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将近时,才迷迷糊糊睡去。闭上眼的那一刻,脑中蓦地闪过一双寒眸,可惜太累,她没来得及多想,就坠入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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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十七章]
严浩没什么不良习好,抽烟、喝酒、泡吧,所有的一切都离他很远。不必别人约束,他自小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但今夜,他很想喝点酒、抽支烟。研究生公寓管理还算松,寝室里大家都会私藏一点烟和酒。颜浩的柜子里就有。
酒是上好的葡萄酒,颜浩不会让自已吃亏,家境的优裕,让他可以足够享受到美好的物品。严浩找来杯子,倒满,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枝烟,点燃,白色的烟雾慢慢上升,淡淡的烟草味瞬刻充溢着寝室内,他笨拙地抽了一口,狠狠地咽下,没能解闷,却让他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真是没用。他不禁低咒了一句。注定要做一个一板一眼的正人君子,想坏都很难。掐灭烟,端起杯,浅浅地抿着。电脑的音箱周而复始播放着《KISSTHERAIN》,他听明靓弹过,清灵的琴音,有着唯美浪漫的遐想。初听就喜欢上了,以后就养成习惯,每天睡前都听上一遍。
颜浩没有回来,是在喝酒庆贺,还是陪着失控的胡雅竹呢?他不八卦,可情不自禁就想猜测。大敞四开的窗口传来隔壁男声的吼唱,文化季时,学院内就连一根草都会快乐得想狂叫。而他总是清冷得如局外人。今晚坐在台下,看着明靓象颗发光的星球,别人在为她鼓掌,他平生觉得第一次自已融入了文化季里,有参预的冲动,只要有她在,他会喜欢上和她有关的一切。
明靓,闪烁的星星,她可是只为他而明亮呢?
看到她奔跑逃开的可爱样,象个闯祸的孩子,他很想笑。颜浩的表白吓坏了她。他不意外颜浩的表现,颜浩是个狂傲的人,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这样的方式好吗?明靓明明白白表现出不接受,胡雅竹晕倒在礼堂。他私心欢喜那样的情形,可是她并没有象上次那样把手伸给他,甚至关了手机,与炸成一锅热粥的外界隔绝了。
她会哭吗?不会,她不强悍,但充满斗志,最多气恼一会。
郁闷中,她记得他这个男友吗?至今仍不明白她当初为何忽然向他表白,是玩笑?但她从没说明过,他不敢追究,只怕真相如想像中残酷。也许没有那么坏,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已。
一切都有计划、有方向,什么都自信满满,唯独明靓,他不能掌控,不敢确定,又不舍放弃。
象守候的猎手,在每个季节的山林徘徊,怕跑开一步,就会错过。可等待一个不知可会出现的目标,是要勇气的,希望慢慢消失,尔后可能就是绝望。
酒慢慢见底,不知不觉,都喝了一大杯,头脑仍清醒着,思绪纷纭,理不清头绪,今夜是不能睡了。无法再呆上狭小的空间里,他到洗手间擦了把脸,决定出去走走。手表显示已是凌晨二点。
颜浩的床空着,明靓的手机仍不通,无眠的人可能不止他一个。
夜风抚过脸颊,吹走一丝酒意。足球场上、图书馆楼顶,还有人在弹吉他唱情歌,林荫道情侣对对,严浩移动步履,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公寓前的花树下。
浓郁的花香让他鼻子痒痒的,他仰起头,拼命呼吸,才好受点。公寓的门灯下,两个人影急急地从里冲出,其中一个差点撞到他。
“对不起,啊,是严大哥。”胡雅兰惊讶地叫道,五秒钟静止不动。
严浩有些不自然,“你们这么晚去哪里?”
“姐姐在医务室,我回来拿件衣服过去陪她。这是我同学姚玲玲。”胡雅兰指着另一位微胖的女生说。
姚玲玲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俨然观察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严大公子吗?”
“玲玲。”胡雅兰瞧见严浩的脸冷漠如冰,忙推了她一把,“你先回去吧,我请严大哥送我过去。”
“哦!”姚玲玲有些阑珊,失望地嘟哝着离开了。
“其实学院里喜欢严大哥的女生很多。”胡雅兰牵强地解释同学的无理。
“我没有注意那些。”严浩抬头看看公寓的阳台。“你回去时有看见明靓吗?”
“为何要问她?”胡雅兰神情一冷,吃味地说,“她现在不知得意成什么样。”
严浩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严大哥,颜浩讲的话是真的吗?会不会是为了让姐姐死心才想出那样的借口?”颜大哥已成颜浩,可见她心中的恨意。
“我不清楚。”他不喜闲话长短。
“颜浩好没水准,居然挑上明靓,她和姐姐如何能比,真是鬼迷心窍。”失恋的人忿忿难平。
情感事本来就没有原则和定论。严浩怅然地叹息,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东西填补,只有一个纯粹的空洞。
“严大哥,你能陪我去医务室吗?”胡雅兰轻声发问,迷恋地凝视着俊伟的寒面。颜浩太张扬,让人有不确定感,而严大哥这样自制内敛的人不可能伤害别人,如大山一般安全。
“嗯!”君子就是:所做的不是自已想做的事,而是自已应做之事。不能在夜深时分,让一个娇美的女子独行。虽然极不情愿,但严浩还是移步向前。
“姐姐一直都是我的偶像,美丽聪明,我总在追寻她的脚步,渴望可以变得象她那样。”胡雅兰一边移步,一边幽幽地说,“可是我又希望我是不同的,与姐姐是两种并列的美。”
“哦,你应该有属于自已的风景,不要成为别人的影子。”严浩心不在焉地回道。
“严大哥,你想我成为什么样子?”他的风采如朗月清风,气质远胜相貌。看着,连心脏都象停止了跳动。
“我的想法不重要。”严浩一怔,停下脚步。
“对于我来说,很重要。”胡雅兰大胆地看着严浩,“我想努力,有一天能配得上严大哥。”
严浩愕然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你很优秀,可以配得上任何人。而我不适合你。”
“为什么?我父母虽不及严伯父官职高,但都是名校领导,在国内也很有身份。相貌和学历,我都可以和严大哥匹配,其他还有什么呢?”胡雅兰喋喋不休地问着。
严浩同情地淡笑,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还有的太多,你不要傻,我已有喜欢女朋友。”那声音不疾不徐,客客气气。
有如晴天霹雳,胡雅兰呆立在那里,悻悻地说:“我以为严大哥。。。。。。以为。。。。。。你是有一点在意我的?”
“对不起,如果我做了什么给你造成困扰,我道歉!”声音依旧有礼。
“姐姐说,严大哥在这学院里从没与女生出双入对,至今没有女友,难道是假的?后来我发现严大哥愿意让我陪着,我才以为。。。。。。。”
冷清的俊容不耐地提醒道:“我没有和学妹单独相处过吗?”
“哦。。。。。。对,还有明靓,天,”秀目圆睁,茅塞忽开,“严大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
他看她一眼,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冷冷地说:“这是我个人的事,好象没必要向学妹汇报吧!”
“当然,当然!”芳心碎裂,颜面扫尽,又羞又怒,心中对明靓恨意又添几份。
那个鬼丫头,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PS:笛儿要参加国庆合唱;因下午和晚上都在排练;更文就放在深夜和早晨。亲儿体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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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十八章]
一切如陈教授所言,在忍受了几天的视线聚焦后,学院里又换演了另一场好戏,而这次主角不是她,她终于恢复了平静,象每一个平凡的学生,教室、食堂、寝室,三点成一线。当然,偶尔还会与严浩一道。他没有提过关于那晚的任何一个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而胡雅兰却如换了一个人,如果目光和言语可以杀人的话,她早已被她杀过千百次了。
唉,胡雅兰为胞姐打抱不平,可以理解,其实罪魁祸首又不是她,眼前是颜浩,再远一点,是那双自私的父母。她没必要有罪恶感,心安理得享受阳光、雨露、晨风、暮雾。
颜浩在做下壮举之后,突然忙碌了起来,形像也有点不修边幅,路上几次相遇,难得没用言语激怒她。她早早做好迎战准备,对手总不开战,害她都有些失落了。
有什么好戏,她错过了吗?明靓想破头也不会有答案,属性什么都不问。
没有战争的日子还是惬意的,静如春水,缓缓东流。
夜未央,叫做春深的浓绿铺满学院。
寝室内,明靓戴着耳机,狠啃酸涩的语法。按周小亮女士旨意,主修德语,副修法语,英语当然更在包罗之列。苦命的她好似又重回暗无天日的高三时光。
门没有关实,谁腾地一脚踹开了。
明靓愤怒地转头,胡雅兰俏面失控,颤抖着指向她,尖叫着:“都是你,是你这个妖精,姐姐自杀了。”
这是在写玄幻小说吗,她有成妖的潜能?不明白小美女的语无伦次,看她神情紧张,明靓跑出寝室,走到法语系的楼间,走廊上已挤满了许多人。拨开人群,看见校医正在为胡雅竹包扎手腕,已经平静的她朝里躺在床上,发丝零乱,深深地陷入床板的阴影里面。
她右手腕的伤口已经止血,胡雅兰从外面进来,半蹲在她身边,珠泪成串。四周窃语纷纷。
好一幅令人怜惜的画面,象某部影片中的场景。美女也象怨妇,一哭二闹三上吊,明靓靓悲哀地摇头。
校医挥手让人群散去,叮嘱了几句,婉惜地叹息,走了。明靓呆呆地立在那里,沉默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胡雅兰起身抓住她的衣服,哭吼道,“因为你,颜大哥要和姐姐分手,你不知姐姐很爱他吗?做第三者的感觉好吗?”
无意挣开,震惊于她的话语,任由她推搡着。
“我不是颜浩的。。。。。。”她努力解释。
“你真的是他未婚妻吗?”胡雅竹的声音从床的阴影里面悠悠地飘了出来。看来还很清醒。
“从前是。”明靓吞了吞口水。
“你去年装得那样丑笨,故意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再摇身一变,让他欣喜万分,你这样的欲擒故纵真是用心良苦呀,想不到你年纪小小,心计却很深。”自杀的人忽然坐起身,盛气凌人地瞪着她。
唉,真是大错特错,还才女呢?本来是一颗满腔的同情心,却因这几句话,气得全身发抖,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推开胡雅兰的手,冷冷地说:“我想你神智有点不清,好好休息吧!”
这种老旧的情节,她演得可真烂,最起码来点楚楚可怜的眼泪,还能多招点同情,这样就能挽回颜浩的心吗?都这样了,她心爱的颜浩怎么不来打个照面?
“你以为颜浩真的以后就会专情于你吗?”胡雅竹冷冷一笑。
明靓望着那张美人的脸,直觉悲哀。“我从不会这样认为。我不知道颜浩对你说了什么,但事实是我现在不是他的任何谁。对于我来讲,学业比恋爱重要。”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自杀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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