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有反应的空间,柔软的唇瓣往下压,吓得她连忙张口一讶,那张狂的舌毫无节制的入侵,攻得她没有反击能力。
在法国住了好些年,她第一次领教法式长吻的影响力,脚麻唇也麻地差点窒息,还被人笑长了两根香肠。
从那次激烈的热吻后,两人越走越近似一对交往中的情侣,有时他会来到她的花圃帮忙除除草,有时她会在路上和他不期而遇的聊聊天,手牵手的避开人多的地方偷个小吻。
他们到底是不是情人她不知情,但是她喜欢有他相伴的日子,她觉得全天下的幸福都飞到她身边,让她忍不住眉飞色舞。
「笑什么?」看着她嘴角溢满的笑,季靳的心平静得像蓝色的多瑙河。
「嗄?我有在笑吗?」抚抚自己的脸,风夕雾丝毫没察觉自己的笑意。
真是迷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瞧妳扬起的嘴有半个弦月高,还没发觉吗?」
「啊!真的耶!我好象有点得意忘形了。」粉舌轻吐,勾得他下腹一紧。
「别随便在男人面前吐舌头,妳会被吃得尸骨无存。」尤其是她可口得像一道香浓的蛋糕,让人想含在口里化入肚内。
「为什么?」她的身上没有洒上香料,不像令人垂涎的极致料理。
看了她一眼,他的大掌松了又握紧。「野兽是男人的代名词,他们的兽性凌驾理性。」
「也包括你吗?」她以戏谑的语气问,纯粹是玩笑性质。
谁知季靳竟认真的握住她的手回道:「也包括我。」
霎时她脸一红的不知该说什么,表情局促地由眼缝下偷睨他,口干舌燥的感觉全身在发烫。
他不是当真的吧!她知道自己美则美矣却没什么「份量」,不是会引起男人感官冲动的那一型,他们嫌她过于单薄,抱起来没什么肉。
像顾其忧的身材就好得教人羡慕,上围雄伟几乎买不到合适的尺寸,和她的娃娃罩杯一比,她简直溃不成军,不被说成用飘的女鬼就算庆幸了。
「妳刚才说什么得意忘形,那是件好笑的事吗?」他刻意避开敏感话题,不让两人的体温都升高。
季靳的问话让风夕雾又想起先前的事,两颊微红显得不自在,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
「能不能不问,事关个人隐私。」她极力振作稳住呼吸,不教他看出端倪。
「如果和我有关就不算隐私,妳不想我停下来吻妳吧!」虽然他非常乐意顺应淑女的要求。
车在风中飞驰,单手握方向盘的季靳技术熟练的行驶于下山的道路,与风竞速毫不逊色,看不出来车子正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平稳得有如车处平地。
镇上有个小型的单窗口邮局,平时会收收国内的邮件或方便居民提存,若有包裹待送则集中在每个星期的二、四日收件,不转寄航空信件。
因为邮政人员的语言能力普遍不足,三个承办员加上一个分局长只能拼凑出几个单字,真要他们把蝌蚪文地址念一遍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徒惹笑话罢了。
因此每当有国外的来信时,山下的总局会先请人辨识一番再翻成中文,然后由专送限时信和航空信的邮差送上来。
同理可证,她要回信也一样要下山走一趟,适逢星期五不会再有邮差上山,而她不想等到下个星期二再把手上的信寄出。
可是她不会开车怎么办?
这时名义上的男朋友拿了串车钥匙来为她效劳,一路护送不让她骑着单车吓死路人,不怎么可靠的煞车还处于待修阶段。
车是保罗神父的,不过神父开拉风的吉普车是不是有点过份?!他污了多少居民的捐献金?
「啊!」风夕雾因他说要吻她不好意思的捂住嘴,一抹霞色在她嫩白的脸上特别明显,也娇艳得令人想一口吞了她。
「妳知道小周末上山的人潮并不多,妳需要观众鼓掌叫好吗?」他取笑地捏捏她手心,传达掌中的热力。
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会让人意志决堤,向来不爱与人交谈的季靳在遇上她之后,他这几天开口的次数是一年的总和,而且不吝惜的长句接着长句。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这么在意一个人,连寻找母亲的事都能一延再延,不像先前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光看夕雾柔柔的笑脸他一天的感觉就会很轻松,不会有任何压力。
迫不及待是他睁开眼的心情写照,他会不自觉地出现她必经之路,帮她牵牵车、除除杂草,感受时光飞逝的快速。
她是个很好的伴,好得他不想离开她,谈天说地不觉乏味。
「哎呀!你也威胁人,我外公说你冷冷的,不是好相处的对象。」外公碰了好几个软钉子,直说这个人不可取。
其实她心里好笑得很,两人的个性都有不爱说话的缺陷,一个严肃一个冷漠,半斤八两外公讨不到便宜很正常。
「因人而异,妳不要故意转移话题。」搬出不苟言笑的长辈也没用,这张挡箭牌不在面前。
「噢!被你看穿了。」真扫兴,她不能装傻了。
她轻吐了舌,想起他的警告连忙一缩,不再让舌尖顽皮的滑出唇瓣。
怕他吻她也怕自己把持不住,她越来越不能控制飞向他的心,爱情悄悄的生根发芽,有蓬勃发展的趋势。
「别装可爱,妳不是十七岁的小女生。」她并不如外表给人的感觉真的那么单纯无邪。
越和她相处越发觉她是一座蕴藏丰富的宝山,挖掘再深仍发现一身自然散发的光辉,集结智能与知性,不露锋芒地守着淡雅的品性。
她不是那种会突显个人魅力的人,但是身处人群中轻易地为人所注目,不争不忮的清淡反而亮丽,污浊中独留一抹白。
为她心动的季靳不想抗拒她所散发的强大吸引力,他知道茫茫人海中总有一个命定之人,而他找到了。
她是一洼心田,栽种了他无根的心,让他眷恋,让他依附,让他感到温馨,慢慢地栖息不再随风飘流,她安定了他流浪的灵魂。
「但是我曾经十七岁,这点你不能否认吧!」她希望停止成长的年纪。
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可她有父母在身边。
眉尾一挑,镜片后的眸光闪着兴味。「妳希望我逼供吗?」
他的唇并没有笑,但低冷的嗓音如一道流泉滑过,让人感觉他笑得邪气,笑得心存不轨。
「你……」轻瞋了一眼,风夕雾装不出凶恶地只好弃械投降。「我说出来你不准笑喔!不然我也会翻脸。」
她还没说,他已经失笑了,很淡很轻,却已足以令她心跳停止,一时间那招架不住的爱意涌上心头,充斥在她苍冷的身躯。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简单,只需要一秒钟就让她沉沦。
「我在等着。」他不会让她逃开。
忽然间,她紧张了,唇瓣微颤的问出心底的话,「我们算不算一对恋人呢?」
嘎吱一声,急速行驶的吉普车因她的话而猛然停止,前倾的身子因安全带的反弹力量一个向前又拉回,吓得她心脏紧缩地抽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问明发生什么事,温热的唇已吞食她的声音,像是惩罚她说错话似的用力吸吮,几乎要将她体内的空气抽光。
久久、久久之后,她才感到一阵轻疼由舌尖传来,他咬了她。
「我们算不算一对恋人呢?」他反问。
浑身虚弱的她用飘远的气音说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答案令他肌肉绷紧,隐隐流露出一丝鸷冷的寒意。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她心里想说的是--我根本不想问,是你逼我的。
季靳又吻她,但是这次是绵长而温柔的,带着丝丝扣心的情意。
「我不会吻我不喜欢的女人。」轻抚着她的唇,他的声音轻轻地钻进她的心。
「你说过男人是野兽,兽性胜过理性。」男人也会跟不爱的女人上床,只为宣泄欲望。
「哼!鸡蛋里挑骨头。」不满的一嗤,他取下平光眼镜逼近她。
本想教他开车别挡住人家的路的风夕雾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痴望着他,魂魄似乎被吸入两潭幽黑的湖眸中,她无法呼救地任自己沉溺其中。
好深好沉的眼呀!踩不到底地一直往下沉,她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
「妳说我们是不是一对恋人?」引诱着,他的声音中充满晓性的诱惑。
「是的,我们是一对恋人。」她不由自主的回答,好象这是唯一的答案。
「说爱我。」他很贪心,要所有的她。
「我爱你。」一瞬间,她竟觉得轻松了许多,脸上多了桃红的颜色。
「很好,不许再怀疑我,我是真心的想与妳交往。」他作势要戴上眼镜,不想招惹其它的桃花。
「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嘛!你这么漂亮的眼遮起来多可惜。」她伸手抚摸他柔美的脸,嫉妒他的睫毛又黑又长,像两把扇子。
「不要说我漂亮,这对男人而言是种侮辱。」这张过份美丽的脸让他吃了不少苦,也磨硬了拳头。
她故意淘气的捧着他的脸东蹭西蹭。「我恨你。」
「恨我?」他的心微抽了一下,眼神黯沉有一丝受伤。
「因为你比我好看,身材高挑又充满匮性的中性美,我不满意一个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美,我不平衡。」所以不恨他她会难过。
「夕、雾--」季靳面一沉的将手绕到她颈后,牙床磨动的声响清楚的传到她耳中。
「呃,大爷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你应该找个人烟罕至的地点才方便行凶。」她的心越跳越快,像要蹦出胸口。
「闭嘴。」可恶的小女人,居然敢吓他。
「我可不可以有死前遗言?」她笑着圈住他的脖子,两手交叉置于他背后。
她的心情是飞扬的,快乐地想飞上天空唱歌。
「不可以。」他的心变柔软了,只想宠她。
「暴君。」
「谢谢。」
这人真是……无赖。「那你要不要吻我?」
「好。」他回答得很顺。
「好?」可是他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不像非常高兴的样子。
不过当她一接受他的吻后,她才发现他不是燃不起火花的大木炭,而是全身滚烫的大火炉,烧得她全身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脸色穆然了,因为他正极力忍受非人的折磨,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就会将他引爆。
他要她,他的身体如此说道。
炽热的吻撩拨着两人的欲望,高涨不退的足以引起森林大火,外表冷漠的季靳有着将人烧成灰烬的热情,将她重重包围。
风的声音阻止不了他探入她衣服的手,湿润的唇离开那两片娇润的艳红,转移目标的吻上白玉耳垂,顺着纤柔线条勾缠舔吮。
火,是可怕的,如果未加以控制。
「喂!大白天在马路上卿卿我我可不怎么得体喔!不如到我们民宿休息一下……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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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她。
怎么会是她?
为什么竟然是她?!
满脸愤怒的顾其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赤目眼凸地瞪着交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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