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冷冷道:“她还会回来的。”
大头二头的目光齐齐看向它,蛇眼里满是惊奇:“为什么?!”
三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俩一眼:“直觉。”
大头支起尾巴尖疑惑的搔头:“怪了,那不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吗?”
凌厉的视线随着尾巴狠狠的抽了过来,大头被打的摊倒在地。三头冷笑,忘了咱们用的一条尾巴吗?
二头看了眼倒地的哥哥,暗自庆幸,幸好它反应慢,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让大头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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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我们分开吧
柳朝阳推着柳朝华出了隧道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振作了精神道:“总算是解脱了,你想回宗里吗?”
柳朝华微微沉默了下,转过头,当做没看见柳朝阳眼里的苍凉:“不想回去。随便到哪里逛逛吧。”
柳朝阳应允,出了随身的佩剑,念了一句咒语后,银光凛凛的细剑刹那间涨大了无数倍。柳朝阳推着柳朝华的轮椅上去,自己护在她的身后,脚下的银剑猛然一升,眨眼间便宛若流星般的急射出去,隐没在了天际。
七峰的结界外,草丛里一阵轻微的晃动,一只浑身流溢着闪闪金芒的狐狸从里面钻了出来,淦满嘴里叼着的小盒子,看了一眼天边,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抖了抖狐狸耳朵,淦满幻成了人形,一手拿着小盒子,一手锤着腰抱怨:“酸死了,再不走,这腰可就保不住了……”说着走回了七峰,跟黑猫打了声招呼直接上了主峰。
淦满敲了门,等门里传来娑罗低沉阴冷的‘进来’时,才摒了气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淦满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临窗而站,浑身散发着冷郁气息的娑罗,敛了敛心神,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小盒子,恭敬的低头双手奉上:“殿下,这是天源宗才找到的另外一半的镜缘水。”
站在窗前的人微微侧脸,一缕寒光滑过他的眸底,漾出一弦冷芒。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在霎那间冷冽了起来,空中仿佛有一条条看不见的细弦,绷紧的力度,像是随时都能绷断,弹出危险的音符。
淦满微不可查的抖了下耳朵,几滴冷汗正顺着它的额头慢慢滴下也顾不上去擦,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娑罗发话。
娑罗慢慢的转过身,万丈的光芒留恋着他的身体,纷纷的凝聚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神袛一样。
他慢慢的伸手拿过了盒子,放在手心,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低头的淦满道:“你在人间多年,应该知道人类是最擅长刑罚的吧。”
淦满心中一惊,简直不可置信,难道这些日子的甜蜜并没有让他消气不成,反而想用刑罚来折磨柳朝华?!?
淦满脸色难看非常,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道:“殿下原谅,我在天源宗几百年,平生并未关注这些。”
淦满的双眼显得十分的真诚,它可没说谎,碰见对手,不是一爪拍死,就是一口吃掉,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更不可能有心思折磨一番。
“殿下……您难道,要……?”淦满只觉得喉咙艰涩非常,头一次,感觉要将一句话顺溜的说出,是那么的艰难。
娑罗的眸底,幽幽的冷芒交织,黑色的小盒子在他的手掌中骤然被捏碎,哗啦啦的木屑掉到了地面,洒了一地,唯有那个盛着镜缘水的白瓷瓶好好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天源宗的掌门最近很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话,慢慢的从娑罗的牙缝里磨了出来。如果不是那么闲,那怎么会将一瓶水分成两次送过来?!
淦满松了一口气,伸手抹掉头顶上的冷汗,忘了是谁窜嗦着人家这么做的,很不负责任的道:“属下虽然不了解,但是人类的书籍,在这方面还是有不少的记载的。光天源宗的寒冰穴最底层,也够柳掌门受的了。”
一句话,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一点骚都不沾。
娑罗的眸子略略深了一下,他轻挥衣袖,淦满便低头,退步离开。
当房门被再次的关上,回到了寂静中。
娑罗才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了昆仑镜,凝在镜缘水上的眸光微沉,点点的碎光交织,微微闪烁了下后,他果断的拨掉了镜缘水的塞子,然后将宛若梦幻般的银色镜缘水缓缓的倒入沉寂的昆仑镜中。
云海滔滔的镜面在如上次般的扭曲了一下后,猛然的舒展开来。镜面里映出了雌凤凰一翅膀将凑过来的雄凤凰狼狈的扇到了地下。
娑罗的脸微微黑了一下,在心底暗自念着柳朝华的名字咬牙。
雌凤凰蹲在窝上,看着树底猛然的乍出了灿烂逼人而且还喊着勃勃怒气的金光。心底不但没有从前丝毫的怯弱,反而被怒火冲大了胆。
在雄凤凰展翅,夹杂着不可违逆的怒气急速飞来,雌凤凰也展翅飞起,乍然怒啼了一声,迎着雄凤凰飞了上去,双双纠结的打到了天空,美丽的羽毛随着两只的动作纷纷落下。
但是大部分都是雌凤凰的。
雌凤凰看着自己纷纷陨落的羽毛,更是怒气勃发,简直就被逼红了眼睛,翅膀一扇,一道足以昏天灭地的金光凌厉非常向雄凤凰打去,雄凤凰此时想收手而不能,没有想到雌凤凰用如此凌厉的杀招来对付自己,怒到极致的同时,更是伤心不已,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相伴在一起,比夫妻还要更深的关系。
它怎么能,怎么舍得用这样的招数对付它?
难道真的万分想要它消失在它眼前不成?!
雄凤凰怒的翎羽都直直的竖了起来,在狼狈的躲过了雌凤凰的杀招后,更是使出了真本事,一道道金光打向了雌凤凰,直接将雌凤凰打成了‘伪重伤’。
雌凤凰武力敌不过,被暴力镇压了下来。
只是……雄凤凰满心以为只要镇压下来就好了。
没有想到,重伤后的雌凤凰气若游丝的躺在了窝边,却不许它的靠近。
连站在窝边边都不行……
冷暴力开始……
雄凤凰伤心不已的在窝的旁边又建了一个小小窝。虽然它想靠近,跟雌凤凰恢复原来那样亲密的关系,但是,残酷的现实阻挡了它的小细爪。
每当它靠近那么一点点,雌凤凰就会乍怒不已的作势要冲上来。
不是打不过它……
只不过雄凤凰,看见雌凤凰一次次撕裂的伤口,心头总会闷闷的钝痛。
于是,冷战,和分居开始……
雄凤凰趁着夜色,悄悄的将雌凤凰那次打架掉的羽毛,一根根的捡起来,很小心,很稳秘的藏在了窝底。每当夜晚睡觉的时候,才偷偷的叼出来,一根根的小心摆在了身下。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点安慰似地,让从打架后就不曾真正安眠过的它,能够得到短暂的睡眠。
一日又一日,太阳升起来了,雄凤凰习惯性的向雌凤凰看了一眼,对方的细爪子抓着一个小镜子,窝在软软的窝里,呼呼的睡觉。
雄凤凰蔫蔫的上班去了。在太阳落山后,又蔫蔫的回来了。
此时的它,再也没有了精神头在离家很远的时候,就清啼一声【我回来了!】
也没有心思向雌凤凰炫耀自己的羽毛,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为,对方从来不曾向自己投过来哪怕小小的一瞥过。
雄凤凰上班的时候,对方在呼呼的大睡,雄凤凰下班回家的时候,对方盯着那个小镜子傻笑……
原本张扬无比的雄凤凰,越来越委靡了。
甚至有一天,在巡视天空的时候,被地面一只,妄图吃掉它的金海蛟给咬伤了翅膀。
好疼……好伤心……
不管是肉体的疼痛,还是内心的疼痛。
它第一次觉得非常的疲惫。
雄凤凰带伤的飞回了家。
偶然一抬头,却看见了雌凤凰今日,竟然远远的就将视线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
几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
雄凤凰扇着差点被咬断的翅膀加快了速度,在飞到梧桐树上盘旋了一圈后,终于还是心带坎坷的落在了雌凤凰的窝边边上。
雄凤凰不自然的将翅膀上丑陋的伤口往背后藏了一藏。
然后才犹犹豫豫的抬眼,对上了,雌凤凰理智坚定,又带着冷然的视线。
心中一愣……心口像是被人划了许多道口子一样。
疼的慌。
雌凤凰视线冷然的看着它,慢慢的开口:“想必你也对我们最近的关系感到不满意吧。”
雄凤凰心中一喜,也顾不上窘迫,细爪子一伸,就要凑过去。
只是,却被雌凤凰接下来的话,伤在了原地。
【我也很不满意,所以我们就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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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盛怒的娑罗
雄凤凰愣愣的对上了雌凤凰冷然中又带着疏离的视线。
只觉得被一盆冰冷入骨的冷水迎头浇下,硬生生的将他满心的欣喜浇熄。
冰寒的感觉丝丝绵延入骨。冻的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心脏也在刹那间传来割裂的痛感。
好痛,比翅膀差点被咬断还要痛。
【你,想怎么样?】雄凤凰只觉得浑身冰冷,喉咙艰涩的几乎就要说不出话来。
雌凤凰蔑视的仰头,有点傲慢的开口:“到凡间去,找一个懂得爱我疼我的男子!”
雄凤凰惊住,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雌凤凰:“你,你居然要离开我?凡间男子有什么好!”
因愤怒而直直竖起的翎羽怒气勃发,雄凤凰双目通红,眼角凝着一点细微的水光,它几乎就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异想天开家伙的冲动,但却在雌凤凰讥讽的视线下停住了脚步。
【凡间男子温柔体贴宽厚,懂得过日子,你懂吗?在过去的时光里,你除了每天回家把我当成床垫子压着睡觉,还懂得什么?!不仅如此,还看不起我,经常欺负我!抓我后背的毛,你最差劲了!】
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十足蔑视的视线……
雄凤凰第一次发现,原来雌凤凰对自己的不满,竟然有这样的多。
【压着你睡觉还不是为了生蛋!】雄凤凰勃然怒叱。
雌凤凰的眸光闪了闪,露出了更加鄙夷的神情。
【我宁愿跟个凡间男子生蛋,也不愿跟你生!我今天就告诉你,不分也得分!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你!】
雄凤凰怒的几乎就不能克制自己,本来在外险些丧命,回了家不仅不能得到关心和体贴,从出生起便相伴在一起的伴侣竟然说要抛弃它?!
它哪里比不上凡间男子?
那样宛若蝼蚁般的生物,根本就不用它动手,随便的吹口气,都能死一大片。
而雌凤凰,竟然说它堂堂的凤王比不上蝼蚁?
这样的,从身份倒能力的鄙视,污蔑,让雄凤凰脑中嗡的一声,全然没了理智,怒叱一声,展翅扑了上去,将雌凤凰仆倒在窝。双双滚在了一起。
怒极的雄凤凰再不手下留情,爪子逮着哪,雌凤凰哪里的毛羽就消失了一大片。
无数漂亮的羽毛从窝里宛若鹅毛飞雪般的簇簇飘落。
怒极的雄凤凰直接将雍容的雌凤凰剥成了光溜溜的无毛鸟。
失去了羽毛,对一只鸟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更何况雌凤凰已经通过昆仑镜开了情窍,知道了羞耻。此时被剥的光光的,羞辱加上羞愤,它几乎就要被气的晕了过去。
更过分的是,雄凤凰此时还不罢手,扇开了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