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件事绝对是尤钰宣做的!就算不是她亲自动的手,也一定是她花钱唆使人来纵火的!因为消防人员说过,在现场有很明显的纵火迹象。
犯罪必须要有动机,最恨沈蔷的人就是尤钰宣,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的!看见她的眼底还是没有半点光采,维介又道:“我会跟你一起重建“蔷薇”的!虽然库存没有了,但我会陪你飞到欧洲,马上采买你所需要的任何商品!蔷,相信我,这起意外不会影响“蔷薇”的营运的。我们一起努力,把“蔷薇”做得更好!”
沈蔷轻轻摇头,眸底有着绝望的哀伤。她慢慢地道:“每一件婚纱……都是我亲手缝制的。在巴黎时,每一个失眠的夜里,我都会缝制头纱、饰品,告诉自己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及勇气。刚回台湾创业时,每当碰壁或艰苦的时刻,我就会缝手工婚纱,边缝边告诉自己,未来还有希望,我并不孤独,我可以活下去,可以活得更好……”她没有啜泣、没有大哭,仅是任无法停歇的泪珠滚滚落下,哀戚地道:
“它们不只是商品,还是我的朋友,是陪我一起走过困苦,陪着我流泪的朋友,它们是我生存的意义……”
“蔷!”维介痛苦地抱住她,眼眶也泛红了。“不要这样,我了解你的感受,我真的懂!相信我,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重建未来!”
他好恨自己!该死!当年的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竟愚蠢地跟她离婚,让她孤孤单单地流浪到异国,让她找不到生存的方向。有多少个夜里,她是流泪到天明的?
有多少个夜里,她无助地任恐惧啃蚀自己?他该死,他是混蛋加三级!他是那个最该好好保护她的男人,他曾立誓要永远守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但天杀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苦涩地抱住沈蔷,他只祈求自己还有弥补的机会,还有一个挽回真爱的机会。
泪水无声无息地坠下,掉在两人紧贴的肩膀上。
沈蔷绝望的双眼,像是被大火焚烧过,没有光亮、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意志,什么都没有……
第九章
仓库被焚毁,造成了“蔷薇婚顾馆”营业上的困难。因为有很多新人要用的婚纱、饰品,以及布置婚宴现场所需的道具都付之一炬,的确很难恢复正常营运。
黄诗瑜带着员工紧急寻找弥补的方式,他们不惜成本,到处采买要用的道具和婚纱饰品,只为了结婚期迫近的新人一个交代、一场完美的婚礼。紧接着,他们还必须赶快想办法弥补库存,否则接下来都不用接Case了。
这天下午,韩絮滢由“蔷薇”出来后,直接到律师楼找哥哥,她知道老哥一定有很多话要问她。
看到絮滢出现,正在听演示文稿的维介马上终止会议,带着她走入私人办公室。对他而言,上千万的委托佣金都没有沈蔷来得重要。
“她现在怎么样了?店里还好吗?缺不缺什么?”维介提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由于沈蔷要求他最近别找她,他看得出她很需要独处的空间,是以忍痛地答应了。但为她牵肠挂肚的滋味实在太难熬了,所以他派了委托“蔷薇”筹备婚礼的妹妹前去了解情况。
絮滢叹了口气,向来亮丽的脸上也失去了光彩。“店里还好,我这几天都有过去帮忙,除了一、两对急着要结婚的新人外,大部分的新人还是很信赖“蔷薇”的婚礼设计,愿意把婚期稍稍延后好等他们重斩步上轨道,真的很令人感动,也让人深深了解“蔷薇”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顿了一下,忧虑地道:“店里的情形我不担心,诗瑜和那些员工们的斗志都很高昂,他们誓言绝不被打倒,要在最短的时间重建“蔷薇”。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沈蔷。虽然她天天跟着诗瑜忙里忙外的,但我看得出她的心好象死了似的,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不,应该是说,没有表情。她好象只剩一副空壳,被动地跟着众人忙碌。”
维介心头像是被毒蝎狠狠一螫。该死!他真的好恨自己!他能为沈蔷做些什么呢?
韩絮滢又道:“看着沈蔷的表情,我也好难过。其实我非常能了解她的心情,事业不仅对男人很重要,对女人也有相同的意义,这与性别无关。事业成功与否,代表着个人对自我的肯定。有一个目标和成就,才可以证明自我存在的价值。“蔷薇”是沈蔷的心血,在巴黎念书时,她就天天借着缝制婚纱来激励自己在异国继续奋斗,并熬过刚失婚时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因此,那些婚纱对她而言不是商品,而是朋友,是一路走来的好伙伴。是以她当然无法接受对她而言那么重要的东西竟毁于一旦。”
维介双拳握得更紧,几乎要把手里的笔给折断。“我该怎么帮她?告诉我,我好想知道!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就算打赢了上千万件的跨国官司又怎么样?他无法令心爱的女人重展欢颜……
絮滢遗憾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哥,给她时间。沈蔷是个外柔内刚,个性很倔的人,她必须好好地冷静、自我沈淀一番,才有办法走出阴霾,慢慢地接受你。”
维介又问:“关于我暗中交给你的那笔钱……”他知道沈蔷绝对不会收他的钱来重建“蔷薇”,是以,他拨了一笔款项给妹妹,拜托絮滢交给诗瑜,要诗瑜对沈蔷谎称那笔钱是她男友和家人合资交给她的。
“钱的方面没有问题,诗瑜会处理,不过诗瑜也说了,她很谢谢你的好意,但你将来一定要接受他们按月的还款。“蔷薇”有保险,虽然保险公司要再详查火灾的原因,所以赔偿金额还没有下来,但诗瑜相信他们会熬过去的。”
维介觉得好挫败。“我不要他们还钱!我只是想帮心爱的女人做点事而已啊!”有时他真恨沈蔷的固执,但说来好笑,当年他爱上的正是她这份绝不妥协的固执,以及外柔内刚的可爱个性!唉,真矛盾。
絮滢问:“哥,你真的要起诉尤钰宣吗?”
维介的脸色瞬间一变,狠煞地道:“当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胆敢犯下滔天大罪,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这很公平!”他觉得把她交给警方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如果不是顾念着两家多年来的交情,他真想亲手杀了她!事后,警方调阅巷口的监视器录像带,果然找到两名形迹可疑的小混混在出事之前悄悄地潜入巷内,录像带上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手里拿的东西——两桶汽油!那两名混混是地方上有名的败类,早就有前科,警方核对资料后,很快就逮捕他们,并顺利取得了供词。两个小瘪三在怕事之余,很快就供出幕后指使者是尤钰宣,说她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要他们纵火烧了“蔷薇”。
原本尤钰宣要他们连“蔷薇”在台北市东区的门市,还有沈蔷租来的住处也一起烧毁掉,但他们看到仓库迅速起火而且波及到邻居后,害怕自己闯了大祸,就躲回家避风头了,没想到还是被警方揪了出来。
一想到那个歹毒的女人居然连沈蔷的门市和住处都不肯放过,摆明了要赶尽杀绝,维介就气愤难平。他当然要告她,让她在牢里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行为!絮滢点头。“尤钰宣真的太过分也太疯狂了,她居然要人纵火,甚至包括了沈蔷的住处,她都不怕会烧出人命吗?在她眼底,别人的性命都不值钱吗?真是太恶劣了!我也赞成让她接受司法的制裁。纵火的行为已经犯了公共危险罪,最好是多关她几年,让她好好地反省一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想到她连沈蔷的住处都要纵火,絮滢就不寒而栗。尤钰宣根本是丧心病狂了,随时都可能会做出可怕的事来。
据絮滢所知,尤氏夫妇知道女儿闯祸后,已经火速由纽西兰搭机要赶来台湾。
他们打算求沈蔷放过尤钰宣,但絮滢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哥哥根本不会让他们去骚扰沈蔷。况且,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做错事本来就要接受惩罚,很公平。
尤氏夫妇本来想求妈妈出面说情,但妈妈早就摆明了不再干涉哥哥的私事了。
况且,她也很不能认同尤钰宣纵火的行径。
维介烦躁地点起烟。“我没兴趣知道尤钰宣会被关几年。我现在只担心小蔷,我该怎么帮她?看到她如此消沈,我好痛苦!”
絮滢同情地看着哥哥,突然,她的眼珠子灵活地一转。“嘿,老哥,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主意,也许可以奏效哦!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主意?你快说!只要可以帮助小蔷,要我送你什么礼物都可以!”维介心底立即燃起希望。他知道絮滢从小就古灵精怪,鬼点子特别多,只要可以帮助沈蔷,就算要他全部的财产,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絮滢嫣然一笑。“这个点子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人家我是纯粹为了帮助嫂嫂的。我曾说过,就算你们离婚了,在我心底,沈蔷依旧还是我最好的大嫂!来,快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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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里岛。
里岛是这几年红得发紫的度假胜地,在很多女孩心目中,它就等于SPA!岛上有最正宗、最顶级且最舒适的SPA疗程,更有最原始的天然美景和异国美食。在鸟语花香的环境中享受着精油按摩,之后再泡个花办浴或药草浴,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也因为这里拥有绝佳美景,所以“蔷薇婚顾馆”也推出在里岛上举行的海外婚礼,让新人可以在此结婚,顺道畅游里岛。
絮滢广发机票,邀请亲朋好友搭机来里岛参加她的海外婚礼,“蔷薇婚顾馆”的所有工作人员也跟着她一起飞到岛上,为她布置婚宴现场。
一群人包下位于海边的顶级度假酒店,两人一间的独栋——木屋别墅,不但隐密性极高,还拥有私人游泳池。可以在那里选择个人最喜欢的SPA疗程,尽情地放松身心。
“好舒服喔,我全身的骨头都松了!”黄诗瑜全身涂满去角质的新鲜优格,躺在椰风摇曳、花香扑鼻的发呆亭中,让人替她做按摩。她一脸幸福地道:“我觉得自己全身好香好香,香得想把自己一口吃掉!啊!太幸福了!!”
躺在一旁的小君笑道:“诗瑜姐,你是在拐着弯说自己秀色可餐吗?我也是耶!身体去完角质后,皮肤变得好光滑又好嫩哟!这里真是太舒服了,我觉得肩膀顿时放松,好象所有的压力都不见了,里岛真是度假的天堂啊!”站在她身边的芳香按摩师已调好精油,打算进行两个小时的古式按摩。
他们在中午抵达里岛,用过别具南洋风味的午餐后,现在一整个下午都是自由时间,可以悠闲地享受全套的SPA,可以泡在花办池或药车池内,也可以到热闹的Kug海滩,或是颇富盛名的乌布艺术村去游玩。明天一整天再布置会场,后天就可以替絮滢举行婚礼。
黄诗瑜看着由房里走出来的沈蔷。“沈蔷,你怎么还不做SPA啊?来里岛不好好地享受SPA真是太浪费了,会遭天谴哟!”
沈蔷道:“不急,我先去看看絮滢,她可是最重要的新娘子呢!不知她喜不喜欢岛上的护肤疗程?”
穿过百花争妍的林荫小径,一来到絮滢下榻的————便看到她躺在凉亭下,一旁站着按摩师,手上还拿着椰子按摩油。
絮滢看到她便笑道:“沈姐,你快来看!她们说这是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