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想起,那大概不是骆康一个人的阴谋,骆芸也参加了,但她没有质问过,反正她也因此离婚,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承认我陷害了你,破坏了你们的婚姻,不过,那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他严肃的看着她。“今晚尉律确实和芸芸约好了在她的公寓谈他们的事。”
她微扬秀眉,再度露出迷人的笑容。“我相信尉律跟骆芸没有要私下谈的事,不过,我倒愿意听听你对你三年前卑鄙行径的解释。”
三年前,她气得发抖,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现在她连把手中香槟泼在他脸上的勇气都有了,只是她不会那样做,她要他看不出她的心思。
“你怎么可能不懂?”骆康的眼神一冷。“我们都心知肚明,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芸芸最好的朋友,却夺了她的所爱,不是吗?我不认为自己卑鄙,只是做该做的事,让事情回到原点,让芸芸有机会向所爱的人告白。”
她的笑容褪去了。“骆芸从来没有告诉我她暗恋尉律,我跟尉律结婚后才从她痛苦的眼神看出来,这能算夺她所爱?你的定义还真有趣啊,你这个神经病。”
他冷冷的看着她。“总之,如果没有你,他们会是一对,你确实是个迷人的女人,难怪芸芸不是你的对手,她千不该万不该带尉律认识了你。”
这个男人真是令她想吐!“所以你就陷害我?”
她知道骆芸跟哥哥兄妹情深,但没料到他们是关系这么特殊的兄妹,骆康根本有恋妹情结。
“芸芸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这都是我造成的,不要怪我对你做的一切,我只是想弥补她没得到的母爱。”
她轻笑一记。“好吧,我不会怪你,也希望你这么做真的让骆芸得到了补偿,失陪了,希望我们永远不必再见。”
骆芸的母亲在她一岁那年,因为救顽皮的骆康而车祸身亡,她不知道这造成了骆康变态似的宠着妹妹,这个男人真是让她浑身的细胞都着火,她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过,他们兄妹真能因此而得到幸福吗?她很怀疑。
光看他们两个先后都找上她,忙不迭又要破坏她跟尉律,就知道他们一点都不幸福。
她决定把那对可怕又可怜的兄妹置之脑后,毕竟现在的她很幸福,拥有尉律的爱和两个孩子在她身边,她真没必要理他们啊。
酒宴终于结束,尉律直接把车开回公寓,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对那小女人的欲望,磨人的欲火折磨了他一整晚。
他要占有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用最火热的方法让她专属他一人!
“我们不去你父母家接孩子了吗?”白允芃觉得他神色紧绷,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事,唯一想到的是,他会不会看到她和骆康在谈话了?
“不去。”他语气像快拉断的弦。
说来好笑,今晚的他像个初尝情欲的小伙子,迫不及待要把女友带上床,而罪魁祸首还一脸纯真,不知道自己吹皱了几池春水。
不知她让多少男人今晚夜不成眠,他的前妻绝对是天生尤物。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夜色里,他把车开得好快。“那他们今晚要睡哪里?”
“家里多得是房间,明天是周末,爸妈要带他们去小人国,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跟你走。”
他说的是事实,他爸爸想讨好孙子孙女,刚好给了他们独处的时光,让他可以好好的、彻底的爱她。
车滑进地下停车场,他疾速在停车位里停好车,车身还因为煞车过度猛烈而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肚子痛吗?”她不解的看着他扭曲的神色。
“不要说你不知道。”尉律熄火,单手搁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整个晚上,有数不清的家伙来对我说,我的秘书很漂亮、很迷人,向我表达想追求你的意思。”
她扬了扬眉梢。“所以,你就告诉他们我是失婚妇女,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要他们别傻了?”
“没有,但我希望他们很快会收到我们的喜帖——”他的目光锁住了她,执起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沙哑地低喃,“对不起,我的不信任曾经深深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并且,恳求你再嫁给我一次。”
“你——”白允芃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听到他的再度求婚,顿时感到芳心大乱。“你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
她一直在等这句话,现在听到了,还是倍感震撼。
“看到惠儿的瞬间,我就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他的眸子里一片悔恨。“你在飞机上说不会原谅我,这使我迟迟不敢开口请求你的原谅,但现在……如果我再不宣示主权,难保你不会被别的男人追走,我不想再后悔莫及。”
“飞机上?”她张口结舌。“所以你……没醉?”
“我没醉,我什么都知道。”
她讶然不已的看着他,努力回想除了回应他的吻,自己还说了什么?
“回到我身边。”尉律哑着嗓子说:“失去你,我什么都无法做,不再是完整的一个人,只是具行尸走肉,我让你承受了伤害,自己也痛不欲生,我一直都爱着你,即始误会你对我不忠时,我还是无法抛弃对你的爱,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只求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接纳我,让我有赎罪的机会,求你!”
他的渴盼明白的写在眼中,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半晌之后,白允芃垂下眼眸,深深深深的吸一口气。“让我考虑一下。”
他犯了错,因为不信任她,眼睛看到了,又听了骆康的片面之词就相信她是一个会跟老公朋友搞劈腿的女人。
而她也有错,她年轻、任性,倔强到不愿意向他解释便负气离婚而去。
如果再一次结婚,他们会白首偕老吗?他们能相信对方,相信爱吗?
“好,你是该考虑。”他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失望,自责又懊恼的低语道:“毕竟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球,不值得你信任,如果你拒绝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他们沉默的下了车,沉默的走进电梯,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空气是那么凝重,低气压笼罩着他们。
她开了大门,玄关幽柔的感应式照明灯旋即亮了,尉律随后进入,返手关上大门。
她才脱掉高跟鞋,他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紧紧紧紧的搂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好一会儿才放开。
正当她有些失望,感觉到他温暖的身躯离开她时,他把她扳过身来,拉进怀里,嘴唇温柔的寻找着她的。
他好像从没有这样吻过她,白允芃迷失在他难得温柔的吻里,感觉到自己渴望他的触碰,欲望被他点燃。
当他的唇缓缓放开,她仰起脸来望着他,看见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欲火。
这使她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结婚前,他带她参加朋友的婚礼,为了不让他丢脸,她特地把自己打扮得明艳照人,当天有好多男人向她搭讪。
婚宴结束后,他直接把车开进一间以雅致闻名的爱情摩铁,当时的她懵懵懂懂,根本不懂性爱为何物,也不懂他眼中流露的欲望是什么,就只是抬眸看着他,他的唇就忍耐不住的落到了她唇上,事情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现在就是同样的情况,渴望她的眼神又出现在他眼中。
她仰脸看着他,他的嘴唇再度落到她唇上,如铁双臂同时围拢着她,将她紧紧拥向他的胸膛,眼里已燃烧着火苗。
这次他的吻不再温柔,而是像狂风暴雨掠境,她的唇自动分开,他的舌尖随即探入,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并逐渐扩散。
他们的身体迎向对方,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他们在玄关狂乱的拉扯彼此的衣物,急于获得满足。
积郁了一整晚,尉律再也受不了了,他抱起她,大步走向他们的房间。
他把衣衫不整的她放上床,褪去她所有的衣物,嘴唇沿着她的颈项与锁骨印下一行行湿而轻柔的吻,接着爱抚她的双峰和密处,这一切令她止不住的颤抖。
黑暗中,他的唇再度回到她唇上,激情的吻她的唇,缠绵的吸吮她的舌根,在她耳畔重重叹息一声。
“过去三年来,我连一个女人都没有注意过,只想着你一个。”
“律……”三年来,她的思绪何尝不是满满的他?她的手忍不住插入他浓密的发,在他怀中,她才感觉到自己是完整的女人。
一片深沉的黑暗笼罩住整个房间,仿佛传来雨点敲打着窗户的声音。
或许是晚上喝多含酒精的饮料,也或许是激情过后的慵懒,白允芃昏沉沉的偎着心爱的男人,迅速落入疲惫之中。
她没有睡着,只是倦极不想动,她听到一阵短促的铃声,尉律好像起身查看手机。
她不以为意,继续躺着,眼眸闭着,身、心、灵都感到满足。
男性的身躯蓦地贴向她,他轻抚她凌乱的秀发,吻吻她额心,走出房间。
她闭着眼眸,娇慵又满足的笑了。
他一定是去弄吃的!
就让她当一晚的懒女人吧,等他弄好热腾腾的食物来喂饱她!
白允芃饿了,但不知道尉律为什么那么久还不进房来,她没有闻到烧焦味,这表示他没有把厨房给烧了。
目前只有一种可能——他在熬粥给她吃,但因为太费工而睡着了。
她决定去帮帮他,看来要等他喂饱她是不可能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有厨艺?她煮给他吃还差不多。
不过,她不会计较那么多,她想煮给他吃,这是身为女人的幸福。
“律——”她光着脚寻到厨房去。
决定了,她愿意再冒险一次,她要再嫁给他,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她自己。
她爱他,如果她的心永远都没办法离开这个男人,那么最好回到他身边,以免思念折磨她终老。
“律?”厨房里不见他的踪影,她又找了每个房间和浴室,还是不见他。
难道他出去买吃的?
一阵讯息铃响传来,是她的手机讯息。
她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传讯息给她?
她打开手机讯息,看到一则影片讯息。
影片里,尉律在某间公寓前按铃,门开了,骆芸穿着性感睡衣走出来,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她看不到尉律的表情,他们交谈了几句,最后他快速进入公寓里,骆芸则微笑着带上大门。
影片到这里中断,但该看的她都看清楚了,只除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大概因为摄影有段距离,所以听不清楚。
她脸色发白的再看一次,确定影片里的人是尉律和骆芸,尉律身上穿的,正是今晚那套西装。
和她激情之后,他又急于去安抚他的情人,这到底算什么?
骆康没有骗她,就算有人故意拍了这段影片给她看,尉律在骆芸公寓里是千真万确的事,他自己去按铃,自己毫不避嫌的走进去,没人押着他。
想到他对骆芸的评价,没有一句好话,仿佛与骆芸是全然不相干的人,而她真傻,还相信他的鬼话。
过去三年来,只想着她一个,没有别的女人……这当然也是假的吧,因为骆芸一直陪在他身边,是他的情人。
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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