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倍,重点是绝对要有钱!
他跟姨就是因为没钱才会被抛弃,否则那个无缘的姨丈哪会说分
就分开?
“所以阳阳才要帮姨找一个最好的老公嘛!”听到她说的话,阳
阳感动地眨湿了眼。“那姨比较喜欢应叔叔还是刚刚的叔叔?”
虽然他觉得刚刚的叔叔有说不出的怪,不过——有钱最重要。
“这哪能比呀?”芯慈收拾完走回来揉揉他的头。
“为什么不行?”庄则阳不解地看着阿姨的脸,“就看哪个叔叔
条件好嘛!对了,刚刚那个叔叔很有钱吗?多有钱啊?”
想起邢人熙,芯慈有一瞬的出神,“姨也不清楚,应该还算有钱
吧?”
人说物以类聚,想那天来找他的场面还满大的,邢人熙的身分应
该还算显赫吧?
“应该?”庄则阳顿觉阿姨很不可靠。
看来还是找比较有把握的应叔叔好了,而且应叔叔对他也满好的
……浑然不觉外甥的计算,芯慈想到今天的“久别重逢”。
因为外国环境的关系吗?他出奇的热情,对一个刚知道名字的人
来说,他们似乎交浅言深了。
一年前那时候她没机会看清楚他的长相,后来救护车来到她也只
能被远远挤在人群之后,多亏那位白人先生还记得她,特地送她回饭
店,否则她怕导游就要去报警了。
虽然他说要好好报答她,但她曾是个护士,救人几乎算是反射动
作,也真的只是举手之劳,毕竟那些急救程序她熟到不能再熟,闭着
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包扎完全,何况她也搭了便车回饭店,有免费的
车与保镖,不怕夜晚的都市流氓。
回国之后她只当那是一个小插曲,加上惟一的姐姐去世的打击,
她很快地便忘记了这场异国的邂逅。
今天若不是邢人熙先认出她,她绝不会知道那个与阳阳一同送到
医院的先生就是一年前那个落难的华裔。
他——不是她能攀上的人。
“如果姨不喜欢应叔叔的话,阳阳还可以帮姨多找几个……”庄
则阳还在想。
芯慈秀眸一转,“找什么?你不要在应叔叔面前乱讲话,知道吗?”
这小鬼老想要应用文跟她凑一对,万一把两人关系弄尴尬了教她
怎好意思去上班?
“我才没乱讲话……”
庄则阳不服气还要说时,电话铃声却响起,芯慈望了外甥一眼才
过去接起电话。
“啊……王老师啊……嗯?什么事?有话慢慢说,别哭啊!”
哎呀!庄则阳顿时想起被他遗忘的大事,脑中警铃大响!
“啊?阳阳不见了阳阳他……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才该跟老
师说对不起,阳阳他……”
糟糕!庄则阳立刻跳下椅子,打算躲进房间避难。
“庄、则、阳!”
来不及了,芯慈放下电话,转身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叫住正欲开溜
的外甥。
“姨……阳阳要洗澡……”
芯慈绷着一张俏脸蛋,大步一跨、大手一伸就把庄则阳抓到膝盖
上趴着,毫不留情地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
“你竟敢逃课!”才幼儿园就学人家逃课!
“呜……阳阳下次不敢了啦!”
“还有下次?”又是一声响亮的“啪”。
“呜……以后不敢了啦……”
讨厌,都是那个叔叔害的啦!如果不是那个叔叔压在他身上,他
就不会一起被送到医院去;如果没去医院,护士阿姨也不会照他身上
的名牌通知阿姨;没有通知阿姨,阿姨就不会发现他逃课……
庄则阳小小的心眼记起了这个恨,决定下次再见到那个叔叔一定
要报仇!
嘴里哼着最新的流行歌曲,邢人熙心情愉悦得只要不是瞎子都感
觉得出来。
“人熙,今天心情不错?”李新贤狐疑地问,暗忖昨天那个女人
真那么厉害,让人熙今天的心情这么好?
“还好。”邢人熙好心情地回答。
“还好?”李新贤不信地眯起眼,“你只差没在会议上哼歌了。
我才不信T 省分公司这一季的收入会好到让你想哼歌。那女人功夫真
这么好?”
“你的脑袋里永远只有那些肮脏事!”邢人熙睨了他一眼。
“嘿,我可没说什么,是你想到什么‘肮脏事’了好不好?我说
‘按摩’功夫好不行吗?”李新贤将他一军,贼兮兮地靠过去,“是
不是交到新的女人了?”
“嗤!”邢人熙推开他的大头,“你是太闲了是不是?小心我调
你到西伯利亚找石油!”
“你换个新鲜词好不好?”李新贤再接再厉地靠过去,“到底哪
一家小姐?”
“没有。”邢人熙再次推开他,走进电梯,“这一季T 省分公司
的收入让我心情High上天了不行吗?”
李新贤跟着进去,按了十八楼,“少来,比去年同期短少百分之
一耶!”
“跟那种短少百分之十五的比起来,我难道不该高兴?”
“你说高南铎?”李新贤笑了笑,笑容里有幸灾乐祸之嫌,“没
办法,投资错误。”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高南铎有私人恩怨?”
“那是因为你大学没跟他同班过!”李新贤提起高南铎就像有不
共戴天之仇似地激愤,“早知道会在耶鲁遇到他,我当初就该跟你一
样去申请牛津,不然加大也好,我的大学生活会快乐许多。”
“喔?”之前在美国一个商会上遇过高南铎,当时的他彬彬有礼,
还介绍他的未婚妻给他认识;近一年也在T 省几个宴会上看过他几次,
邢人熙倒觉得高南铎没新贤说得那样坏。
好吧,就算这是李新贤个人私怨好了,不关他的事。
“你的办公室到了,滚出去吧!”他笑骂。
“哼,要是让你那些崇拜者听到会哭死,原来所谓绅士不过是一
层皮。”李新贤不满地嘀咕着走出电梯。
邢人熙闻言大笑着关上电梯门。
当他走出电梯,经过言秘书的桌子时,只看到秘书助理辛勤地工
作。
“开会时有人找我吗?”他停下脚步一问。
看到是平日倾慕不已的上司,秘书助理舌头差点打结,“呃,有,
是汀娜小姐。”
邢人熙一听皱了下眉,“知道了,言秘书回来叫她来见我。”
他走进办公室,没多久言秘书便进来了。
“总裁找我?”言秘书问。
“嗯。”他随手抽出几份文件,“这几个企划方案退回企划部。”
“是。”言秘书接下公文,出去前忽然又转身问:“总裁,汀娜
小姐……”
邢人熙头也不抬地下了指示,“以后不必理她。”
“是。”言秘书暗叹一口气,知道总裁的芳名录上再也没有汀娜
小姐的存在。
其实总裁还算好,普通有他这身家及外貌的人怕不情妇满街,但
总裁少与女人勾搭,能得他青睐的女人不多——还好不多,不然她会
自觉像个皮条客,成天安排上司的行程就够了。其中汀娜算得上是女
友,较有固定交往,但看这样子也到了下台一鞠躬的时候了。
“没事就出去吧!”邢人熙说道。
言秘书依言出去,提醒自己要把电子记事簿上关于汀娜的资料删
除,而且依照惯例要送分手的礼物给汀娜小姐。
衣眼她定是不缺,就首饰吧!
随手撕了一张便条纸,言秘书正想把候补的珠宝店写下以免忘记
时,电梯里刮出一阵旋风,香气逼人。
言秘书愕然抬头看清来人,“汀娜小姐”
“走开!让我进去!”一道蛮横的女高音随着办公室的门开启冲
了进来。
“总裁,我拦不住汀娜小姐……”言秘书诚惶诚恐地解释,生怕
上司怪罪下来。
“没关系。”邢人熙淡淡说道,指示言秘书出去。
言秘书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秘书,工作勤奋认真、效率好、对
他也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容易同情那些旧爱,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问
题,因为她很快就会知道那些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心,虽然她对他每
个下堂女友都要重复同情的程序,不过这真的不是什么久叫题。
比起让一个会对着他流口水的女人当秘书,他当然选择言秘书。
“人熙,你上次不是说真的吧?”汀娜惶惶然地问。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邢人熙,才让他说分手就分手,毫不留
恋,她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他却都没有回音,他真的要分手!
“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会改的!”
邢人熙缓缓起身,“不,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
“不管谁错,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汀娜上前抱住他,“拜托!”
“汀娜,当初我们说好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邢人熙任她
攀在身上并没有扯开她,声音还是带着一贯的温和,“是我没注意到
给了你太多幻想,现在结束还来得及。”
听到汀娜的话时,他一开始是觉得好笑,然后知道该结束了。
下决定的那一瞬间他曾认真考虑过,是否真想要这个女人?但答
案是否,他没有不舍及留恋,所以他顺势选择分手。
“不,我不要结束!”汀娜紧紧抱住他,红唇狂烈地亲吻着他的,
“这些日子你连一点点爱我都没有吗?我不相信……你是为了我才到
T 省的呀……”
她火热的吻融化不了他唇上的冰,绝望地发现他真的毫无回心转
意的意思。
邢人熙冷静地推开她,拿出手帕擦去唇上的口红,“我想你误会
了,汀娜,我不是为了你才到T 省,这只是凑巧。”
“但是我去找你时你不也接受我了?”汀娜仍想尽最后努力。
“我也说过这只是各取所需。”邢人熙说道,“再见,我们仍可
以是朋友。”
“我不想只当朋友!”汀娜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邢人熙是他所遇过条件最好的男人,不仅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并且风度翩翩、温柔体贴,若能成为他的妻子绝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女人!
她要他,第一次见面时就这么决定了。
即使他言明这只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但她相信那是他爱面子
的说法,只要时间一久他必会对她告白,她是那么美好,怎么有男人
不爱她?
即使他坚持不是为了她才来T 省,她也有把握在这段时间内征服
他!
“汀娜,”邢人熙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一向很明理。”
“我现在也还是!”
“你理智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当初真是看走了眼。
“我很理智!”汀娜大喊,“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她是谁?是
谁!她有比我好吗?为了你,我一直很努力啊!”
“为了你”这种说法真令人厌恶,好似他要为她所有的改变负责,
用这三个字便能束缚他的一生似地,直到她决定不再对你纠缠为止。
改变不该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更好、为了
让自己更喜欢自己、为了让自己更有自信——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
是其它任何人!
“汀娜,我并没有给你承诺不是吗?”邢人熙眉间飘来了淡淡的
阴霾,试图再与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