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君满意(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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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君满意(典心)-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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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气凝神,直到胸口发疼,才陡然发现,自个儿担忧得连呼吸都忘了。她抚着胸前,小声喘了一口气,还想张口再问,视线却瞥见桌上的交杯酒。

眼泪停了,她恍然大悟。

「啊,你喝酒了?」她焦急的追问着,以为找到了「元凶」。「是不是?你喝了酒?!」先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清楚记得,他喝醉时,除了话多之外,神态跟平常并没有差异。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铁索酒量极浅,肯定是喝了酒后,才一时「婚」了头,失去判断能力,被那些人摆布着,跟她成了亲。

「你喝了多少?什么时候喝的?」她心急如焚,小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脸儿凑近到他面前,闻嗅着他的鼻息。「你喝醉了吧?对吧?对吧?」她边闻边问,却始终闻不到酒味。

怪了,他喝的是什么酒?为什么她竟连半点味道都闻不出来?

她闻了半晌,仍旧闻不出「证据」,小脸不自觉的愈靠愈近,不敢相信自个儿灵敏的嗅觉,会在紧要关头失灵。终于,她放弃闻嗅,决定放下专业尊严,直接问出答案来。

「铁大侠,你喝的到底——」

小脸才刚抬起,薄唇就封缄她的柔嫩,吞咽她的疑问。

他吻了她!

强健的双臂拥着她,轻易抱起她,让绣花小鞋离了地。

她先是僵硬,无助的在他怀中,承受着他放肆的吻,清楚又迷离的感觉到,他的舌尖喂进她的口中,纠缠嫩嫩的丁香小舌,重温只撷取过一回的香甜。

狂霸的热吻中,有着无比的耐心。他时轻时重,啃吻她的唇,挑弄她生涩的反应,直到那娇软的身子,在他怀中一点一滴的软化。

她晕眩着,感觉到他的大手,探进嫁衣里,掬握绣兜下的雪嫩,粗糙的指掌刷过最柔嫩的蓓蕾,诱哄着她为他绽放。

啊啊啊,糟糕啊,他这么吻着她、摸着她,她不能思考了!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的嘴里,也尝不到酒的滋味——

「唔——唔、铁大侠——不可以——我们……」薄唇沿着粉嫩的颈,一吻一啃,她战慄着,克制着不发出猫咪般的呜鸣,小脑袋歪到一旁,还妄想要阻止这太过亲昵的攻击。

价值连城的凤冠,因为她这么一歪头,当啷当啷的滚落地上,却没人有心思理会。

铁索不理会她的抗议,反倒吻得更深,甚至还抱起她,大步走向铺着红绸枕褥的大床。

精致的嫁衣,在那双大手下,轻易被揉成片片碎布,南海珍珠一颗颗滚得满地都是,连她最贴身的衣物,也被一件件的扔下床,露出洁白无瑕、细致如缎的肌肤。

「铁大侠——」

薄唇再度落下,在娇细的肌肤上,烙下比火更热的吻。

「铁大——」

刚硬的大手,在娇躯上游走,抚过她的全部,不放过任何的娇嫩。

「铁……铁……」她羞怯的挣扎着,雪肤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翦水明眸似开似合,半卧在床上,轻声嘤咛着,声音益发娇腻可怜。

铁索半眯着眼,尽速褪下衣衫,黝黑宽阔的双肩、结实的胸膛,逐渐暴露在烛火之下。

那赤裸精壮的身躯,布满无数伤痕,远比他衣着整齐时,更加威猛骇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虽有满满的羞意,却没有半点恐惧。

高大的身躯来到床上,将她拉进怀中。当炙热的薄唇,重回柔润的粉颈间时,她听见一声闷闷的咕哝。

「你话太多了。」

她?她话太多?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爬起来,慎重的告诉他,当他被灌醉时,话才多呢!那简直就像是长江黄河一起泛滥似的,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叨念的人直想喊救命,她根本比都比不上——

但是,当铁索的唇舌,开始吮尝敏感的丰润时,红唇里只能飘出轻吟,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沉重的男性身躯,把她压进床铺里,她又羞又慌,本能的揪住红纱帐。

红纱轻飘飘的落下,覆盖住赤裸的两人,揪着红纱的小手,随着他轻揉慢捻的探索;他放肆的、霸道的进袭,时而松、时而紧……

满意再也没机会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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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阿啊碍…

不、不、不行了——她不行了——啊,她真的不行了——

她她她——她再也走不动了!

满意伸出手,扶着路旁的参天巨木,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累得双腿直打颤,哀怨得好想放声大哭。

算算日子,从她跟铁索成亲至今,也不过几日的光景,龙无双就迫不及待的下了指示,要他们出城,到城外寻访芳龙泉。

芳龙泉涌于深山,据说千年来从不曾干涸,不但水质清冽,且其味涓甜。就连飘香天下、已有百年历史的唐家酱场,也是引了芳龙泉的泉水,酿出滋味绝妙的好酱。

要酿造好酒,最不可或缺的也是水。

她乖乖的跟着铁索进山,却没想到,这竟是一件苦差事。从早上出发到现在,他们才走了半天的山路,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走不动了。

她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丝绸皮裘,只要一出家门,冬天有暖轿可乘,夏天有凉轿可坐。只有婚前逃跑的那几次,才劳动过她娇贵的双腿。

但是,那时她走的也是平地啊,哪像这一回,走的不但是崎岖的山路,还一走就是大半天。

腿上的酸疼,让她承受不住,累得好想坐下。就在她喘着气,小脸左右张望着,搜寻可以坐下来歇歇腿的地方时,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像座小山似的遮住了日光。

她慌忙抬头,看见铁索剑眉微拧,正低头望着她。

「我、我马上就跟上去了——」她连忙撑起身子,艰难的举步,想再往前头走。只是她实在太累,没有大树支撑,双腿就蓦地一软。

铁索动作奇快,单手一抄,就扶住纤腰,没让她摔趴在地上。

「对不起,我……我……」她小声的道歉,好埋怨自个儿,连山路都不会走,他肯定要对她这个累赘不耐烦了。

自怨自艾的念头,才刚刚冒出头,铁索却放手,转身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

低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她愣在原处,看着那宽阔的背,一瞬间还反应不过来。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那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了。

「上来。」他重复,没有回头。

啊,铁索要背她呢!

她省悟过来,不敢让他久等,只得快快用最笨拙的姿势,双手攀着他的肩头,身子趴上他的宽背。

「呃,我好了。」趴好之后,她小声的报告。

铁索双手后探,背起她就往前走去,厚靴踩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即使背着她,仍旧是健步如飞,仿佛背上的她,跟羽毛般没什么重量。

山林里清风徐徐,前几日的大雪,已被冬阳融化。

虽然山风仍带着些许寒意,但是趴在铁索的背上,她却只感受到,他结实的身躯,透着暖烫的温度,隔着几层的衣料,熨烫着她的身子。羞意与暖意,同时爬上心头,红嫩嫩的嘴角,悄悄逸出一弯笑。

她一直都知道,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

但是,她从没想过,自个儿会嫁得这么匆促,还会嫁给像他这样的男人。她更没想过,原来,跟他在一起生活,会是这种感觉。

虽然是被迫成亲,但是,铁索其实待她很好。

他阳刚、粗犷,没喝醉的时候,嘴巴总紧得像蚌壳,虽然沉默寡言,却用他独特的方式,呵护体贴着她。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妻子,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只要感受到丈夫的体贴,心头就像浇了蜜似的,甜得几乎要融化。

只是,铁索实在太过沉默,她总问不出他的心思,往往就只能用猜的。

偏偏她又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猜谜的本事太差,十次里还猜不中一次。像是刚刚,她就猜错了,瞧见铁索拧眉,还以为他会责怪她走得慢,没想到他非但没怪她,还愿意背着她。

山风阵阵吹来,她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那已经熟悉的男性气息,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一阵冲动涌上心头,她突然好想告诉他,虽然他们是被迫成亲,但是她好高兴,娶她的人是他……

沉稳的脚步停下,铁索突然放下她。

预备脱口而出的冲动,转眼就被羞意淹没。她咬着唇,粉脸微红,咽下嘴边的话语,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我们到了吗?」她问。

「在这里等着。」

「什么?」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施展轻功,如苍鹰展翅,不过几次起落,就消失在前方的树林里,再也看不见半点踪影。

没了铁索在身边,苍郁的树林更显阴森,安静得好可怕。

明明该是正午时分,她却觉得,天色似乎暗了下来,连风也变得更冷了。纤细的双臂环抱住自己,她环顾周遭,发现四周杳无人迹,只有她孤孤单单的,独自站在山间小径上。

她等了又等,铁索却迟迟没有回来。她瞪着黑漆漆的浓荫深处,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就怕树林里头,会突然跑出一只白额吊睛的大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要咬她……

啪。

有动静!

那声音靠得好近,近得就像是在她耳畔。

满意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集体起立敬礼。她用最慢的速度,微微扭着小脑袋,斜眼往旁边看去。

不是老虎,而是一只毛毛虫,从树上掉落,恰巧就落在她肩头,正扭着绿茸茸的身子,不断的蠕动着。

血色唰地褪去,她张开小嘴,无声的呵呵吐气,然后——

「蔼—」

响亮的尖叫声,回荡在树林里,惊飞了许多不知名的鸟儿。

她尖叫着拔腿就跑,在小径上飞奔,不断挥舞双手,在身上又拍又拨,就怕那只毛毛虫,还有其他的同伴,也决定落到她身上,一块儿扭动起舞。

浓荫的黑影,因为她的奔跑,在她眼里看来,就像是活了起来。她乱跑乱挥,尖叫个不停,黑影中蓦地探出一双大手,搁上她的肩头,她收不住劲势,咚的一声,整个人撞进那宽阔的胸膛。

闻见那熟悉的味道,她全身一松,双手连忙抱上去,直往铁索怀里缩。

「呜呜,讨厌啦,好可怕、好可怕!」她连声低叫,双手圈抱着他,身子跟他紧紧相贴,只有倚靠着那结实热烫的身躯,才觉得安全些。

「怎么了?」

「有、有……有……有……」她惊魂未定,还不敢抬头。「有虫,在、在我的肩膀上——」

宽厚的大掌,在她肩上轻拂,拍去她奔跑时,掉落在发间的碎叶,确定没有让她花容失色的小虫,更没有其他的异物。

「没了。」

「真的吗?」她眼睫轻颤,偷瞄着肩头,确认不见「虫」影,才敢抬起小脸,无限委屈的看着他。「铁、铁大侠,你刚刚去哪里了?」

大手滑落到她的腰上,那双剔锐飞扬的剑眉,蓦地一拧,眉宇之间浮现浓浓不悦。

「铁索。」他冷声说道。

满意先是一愣,接着粉脸烫红,羞得低下头。

「我知道。」她用最小的声音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的名字啊!再怎么说,她都已经嫁给他,成了他的妻子了,哪可能不知道丈夫的名字?

只是,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三个字。圈握在她腰上的大手,稍微紧了一紧,霸道的需索她的答案。

「铁索。」他重复,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更不高兴了。

「铁……铁……」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头一次唤出他的名字。「铁索。」

黑眸深处,闪过一抹柔光,旋即又隐没不见,藏进最深处。他牵握着她,转身踏离林中小径,迈步往前走去。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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