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药还缩在毯子后面的黑诺抱怨花这么多钱在酒店睡觉有多不划算,多无聊。施言歪头想了一下,扑过来:“我们来玩游戏,保证不无聊。”
“什么游戏?”
“调情。”
黑诺怀疑自己耳朵,因为施言表情端正,并非邪邪痞痞啊。
“真的,调情。”施言帮助黑诺对自己听力要有信心。
“怎么、怎么调情?”黑诺脑子跟不上施言,连往常的羞涩都掉队了。
“诺诺,”施言搂住黑诺:“你太害羞了,每次都太被动。你试着放开点,浪一点,骚一点,在床上荡一点才有情趣。我喜欢你淫荡点,勾引我,还要叫床。”
黑诺血冲百会,控制不住面红耳赤无法抬头。施言看他这模样,凑到他耳洞热热一吹气,黑诺身子哆嗦,施言马上含咬耳垂,反复吐出:“舒服吧,别不好意思,每个人都有敏感区,通过调情发掘到我才可以给你更多快感。”
“我怎么发掘你?”黑诺维持声音平稳,接受施言“被动论”的批评,欲改请教名师。施言引导主动,黑诺在有限的性爱里习惯接受,有时候施言稍有花样,他禁不住就蒙了脸或侧了头。性爱是灵与肉的结合,黑诺希望施言也可以感受其中的巨大的、别人所不能给予的快乐,所以抛开难为情、抛开腼腆、抛开骄傲,他愿意为施言演奏最美妙的乐章。
施言抬起低在自己胸前的头,亲亲:“诺诺,真的?”
“嗯”,红晕犹在,然态度坚定。
施言把空调温度升高到27度,怕一下把黑诺羞窘到缩回去,于是在黑诺耳边低语:“跟着我说。e on,e on……”
“e on,”
“e on,fuck me;”
“e on,……”
“Fuck me;说,嗯,”施言舌尖舔过耳廓,向里伸入:“诺诺,跟我说,fuck me;”
“F-u-c-k me……”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诺诺,诺诺,”施言大掌后背安抚,给黑诺短暂缓冲。
情绪见稳,屋子里温度也适宜了,施言继续:“我们来互相研究对方身体。依次做对方要求的动作。”
“……”
“我先做吧,你想我做什么动作?”
黑诺想不出来,施言举例子,提示他可以是立正,也可以是下蹲,或者转圈。黑诺要施言转圈。施言脱得一丝不挂,落落大方好像穿着皇帝的新装一样转圈。他给黑诺是跳起5下,黑诺一起跳,施言眼睛就锁在了那片柔软毛发,黑诺才发现施言意图。越是被注视,那里也就越敏感,微微膨胀要黑诺不由咬紧牙关。
再后面诸如要黑诺一字马、侧拉高一条腿尽力向上、背向施言双腿分开,弯腰以指尖触摸脚尖。当然黑诺转头就都还施言身上了,但是效果不一样啊,施言对展示身体不仅仅是坦然,还总是臭屁地问:“动作标准不?身材棒吧?流口水了吗?”
黑诺慢慢不再感觉羞辱,动作上也克制自己的紧张去放开。足足累了一个小时,黑诺体力上真坚持不住了,药效的困劲也上头,打着哈欠偎上施言,找好位置就睡。玩这种游戏会玩到困?施言苦笑着自己的一柱擎天,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熄灯。柜子上几张照片要他手转向,那是拍立得在中华民族园里照的,一定是自己洗澡时黑诺拿出来看的。
施言一张张看下去,全是自己。由于施言拿SONY,黑诺拿拍立得,所以照片上人物当然都是施言。其实黑诺也没少照,只不过都在胶卷里呢。施言看看梳妆台上的相机,又看看胳膊上的睡颜,悄悄下床。
闪光灯过,年轻的肉体被打开双腿,起伏的胸腔,柔草里的乖伏,纯洁中散发着诱惑;阴影中若隐若现的禁区秘密是施言的天堂。五张晾在床头的新照要施言点燃的热情迫切地寻找皈依。
跪到屈展的腿间,干涩阻碍了前进的可能性。急则思变,无师自通。施言拿了沐浴露倒了一手,先在自己硬得邦邦之处握一把,再以手指送入快要逼得自己疯狂的地方。黑诺立即不适地身体扭蹭,施言侧躺要他只可以蹭在自己身上,一边已经被含住的一根手指潜伏不动,一边哄啄双唇:“e on,baby。”
两根手指要黑诺皱眉挣扎,施言用了点力,黑诺睁了一下眼,还是睡意占了上风,含糊不清咕哝:“真累了,睡。”
施言抽出手指,黑诺好像松懈下来,他没有看见兵临城下的危险!
“e on,baby,说。”
“e on,baby,说。”这句话证明了黑诺的无辜。
“fuck me。”
“fuck me。嗯……嗯嗯……”施言在黑诺邀请下大刀阔斧闯入,且吞含了黑诺的发言权。睁圆的眼睛,对上邪佞却柔情的黑眸,黑诺屈服地放开抵在胸前的手,任施言纵横。发现黑诺放弃抵抗,施言就解放了声音:“诺诺,这次主动点,叫出来。”
双腿夹上施言腰,模仿施言揉自己乳头的样子去攫取他的,新鲜地发现尖尖得硬起,竟然听见施言流泻了闷哼,随之是狠狠的插入,贯穿的力度突破了以往的界限。施言举高他腿,顺势抱起他身体,黑诺勾着他脖子,那尖尖就在眼前晃动,惹火地在摇曳里吸吮。
施言急促呼吸就是对黑诺的鼓励,让他更加渴望看见自己操纵的施言而进一步添薪助燃。异样风情的黑诺要施言有撕碎他吃下去的欲望,癫狂模糊了心智,抓到腰间双腿以不可想象的角度如滚圈般私密衔接,令脚腕与肩平齐。
“诺诺,看,看我在你里面!”施言用吼代替说。
这个体位两个人都是最清晰的角度享受视觉的刺激。黑诺是真正的初次看见施言在自己身体里出入、贯穿、楔入的力量震撼如原子弹的爆炸效应,阴茎不再是肉体凡身,钢筋水泥般直插大脑!思维空白,肉体亟欲崩溃,黑诺的双腿颤抖,大腿根更是抽搐,施言由连结深处传来海啸的信号,他知道黑诺的极限即将来临,而快感包围的他还想延续这份快乐。
以着最大的毅力施言命令自己待命,抓来拍立得,记录爱人山巅怒放。这样的美态一次哪里要施言餍足,不给黑诺喘息之际就让他又沉入欲海。施言的忍耐力很值得尊崇,不过已是强弩之末,终于还是在黑诺发出他期待已久的叫床时灿烂飞射。
这场性爱的厮杀,要他们久久都无法动身。睡意全消,可是腿都无力去伸直。直到凌晨施言才拉了单子给二人盖好,沉睡。
再醒来又渴又饿,看时间中午都过了,对方身上干涸着乳色斑斑,失笑清洗。点了客房蛋炒饭,因为谁都不愿意出去了。前次他们用了浴巾垫在床单上,然后把浴巾上粘液冲掉就可以任客房服务员替换,这次却是弄了一床单,施言只好把整个床单扔在浴缸里大水冲,以洒了果汁请客房服务员更换。
黑诺看到了施言偷拍的那些照片,除了最后高潮那张,其他都是睡眠状态。他要烧毁,施言坚决不肯,振振有词说自己有带锁的抽屉、带锁的柜子、带锁的箱子,这些照片要留着陪自己打飞机的。争执了好久,施言都拍了一张自己的裸照,签上名做为和黑诺交换,黑诺还能说什么呢?嘱咐他千万要锁好,而且黑诺无锁,也不要施言那张玉照,由主人自己欣赏吧。
透支了体力的二人在酒店休息一天,次日晚是归程。白天要在12点之前退房,所以没有足够时间再安排他处。施言爸爸驻京办事处的车中午就来接了他们,晚上送上卧铺。早6点半火车到站,施言家一定接人,黑诺和施言分开出站,独行。
【1】这里啰嗦几句,因为此文属于路漫漫其修远兮,卷二是一定平坑的,就是不确定是否继续写卷三了(放心,卷二也是可以做大结局的),所以透漏卷三情节吧。在多年以后,这俩人又来到了这家半亩园,当施言画好菜谱,黑诺审视以后,问:“刻意的?”
“什么?”
“一模一样。”
施言选择了百分百一致的菜肴,这是一个巧合,而非刻意。施言对此的解释:“这充分证明了我的口味恒久远,怀旧而专情!”
第 22 章
【中卷】
大约45天的假期由于北京之行,黑诺真正在家也就不足一个月的时间。由于黑诺直接从学校出发,并没有回家要钱,回来之后又出现了新衣服,所以他的经济问题引起了父母的关注。还记得高三那年老五“抽屉钥匙”、“夹在书里的新钱”事件吗?就算施言铁证如山那些书籍是自己拿给黑诺的,但是并不能证明黑诺没有偷钱啊?
当父母盘问的时候,首先他不可以说借钱,以黑爸爸那志气,借物都不可以,借钱那么没骨气的行为还不招一顿皮肉问候。其次,衣服也不可以说出来是施言买的,黑诺潜意识就知道实话实说会有麻烦。最后,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小金库供出来,虽然钱不多,可他还是希望自己手中有点机动的储蓄。
黑诺这学期成绩蝉联第一,也就是说他会有一等奖学金那200元。所以黑诺以向学校提前支取了奖学金为由,填补了自己经济来源不清的漏洞。黑家父母念书都少,并不明白奖学金的性质。其实黑家的四哥和五哥大学的时候都间或获得过奖学金,但是这哥俩都没有对家里汇报炫耀过。为什么呢?怕当月生活费被减少。
以黑家父母的理解,奖学金就是那种学校帮助穷困孩子读书的补助。黑妈妈持无所谓的态度,有钱拿比没钱好。黑爸爸就黑了脸:“我们给你的钱不够花吗?要你去和别人抢这种钱!拿了这钱还用在穿戴攀比上,上了大学倒学会了虚荣。你以为你穿那好看?很难看!难看死了都不知道!”
黑诺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造一愣神,还不及辩白,黑爸爸下一轮又开始了:“你怎么和学校说的穷困?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家里揭不开锅了?”黑爸爸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富有,到现在还面临严重经济压力,在脱贫线上努力着呢。
可是正直传统的黑爸爸认为农村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不满足温饱,他们念书不易,那些钱应该是给他们准备的。黑诺不但卑鄙地骗取这些钱,还把钱花在享受上(买衣服)。最严重的是,黑爸爸自己演绎发展了这一过程:黑诺必然是在学校里装穷困,装可怜才会骗取到补助,这简直是不要脸!
黑爸爸连珠炮的讥讽,让黑诺明白误会在哪里。
“奖学金不按家庭状况发,是按考试成绩排下来的,这个就是院长和教授也无法干预的。爸说的是那种给家庭困难的学生的助学金,那个需要申请,而且很少,一般一个系才会有一个名额,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申请。家里给我的生活费够用。”
黑爸爸并不简单听黑诺一面之词,叫了在家的老五来了解大学里发钱的规矩。黑爱革听起来就是屁大点事,语气轻松地帮黑诺作证:“老爸,你什么也不懂,能不能就不要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助学金难申请着呢,老六想抢也轮不到他,只表格里你有工作、有收入这一项,他就审批不过。那都是给不是死了爹,就是绝症的娘,或者爸妈都没有收入的人准备的。”
“真的啊?”黑爸爸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