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她当真认为自己已经不心痛、不在乎了,心已麻木如石不再有感觉,只要庄里还需要她,她就会竭尽所能的奉献。
但今时今地她又有被狠刺一刀的麻痛感,纯白无瑕的羊脂白玉似在嘲笑她的无能,为人做丰做马一辈子还是得不到尊重。
「二姨娘请息怒,别把事态想得太严重,天魂还不致愚昧的下错判断,无视你为柳月山庄所付出的一切。」她的恩义,他领受了。
沈玉娘的神情依然严厉,不曾有一丝放松,「我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你择一门好亲事,是我忙於庄务疏忽了。」
「二姨娘的辛劳众所皆知,天魂从不敢一天或忘。」她的确为楚家耗费了不少心力,发丝已有些斑白。
「我不是在向你索取功劳,更非抱怨一身的责任重大,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可有想清楚,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就能接下这身重担。」
她一直以为自己无欲无求的甘心承受,打理庄内大小事宜甘之如饴,她不认为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好,包括贤良有名的夫人。
可是直到今日她才明了自己也是有野心的,不忍割舍手握大权的感受,她不愿今时的一切遭人夺走。
「天魂了解,二姨娘是担心我看走偏,娶进一名不适宜的妻子造成家族不宁。」他暗指的是心贪不足的秋染香。
「一你明白就好,不要随便将祖传之物给了别人,你要有心成亲,二姨娘会为你安排。」由她挑中的女子她才安心的交予信任。
楚天魂的眼一闪,笑著婉拒她的好意,「二姨娘忘了羊脂白玉已有了主人吗?我总下能出尔反尔的去抢回来吧!」
「这……」顿了顿,她的神情像老了十岁。「不能和那位姑娘商量商量吗?毕竟是我们楚家的东西呀!」
「恐怕很难,她已经玩上手了,爱不释手地当宝贝藏在怀里,我也无能为力。」他的语气中透露著娇宠,笑意盈眼。
一旁的杜月红忍不住插嘴,「什么叫无能为力?那是我们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拿回来?一个没身没份的丫头没资格得到羊脂白玉。」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红儿,不许多嘴。」这么急躁哪能成大事。
「可是……」
「嗯!你不听姑母的话了吗?」沈玉娘面色一整,威严立现。
心急地位会被抢的杜月红气闷在心,咬著下唇绷紧脸,含怨带怒的低视绣鞋上的鸳鸯。
「表妹姓杜不姓楚,怎么会是我们呢?菊儿就算再没身份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教训,你说是吧!」人不能忘本,一旦忘本就不晓得自己是谁了。
「我……」不知怎么了,一瞧见他含笑的眼眸,杜月红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挑剔她也等於挑剔我,毕竟她是我所中意的姑娘,你说她没资格那谁有资格呢?我可不想娶一名空有文才却没口德的女子为妻。」
他的一句话就将杜月红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她连翻身都觉得困难,明嘲暗讽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她哪会不懂他的意思。
一时间她乱了手脚,眼神微慌的看向沈玉娘,希望她能出言挽回劣势,别让她一片痴心付诸流水。
「天魂,你别怪罪红儿的一时口快,二姨娘也认为你的决定太过仓卒,世上好姑娘多得是,你不必急著订下终身。」好歹让她先琢磨琢磨。
「什么叫好姑娘呢?如果我说她是将眷之E瓳兀窢故廊媒斨亍砻娓±常;G訒嫘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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