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丈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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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丈夫1-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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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把我独自留下,放我一人单挑。他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的用意就是想借着他妈的难缠程度,逼我把以前的绝招全都使出来。

  哼,我就是不让你如愿,你能拿我怎样?

  我挑衅地瞪他一眼,他也给我同样的眼神。两双眸子在空气中相汇,激出滋滋的火花。

  ……

  我乖乖地坐在腾木椅上,低眉顺目的样子。

  我面前立着一个穿着典雅的老太太,却一脸凶神恶煞地指着我,“你看看你,整整五天了,你居然连最基本的泡茶都学不会,你怎么这么笨。”

  我咬着唇,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你你给我说话啊,叫你泡茶你学不会,叫你插花,你尽把我的花给扯掉,叫你在厨房替我打下手,又没让你亲自上阵,你倒好,把厨房弄成那样。”

  我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双唇紧紧抿着,双眸闪现薄薄的雾气,却强行眨着眼,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她一看更加来气了,指着我的手指都颤抖起来,“你你你这是什么样子,我虐待你啦,打了你啦,给我这副模样干嘛?收起你那副可怜相,别以为我会心软。”

  “好啦,秀青。”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不禁求救似地看向坐在旁边不远的中年男子。

  他低咳一声,无耐看了我一眼,又义正严辞地看着老太太,威严道:“无心学不会就算了,何必非要逼她呢。你看,你都把她吓成这样了。”

  替我说好话的,正是我从未谋面的公公,龙运天先生。他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无心啊,你妈她啊,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怕,她没有恶意的。”

  我看了老太太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故意做出一副低眉顺目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同情吗?哼,昨天不知是谁对我说,要满足我,让我过一过恶婆婆的瘾,你就是这样让我过的?你存心气死我啊。”

  我依然擒着雾朦朦的大眼看着她,把她的怒气更是推上高潮,她尖叫一声,奔到电话机旁边,拨了号码,然后噼哩叭啦地吼道:“应扬,你立即给我回来,把你女人带走,我永远不要再见到她。”

  我松了口气,五天啊,整整五天,我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现在,我终于从老太太嘴里听到这句话了。

  龙应扬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腾椅上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的公公把前一刻还嚣张不已的老太太训得更加怒火冲天。

  她指着我,朝他吼道:“你这瞎眼的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我好不好?”

  “秀青,我一直知道你很霸道很任性,但从不知道你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了。”龙运天痛心疾首的说着,然后,他忿忿地起身,跺了跺脚,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老太太气极,恶狠狠地瞪我,最终如没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沙发上,她有气无力地道:“你,你,你这阴险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应扬休了你。”她看向龙应扬,怒叫道:“应扬,如果你不与她离婚,你就不要再叫我妈。”



60
第六十章 真正的家

  老太太气得双颊通红,双目尽赤。

  龙应扬看向我,眸子看不出表情,他朝怒火正旺的老太太道:“真要与她离婚?

  “对!〃 

  “可是她肚子里有我的骨肉。”

  老太太眼里有着迟疑,“那,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再与她离婚。”

  龙应扬啼笑皆非地看着我,道:“还坐着干嘛,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委屈地道,“说什么,反正你妈就是看我不顺眼。人家刻意扮了回小媳妇,任她过足了恶婆婆的戏瘾,可她还是不喜欢我。”

  …

  客厅里一阵寂静。

  龙应扬笑了,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瞧你,把妈气成这样,你入戏未免太深了吧。”

  我闷闷地说:“妈想当回恶婆婆,我除了选择可怜媳妇,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这回,老太太反应过来,气哼哼地道:“好啊,原来你们夫妻二人联手设计我…算了,这一仗,我认输。”

  我看着她,目光无辜极了。

  她恶狠狠地瞪我,皮笑肉不笑:“好你个小妮子,还真有两下子。怪不得应扬拼了命都要娶你。连我都被你整得有苦说不出。嗯,就你这副阴险的个性,我看外边的女人还真不是你的对手,那样我就放心了。”她睨我一眼,微撇唇角,“我可不希望有人哭哭啼啼地来找我诉苦。”

  我扯了扯唇角,看向龙应扬。

  他赶紧低咳一声,干笑一声,道:“走吧,我怕你再留下来,这坐房子都得拆了。”

  与龙应扬走到门口,“无心。”

  我回头,讶然地看着前一刻还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却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道:“虽然你嘴皮子刻薄了些,惹人生气的本事厉害些,但还挺合我的胃口,我希望下次你能亲自泡西湖龙井给我喝。”

  我苦着脸,“妈,我笨,不会泡。”

  “得了吧,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呢。”她不客气地搓破我的西洋镜,似笑非笑,“能一下子看出我凤凰三点头的极品泡茶手法,还不会泡茶么?” 

  我脸一红,居然被她看出来了。

  她又冷哼,“害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气我的,没想到你倒是…”她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快走快走,多看你一眼,我又想做个恶婆婆了。”

  

  我在怀孕五个月时,终于见到我的父亲。

  他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身上盖着一层白布。

  我立在棺木前,面无表情地听着道士和尚的诵经声。

  龙应扬陪着我,不时双手紧紧放在我腰间。

  我身旁还有楚恨忧,她从国外连夜赶回来,她也跟我一样,面无表情,雪白的面孔没有悲伤,只有冷漠。

  一时之间,所有来参加丧礼的客人,都在窃窃私语着,连一条龙殡葬服务的工作人员,也全都用异色的目光瞅着我们。
 
  父亲死的很惨,头部脸部用钝器砸得面目全非,脑浆迸裂,他的衣服上,有着数不清的鞋印,衣服底下,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法医鉴定了,头部被钝器所伤,身上多处骨折,有内出血,五脏六腑,全被移了位,生前曾被暴力殴打至死,然后,又被钝器砸破面部。

  法医鉴定,他是被殴打至死的,至于头部的伤,是死后才有的。

  公安局心理专家分析,杀人凶手不是穷凶极恶,就是与父亲有着深仇大恨。

  经过公安局的深入调查,杀人凶手很快就找到了。

  当我在看守所里看到满头乱发中夹着几根银丝,面色灰败憔悴的中年妇人时,惊呆的合不拢嘴。

  杀人犯耷着脑袋,她身着火红色夹袄囚服,坐在探视室里,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与楚恨忧对望一眼,各自从双方眼里看了叹息.与漠然。

  “妈!”楚恨忧开口了,声音低低的,隐有泪花。再无情的人,在亲情面前,都有割不断的牵挂。不管于玲再如何的冷漠,再如何的自私,总归是她的亲生母亲。

  于玲身子一震,终于抬起了头,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我依然震惊着。那个把肌肤保养得水水嫩嫩的脸,那个穿着得体,一身贵族气质的妇人,那个有着精明厉害的眸光的女人,如今,被无情的岁月和父亲的刻意打击,折磨得只剩下焦黄的皮肚,憔悴的神情,呆滞的眸子,满面的皱纹,以及佝偻的背脊和枯瘦的身材。

  隔着玻璃窗,楚恨忧紧紧握着话筒,声音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害爸爸?” 

  于玲呆滞的眸子忽地暴睁,她忽地跳了起来,怒吼道:“该死的他,是他,那个无赖,恶棍,他不是男人,他是恶魔…”

  两名女警赶紧制止了她,她边挣扎边怒骂道:“姓楚的不是人,他天天跟踪我,他把我以前的事全都告诉给了宁颜,害得宁颜冷落我,把我赶出了家门…”她绝望地哭道,声音又大又亮,她使劲地挣扎着,两名女警赶紧架着她朝里边走去。

    可她的力气大得很,一下子挣开了两名女警的手,奔向玻璃窗,使劲拍打着玻璃,吼道:“我爱宁颜啊,可是,宁颜却抛弃了我,他把我所有的家当全都占去了,我从楚家带出去的财产全被他没收了…我成了穷光蛋啊,他还不放过我,居然把我卖给了夜总会…我被一些变态的男人玩弄…还有楚家以前的朋友… 那些伪君子,以前他们把我供上了天,把我当成女皇般,他们还亲自舔我的脚指头,可现在却逼我舔他们的那里…我生不如死啊。”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狰狞地让人颤抖。

  又有几名女警上前,一起拖着她,她边挣扎着,边叫道:“都是姓楚的混账,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弄成这样,都是他,都是他…所以我要报复他,我要加倍地偿还他…我不好过,他也休想好过…哈哈…”

  我面无表情,默然地听着,很奇怪,心里即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仿佛眼前大吼大叫形同疯狂的女人只是一个小丑似的,激不起半点漪涟。

  楚恨忧趴在玻璃窗上,然后呆呆地跌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空洞。
 
  我没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等着她回神。

  人在没落,其言也善?

  她的意识已经混沌,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她的心,她的本性,依然没有变。

  腐朽积淀下的秽物,早已烂在了心窝。

  疑忌横生,推卸责任,她与父亲真的挺相配的。

  同样的不知悔改,把过错推卸在他人身上,却不知反省自己…最终落到如此下场。

  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这也算作同归于尽吧,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于玲被执行枪毙,与她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却死在了牢房里,听说,她是撞在墙上,把头撞得血淋淋的,狱警赶去时,她已经没了气。不过,她在临死前还说了句话,“姓楚的,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与楚恨忧都未去看她最后一眼,只是叫了一条龙服务殓了她的尸身,与父亲葬在了一起。

  他们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只能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希望他们在阴间,能有好的结局。

  山风呼呼地吹着,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景象,把冬季里的阴霾和晦暗一扫而空。

  我与楚恨忧把父亲和于玲葬在了x市郊一座政府开发的公用坟山上,也许机缘巧合吧,父亲的坟墓与外婆的坟墓只隔了四层墓碑。从父亲的坟墓,向上望去,那个白色墓身,前有高大的石碑就是外婆的坟墓。

  “那是我外婆的坟墓,也是你母亲的奶奶的墓碑。”我对楚恨忧说。

  她戴着墨镜,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身上披着薄薄的玄色风衣,里边只穿了件低领的羊毛衫。一双修长的美腿,穿着短短的靴裤,与黑色靴子中间,暴露了大截肌肤,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还看得见的肉的丝袜。

  在这春寒陡峭的季节里,她真是能人。

  我们各自把手上的白色雏菊放到墓前,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身,朝山下走去。

  四十左右的保姆一路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有五个月了吧?”下了山,楚恨忧倚在龙应扬派给我的车子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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