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次,是谁?”他手指一缩,紧勒住她柔细的手腕。
“屋外没人,是我自己进来的,你为何不信?”她忍着疼也不愿说出穆尔泰,免得他好心反被蚀。
耶律风云忽然松开她,“算我信了你。进来这儿只为替我端汤?”
若怜揉揉红肿的皓腕,窘迫地说:“听说你平日得为公事操劳烦心,所以亲自炖熬了这碗汤,你趁热喝了吧!”
见他不再排斥她,她心底陡生丝丝喜悦。
“好些日子不见了?”耶律风云柔声又道。
“半……半个月了。”她雪蜜似的小脸覆上红霞;虽是简单的三个字,但却诉尽了她的相思苦。
“你想我?”他蓦然绽开一抹鬼魅般的笑。
若怜连忙低下头,思君之情已表露无遗,她认为他该懂的。
泪洒相思枕,她夜夜已不知浸湿了多少回,可枕畔人呢?
“这么说,你非常想念我了?”耶律风云慵懒地又问,深瞳底挟了抹不容错辨的邪谑之色。
她酡红的双腮已悄悄泄漏了心事,久久她才克服了羞怯,声如蚊蚋地低吟,“好想……”
“过来。”他淡淡咧开嘴笑,直端凝着她。
若怜望着他,不懂他话中之意。他不是厌恶她吗,为何还要她过去?
“我说过来。”他眯起双眼,声音轻柔似风。
她静默了会儿,看着他载满笑意的脸孔似无害,于是便轻举莲步,徐缓又胆怯地走向他。
“坐这儿。”耶律风云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若怜面露霞红,震惊地直摇头,“不好吧!”
“怎么不听话了?过来坐这儿。”他嗓音一沉,挑高的眉宇已出现不耐的皱痕。
她心间一紧,不再踯躅地走向他。
才刚站定,耶律风云便将她往身上一带,牢牢缚锁住她的纤腰。“这才乖。我耶律风云喜欢的是听话的女人。”
“怜儿会听话。”她低垂着小睑,憨柔地说。
他撇扬嘴角,大手轻撩起她鬓边的一绺乌丝,“今天来这里找我,是想见见我以慰相思是吗?”
若怜抬睫,小嘴微张地看着他,面对他灼灼的逼视,她又窘然地垂下螓首,轻轻点头。
“想我的人还是身体?”他狎肆一问,让若怜颤了下。
“我……”她顿觉心酸,已有预感他又要挖苦嘲笑她了。早知道她该把汤放下就离开,不该流连不去。“我……我想我该走了。”
耶律风云的猿臂却紧捆着她的柔躯,一点儿撤离的意思也没,“我还没抱够,不准走。”
“你是要……”她一双盈盈似水的美眸凝注他,怔忡地问。
“和你温存。”他面带微笑,大胆坦言。
“不……”她慌了,却无法移动分毫!
“别妄动,你忘了现在是坐在我哪里?乱动可是会让我更难受的。”他唇上绽放的笑靥却与他沉敛的深瞳不相配合。
“让我下来——”经他这一提,她更乱了,手足无措外加羞涩为难。
“夫妻这么搂抱相拥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别怕。”跟着,他竟探出舌尖舔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若怜惊慑,心头却因他的话雀跃不已。他……他承认她是他的妻了?
“听说汉女从小就得把脚裹包得紧紧的,我很好奇,能不能让我看看?”话意虽是询问,但他已自动握住她一只脚踝抚弄了起来。
“别——”
她才要抽回小腿,他已将热唇堵上她的檀口,一手裹住她的腰,一手轻巧地卸下她冷狐短毛靴,抓住她着了双白毛袜的小脚。
耶律风云的手指一勾便能整个握住她的金莲,指尖在她脚底搔弄……
她倒抽口气,痒得直想退缩,才出声抗议,他的长舌已窜进她口中,与她的丁香舌嬉戏纠缠,带领着她到一种忘我的境界!
他两排牙齿细啮着她的舌尖、上唇、贝齿,每一个撩戏的动作都让若怜无法自己地全身打起哆嗦。
这时,耶律风云居然举高她的玉腿,细细观察起来……
若怜又羞又窘地瞠大眸子,浑身已烧灼得如热浪滚滚来袭。他……他怎能做出这么……这么羞人的动作?
“不要!爷,放开我……”她才要挣扎,他却冷不防地抽掉她的小白袜,狎玩着她光洁的小脚。
“真美!的确有如金莲,小巧诱人。”他爱抚不断,指尖绕着她每一只纤细的脚趾。
“爷……”她承受不住他这种轻浮的触碰,口吐兰气、声声低吟。
“当初这么缚绑一定很疼吧?”他在她耳边呢喃低问。
“嗯,是很疼……”若怜别开小脸,软绵绵地说。
他对她的温柔让她心神荡漾,却也同样充满恐惧。因为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天在或麓神殿,他陡然变得好可怕!
而他今天对她的好,是不是又是另一种危险的前兆?
“你怎么抖成这样?冷吗?”
他灼热的指头轻轻画过她的小腿,突然钳住她的金莲,俯身轻舔着她白皙细腻的香足。
“不可——”
她震骇住了,张大了小嘴,仓皇地看着他!
“别动,让我烘热你的身子。”说着,他更进一步含住她的小趾,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轻轻扫过她每—处趾隙……
一阵阵酥麻贯穿了她的四肢百骸,红晕瞬间染遍了她的双颊,动弹不得的她只能任他摆布。
“真香。让我尝尝另一只。”他爱不释手地抚触着,放肆的眸却深含谵笑,泛过一道道邪光。
看着若怜彷佛处于神魂迷醉的状态,他矜冷无情的眼突地亮起幽光,那是种强烈无情的蔑视。
她被他眼中的寒冽所慑,心间已出现一道道裂缝,但如今知晓却为时已晚。
沉沦呵!又岂是能自拔的一种苦?
耶律风云举起另一只金莲,同样褪去白袜,挑逗着那每一寸滑嫩。突然他一抬头,看见她眼中蓄含的泪。
“怎么又哭了,不喜欢我这样吗?”他舔去她的泪,沿着秀颈密密实实地索求着她的香味。
“别这样……”她抖着声,惊疑不定地回睇他那双已不带半丝柔情的黑眸。
耶律风云眉一拧,霍然冷嗄大笑,“我在对我的妻子尽该尽的义务,为何不能这么对你?是我做得不够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所以这种爱你不要?”
他冷峭的话语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打击,而他却说得那样云淡风轻!
若怜揪着心,试着抽回诐他抓紧的双脚,忍着泪说:“我打扰太久,该回去了……”
“我还没结束呢!”
耶律风云牢牢拽住她的小腿,吮住她的金莲,由趾头、小腿,一直往上舔吮轻嚼,最后掀起她的裙摆,热唇停顿在她两腿顶端的亵裤底。
“啊——”她紧咬下唇,仍禁不住发出淫荡的呼声。
“终于露出本性了,那就拿出你的水媚本事勾引我吧!”他邪肆低笑,托高她的臀置于案上,强制将她的两腿扣在两侧。
若怜完全无所依附地向后仰,手抓住桌沿,无法忍耐他以这种对待妓娘的方式对待她!
“不,我不是妓娘……啊——”就在这时候他居然用力一扯,撕碎了她的底裤!
“你错了,我对付妓女从不会这样的。”他狠戾一笑,“通常都是她们伺候我,而我只负责贯穿她们。”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她尝尽被撩情到最高点却无法满足的痛苦!
但他却忽略了自己更是身受其苦……
“求你放过我……不!”
耶律风云赫然将手指一顶,戳进她灼烫的花心,搅动她那儿的湿濡,恶意拨弄粉瓣上每一处皱褶,最后揉捻上她前方挺立的苞核。
“你这儿真小……”他嘶哑地说,双目焚火般地注视着她。
“啊呀——”若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她不断地扭腰摆臀想驱除他的狂狷,但他却更进一步地狂野探索,手指无所不在地在她的幽穴中蠕动探寻。
一阵天旋地转,若怜双眼蒙胧、迷眩,红彩浮上她全身,娇艳逼人的模样挑逗着耶律风云的欲望,让他感受到鼠蹊处不断跳跃的烈火——
该死的!他怎能忘了她是什么身分?居然还被她迷惑!
他倏然站起甩开她,粗重喘息地瞪着她红滟滟的双颊,“今日我果真领受到你的厉害之处,了得!但我不会要你,我要让你永远得不到所要的高潮,教你痛苦一生!”
若怜赶紧爬起身,一个不注意撞翻了汤盅,汤液弄湿了桌角的案卷。
“对……对不起……”她立即拿衣袖擦拭着它,然而从她眼中流下的泪又染湿了桌面。
“滚!”耶律风云凌厉一吼,震住了她的身、她的心,也狠狠震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你还不走?难道你当真贱得要留下任我玩弄?”他狠冽大笑。
若怜猛摇着小脑袋,小手揪着自己的心坎,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时却被他的一声森冷斥令喊住。“以后书斋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最好给我记住!“
她的身子不断重颤,抖得说不出话,直到冲出了书房,她才发觉泪早已浸湿整张小脸。
眼底的雾气迷茫了她的视线,伤心欲绝的她一出书斋便乱窜,终于体力不支地卧倒在月桂园的花亭石桌上。
此刻的她彷若泪已流尽,只能以干号发泄满腹的无奈与怨恨……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咱们的王妃。”不知何时,负雪姣带着婢女勒果儿走进亭内,对着若怜嗤冷怪笑。
若怜狼狈地抹了抹泪,“你们是谁?”
“我们?”负雪姣对自己的婢女笑笑,“勒果儿,你说我们是谁?”
“我们是东篱的主人。在你来这儿之前,我们小姐可是爷的唯一爱妾,你算什么?”勒果儿恃主而骄。
“我……”若怜紧锁着喉,刚刚才受到伤害,如今又遇上这两个跋扈女子,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你什么?听说爷在迎娶你那天连堂都不屑拜,甚至当晚就离开将军府在外头流连忘返,真不知你这王妃是怎么当的?”
负雪姣掩嘴大笑,看着若怜苍白泛青的脸色尚不知节制,反而更猖狂地说:“爷向来不赞同和亲,娶你可是气闷了好些日子。虽说你长得不赖,但千万别妄想能软化他对你的恨意。”
“他恨我?”若怜喃喃自语。
“没错。爷还跟我说,一定要想尽办法逼你离开——当然前提是不能破坏与宋的关系,免得惹怒辽帝。所以爷正在等机会,而你的好日子也不久了。”
负雪姣沾沾自喜地又道:“王妃这个位置迟早是本姑娘的。”
若怜心头一抽,无神的眼瞟向她,轻声低问,“爷常去红帐户,你难道不生气、不妒忌?”
“我为什么要生气、妒忌?只要他心裹有我,何苦计较那些女人?她们再怎么好,怎么比得上我,我父亲可是爷最信赖的阵前武士,她们那些妓娘我压根没放在眼中;因为我明白爷对妓娘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会对她们付出真情意。”
负雪姣的话仿似毒针扎进若怜的血骨。风云看她不就像看那些妓娘,完全不带真情意?
而她了解自己绝无法如负雪姣所言,能与众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她的爱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