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生怕一个不小心托盘掉了下来,彻底演砸了。
莫笑离伸了一下爪子,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一样,不偏不正的正好抓在南真紫鹭光着的手臂上,疼得她皱起眉毛来。她一边捂着被抓伤的地方,一边看着闭目养神的莫笑离回了过神。她拿起了筷子不再去看众人关心的跳菜,而是大口大口的吃起东西来。
正文 第六十章 养蛊的地方
要是说这么热闹的地方都还有人开小差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南真紫鹭没有错了。她一边对这百年难见的精彩活动报以了热烈的回报,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了饭菜,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实在是豪爽得让身边的荆棘都侧目乍舌。
也许是喝得酒过于猛了,不一会南真紫鹭就拉过了身边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问着要解决问题的厕所在什么地方。得到了确切的地址后,南真紫鹭和三人打了个招呼就朝厕所的方向跑去。莫笑离甩了一下尾巴,然后跟着南真紫鹭的脚步一路跑去。
南真紫鹭很大方的走进了公用厕所,磨蹭了一阵子后,也不管脏不脏从厕所的后墙翻了出去。她一边拍了拍了身上的尘土,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抠了一点抹在了鼻子的下面的,顿时火辣辣的感觉刺得她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这个东西真是太刺激了,要不是为了找蛊,才不用呢。
一股香甜的味道在涂抹了那东西后立刻朝南真紫鹭扑了过来。她丝毫不敢停下脚步,一直跟着那香甜的味道跑去。
味道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南真紫鹭忍不住要捂住口鼻才能呼吸了,原来过于甜蜜的味道也是一种负担啊。随着味道愈发的农历,南真紫鹭三拐两拐就到了一户小小的院落前面,可是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舒双翼居然坐在墙头上对着他笑得开怀。南真紫鹭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边没好气的说:“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想吓死我才甘心的吗?”
舒双翼朝南真紫鹭伸出了手:“不要话那么多了,快点上来,你可真慢,我等你半天了。”
南真紫鹭一边把手递给了舒双翼一边嘟囔着:“我又没有喊你等,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要来?”
舒双翼笑着吧南真紫鹭一把扯到了墙头,然后两个人轻轻巧巧的落在了院子里面:“我当然知道你要来这里,从你说要先脱身开始,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打算了,所以你一离席我也用个接口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过来呢,没想到你现在才来。”
南真紫鹭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马上就来吗?那个厕所就在广场边上,我是从后面的墙翻过来的。”
舒双翼看了看揉了一下南真紫鹭的头发:“是了是了,知道你辛苦了,快点走了吧,我总觉得这个家里蛊实在是有点和我们原来见到的不一样。”他一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一边伸手推了推房门,然后皱眉:“居然上了暗锁,我们看看窗户能进不?”
南真紫鹭点头,身体已经朝另一边的木楞窗户挪去,她轻轻的一推,窗户就裂开了一道口子,她朝舒双翼小声的吹了个口哨,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进去了。自己则先推开窗户就翻了进去。
屋子里面异常的干净,干净的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了。南真紫鹭笑了笑:“养蛊的人家就是干净哈,蛊的生活要求还挺高的。”舒双翼一边关好了窗户一边走到了南真紫鹭的身边,四处打量着:“先去卧房看下吧。”
南真紫鹭点点头,跟着舒双翼朝卧室走了过去。
这是很典型的彝族卧室,南真紫鹭觉得和摩梭人的房屋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在卧室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这间卧室里居然放了一张雕花大床,明眼人一看就是汉族的东西,而且是有了点年头的东西了。南真紫鹭轻轻的摸着床栏杆上细致的雕刻赞叹:“这床可是有些年头了吧,真是漂亮啊,放到外面一卖可值不少钱。”
舒双翼也不理会南真紫鹭只是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里到处找着,一边找一边说:“这个探药一进屋子里就失效了,真是讨厌,要不是闻闻就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还用我们这么辛苦吗?”
南真紫鹭看着床上那齐齐摆好的两个枕头和竖放的被子,形状很像古装片里的摆设。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不妥,却始终觉得有些怪异,她想了一阵子,还是爬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揭开了被子覆盖的地方,然后她看见被子下面的褥子似乎比别的地方的褥子要高一点,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褥子都解开了。
随着南真紫鹭的动作,在褥子的下面露出了一个比床板稍稍高一点的隐蔽暗格。她楞在了那里,实在不想去想象,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养蛊的容器。她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暗格,发出了突突的空响声,南真紫鹭的指尖抖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去把暗格打开。于是她回头看着还在到处找寻的舒双翼,轻轻的问:“师兄,要是你养蛊,你会养在什么地方?”
舒双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扭头看着南真紫鹭,有些奇怪的问:“你干嘛问这个。”说着他又仔细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了:“我的话,一定是要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比如地下室啊,或者粮仓啊,总之是别人都不会注意的地方才好呢。”
“你觉得什么地方才是真正的隐蔽呢?”南真紫鹭咽了一下口水,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舒双翼一动不动。
“这个倒是问到我了,不过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放在窗台上的罐子里就放着我们想要找的东西。”说着他拿起了窗台上的罐子一把打开,然后皱眉,“怎么没有啊?对了,要是你的话,你会养在什么地方?”
南真紫鹭咽了一口口水,笑得有些无力:“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把蛊养到床上?”
舒双翼扭头瞪着南真紫鹭看,然后笑:“我疯了才养到床上!蛊要是饿了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然后他的话全部僵在了唇边,放下了手里的罐子,他几步走到了南真紫鹭坐的大床边上,瞪着南真紫鹭已经揭开褥子的地方,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蜘蛛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在阴暗房间光线下映衬的愈发惨白的面孔,轻轻的伸出了手指敲了一下那个微微凸出的暗格,那空旷的响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用手指沿着暗格的缝隙滑动着,不断的寻找着开启的方法:“他**,这女人真是胆子大,居然把蛊养在床上,就算这个蛊是不吃她的,她有没有想过,这个蛊可是会吃她老公的啊,真是太胆子大了!要是她老公知道了他一直是在和一只巨大的蛊在一起睡觉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连腿都抽筋了呢?”
南真紫鹭一边听着舒双翼的嘟囔,一边伸出了手和他一起找起那些暗格起来。远处跳菜的音乐声已经越来越激烈了,看起来很快跳菜就要完了,知道这点,南真紫鹭更是一身一脸的冒出了滑腻的冷汗。虽然,她和不少养蛊的人都打过交道,可是,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只蛊,对这个东西更是存着深深的敬畏。
舒双翼摸索了一阵子,终于在暗格的侧面摸到了一个突起的小木块,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南真紫鹭咽了一下口水说:“紫鹭,你到床的下面去。”
南真紫鹭一愣,“为什么!”
“喊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为什么做什么?”舒双翼一把抓起南真紫鹭将她推下了床,然后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口袋,打开却是一个薄如蝉翼的头套,他迅速的套到了头上,接着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按下了暗格上的小木块。
暗格的盖子突就弹开了,南真紫鹭觉得自己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一条黑色的光影就直接跳了出来,不偏不正的贴在了舒双翼的脸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南真紫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让那没有叫出来的声音生生的烂到了肚子里。瞪着眼前那个趴在舒双翼脸上的巨大黑色物体,南真紫鹭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是一只好大的蜘蛛,身体足足有南真紫鹭的一个拳头的大小,而每一条腿都有她的手指粗细,再加上上面长满了厚厚的绒毛,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刚想伸出手去拿那个蜘蛛,却被舒双翼一把拉住。
舒双翼一只手握着南真紫鹭冰冷的手指,一边轻轻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边自己连气也不敢喘。那只巨大的蜘蛛,就这么趴在他的脸上一动不动,却很奇怪的在大口喘气,蜘蛛也是会呼吸出声音的吗?
舒双翼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手,不露痕迹的朝头上的头套边缘摸去,这个动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终于摸到了头套的边缘,然后,就只见他的手指快速的抓起了头套,一扯,那个巨大的蜘蛛就已经装在了口袋一样的头套里。舒双翼紧紧的捏着头套的口子,一边不顾蜘蛛的疯狂挣扎,把蜘蛛连同口袋一同丢进了暗格里里,迅速的关上了盖子。
南真紫鹭看着舒双翼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水,她轻轻的伸出了手,贴了上去,想帮他擦干净,可是才刚刚贴到了舒双翼的额头上,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的一震,心里暗惊,知道这个蜘蛛不但把自己吓得够呛,就连把舒双翼也吓得三魂出窍了。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拉下了她的手,轻轻的摇头:“没有事情,不要害怕。”
南真紫鹭见舒双翼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叹息:“吓死我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是一只蜘蛛,刚才跳到你的脸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舒双翼笑了起来,他连忙把床上被两人翻乱的褥子收好,然后对着南真紫鹭说:“快走,反正,已经知道蛊在什么地方了,一会只要来看看这家人到底是谁就好了。”
南真紫鹭点头,连忙跟着舒双翼从来时的窗户就这么爬了出去。两人一边慌忙逃窜,一边不忘收拾自己造成的一切痕迹,以免造成有人来过的可疑印象,翻过了围墙,就看见莫笑离悠闲的坐在围墙下面,一条又黑又长的尾巴摔得实在让人很销魂。
南真紫鹭瞪着莫笑离,莫笑离则喵呜喵呜的争辩起自己的行为来:“这么高的墙我哪里进的去啊!再说有这个小子陪你进去了,我去不去没有关系的,你不要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嘛,我只是一只猫啊,这种情况下,一个人一定比一只猫的作用大很多。”
南真紫鹭实在懒得搭理莫笑离的语调,只是微微的笑着,不过,一双眼睛已经在莫笑离油光水亮皮毛上开了无数个窟窿了。
“你的猫还真大啊。”舒双翼和南真紫鹭从相反的方向一路走回广场,他看着跟在南真紫鹭后面的莫笑离由衷的称赞:“毛色也很漂亮,我第一见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带的是一只豹子呢!”
南真紫鹭冷哼一声:“它吃的也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去卖了换点钱用用。”莫笑离听到这个话更是喵呜喵呜叫着,可怜兮兮的样子。
前面一个消瘦的背影挡在了两人的面前。两人很有默契的停下了闲谈的话语,在离这个背影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种诡异的安静在三个人的中间翻卷着。一阵凉凉的风出了过来,南真紫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你们看到了什么是吗?”那个背影并不回头,只是轻轻的说着问句,不过那个问句怎么听都是肯定的语气,她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