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她招招手。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从早上就在她心头盘旋不去的帅哥,立刻满含笑意的迎
向前,“先生,有什么事吗?”
子扬一听她那嗲里嗲气的嗓音,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不过为了达成目的,只
好委曲求全了。
“请问早上被送来的那位孕妇,她有几个月身孕了?”他露出最扣人心魂的
笑容问道,惹得那护士心神荡漾。
“喔!你是说那位漂亮的太太呀!你跟她是…”
子扬带著不悦的口气道:“朋友。”
“原来只是朋友,不过我看你关心她的程度,并不亚於她丈夫。”
“是吗?小姐,我是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她罢了。我已经回答了你所好奇的
问题,现在是否能告诉我,我所急需知道的答案呢?”他已有些厌烦的攒起眉
心。
“好吧!你等会儿。”她打开档案柜,翻了翻病历表说道:“她是在四个多
月前来检查的,当时她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算一算,应该快六个月了吧!”
子扬错愕的倒吸了一口气,天啊!果真被逸凡猜中了,他真笨,早该想到宝
儿既然会为了乔皑离开他,就不会再轻易的接受另一个男人。但那个日本男孩
是…
就在他思考的失神时,出其不意地飞来一拳,正中他的下巴。那力道并不重,
子扬虽身中一拳,却未移动半步,他疑惑的看著眼前这个日本男孩,他也正以
一种怯怯的目光看著子扬,但并未退缩,且故作凶狠的吼道:“这是还给你的
一拳,从你早上的恶声恶气中,我已经猜出你是美代的丈夫吧!你这么做,太
对不起她了。”
“你是?”子扬深感这男孩对宝儿已超出常人该有的关心。
“我是她邻居,你完全误解她了。你知道吗?她搬来已经有五个月之久,在
这段日子裹,她根本不理我,更别说看我一眼,凑巧今早,我见她跌倒在路边,
并将她送往医院,她才好不容易对我友善了些,也和我聊了几句话,但就只是
这样而已呀!”
“她跌倒在路边?”听了他这么说,子扬的心纠结在一块,这段日子,她过
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呀!
“不错,我承认我喜欢她,但只仅限於刚开始时,因为那时她好寂寞,好孤
单,没有朋友,偶尔会有个女孩来看她,不过只是三、四天又不见了。我想照
顾她、帮助她,但却都被她一一婉拒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才知道原来她已是有夫之妇,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曾再找过她。你不相信我,
也该相信美代,她是那么好的女孩,你若不要她,我愿意把她和孩子接收过来,
真的,我是心甘情愿的。”介夫故意想激怒子扬。
“你作梦!”他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烁著危险的光芒,直射介夫的眼中。
“我知道了,你还是爱她的,对不对?”介夫整个人松懈下来,还面带笑容。
“你!”子扬明白了,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试探自己。
“其实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要是真不爱美代,拚了命我也会将她抢过来,但
事实证明,我得失望了。”他习惯性的搔著头皮。
子扬也卸下了敌意,友善地向他伸出手,“霍子扬。”
介夫亦诚挚的握住他,“铃木介夫。”
“感谢你在这些日子裹,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我为我先前的无礼,向你赔罪。”
子扬很绅士的向他行了一礼。
“你这样不是折煞我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算是扯平好了。”他一时
不习惯子扬对他如此有礼,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能去看她吗?”
“当然!走,我带你去。”介夫今天好得意,他从不知道撮合别人是一件那
么兴奋的事,原先还以为他会伤心难过至极呢!
叩!叩!
“请进。”宝儿微弱的声音,由房内传来,使子扬闻言一惊。
“嗨!美代。”介夫向子扬示意要他先等会儿,自己先走了进去。
“介夫,不是叫你先回去,怎么又来了?”宝儿皱著眉头轻斥道。
“我只是临时想起要带样东西给你。”他脸上露出顽皮的神采。
“哦!是什么东西?”她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异样,有些拭目以待。
“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有人会拿进来给你。”他邪门的笑了笑,继而转身离
去。
就在宝儿不解地看著他的举动时,蓦地,映入眼帘是一个她永远无法忘怀的
身影。她的心抽搐一下,立即撇过头去。
“宝儿!”
她佯装没听见他的呼唤。
她的这种反应,使子扬的心凉了半截,“我知道你不可能那么快就原谅了我,
我只能祈求那一天能快点到来。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把你伤得那么深?”
宝儿依然没理睬他,但泪珠已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她强迫自己不让它掉下
来,以免落人笑柄。
“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即随意找了
句话来安慰她。
宝儿遽然的回过头,怒不可遏地望著他。
“他不是你的,是我一个人的。相信以你的魅力,想要成打的孩子,会有很
多女人趋之若骛,愿意任你使唤,为你完成心愿,你并不差我一个呀!”宝儿
悲痛欲绝的想,原来他关心的并不是她,只是孩子,等孩子一落地,他就会像
踢皮球一般,将她踢开。
此时子扬走近她,面对她那相距不及盈寸的脸,阴骛的眸光直视著她,玩世
不恭的说道:“不错,我是有无以计数的女人愿意为我生孩子,但只有你有资
格,你别想推卸,因为离婚协议书上,我还没签字。”
她抡起双拳,愤恨的捶击他的胸口,情绪失控的尖声怒吼:“你为什么不签,
为什么…”
他紧抓住她的柔荑,揽人怀。
“别再折磨我,也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他看进她的眼瞳,发觉了她的悲
哀、无助,一丝丝情愫牵引著彼此,他不疾不徐的盖上她的朱唇,她起先瑟缩
了一下,渐渐融入他的温柔中,而发出急遽的喘息声,这更鼓励子扬加重了双
唇的力道,禁不住地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胸,更意外的发现那儿比他印象中丰
腴了许多,渐渐轻柔的往下滑,当他的手触及她那高耸的腹部,立即如电击般
缩回双手,并跳离她的身边,只剩下羞愧的宝儿错愕地看看他。
她那受伤的眼神,令他心如刀割,他很快地撂下一句:“对不起,我该自制
的。”即逃离了病房。
宝儿独自在病房中,鄙夷怨恨著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堪,捂著脸凄然
的卧倒在床上,泪洒枕巾。
冲出医院的子扬,徘徊在街头,倚在树干旁点起一根烟,任烟雾袅袅上升,
让心绪沉浸在回忆中。
他几乎冲动的想对她表明他就是乔皑,但他能用乔皑来掳获她的心吗?这不
是他想要的,毕竟眼前的他已是霍子扬,而非昔日之乔皑。对!他要她爱上的
是霍子扬,活生生的霍子扬。
华灯初上,子扬才惊觉时间原来已那么晚了,匆忙赶回医院,注视著躺在病
床上的人儿,她两颊上的斑斑泪痕,红肿的双眼,在在的凌迟著他的心。他轻
轻拨弄著她额前的一绺发丝,再也无法隐藏他那纠结难解的情愫。或许惊动了
她,她微微蠕动了身子,他惶恐的收回手,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悄悄地掩门
而去,他知道,今夜又将失眠了。
第九章自从宝儿住院至今已有一个礼拜了,子扬每晚都待她熟睡之後,才进
入病房守候著她,直到天刚破晓之际才踩著不舍的脚步,悄然离去。他这么做
只是在给彼此时间,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都能冷静的面对一切。
今晚子扬正准备去看宝儿的同时,突然收到一封来自纽约的电报,他第六感
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就在他飞快地拆了电报,接触到上面的文字时,
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血脉债张,他不敢相信义父霍克成会被海盗挟持了!所
勒索的价码竟是整个“远洋船运”外加“威格”的海内外企业。从这方面看来,
就猜得到遣绝对不是一椿单纯的抢劫勒索案,必定是幕後有人蓄意搞鬼,要让
他们霍家从此在商场上销声匿迹。是谁呢?对他们竟有那么深的仇恨。
他很快地拨了电话,订了最早飞往纽约的班机,他心裹明白,此次他去是凶
多吉少,说得明白些,也就是重重陷阱正在等著他往下跳。他要救出义父,但
也深知义父的个性,他即使死,也不可能让出“远洋”的,剩下他那小小的
“威格”,想必根本不在仇人的眼裹,他必须先回纽约好好的从长计议。
他悲切的从衣柜中,翻出那张离婚协议书,当初带著它来,是想当著宝儿的
面还给她的,没想到如今真的用上了,心中一阵酸楚,他激动地签下了字。因
为他已下定决心,既然要走,就走得乾乾净净,不拖泥带水。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宝儿,你今天看起
来气色不错哟!”自从和子扬成了好朋友後,介夫也学著子扬叫她宝儿。
“谢谢,这都是托你的福。”
自从子扬於一个星期前忿然离去後,就未曾再出现过,宝儿心中暗自失望不
已。
“哪是我的功劳,你应该感谢的是子扬。”他意有所指。
“为什么要牵扯上他?”她虽然疯狂地想知道他的消息,但死鸭子嘴硬,就
是不肯承认。
“那你想不想知道,每天晚上是谁不眠不休的看著你,照顾你?”
“谁?”宝儿一颗心狂乱地跳动著,心想:难道是他?
“你的老公!霍子扬。”他对她浅笑一下,看著她那惊讶的表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喃喃自语。
“不为别的,只为他深深爱著你。以我们男人对男人的感觉,准没错。”
“爱我!那我呢?”宝儿茫然了。
“你当然也深爱著他啦!”介夫不解,她为何有那么荒谬的疑问。
“不,不是,我爱的是乔皑,是乔皑!”她将头埋在枕头裹,她不敢想,因
为她知道她心中深爱的乔皑已渐渐模糊了,而由另一张她一直不敢面对的脸所
代替。
遽然间,门外闪进了子扬的身影,他用那因激愤而沙哑的嗓音说道:“好,
很好,你继续去思念心中难忘的他吧!我会成全你。”
“子扬!”宝儿梨花带泪的看著他。
她的泪水串串扯动著子扬的心肺,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做就要做得逼真,
他可以独自去承受这千刀万剐的痛苦。至於宝儿,既然她并未对他付出真爱,
这么做,对她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可以让她死心,择良人再嫁。
於是他咬紧牙根,将揉在手中的那一团纸,忿然地丢在她脸上,“你自由了,
从今以後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至於孩子…”他转过脸不忍看她那浑圆的肚
子,痛彻心扉的说道:“我只求你好好的教育他们长大成人,若有可能,希望
你能让他们一个姓乔、一个姓霍。再见了,多珍重!”说完也不给宝儿反应的
机会,即夺门而出。
“子扬,霍子扬,你给我站住!”介夫街上前拦截住他,喘息著说:“告诉
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刚刚分明是诀别,不是道别呀!”
子扬凄楚的看著他,在他肩上用力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