甲看她从来不看的卡通。

    她从来就不是个快乐的孩子,父母在的时候也常常为了工作而丢下她一人,任由她一个人跟自己的影子玩耍,学不会如何让自己快乐。

    而后他们去世了,她更加不快乐,觉得世界上根本没有快乐可言,大家在笑不是因为他们快乐,她的笑从来就不是情绪上的反应。

    可是自从这个麻烦闯进她平静的生活里,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慢慢变了,有个人拖地、煮饭、倒垃圾也不错,省了请菲佣的工钱。

    而且这男人爱她,所以好像她不爱他就有些过意不去,必须回报他一些才能心安理得。

    爱或不爱的问题没那么严重,最主要她不排斥他的亲近,或许他们可以就这样走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她会发现爱情早像火车头似地撞上她。

    「可不可以有床的那一部份?」让男人禁欲是一项非常残酷的行为。

    夏秋千弯起唇一笑,含有深意的一瞟,「你确定你长大了吗?能负起下床以后的责任。」

    「这算是羞辱吗?」虽不懂她真正的含意,但是问男人「长大没」,这绝对是一种侮辱。

    「别想太多呀!葛先生,我想保险套不一定保险,我们得预防小蝌蚪大军入侵后引起的危机。」她不想象某人一样顶着肚子,被一群人强押上礼堂。

    「妳是说妳愿意嫁给我?」这个责任他百分之百愿意负。

    一想到她就在身边却不能碰她,那种折磨不是冲冷水就能浇熄,他一身的骨头几乎要因渴望而爆破,没一根是安份的。

    「不要一下子跑得太快,我只说交往没说结婚,目前的你还没有让我有踏入婚姻的欲望。」拍开他袭胸的手,夏秋千将钓到树枝的鱼钩解下,重新上饵。

    「那床呢?」他可以稍微放慢脚步,等她适应有他的生活。

    习惯是一头可怕的怪兽,当人们习惯了习惯以后,就很难离得开习惯。

    「当我心情愉快时,就是你得寸进尺的时候。」瞧!她的尺度很宽,让他为所欲为。

    他追问:「妳什么时候心情愉快?」

    「如果我说我现在心情不错,你会不会当场扑倒我?」这男人爱上她真的很可怜。

    「会。」他回答得极快,已准备将她拆吃入腹。

    「那我只好对不起你喽!我是来钓鱼的不打算做其它的事。」一说完还真让她钓上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无趣的女人,妳让男人有着很深的挫折感。」但他就是爱她。

    夏秋千但笑不语,专心钓鱼。

    溪水不深但很清澈,溪底的石头被水洗得很圆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粼粼彩光,好像美丽的七彩石,辉映出此时的宁静与祥和。

    风也是安静的,静悄悄地走过水面,勾起涟漪数朵,增添情人问的甜蜜。

    溪中印出两条相偎的人影,他们是相爱的,至少一旁的野花是这么说的。

    「妳不嫉妒吗?先后有两个女人找上我。」而她都在现场。

    「会。」她是女人。

    「会?!」葛元卓惊讶得差点滚落溪底,一手撑着地让自己不倾倒。

    她表示得那么冷静,完全没有一丝意料中的反应,这会竟然敢毫无赧色的点头,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我也会有些不舒服,不高兴我的所有物被人染指,但我不会刻意去争,也不想去争,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绝不强求。

    「我父母和修女奶奶的死告诉我一件事,人不能向天抗争,祂想给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当祂想考验你时你也绝对逃不过。」

    她在传道不成?!「看来我给妳的时间还是太多了,让妳想东想西地想悟道。」

    「呵……你在说我爱得太理智吧!我知道我有些自我保护过度,但我得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不然别人凭什么爱我。」她宁可把自己保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