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如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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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如果相爱-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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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剧本上规定了,有问,就要有答。
“朱……”海沫想了想,还真答不上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问,就是想知道。
“当然是吃饭,顺便谈谈……”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径直往前走。她也没必要汇报,说好了,各不相干,他总是要违规。
他追上,他承认他有点生气,不是生气什么朱啊杨的,是生气她总是在外面把他当作路人甲,至少社会关系那一栏上填得也是兄妹。可是,再想想,又觉得够讽刺,就连现在的状况,还是依靠着一张DNA的化验单支撑,干脆闷头不说话。
上了车,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我们一定要这样?”他问。这样的关系不是他要的,两年来,偷偷摸摸。分明男未婚,女未嫁,却像对偷情的地下男女。
她闭上眼睛,不想回答,又是这个问题,他怎么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此执着。整整两年,就这么耗着,耐心见长。

当初说好了,既然相爱不能,那就做对对彼此身体诚实的男女,从第一次开始,就约定了,绝不在外人面前提及彼此。这样,好过遥遥相望,无论如何,终究是颗恶果,嗜和贪,该狠狠杜绝。
她从来都不是个洒脱的人,只是一些东西,把握不住,也把持不了,索性强迫自己淡化。可是他们,终究还是走进了怪圈,畸形而变态,虽然有张化验单为证,可是,仍然充满压迫感。
这场战役,身心俱在,更何况对手不仅仅是对方,还有自己。

第十七章



又是这个怪圈,挣扎着脱离,却是一双手,热而厚,狠狠拽回,欲望面前,所有理智都是多余,甘心做个坏女人,就此失陷。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开始游离,抓准她全身的敏感点,耐心诱哄。
海沫轻吟,无力的挂在他的双臂之间,算做求饶。
寂静中是彼此肉搏的赤裸声响,漫过全身,气息也醺醺然,呻吟着喷吐……迫不及待地划破这夜的黑,颤抖着撕开最深处的伪装。
这种原始的惩罚,招架不住,像个茫茫沙漠中疾走的旅人,害怕赶不上前方的绿州,全身干涸,血液浓稠,比死亡更可怕。
他像个邪恶少年,急迫匍匐在她的身体之间,相抱着坠入一大片海洋,浮沉之间,抓紧她的头发,差点喘不过气来。
海沫吃痛,咬住他的下唇,坏脾气的呢喃,喷薄着,摧毁他的每一寸神经,再舒展身体,推开他,就此抽身。
一阵怅然,塞满身体,永远是这个女人比他快一步,他不甘心,捞回她,一阵唇舌撕咬纠缠。
直到累了,再交错着身体,小憩片刻,像两头心思单纯的野兽,撇开交战时的紧迫,相互依偎,是短暂的惬意。
她想问他刚刚立言眼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另一个人又是谁,公司里是不是出了事。
这些问题趁着混沌之间的清醒滑进脑海,再被挥去。
终于还是没问,她越来越困惑,究竟这样耗着究竟对不对?整整两年,时间尖叫着擦过头顶,还有几个两年?
这样的相处模式太病态,无疑是让身心俱疲的折磨。
退化了语言,甚至不必交谈,任由着原始的欲望吞噬彼此,太可怕。
她没忘记当初的初衷,为了完结那个年少时不大不小的遗憾。只是成全了那些遗漏的心跳,同时却也匮乏了身心。他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消极的想,大不了做对身体契合的饮食男女,实在水火不容,干脆一拍两散。
早说了,她没那么洒脱,尤其对他。
窗外还是夜,恒古不变的悬着月,月光笼罩着凌乱的呼吸,是疲倦。
他感觉到她的颤栗,伸手掀过被单盖上她裸露在外的身体,拍了拍她的背,搂过她,决定再捱半小时离开。
海沫不想抗拒,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闻见他的气味,轻轻叹息,“杜倪风……”
“恩?”杜倪风对于她轻昵的碰触毫无招架之力,眼神也跟着身体迷离飘忽了。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是隐晦的夜一株长在边缘上的花,叫人忐忑。一直以来,他以为她不在乎。
她漠然,任何时刻不经意的遇见,都像半杯开水,泼不出来,洒不出去。瞥一眼,或平静或淡然,收放自如,再低下头去,若无其事,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他不行,他太容易被她影响。就连如此和平相依相偎,却仍然叫他心思动荡。
她不对他生气,不抱怨,不苛求,他常常想为什么她就不能生动点,实在不甚可爱。只是这个问题,又叫他心疼了,原来,她在意,哪怕一点点。
他抱住她,“这样难道不行么?”
就算他自私,屏息拼命扼杀着什么,却不得已,因为,他就是放不开她。
她叹息,“你有没有想过今后……”
终究要分开。
也许也并不遥远,他会正经的谈个恋爱,大方的挽着女友逛街吃饭出门旅行,不必遮遮掩掩,因为心虚害怕露出马脚,连白天碰见了也要当作不认识,更不必承担思想包袱,喜欢就相爱,厌倦就一拍两散,时机成熟了就结婚,再生个孩子,相亲相爱。
而她呢?似乎也应该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她使劲闭上眼,泯灭一丝湿意。
“海沫……”他扣住她的手指,似乎有一些他想握住的东西,偏偏在流失,不可遏止,只能叫着她的名字,低落着心情。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这句话多坚定,两年前,他说过,一字不差。只是那些砰然的义无返顾,早已被时间销毁的寥寥无几。
而她,也胆怯了。

第十八章



他们并肩走在一条熙熙攘攘的街上,喧闹处人们各自固守自己的表情,拿出眼角眉梢的陌生距离感,却很自在。
他抬头,天蓝得叫他忍不住犯罪,欲撕下那方透彻的颜色塞进口袋里。有阳光,很慷慨的,一股脑儿砸向额头,伸出雍懒的触角,试图抚平他所有的局促,晒暖他的背脊。
人声嘈杂,摩擦过他的耳际,薄弱的感知觉,让他有短暂的错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局促不安,她就在他的身边,挽着他,把头依在他的肩上,看着他的目光清浅,跃过层层暖阳,逼进他的眼,包裹一些果决。
他想她一定有什么话要说,甚至酝酿已久。
于是他忐忑了,这么轻易的,即便只是关于她的一些猜测。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这么的希望时间可以定格,在这惬静而毫无纷扰的一刻。她只要保持这样一个姿势,不折叠自己的心思,不在手心里抓紧一些不让他窥视的小情绪,这样悄然的依靠着他,多好。
她终于说话了,就在他的耳边,像那么多个夜里的呢喃。
他却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弯下腰来,看见自己落在地上的影,一种抗拒和防御。
听不见,听不见。
她也不说话,只是站着看着他渐渐狰狞的表情吞噬自己。
他抬起头来,搜寻她,却不见了,失落。原来除了她,所有的喧闹仅仅是背景。
平复了心情,呼出一气,终于没有听见。
突然,身后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出现,似乎席卷了所有人流嘈杂的能量,重重的响起。
“杜倪风,我们分手吧!”
……
他在梦里被惊醒,额头有稀薄的汗,心跳因为刚刚的梦而仍然保持不规则跳动。
看时间,凌晨四点。
他躺下来,却再也睡不着,反复的想着那个梦,这种剧烈的惊惧叫他的思维出现短暂的休克,根本来不及思考,所有闪过脑海的念头都是原始的,未经过琢磨的。
他翻身下床,仓促的穿上衣服,抓过车钥匙,不行,他一定要看到她,哪怕只是看着她闪着夜灯的窗,都是心安。
一路狂飙,二十分钟后,终于来到她的楼下。
那里没有灯光,他想她一定正睡得憨实,不能打扰,他下车,下意识的摸出烟,一支接着一支,一团错杂,几乎不能思考。
海沫习惯了自然醒,全凭生物钟的指示,拉了窗帘,打开窗,又是新的一天。
楼下是一辆停放的很没规矩的车,太熟悉,一眼便识别出来,她裹着睡衣跑下楼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杜倪风!”她敲了敲他的车窗,试图叫醒他。
他一脸惺忪,看见是她,连忙打开车门,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睡了多久?”她问。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疲惫的脸,再转过脸来,只是看着她。
海沫见他不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抚了抚了他攒着的眉毛,轻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见你。”他轻笑,淡淡的倦意。
“那为什么来了不上去,反而站在楼下抽烟?”刚刚她看见地上的铺散了许多烟蒂,再看看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
“我想见到你,可是又怕见到你。”他想起梦里的她,一阵战栗。
“为什么?”她再问,看样子,他一定在这里停留许久了。
“因为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把她搂进怀里,不能自禁的在她的唇边落下细吻。
“什么梦?”她不急着闪躲,只是继续问道。
他不说话,专心于这个拖延许久的吻,不能自持,想要得到更多回应。
“杜倪风……”他辗转在她的唇上留下印记,海沫突然想起现在是清早,连忙试图推开他。
而他却不动不摇,专心于这个深深的吻,似乎哪怕一点点回应都是一种安慰。
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海沫把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喘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海沫抬起头来,似乎这个问题非解决才行,可是,一看到他热切的眼神,又后悔了。
杜倪风伏下身来,又是一阵湿热的吻。
也许这不能自制的吻只是彼此意志的缺口所成就,可是,那的确伴随着活生生的心跳,甚至,是一种期许。
只是,有些期许,终究不能被占有。
犹如那一场激烈的奔跑游戏,最终双方都会明白与它之间的规则,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触及,有些地方不能抵达,有些问题没有答案。
只是,奔跑中,停止不了。
他想的确有一些东西正在不可遏止的流失,他是真的想要握紧;可是,有些对峙,连自己都不能掌握占领主动的权利。他想他大概只能固守,无奈的。

第十九章



下午三点,一阵高跟鞋的清脆声重而不迫的响彻整个楼层,停留在前台。
女人拿下墨镜,用手敲了敲前台,“小姐,请问你们总经理办公室在哪?”

前台小姐正百无聊赖地扶在桌上梗下头来玩手机,头顶突然响起的声音突兀而干涩,她举起脸来,吓了一跳,这女人真是漂亮。
“直走,左手边最后一间。”难得看见这样气质突出的女人,太近了,反而有种压迫感。
女人微笑,彻底摘下墨镜,冲她点点头,纯属一种礼貌。“好的。谢谢。”
说完,迈开笔直修长的腿,款款向前。
前台闻见她转身前的淡淡香气,她觉得美女的气味理所应该是迷人的,只是转身后的背影太缺乏温度感,她再次听见她的鞋子和地面碰撞的声音,是一股张扬的声音,三秒钟后,她的脑袋恢复还算精确的运作。
放下手机,她拨通了内线,“喂,刚刚总经理办公室是不是进去一个女人?”
这当然只是茶余饭后的无聊消遣,无关是非因果。
“……”
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放肆的传播速度有点吓人。
海沫坐在出租车,看窗外,有风,天色晦涩。
这九月的阳光,灿烂时是荼毒,黯淡时是炸弹,足以影响个人心情。她一直考虑这样去找他妥不妥当,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或者干脆直接打个电话给他?
正想着,司机靠边停车,“小姐,到了,是不是这里?”
海沫付钱,下车。耳边有风,刮乱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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