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到我那儿去,我帮你复习功课。」她抑止不住的就想对他发挥母爱。
「不要!」他老大不爽地拒绝。
「为什么?」
「妳不顺我的意,我为什么要听妳的话?」他还是坚持他的条件论。
「你……」
「不想就算了,我找别的女人睡觉去。反正有一堆人喜欢我,我还可以编号,让她们排队。」欧阳飘风狂妄又幼稚地说道,彷佛如此说便可安抚他受伤的心。
「你敢?!」她青筋暴露。
这小子就是欠扁!随便亲、随便上,那她方才为他驿动的纯纯少女心又算什么?
她只是害羞,又没说不要他!
但这个混蛋似乎搞不懂女人心,一副她如果不要他,就不准管他的模样。
「我为什么不敢?」他向来爱怎样就怎样,没人管得动他。
缃儿肝火大动,再管不了那么多,利用职权豁出去了──
「我郑重警告你,你敢不到我的住处,等我回家,我就去找你的法定代理人,跟他谈你的事!」
「妳……」他被她独断霸道的口气吓着了。
「我是你的导师,你敢不听我的话,你就死定了!」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像到处发情的公狗!
「妳威胁我?」这女的有种!
他真的非她不要了!
「威胁你又怎样?你刚才不也威胁我?」她只是礼尚往来而已,不用太吃惊。
「很好!」
欧阳飘风紧紧箍住她,薄唇紧贴住她的红唇,要她付出代价。
而缃儿也不愿意吃亏,两手主动环住他的颈,挂在他身上,用力吸吮他口中的津液。
是谁规定一定要男人主动?谁规定只有男人才能寂寞,为爱疯狂?
女人也可以!
第三章
缃儿不动如山,静静站在山路的尽头,任凭傍晚的凉风吹过脸颊,凝视着一座仿欧式建筑的豪华府邸,因为曾有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住在那里。
虽然这男人现在业已消失,但她仍要来这望望……
努力了那么多年的目标突然消失,她还没有办法处理这种状况,或许还需要一点凭吊的时间。
她想知道心里的空荡从何而来,今后,她又该往哪里去?没人告诉她,也没人理会她,她只是东方博流落在外的一个受精卵而已,没有人会来注意她的想法、关心她的未来,不被承认的私生女是个秘密……
一个毫不起眼的秘密,没人会在意。
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又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承认她的存在?为什么……
伫立风中,清澈的泪水滑过缃儿苍白的脸颊。
「妳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欧阳飘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怎么又来了?
这个星期很怪异,不论她下课后去了哪,总是会与他不期而遇,彷佛两人间很有缘分……
对于欧阳飘风的神出鬼没虽然有点惊愕,但现在她正烦闷着,没空理会整天没事干的混小子。
只要他不干坏事、不打群架、有去上课,那就好了。她现在没有力气跟他吵。
她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下……
「怎么无缘无故的哭了?」欧阳飘风对缃儿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紧扣住她的手,用力往后拖。
「你干嘛啦?」这个臭小鬼到底想干嘛?
缃儿气坏了,一手抹掉脸上的泪,一手使劲往回抽,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还是被他拖着走。
「妳这星期补习班不用上课?」他将她丢到车子里。
「你这辆车子哪来的?」待他上车,她便急着追问车子的来处。
「妳肚子饿不饿?」小男人淡淡瞟了她一眼,锁上中控锁后,才将车子驶离。
「你没回答我的话。」她皱眉抗议。
「妳也没回答我的话。」
他淡淡将结论丢回,没理会佳人的抗议。
两人毫无缘由的对峙让缃儿紊乱的心更加烦躁,她快要受不了了……
车内的气氛沉闷,她的神经已绷至最紧。
「妳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欧阳飘风幽幽开口,却直指箭靶中心,当场让坐在一旁的缃儿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掉,停不下也止不了。
她低头,两手捂住眼,想擦去泪水。
但她的泪水却越擦越多,心也好痛……感觉上疼痛好象永远没有尽头,她心里的破洞也永远好不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他可以让大小女人都喜欢他,那拜托他发挥一点善解人意的本事,不要再逼她了!长年压抑的痛苦顿时消失,在她的胸口形成一个大洞,她无法开口求救,只求他住口……
放了她吧!不要再问她为什么了!
叹口气,欧阳飘风抽取搁在一旁的面纸,递给她擦泪。
「谢谢。」缃儿哽咽道谢。
她两手捂住脸,不想再问身旁的小男人到底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她现在好累,只想好好地大哭一顿,因为她的爸爸已经出殡,却没人想起她。
她每天都来到东方家附近,却没有人认出她。
她没有披麻带孝,没有上前捻香,她只像一个局外人,躲在故事外看着发生的情节……
她好伤心,伤心到说不出话。
她好想哭,却没有理由大哭一场,只能窝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暗暗流泪,连恨他、爱他的权利都没有……
「欸,喝点汤。」
欧阳飘风帮缃儿盛了一碗熟汤搁在她面前,要她趁熟喝了,暖暖身子再去洗澡、睡觉。
「不要管我!」她冷淡回拒小男人的关心。
在这时候,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只要放她一个人独醉,让她沉溺在酒精的世界,什么都不要想起──反正也没人会关心她,就让她沉溺在自己的伤心里,遍寻虚空的永恒──
伸手一挥,迷蒙的世界瞬间殒落。
她不会有眼泪,也没有失意,更不会在意活着到底好不好、呼吸重不重要?对她而言,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她的努力都随着东方博的去世而失去意义了!呵呵……
「哈哈……」
干掉最后一口玫瑰红,缃儿趴在矮桌上,哈哈大笑。
「心情不好喝酒,只会醉得更快。」欧阳飘风扶起佳人。他知道忠言逆耳,但仍要开口劝诚。
「没关系,我原本就要醉。」醉了才好,什么都想不起……
凝视着失意酒醉的佳人,欧阳飘风心中有着罪恶感。
他只是执行月见夫人交代的任务,但见到他的任务让其它无关的人痛苦,他的心就有如刀割,尤其是眼前曾无条件对他好的小女人。
真没想到……他们相见的那一夜,正是他执行任务的那一夜。
他们的相遇就是痛苦的开始。
但也是他心动的开始。
人生真是千回百转啊,他为她心动,却也让她心碎……虽然东方博是拋弃她和她母亲的坏人,却也是她的父亲。
在察觉佳人脸色不对时,他便要范柏笙帮他查清一切了。
没想到却得到这个令人扼腕的答案……令他渴望的公主,竟是他奉令狙杀对象的亲人!
从此旖旎、多情又充满渴望的夜,竟成了他的深渊,他充满罪恶感且心痛、不舍的深渊……没有人告诉他,如果杀了心爱女人的亲人,该怎么赎罪……
他只能带着歉意的心,追着她,收拾她的伤心。
缃儿,对不起啊!
日日夜夜,他在心里覆诵着这样的台词。
「呕……」趴在男人的肩胛上,不谙酒性的缃儿以掌捂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快!」见情况不妙,欧阳飘风扶着她往浴室冲……
经过一番奋战,吐得满身酸臭的缃儿,筋疲力竭地瘫软在浴室地上,全身无力。
「缃儿,拜托妳振作点。」拉不动东倒西歪的人,他只有无奈请求。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呜呜……」
倒坐在浴室一角的缃儿,一反平日的冷静、优雅,就坐在瓷砖地上,豆大的泪水啪答、啪答地掉下来。
「乖,没事了。」他拿湿毛巾擦掉她嘴边的秽物,柔声安抚。
没料到佳人倒在他身上越哭越起劲,山雨欲来的态势非常可怕。
「噢,我的天。」别再哭了!他也很想哭啊……
她没完没了的泪水已经掉了一整天还不够吗?那个男人值得她这么伤心、难过吗?
他……有像他这么关心她、对她这么好吗?
他只不过生了她,却从来没有养过她,她干嘛这么伤心?欧阳飘风对她的哭泣感到心疼又嫉妒。
「不要拋下我……没有人理我……」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终于崩溃。
「不会的,我不会拋下妳。」知晓她的成长背景,他懂她的孤单。
「真的吗?」抬起头,佳人迷蒙的眼充满鲜少流露的脆弱,让他的心脏鼓动不已。
「我爱妳……从看到妳的第一眼,我就爱上妳了。」藏在心里的话,突然引爆。
「骗人……」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不要怀疑我,我会生气的。」他紧紧环抱她,充满感情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
缃儿神情迷茫地凝视着眼前俊秀的容颜,但拥抱着她的男人却像再也忍不住地吻上她,深深吸吮。
在唇齿交缠中,欧阳飘风一次又一次地吸含她的唇瓣,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不知道饱足……
直到欠缺深吻经验的佳人因缺氧而昏厥在他怀里,他才停止。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只有苦笑。
他知道自己无法对睡着的佳人下手,只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压抑体内熊熊烈火,快速解下她的衣衫,将四肢无力的她抱入放满热水的浴缸中,为她洗去一身酸臭。
莲蓬头不断喷洒出热水,造成密闭空间内弥漫高温热气。
欧阳飘风咬紧牙根,边为她清洗身体,边苦命地与自己的欲望搏斗,希望自己不要在浴室内「凶」性大发……
偏偏浸泡着热水的可人儿不如他预期的安分,睁开眼看见他,指证历历地要求「公平」。
「为什么你没脱衣服?」她直觉自己吃亏了。
睁着乌溜溜的大眼,伸出魔爪,她不安分地对身旁的小男人东摸西摸,摆明不吃亏。
「缃儿……」他知道她醉了,平常端庄的她不会这样的。
「你也要脱衣服!」这样才公平。
她是他的老师,所以这样的命令是理所当然……在理智被酒精烧尽后,她只剩本能。
「呃……妳醉了……」虽然很喜欢这样的她,但他不想她清醒后后悔。
男欢女爱……呃,还是清醒时做比较好。
「你要脱衣服。」她眉头已皱起。他敢不听她的话?
「好。」
他举白旗投降。因为一个男人能容忍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欧阳飘风快速除尽身上的衣裳,露出健硕厚实的胸膛,而缃儿似乎觉得还不够,把他拉进浴缸,努力地帮他左搓右揉。
因为先前他也这么对她。呵呵……
没料到向来端庄的佳人竟然会在喝醉后如此挑逗自己,欧阳飘风低吼一声,全身压向她,吸食她口中的津液。
「缃儿,妳好美!」他抚摸着滑顺柔嫩的肌肤,心里涌起满足感。
热水从上方浇灌,他搂着怀里体力全失的佳人,舔噬傲然挺立的乳峰,在热水的喷洒与情欲的刺激下,粉嫩的蓓蕾变得更加红艳动人。
他的血液已为她沸腾……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不来爱我?」两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她明目张胆地挑逗为她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