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所珍视的,需要守护的。那个人,只要有他,感觉在哪都好。他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乐观豁达,纯洁善良,能够把自己的快乐传给别人,有他的地方总不会寂寞的。
“小姐!”小雨突然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方义。
“妻主,你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进来?”黎唱晚眨眨眼,脸上还有一丝红晕尚未消褪,为绝丽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美丽的光晕。
“呵呵!我看你们玩得高兴,不忍打扰你们。”
“我们正在收拾细软。”
小雨和小墨见方义进来,就加快速度赶紧收拾起来。不一会儿,就全部收拾妥当了,赶紧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两人。
翌日清晨,柳如是和柳月母子还是来送行了,只是在锦绣山庄的门口就止步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方义都不愿让人相送。
黎唱晚和柳月两人依依惜别着,还是方义来拉他才结束。
一车一马走在往西的大道上,走走停停。
方义亲自设计请人造了一辆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内里却不一般,两边布置着软榻,中间是个茶几,下面是个抽屉,里面放着细软干粮。整个车身经过改造后也很牢固,防震功能也很好。
与方义和黎唱晚同行的,除了小雨和小墨,还有铭绣和炎风。
本来炎风是要和陆子群去京城的,方义想了想,还是换成了影。京城是重点,还是让影过去,她比较放心些,毕竟那些事情嘴上说说容易,做起来却很不简单。计划几经更改,是认真,也是做事毛躁,周虑不详的表现啊!方义当时就在心中暗叹自己的不成熟,还要多加磨练才行。
炎风坐在马车外面赶着车,铭绣坐在她旁边,小雨和小墨也会不时地出来跟他换换位置。方义骑马累了,就到马车里休息会儿,换成铭绣骑马。
这不,方义又坐到马车里去了,铭绣骑在马上,小墨动作快坐到了外面,只留下小雨一人在马车里努力无视身边。
方义看着那盏会自己觉得尴尬的大灯泡,想了想,说道:“小雨,你要不就到外面三个人挤挤,或是去跟铭绣骑马吧?”
“是。”小雨闻言,立马笑眯眯地就到外面跟铭绣骑马去了。
黎唱晚不禁嗔怪道:“看看你,这几个小子肯定又要在心里笑话我了。”
“他们笑话你什么?”某人又在装无知。
“你说呢?”又在装傻了,黎唱晚不禁再次对他翻白眼。
“唱晚,要不,我们做点什么吧?”
“别胡闹,在车上,还大白天的呢!”黎唱晚连忙拍掉了某只攀上他的爪子。
“你怎么坐进车里了?”
“无聊嘛。”方义摸摸鼻子,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黎唱晚见她一副委屈还很显失落的样子,不禁转移话题,说道:“妻主,我听路边的人说,西边现在似乎很不安全,我们还要继续过去吗?”
“当然要继续过去了,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在西边会遇到麻烦。”
“没关系,尽量避开好了,避不了的我也自会处理妥当。大漠的风光,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这次还有你陪着,我一定会让此次大漠之行很有价值的,不虚此行。”
“嗯。”
方义眨眨眼,嘴角轻轻勾起,带着几分诱惑。“唱晚,我带你骑马吧,坐在车里也挺闷的。”
黎唱晚笑着点点头,“好。”
方义一行人走走停停,已经越来越往西了,方义所向往的大漠已经不远了。
黎唱晚掀开车帘,对着马上的方义说道:“妻主,我们这是要到哪了?”
方义把马趋近马车,弯腰对他说道:“唱晚,现在已经快天黑了,我们快点赶路,说不定能在旁边找到个村落借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到峒城了。”
“峒城?”
“嗯,峒城就是我们往西的最后一站了。”
“是吗?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看到大漠了?”黎唱晚看上去也很期待,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
“正是。”方义的眉眼之间都散发着笑意。身边的人似乎是受他们的感染,欣喜愉快都取代了旅途的疲惫。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远处的炊烟。
方义等人走到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口,炎风上前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一位老妇开了门。
“大娘,我们路过此地,天色已黑,想借住一宿。”
那老妪看了一眼炎风后面的方义等人,点头说道:“好吧,没关系。夜里外面风寒,小姐,公子们,你们快进屋里来吧!”
“多谢了。”炎风对方义点了点头。
进了屋里,里面还有一老汉。方义和那老妪寒暄着,黎唱晚几个人就和那老汉收拾卧榻去了。
“老人家,今天真是太谢谢了,我姓方,单名一个义字。”
“方小姐,你好,老妇姓朱,叫我朱婆婆就好。”朱婆婆看上去是个很慈祥的老人。
“朱婆婆,这里就只有你和老爹两个人住吗?”
“是啊,我们老两口只有一个儿子,早就嫁人了,就嫁在前面的那个村子里,走半天就能到。”说着,朱婆婆的神色越来越黯淡。
方义有些不解地说道:“那还算好,不是太远。”
“是不远,可是那天杀的抢匪把他们整个村子都给烧了,村上的人全都死了。”朱婆婆的眼眶有些红润,神情也略显激动。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方义不禁有些愤怒,把整个村子都烧了,这还有天理吗!?“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一定得好好惩戒他们一番才行!“那么,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怎么没有人管?”朱婆婆说道,“那帮抢匪离峒城最近,还到峒城打过劫呢!峒城原来的太守死了,听说来了个新太守,还是个文状元。唉!也不知道这个新太守会怎样?依我老婆子估摸着,肯定也不行。”
“状元,想必应该还是会有些才略的。”
“我还听说,峒城来了个将军,已经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听说带了不少人来,可也没见他们有多少成效。那帮抢匪,前天还出来打劫过呢!”
方义的眉头拧了拧,这群强盗!
朱婆婆说道:“小姐啊,你们这是要往哪去?”
方义笑着说道:“正是峒城,我们想去看看大漠风光。”
朱婆婆脸色顿时变了,急忙说道:“这位小姐,我劝你们还是走到这里就停止吧,别再往前了。”
方义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说道:“放心吧,朱婆婆,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想去看看大漠,会避开那些强盗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帮人是强盗啊,而且他们还行踪不定呢!”
方义呵呵笑了两声,颇为神秘地说道:“朱婆婆,说不定我们运气好,等我们碰上他们,那帮强盗就已经被人给收拾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朱婆婆是明显的不信和担忧。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凡事都有可能嘛!”方义只是讪讪地笑着,也不多作解释。
这时,黎唱晚他们出来了。
“妻主,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也只是随便聊聊。”方义拉着唱晚坐下。
朱婆婆见他俩那么亲密,笑着说道:“你们成亲多久了?”
“也就差不多一个月吧。”他们从阳城往这大概走了半个多月,沿路去了不少地方。
朱老爹看着他们笑道:“这是新婚燕尔啊!”
“呵呵!见笑了。”方义笑着说道,“不过,还是比不上婆婆和老爹的老夫老妻啊!”
朱婆婆等人都不禁笑得欢快。
翌日清晨,方义等人告别了朱婆婆和朱老爹两人,就继续往前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他们终于远远地看到了峒城。
19大漠动乱
一阵犹如野兽狂嚎般的大风突然刮过,帐外站岗的士兵立刻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人也似乎摇摇欲坠。
帐内的人巍然而坐,神情严肃。
这是主将黎子平的营帐,她正和几位副将正在商议着应对白烈族和火狐寨的事。
不一会儿,外面就有人进来禀告说:“大将军来了!”
“娘,您怎么来峒城了?”
“哼!我再不来,这里还指不定成什么样了?”
黎子平被训得摸了摸鼻子,说道:“娘……”
黎安元打断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只是个小部落和一个山寨,我给了你三万兵马,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搞不定!我们黎家世代保家卫国,你叫我以后怎么让你继承祖业?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栽培,算是要白费了!”
“娘,白烈族和火狐寨的人相互勾结着,这里又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对地方和沙漠都熟,常常行踪不定,我们的人很难对付他们。”
“这还是你没用!”
“娘,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您怎么看呢?”
黎安元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先把这儿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
“是。”黎子平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黎安元想了想,又问道:“那么,峒城呢?”
“峒城还算好,新太守余成是前年的文状元,颇有才干,为人也很爽快。”
“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寒门出生的狂生。”黎安元说道,“那么,峒城那些有名望的乡绅财主呢?”
“一般的乡绅财主都还好。”
“怎么个好法?”
“各家自扫门前雪。”黎子平很是不屑地说道。
黎安元叹道:“这么个土豪地主,也不用指望他们能帮上忙,不给咱们扯后腿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黎安元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铸剑山庄就在峒城外不到三里的地方。”
“是的。娘?”黎子平不解地眨巴着眼睛。
黎安元叹道:“如果有铸剑山庄相助,那白烈族和火狐寨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可是,”黎子平说道,“娘,铸剑山庄向来不与外人来往,只做生意,而且还得预定才行。”恐怕让他们相助,很难。这一句,黎子平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铸剑山庄所铸的剑都是难求的精品,他们有这个本钱。不过,没有试过,他们也不一定会拒绝帮助我们,明天我亲自去,你也一起去。”
“是,娘。”
黎安元等人继续商议着。
黎子平的三万军队驻扎在峒城内,黎安元带过来的另一万人马傍晚才到,是黎安元和几个亲信先急忙赶到峒城的。
黎子平站在营帐外,看着现在是四万人的军营,不禁有些失落,无论她做了多少,再怎么努力,她娘还是对她还是不看重啊!
“子平!”突然,一声亲切的熟悉声音传来。
“乔真!怎么刚刚没看到你啊?”看到好友,黎子平不禁满脸喜悦之色。
“我奉命带队,刚刚才到。”
“原来是这样。走,咱们去聊聊。”
“现在不行,我们刚到,我那儿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咱们明天再好好聊吧。”
“也好,你去忙吧。对了,乔真,明天娘要亲自去铸剑山庄,这事你知道了吗?”
“大将军已经跟我说过了,明天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去的。”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