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璧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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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璧奇遇-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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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放面粉的地方,到处堆满了面缸,在里面就是放菜的了,里面什么样的时令菜都有。整个仓库被塞的满满的。看的空幻都有些傻眼了,这么多东西,他们家连冰山一角都赶不上。

刚熄了火,他正沉浸在这物质丰满的世界的时候,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摸头,转过身去,张大麻子正拿了两个包子看着他,“来,拿去吃吧,刚才做的时候,这两个掉在地上脏了,扔了可惜你就吃了吧。”

空幻欢喜的接过去,掉在地上怕什么,脏了擦擦就好了,要是在家连掉在地上的包子恐怕都没有的吃,他接过去不忘谢了张大麻子,这个时候他看他竟也不觉得他那么丑了,那些个麻子,在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

包子上面并没有脏东西,而且热呼呼地正好吃,空幻知道这是张大麻子可怜他,故意找了个借口给他吃的,他满怀感激的看着他咬了一口,肉!一股肉汁的香味流到了他的嘴里,这个包子竟然是肉的。

他一口没咽下去,惊讶地看着张大麻子,怀疑他是不是拿错了,张大麻子,大铁勺往肩上一扛,“你小子,一个掉在地上的肉包子有什么好惊奇的,可别说了出去别人笑话。”

空幻知道他的意思,他怎么会往外说呢,刚才胖丸也只不过是偷吃了个菜包子,他们家还那么有钱,还要被他惩罚呢,何况他是一个穷小子。他点点头,识相的把剩下的那个包子也吃完了,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这些馒头还要好吃上好几倍,以前的时候,凌氏也为他包过蒸包,可是没有肉,就连面也不是白面。

晚上大家都在院子里休息,大家互相谈论着一些有趣的事情,因为玉龙不在,空幻只好一个人坐在树下,他摘了树上的叶子,放在嘴上胡乱的吹着,奇怪的是,他竟能用叶子吹成曲子,而且还十分的悦耳。

大家后来都不说话了,静静地听他吹着。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空幻,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不如去当个乐师好了,不愁吃穿。”

空幻停下来,看到了黑暗中向他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的胖丸,他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自尊感在作祟,他忘不了胖丸骂他是穷鬼,因为乐师虽然可以混的很好,但毕竟还是为富人服务的,要看有钱人的脸色过活。

他看到胖丸那张圆饼脸就生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声音响亮地说,“不,我不要做乐师,将来我要做个真正受人爱戴喜欢的人,而不是取悦有钱人的仆人。”

“说的好。”有人附和着。也有人持反对的意见,“空幻呐,人要从实际出发,你现在还欠着诊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等你还清了说不定也好讨媳妇了,到时候一无所有,有人要你做乐师,都要偷着乐了。”

他说的没错,难就难在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债务还清。

只有还清了债务,他才能真正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就这样没有技能的活下去,像他爹一样,每天累死累活的只能赚那么一点钱,还不够养活老婆孩子的。

他不说话了,这对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还太小,很多事情他也说不准的。

可是他就这样在医馆做了下去,后来他再也没有找到机会回家偷看爹娘。

日子一天天过去,空幻竟在医馆过了很多年,他竟然一直没有将诊金赎清,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到藤蔓围绕的栅栏门那里去,恰巧碰到了路过那里的张麻子。

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扛着那个大铁勺,满园晃悠着,找些可以做菜当料的草药。

“小子,你在那里干什么?你爹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爹?”空幻惊讶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快跟家里失去了联系,爹长的什么样子他都快忘记了。

他一个箭步冲了出来,跳到张麻子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是个英俊的少年了,他的个子也已经长高了,人也比以前更精神了。

“张伯,你说我爹来了,不是骗我吧。”他习惯叫张麻子张伯而不是张师傅,张师傅只有潘玉龙和胖丸才会叫。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你快去看看吧,就在那药唤老头子的屋里呢。”

张麻子摇着头,十分不解,这是药唤派人去叫凌风来的,没有理由空幻不知道啊,可是看他那样子,的确是不知情。

他还想说什么,空幻已经跑的不见影儿了。他摇着头,嘴巴一伸,“可怜的孩子,几年没回家了啊。”

空幻听说是他爹来了,别提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和兴奋了,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凌风说,他也太想念他了,但是药唤答应他收他为徒的第一条就是不允许他随便回家,所以这些年他要求回去也都被回绝了。

到药唤的屋子其实并不远,加上空幻现在比以前更大了,他几步就冲到了药唤的门外,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了进去,

“师傅,你可真是个坏老头儿,我爹来了都不让我见上一面。”

话音未落他就冲到了药唤和凌风面前。

“你这小子,到现在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药唤不乐意的摸着他那花白的长胡子,两条长长的白眉不满的一挑一挑的,“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这小子,没让我少操心。”

他对凌风抱怨着,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生气,和空幻斗嘴已经早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自从空幻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从来就没有怕过他。

凌风的眼睛早已经看直了,以至于药唤说什么他跟本都没有听到,他眼前的空幻已经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转眼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一晃就是八年过去了。

这八年,他年年都来,想见他一面,可是都被婉言拒绝了,说他正在潜心的研习医药,不想被琐事分心。

可是这八年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他见不到他曾经求药唤换他儿子回去,他来偿还诊金。可是药唤却告诉他,他的诊金已经还完了,现在留他,是有报酬的。

六年前,他每年就从医馆可以领到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足以补贴家用了。可是他就是不能和空幻见面。

这六年来,他拿着空幻的钱也曾经想过经商,做点小生意,想维持生计,开始做的还好,空月已经风光的嫁人了。他给了丰厚的嫁妆让她出嫁的很风光。

现在耀祖也已经上了武馆去学习幻术。可是最近他的生意却一败涂地,所有的钱都陪了进去,还倒欠了一屁股的债。

他这次来就是想带空幻回去,因为此时的凌氏已经过惯了好日子,不想再受以前的苦了,他也没有办法,惟有空幻回去才能撑起这个家。

136 家难

茶香四溢,风轻如鸿。

空幻已经大体知道了家中现在的境况,他原本以为家里可以过的很好了,这些年,怎么说,医馆给他的钱也的确不少,足够维持家用的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凌风竟会把钱全都拿去做了生意,而且还被骗了,损失惨重,还倒欠外债。这笔债务庞大到连药唤都感到惊讶,凭医馆每年的收入已经是非常可观的了。

可是医馆的收入也不足以能够偿还那笔债务,药唤摸着花白的胡子调侃凌风道,“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是一点都不假啊。想当年你们穷到连饭都吃不上,转眼间,竟有能力欠下这么大笔债务,凌风啊,你行啊。”

他的话充满了挖苦可讽刺,这个凌风自然听的出来的确是他贪心了,若是拿着空幻的薪水老老实实地生活,现在的日子一定过的很好,也不至于现在家中的东西全都变卖,又回到了当处的那几间破房子,凌氏现在每天都在骂他,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空幻看着凌风实在不解,他一个不懂生意的人,为什么非要做生意呢?旁敲侧击地才从凌风的嘴里知道,这都是凌氏,过上了好日子还不行,还要向周围的人攀比,总是嫌弃凌风没出息。

凌风痛苦的回忆着过去八年间的生活,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山城里最富裕的人家,再到他学着做生意赚了点小钱,更是在人们的面前扬眉吐气,可是凌氏地不满足,使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把钱都投进去做生意,直到现在血本无归还欠了外债。

空幻不说话,他已经无话可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过家,听着凌风描述着家中的变化,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药唤看了看空幻,这个孩子在他的眼中都快成为他的孙子了,聪明好学,即使顽皮他也是喜爱的,这八年来他所赚的钱,已经比有些人一生赚的都多了,可是到现在竟一分都没有了,而且还要重新为那个家,背起一身的债务。

药唤心疼的看着他,“回去吧,回去看看,这八年了,你都没有回过家,也回去看看你那爱慕虚荣的娘,有这样一对双亲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药唤没有离凌风站起身来,离开了屋子,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岁了,只是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变样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副花白胡子,花白眉毛。

玉龙看着药唤出来赶紧跟了上去,好像在为空幻说着些什么,只见药唤摇着头,阴着脸理都不理他。

胖丸依旧胖的吓人,这些年来,他不但更胖,而且更加的小心眼了。他躲在不远处早就将空幻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当他听到空幻又重新背负了一身的债务后,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的一双灰溜溜麻雀一样的眼睛再度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彩。

“爹,我陪你回去看看,也看看娘和耀祖,耀祖长多大我都不认得了。”

他苦笑着,的确这八年,耀祖早已从那个襁褓里的婴孩变成了一个比他当年离家时还大的少年了。

看着凌风虽然最近饱受了折磨,但是神采却比以前要好的多了,那双瘦骨如柴的手上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老茧了,看来这些年他们都过的还不错。

看到这些空幻的心里已经宽慰了许多,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只要家人平安,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破旧的草屋虽然已经经过了翻新,可是闲置了太久,还是破落了。

院墙外是一处草地,荒草满地。

破旧的柴门一推就发出‘吱呀’地声音,听到响声,凌氏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的皮肤看起来很好,光滑细嫩,富有光泽。

身上的衣服,用料依然是考究的,可以看出之前她过的是怎样的一段奢华的生活。

原先那个头上包着块蓝色头巾,在床上哺育婴孩的中年妇人的样子,在她的身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现在站在院子里痴痴看着空幻的俨然是一个贵妇,只不过是眼中此时多了些落寞,是个落魄的贵妇吧。

“娘。”

空幻有点不敢叫,他怕认错人,他走的时候才六岁,而那个时候的凌氏是朴实的,朴素的,现在他眼前站着的,跟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夫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凌氏连哭带叫的扑着抱了过来,“空幻,我的孩子,娘都快想死你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去看空幻的却只有凌风,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凌氏有去看过他。

空幻的眼泪也已经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他回来了,可是这个家却又回到了他走时的贫穷,甚至更穷。

“娘。”

他哽咽地叫着,凌风在旁边看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他快速的转过头去,怕他们看见。

墙头上的荒草随风飘摇,它是无情的不懂得人间的疾苦。

这是屋里闻声走出一个女子,俨然是个新嫁妇地打扮,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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