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了。”小美女激动地说。却看到另一个勤奋笔作的人居然放下笔,收起书,率先站起身。
“你干吗?”明靓问道。
“我也去教室。”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
“你和我不同系。”法律系与外语系,隔的可不是一座楼。
“同院不是吗?”某人很固执。
话已说出口,没有理由坐回位置,爱莫能助地冲小美女摇摇头,只得硬着头皮走出去。留下胡雅兰目瞪口呆独自坐着那里,又羞又怒。
春夜,气暖花开,走着走着,不由就想起曾经所谓的与他搂搂抱抱的一幕。“咳,咳,那个严浩,我去拿下书就回寝室,你不必陪我的。”有他在身边,免不了会涌上一些悸想,有害健康。
“我要去教室看下案例,还要去图书馆还本书,还想出去吃点东西,好象很忙,一个人忙不过来,你陪我吧!”那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
“可是好象那些事。。。。。。”不要人陪吧,他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得很好。话没出口,手已被另一只大手牵住,拖着大步上前。
一直以来,她退回一步,他必会拖着她前进二步,跟上他的步履。挣脱不开,不知不觉有时就适应了他的方式。
“下次不要装傻了。”黑暗中,他忽然轻轻地说。“如果真的不喜欢我陪,可以明说。”
“啊,哦!”不太清醒的人在几秒之后才听明白她的意思,低叫一声,变身成为一颗难堪的番茄。
顶着他女友的帽子,她才能活得好好的。是不愿他陪,现在也不敢开口呀!
五月学院文化季,大礼堂。不只是座位坐得满满的,就连走廊上、角落边都站满了人,原因是学院顶尖的艺术人才都要在今晚展露才艺。
拗不过陈教授的命令,明靓答应在晚会上演奏一曲。
避开所有的人,不,不包括严浩,在排练室苦练了两周,终于可以自信地应付那场演出了。不管她练习到何时,严浩就看书到几时。没有约过,她一出现排练室,他好象就能感应到,五分钟后,他便会推门夹着书进来。自顾在一边看大部头的卷宗,不打扰、不评论,当自已不存在似的。
太久没有弹琴了,明靓没有心思注意到别的,乐谱、曲调、指法,充溢着她满心满眼。
快速地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全场的。。。。。。。呃,几乎全场的师生都沉浸在丰富有力、技巧卓越的乐曲中,他们全摄惑于演奏者婉约多情的演奏风格中,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回荡在广阔的礼堂中…片刻安静后,响起如雷的掌声和“再来一曲”的叫喊声。
身着白色小礼服的明靓一次次谢幕,直到主持人强行拉上幕布,才让后面的节目继续。
擦净脸上的油彩,换好便装,明靓走出更衣室。看见颜浩拿把吉他斜倚在后台的梁柱上,一幅候场的样子。
“盈盈,我真为你骄傲。”颜浩微笑着说道。
“哦,谢谢!”不想看他孔雀开屏,更怕他有意无意的惊天豪语,不敢久留。任务完成,只想离开这人挤人,到处都是汗味的后台。明靓折着礼服,漫不经心随意问道:“你也要表演吗?”
“嗯,我是临时要求上场的,虽然技法不娴熟,但我会用心弹的,你也有用心听哦!”
“呵,我洗耳恭听好了。”敷衍一下,举步准备下台。
“好!”颜浩深深地看她一眼,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大幕徐徐拉开,聚光灯射向中间一张酒吧椅,颜浩拿着吉他,优雅地走上台,台下立刻响起女声的惊叫和口哨声。
颜浩调了调弦,试着拨了拨几个音。拿过一边的话筒,清清嗓,台上笑声一片。“今天我想弹首老歌《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歌曲虽老,但我想赋于她新意。这首歌,我要送给我的小未婚妻。”
嘘声响起,正准备出礼堂的明靓蓦地停住,双眼差点瞪出眼眶,她慢慢地转过身。
颜浩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就象一个美丽的传说,她五岁时就成了我的未婚妻,如今都过去十五年了,我一直在等着她长大。长大后的她清灵秀美,聪慧明媚,纤细的胸怀包容我的不足和愚蠢,不离不弃地等着走失的我回头。现在,我为她洗尽尘埃,一身洁净地在这里。”
低哑的嗓音,动情的诉说。音乐响起,曲子注满了感情,疾徐有致,温馨亲昵,歌声婉转悦耳,气氛煽情得恰到好处,满堂宁静,有些女生眼中就含满了泪水。
唯有胡雅竹花容脱色,如雷击一般,站立不住。
唯有门前某人咬牙切齿,天,他以为他是天下第一情圣,恶心巴拉的,把她讲的象守那十八年破窑的王宝珍。见他的鬼去吧,不上这个当。他就是跪地表白,她也只当猴耍。
一曲终了,颜浩忽然指向她的位置。“明靓:ILOVEYOU!”
波浪翻滚着扑面而来,瞬间,她已在漩蜗中央。如果他想整她,那么,他的目的达到。在几千道杀人的视线里,她就快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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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十六章]
“哈哈,笑死我了,他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喊吗?”沙发上一位戴着厚厚镜片的女子笑得前俯后仰,两手乱晃。
“静姐,我都这么难过了,你可不可以掩饰一点,照顾一下我的心情。”明靓苦着小脸,低低地嘀咕着。象百米冲刺一般从礼堂落荒而逃,不敢回公寓,又担心陈教授说教,也无处可躲,只得主动来到陈伯伯家,暂求一方安宁,也正好解释一下那失控的状况不是她的错。唉,谁知一向稳重端庄的陈静在听了所有的事情经过时,居然笑得这样幸灾乐祸,很伤自尊哦。
陈静拭去泪水,急忙摇头,“静姐不是笑你,而是觉得好浪漫,象琼瑶笔下才会有的情节。”
明靓点头,确实是,所以那些话是应该说给胡美女,才象那么回事。当时那情景,胡美女也在场,估计吓傻了吧!唉,颜浩是个害人精,伤了美女的芳心,害得她有家不能归,这高科技世界有没有隐形衣卖呀,如果有,她第一个买。
“陈伯伯,我想退学回高中复读好了。”明靓轻叹一声,转向另一侧一直含笑不语的陈教授。
“怕了?”
“唉,我觉得我象个狐狸精,又是未婚夫,又是男朋友,闹得满院风雨,偏偏我本意只想做个低调的学生。”
一语刚落,又惹得陈静笑翻了,就连忍俊不禁的陈教授也不禁哈哈大笑,“其实学院里这样那样的事层出不穷,新鲜个一两天,然后大家就都忘了,你不要乱想。呵,以前听大鹏提起你的婚约,我还以为是笑语,没想到是真的。你那对父母啊,哈哈,将中华优良的传统进行到彻底。”
说这些有何用呢,现在她怎么出去见人哦!只怕一出门,就被胡美女嘶咬狂吞,连骨都不见。黯然低下眼帘,心思全在脸上。
陈静坐近,止住笑,拥住她,“盈盈,反过来想,现在学院里不知有多少女生羡慕你呢?颜大帅哥用那种壮举向你表白,换成别人,可能会喜极而泣。”
“静姐,我是来读书,不是来修恋爱学分,更不是为了一夜成名。”明靓可怜兮兮地说。
“盈盈,”陈教授不舍地笑笑,“安心读你的书吧,学院不会给你任何压力,至于别人的眼神,你视而不见好了。”有女如斯,被优秀的男生这样狂追,一半骄傲,一半担忧。那南非晴朗天空下的父母怎么放得下一颗心的。“今晚不要回公寓了,就和陈静挤一挤吧!”
“好啊!”终日塞在实验室做研究的陈静高兴地说,“我都很久没有聊天了,搞研究搞得我心情苍老,今晚我们好好讲悄悄话。”
也只能这样了。
陈静拉起愁云满面的明靓走进卧室,按着她坐着梳妆镜前,爱怜地指着镜子的人儿说:“开心一点,好不好?天不会塌下来的,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吗替他人忧心呢?”
“我生气他设计陷害我。静姐,如果是真爱就应放在心里,而不是当街叫卖对不对?”明靓气愤地说,“明显就是个恶作剧吗?”
“你原来气他不是真心?”陈静拿下眼镜,镜片后稍稍变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唉!”明靓拉下发上的发圈,任一头黑发披散在后,“静姐,真心假意对我都一样,我又不喜欢他的,我只是觉得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你对他做过什么吗?”
明靓心虚地左顾右盼,“啊,没有啦,好了,静姐,不谈这些。静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虽然我忙得没时间恋爱。”陈静大大方方地说,脸上荡起一圈温柔。
明靓好奇地凑近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是智商降到最低点,整个人在他面前非常小儿科。”
“呃?你这样一个准博士也会那样?”
陈静眼眸如水,“除非你不爱,如果爱上,自然而然就如中邪一般,即使你本来灵巧、聪明、受过高等教育,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依然会变得愚蠢,你受的教育毫无意义。”
“好象很深奥!”明静托起下巴,撅着嘴,不敢苟同。
“等那一天在某个地点,遇到某个人,你自然不教自会。”陈静调皮地冲她挤下眼。
“那个我暂时不期待,不过我很渴望能见见把聪明的静姐变成弱智的那个人。”陈静的话让明靓忘了自已的烦恼,好奇地想探个究意。
“呵,可以呀,他叫古杰,是个画家,住在宋庄,暑假时我带你过去住几天。”
“画家?”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画画的与搞实验的,理性和感性、浪漫与实际,“无限伸长的地平线两端,怎会有交点?”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笨啦,地球不是圆的吗?再长的地平线伸出去终会相遇。”陈静轻笑着拍拍她的头,“所以任何事不要下太快的结论,看似不可能的事往往可能性最大。”
是吗?人生不是做菜,几勺油几勺盐,搭配得好好,人生有太多意外,防不胜防,如果有个什么无预期的出现,想想地球,心情就坦然了。明靓若有所思地颔首。
可是关于那个颜浩的意外,她接受得心不甘情不愿,没有心情再整回去了,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当他是空气好了,今天的事就当被蚊蝇咬了下吧,不理会。思绪理清,心情自然轻扬起来。
“静姐,睡觉吧!”伸了个懒腰,明靓看着柔软的床被,就想钻。
正脱衣的陈静奇怪地看着两眼晶亮的明靓,“想通啦?”
“嗯,应该是有了应对之计吧!”
“哈哈!搞得象个战争似的。”
“对,现在从实战进入地下。”明靓皮皮地笑了。
“好,那我等着你凯旋而归。”
“是!”俏皮地行了个军礼,两人相抱大笑。
夜是寂静的,忙碌了一天的陈静已沉沉睡去,因为陌生的床,明靓虽困却不能熟睡,今天,又是演出又是“遇难”,情绪还不能平静,心好象还被什么牵着,“扑咚、扑咚”如叩门般,却又打不开。
曙光将近时,才迷迷糊糊睡去。闭上眼的那一刻,脑中蓦地闪过一双寒眸,可惜太累,她没来得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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