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是美女你一概和颜悦色。”秋人嗤鼻道,
“咦,你是和我一块儿出娘贻的兄弟,难道不觉得她并不像咱们所想的那种人?我猜这其中一定哪里出错了?”春拓睨了秋人一眼。
“你看我干嘛?这得问咱们伟大的焚雪啊!葛儿郎是他的人,倘若有出入也是他的错,”秋人暗示性的眼神瞟向一脸错愕的焚雪,
焚雪似乎有口难辩,“我……我想不会错的,葛儿郎做事最谨慎了。”
“你们吵够了没?我疼死了,也不知道让我静静!”躺在床上的晃月对几个弟兄吼道:“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来嚼舌根的?”
“咦,你还活着啊?没事去找斗虎,还真服了你。”花穆挑衅地说,直瞅着躺在病床上向来冷硬的晃月。他不愧是个硬汉,那条腿被啃成这样,他居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久,御医起身收拾医箱,“北院大王已无大碍;刚刚东院王妃处理得很好,算是救了他这条腿。”
“还真是幸运啊!”
春拓冷嗤一声,“这下你是不是该喊人家一声大嫂了?”
“别妄想,我说过我是不会喊的。”晃月撇撇嘴。“除非……除非大哥先接受她。”他聪明地为自己留了余地。
“说到大哥,他这一去已近三个月,西夏国哪有那么难应付?”花穆眯起狭眸,“八成是躲着懒得回来了。”
“躲谁?她吗?”秋人倒不苟同,“大哥怕过谁来着?怎可能躲一个他看都看下上的女人?”
“你错了。”焚雪扬起弧度优美的眉,自信满满地说。
“错了?哪错了?”春拓好奇道。
“那是他们的家务事,我没兴趣研究。既然晃月没事,我走人了。”秋人摆摆手,先行离开。
“秋人说的对,我们拭目以待就行。”焚雪也离开了。
如今就等着他们的大哥胜利归来吧!
第六章
“王妃,吃点儿东西吧。这是厨娘刚做好的芋丸子,很香的。”
如意见若怜近来似乎没什么胃口,芙蓉脸也尖了几分,担心她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受不了,只要厨娘一做出新点心必拿来给她尝尝。
“夜都深了,是该就寝,还吃什么东西?”她笑着摇摇头,“再这么下去,我会被你养成小猪的。”
“您开玩笑!就怕您身子会受不了,又大病一场。”如意噘唇道。
“我只是没胃口。”若怜为自己解释。
“不行的,您多少吃点儿吧。”她担忧地说。
“那你先搁下,我若想吃就吃。你也该去歇着了。”近二更天了,月影斜亮在树头,府内人声渐息。
若怜心忖,这样夜夜数更的日子她还需要过多久呢?何时才是他厌了她而休她之日?
明知自己在他心底轻如鸿毛,却仍忍不住为他的安危担心,身在内院又无法听闻前方战果,让她心急如焚!
“也好,我下去了。您多少吃一点儿。”如意又交代了番,这才摇头退下。
她当然明白王妃独守空闺的寂寞,但君已无心,妾又岂止伤心而已……
若怜仿若未觉如意的离去,只是坐在案前发呆,凝视着灯火的跳跃……直到三更鼓乍响才唤回她的思潮。
轻喟了口气,她正欲捻熄灯芯,突然前方壁面映照出一道巨大黑影,慑住了她!她张口惊叫,小嘴立即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上——
“唔——”她用力挣扎了下。
“别动,是我。”
低沉的嗓音震住了她抵御的动作,若怜张大杏目,因思念所囤积的泪竟由眼角滑下……
是他!他回来了?!
“傻女人。”耶律风云转过她的身子,为她拭去泪痕,“老让我看见你哭,难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
望着他温柔的笑痕,虽是风尘仆仆但仍狂野迷人的俊容,若怜竟忘了动作,也忘了该说什么。
“你回来了?”她试着轻抚他刚毅的唇形,见他没发怒,便更大胆地以指尖探索着这让她朝恩暮想的俊容。
耶律风云笑睇着她,说也奇怪,这三个月来那些军妓竟满足不了他,夜里想到的全是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娇喘低吟的柔媚。
该死的,他居然会眷恋她的身子!
今夜他一定要完全得到她,也唯有如此,才能将她从他脑子去除。
“瞧你在发呆,想什么?”他阕暗的幽眸冷峭地眯起,低吟道。
“呃……”她愣了会儿,从没见过他如此索求一句话。
“嗯?”他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想你,没有一刻不想……”若怜双腮染红,低首怯怯地说。再抬首,她看见的竟是一张逼近自己的放浪俊容,强烈的男性气息缠绕着她。
“那就好。”
他狂佞地攫住她的唇,这个吻是绝对的鹅猛与张狂,火热十足,强悍得令她招架不住。
她微喘了口气,试着寻求换气的机会,哪知道他狡猾的舌却乘虚而入,强势搅弄她馨香的菱口。
若怜仿佛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企图平息心中那股紊乱的骚动,一睁眼竟凝入那双邪魅的沉瞳。
那深邃的眼神彷佛是一种燎烧的火焰,要将她吸收吞噬般!
“专心点儿。”他握紧她的下颚,展眉邪笑,湿滑的舌重新攫住她的檀口,主宰她芳甜的香舌,跋扈的舔舐吸吮,更似狂兽般逼迫她饮下他口中焚热的雄性气味……
“呃——”她浑身一震,骇于他霸气的掠取。才稍稍推拒他,他已矫捷如豹地夺卷她的娇躯。
耶律风云以硕壮的身躯压缚住她,炽热的体温间接灼烫了她的身子,邪恶的大手不停来回抚弄她迷人的曲线,并隔着布料揉捏她浑圆的酥胸,搔弄着她胸前两点绽放的花蕾。
“现在我要你。”
耶律风云立即将她推倒在床榻,撩高她的裙摆,触碰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不,不可以——”她拚命抚平自己的裙裾。
“你阻止不了我。”他扯开她的衣衫,亲吻她滑腻的肌肤,品尝她独特的体香。
“别这样……”她喘息不已。
“你再罗唆,我要用强的了。”他灼视着她,她的身子让他没道理的想了三个月,今天他定要从这份迷咒中解脱。
他的大手已按在她的腰间,准备抽下她的底裤!
“不!今天不可以……”若怜慌了。
“妓娘接客还得看日子吗?”他嗤冷一笑,火热的掌心将她的锦裙掀到胸上,揉触着她的胯间。
“不要……今天真的不行……”他的话又将她热烈的心浇熄。她是想给他全部的自己,但今天……
“你刚才不是说想我?我现在就安抚你。”他目中燎烧着欲望之火,整个人变得冷凝而危险。
“风云,听我说……啊——”
耶律风云不顾她的抵抗,倏然抽下她的底裤,瞬间他凝了脸色,也冷却了浑身狂炽的烈火。
“你——”他瞪着她亵裤底捆绑的月事带。
若怜火红了脸,赶紧拉起它躲到一侧,全身战栗。
耶律风云恼怒的坐上圆凳,为自己倒了杯水,试着洗刷自己郁恼的焚火。“怎么不早说,让我看见那种秽物?”
“我……我……”若怜委屈不已。
突然他瞧见案上的芋丸,“你没吃晚膳?”难怪刚才他在抚弄时,感觉她似乎清瘦了些。
“我有吃晚膳,那……那只是如意端来的点心。”她怯然地低声道。
“是这样吗?为何又瘦了圈?我可不希望带你回娘家时让人误以为我亏待你。”他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回家?”若怜心底一抽,丝丝骇意攫住她的心头。她是想回去看娘,但也明白他不可能带她回“玉蔷楼”,而相国府却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怎么,不想回宋看看?”耶律风云讥讽地盯着她。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回相国府。”她坦言道。
“哦,是担心回去后会泄了底?”他像是在欣赏一出她自演自导的烂戏,斜倚在桌缘,谑笑她一副堪怜又悲涩的表情。
“我……”若怜怎会听不出他的嘲弄,于是认命道:“你若真得回去,我也不反对。”
“你对我就这么唯命是从?”他走向前,犀利冷峻的鹰眸俯视她,唇边更融入了一丝不屑。
若怜不语,直直望入他眼底。
两人沉默以对,复杂的目光交错着诡谲的线条,但谁也看不透对方那难测的心思……
耶律风云首先抽回视线,专制地说道:“把东西整理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若怜拉住他欲走的身子,“你要去哪儿?才刚回来,怎么不在这儿休息会儿?我……”
耶律风云冷然对住她欲语还休的菱口,“你嫁来咱们大辽至今,我曾几何时在你这里休息过了?我能去的地方可数不尽,毋需亏待自己。”
“你要去东篱?”她仍紧抓着他不肯松手,知道这一松,将再也抓不住他了。
“聪明。负雪姣会伺候得我舒舒坦坦,哪像你就会做样子,让我倒尽胃口。”他的目光回复冷淡,随即粗暴地扯开她的手,“放开!”
“留下陪我好吗?”她祈求着,盈盈粉泪已夺眶而出。“你教我,我可以学着伺候你。”
耶律风云心一凛,瞳仁转为浓浊,蓦然粗鲁的推开她,随即步出房门。
他明白自己若真的留下,定会不管她是否在月事期而要了她。他绝不能在她面前软了心!
而若怜跌坐在地,嘴角逸出一丝苦笑。
笑自己的痴傻……
“夫人,夫人!不好了……”
柳韫回到府邸,才进门便直往里冲。
“老爷怎么了?瞧你满头大汗的。”柳夫人闻声,立即从后屋走来,差点儿和柳韫撞个正着。
“我刚上朝,你知道皇上告诉我什么?”他以锦袖拚命拭着额颈上不断淌下的惊悚汗水。
“天!该不会皇上知道咱们当初——”
“不是不是,但我怕就要东窗事发了。”柳韫摆了摆手,坐进方椅内,大大地叹了口气。
“你别净顾着叹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夫人心急不已。“我们才刚把湘湘接回来,以为一切都没事了,千万别在这时候出了纰漏啊!”
“大辽的东院大王,也就是咱们的“女婿”耶律风云就要带“女儿”回娘家了。”柳韫揉了揉眉心。
“这怎么成?”柳夫人吃了一惊,“我得赶紧安排湘湘再躲回南方去。”
她担心湘湘被耶律风云撞上的后果,更害怕他们的骗术会被他识破,到时候湘湘被他带回事小,犯了欺君之罪事大啊!
“这倒不必。耶律风云并没见过湘湘,我们可以随便给她安个身分,不难瞒过去的。”柳韫对这事也仔细思量过。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柳夫人可没这么乐观。
“我看你还是把舜儿和湘湘叫来密室,我有话对他们说。”柳韫想了想,还是先给孩子们警示的好。
“好。”柳夫人立即命随伺丫鬟去请公子与小姐。
当柳舜和湘湘到达后,柳韫立即将耶律风云即将到访的事实说出,只见他们二人都大惊失色。
“不!我要离开这儿,如果让那个什么大王撞见我,目睹了我的美貌,肯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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