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争艳啊。”
“这样啊……还好这平宁郡主早已不在,不然被自己的丈夫这样对待,恐怕会伤心难受呦!”老者摇头叹道。
“哎呀,不说了。还在王府这边呢,你们就不怕被听到杀头吗?平宁郡主在萧王府里可是忌讳。”女子神色诺诺,四处探望了下,拉着自家男人连忙走了,那名老者也连忙刚赶上。
路人走后,宽阔的王府庭院前,蓦地出现一道靓丽身影,细雨之中带着斗笠,斗笠之下是一张美妙绝伦的脸,冰肌玉骨,眸若水波,一头乌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婉转出水纹般的痕迹,只是发尾稍稍沾了雨儿。
她望了眼渐行渐远的路人,清澈的明眸微闪,随即脚尖点地,跃上王府高墙,进入了萧王府内。
避开王府的守卫,凤洛歌了然无声地轻轻行走于屋檐之上,默默跟随了一两名下从,打探到月萧然所在的庭院位置,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王府内的一处阁楼,听下人们说是某位小妾的住所。
待到了阁楼外,凤洛歌隐去鼻息,悄声站在窗外,用指尖在纱窗上戳了个缝后,透过缝隙看向屋内,只见一男一女共同处在软帐之内,衣裳尽敞,女子几乎半裸,香肩裸露,一袭艳色肚兜似要滑落,只稍轻轻一碰,便可看到她的雪白胸脯,她趴在男子身上磨磨蹭蹭,神态魅惑。
凤洛歌心中暗自冷嗤,好一个月萧然,软玉温香,大白天的还干这档事,看来真如路人所言,他如今已经堕落到成天流连于百花之间。
“王爷,您已好些日子没来妾身这里了。”女子娇嗔抱怨道。
月萧然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懒洋洋说道:“本王今天不是来了吗?”
女子不依,轻轻摇晃了身子,连同胸前那饱满双峰都微微晃动了两下,撒娇道:“那王爷答应妾身今晚也留在这里,让妾身好好服侍你一番。”
“你这不就在服侍了吗?本王今晚有事。”月萧然挑眉淡淡道,当场拒绝了女子的请求。
女子脸上闷闷不乐之色一闪而过,继而似下了狠心,使出全身解数,诱惑月萧然,一双手开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卖力地想要勾起他的兴致。
月萧然唇角扬起弧度,闭眼沉浸在女子带给他的欢快之中。不消片刻,两人点燃欲火,缠绵悱恻于帐中。
屋内两人是爽快了,只是可怜了屋外偷窥的凤洛歌,此刻她满脸绯红,捂着鼻子略略不好意思,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直盯着缝隙瞧,深怕漏了什么,难得的一次春图,活色生香,她没道理不去看嘛!
不知过了多久,在凤洛歌觉得脚酸之际,里面的两人终于解决完事。
“王爷,你今晚有事,是不是要忙明日平宁王的拜忌之事?”女子柔巧地伏在月萧然的宽阔胸膛,嗲声问道。
“嗯。”月萧然略略应了一声,未再多说什么。
“王爷,您明明很讨厌那平宁郡主霸占着王妃之位,为何还对平宁王的忌日如此费心费力,妾身可没忘您被皇帝训回那日喝得烂醉,那夜可把妾身整惨了。”女子再次娇媚道,执起月萧然落在胸膛出的几络发丝把玩着。
月萧然冷冷一笑,勾起女人的下颚,邪魅道:“你这是在提醒本王今天再次把你整惨?”
“王爷您真讨厌!”女子轻捶月萧然,神色娇羞。
“啧,龌龊!”
凤洛歌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忍受不了,大剌剌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啊!王爷!”女子见有人突然走进,害怕地躲到月萧然的身后。
“该死!你是谁?”月萧然望着陡然出的凤洛歌,大声怒吼,顺手拿起床榻上的被褥,遮盖住自己的下身。
“你老婆!”凤洛歌摘下头上斗笠,露出精致脸蛋,冷眼瞧着月萧然那健硕的身躯,那完美的线条不禁让她遐想万分,心中不禁赞道,好个美男,强行咽下早已留下嘴角边的口水,凤洛歌佯装淡定,淡声对答。
月萧然墨眸闪过一丝涟漪,狐疑之色扬上脸上,问道:“老婆?”
凤洛歌面起尴尬,她忘了老婆这名词在这古代大概还是个陌生词汇吧。
“咳咳,我姓凤,一年前嫁给你的时候跳了崖。怎么?你不认得我了?”脱口而出的解释让凤洛歌不禁心寒……她怎么这样介绍自己……
“你……是……”月萧然眯起眼眸,细细瞧了凤洛歌后,俊美的脸上出现惊愕,喃声道:“你是凤洛歌?”
第三章 花园救家奴
“王爷,别被她骗了……这女人是刺客……谁不知道平宁郡主早就死了!她……她一定是来勾引王爷的。”女子见月萧然直勾勾地看着凤洛歌,突然喊道。
“闭嘴!女人!我不过消失一年,你怎么就知道我已经死了?无知!”凤洛歌嫌恶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冷声道,一下子说她是刺客,一下子说她勾引,凤洛歌淘淘耳朵,好吵。
女子被凤洛歌一斥,顿觉得脸上没面子,恼羞成怒,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抱着月萧然的手臂道:“王爷,您要帮妾身做主,她……她擅闯王府不说,还如此羞辱妾身!”
“你若真是凤洛歌?这一年里你去哪了?为何一年后才出现?”月萧然面带冷意,无视床上女子的哀怨,定定地看着凤洛歌,似要将她融进眼里。
他见过凤洛歌,她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精致五官,所以他相信眼前的女子便是凤洛歌。他也不怕别人假冒她,只因她的那双明眸,他认得出来,至始至终,都与儿时皇宫相见的一样,清澈如水,无波无痕。
“跳崖后我受了重伤,遭人所救,养伤一年,所以现在才出现,而且明天是阿爹的忌日,我想赶着来与你相认下,省得到时候你不让我进场。”凤洛歌挑了茶几旁的椅子坐下,伸手为自己揉捏,她方才在屋外站得好酸呐。
“……你刚才看了多久?”月萧然看着凤洛歌捶脚揉背的样子,有种不好的感觉。
“从头到尾!”凤洛歌邪恶一笑,添油加醋道:“你身材不错,比小时候那副胖墩墩的样子有型多了!”
“凤洛歌!”月萧然再次怒吼。
“在!我喝个茶就自动滚出去。”动作迅速地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凤洛歌在月萧然的愤怒注视下溜出了房内。
“凤鸣居在王府东侧,在那等我。”
出了门外,凤洛歌忽地听到月萧然幽幽地说出这么一句,唇角勾起了然笑意,凤洛歌迈步朝凤鸣居走去。
凤鸣居……呵,他竟还记得他答应过她的承诺。
只是……王府东侧在哪?哪个方向才是东?
在偌大的王府内,琅朵溜达了许久,几乎快把月萧然的妻妾院落都转遍了,仍旧没有找到月萧然所说的凤鸣居。
“呼!好累!混蛋……他到底把凤鸣居建在哪了?”
凤洛歌软趴趴地靠在栏杆处休息,此刻,天上依旧下着零碎细雨,细如针毛,朦胧了她的视线,忽地,一片潮湿的茫雾之中,她看到了一抹瘦弱的身影,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凤洛歌重新戴上斗笠,朝那抹身影走去。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长相颇为清秀,只是她浑身上下早已被雨淋湿,发丝缠绕在脸上,身上还有隐隐可见的伤痕,模样确实狼狈。
想是被惩罚的下人吧,凤洛歌停下脚步,她不想多管闲事。
“贱丫头,活该!叫你敢偷我们梦如夫人的东西。淋再久,雨水也洗不干净你那双肮脏的手!”
正欲离开,凤洛歌却看见一名衣着鲜艳的女子与一名老妇朝那跪着的女孩走去,老妇边走边骂,声音尖锐刻薄,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我……没有偷,是梦如夫人误会了……奴婢。”女孩脸色因体力不支透着苍白,说话气若浮丝。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这雨天里显得十分突兀,女孩的脸上赫然出现五指红印。
“你还狡辩!还敢道梦如夫人的不是!不给你厉害瞧瞧,你就放肆了!”老妇面目凶恶,继巴掌之后,在女孩的身上又踢又打!而她身边那名年轻女子,一直旁观冷笑。她大概就是老妇口中的梦如夫人吧!
“我没说谎!东西明明就是梦如夫人自己收起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何况是偷……”女孩辩解道,看向梦如夫人的眼中满是倔强。
“啪——”女孩有承受了一巴掌!单薄的嘴角流下血丝,这次打她的是梦如夫人。
这是典型的恶奴欺良婢吗?那梦如夫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
心中即使为那女孩感到可怜,凤洛歌仍是不想去插手,这世间可怜人不计其数,她早已习惯冷漠。
凤洛歌转头踏步离开,她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只是……凤鸣居在哪?谁来帮她引路下?
“丫头!别以为你是平宁郡主娘家过来的丫鬟,本夫人就不敢对你如何?那平宁郡主早已杳无音讯,谁知是死是活?我就不信,没了主人的狗,还能在这萧王府吠多久!”梦如夫人厉声说道。
这让原本想要离开的凤洛歌再次停下脚步,她回身看向那女孩,她娘家的丫鬟怎会出现在此?
“夫人息怒!打这丫头的活就交给我,别脏了你的手!”老妇说着,扬手又要对女孩扇耳。
“住手!”自身没有预兆,脱口的同时,凤洛歌走向了那女孩。
梦如夫人与老妇均转过头,见来人一身素衣,以为又是府内哪个胆大的丫鬟。
“滚!这里没你的事!”老妇恶言道。
“怎会没我的事?你打的是我的丫鬟!”
凤洛歌走到三人之处,摘下斗笠,笑意盈盈。
“你……”梦如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凤洛歌,这美若天仙的女子是谁?
“啪——”凤洛歌趁着梦如夫人愕然之际,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并打掉了她们手中的伞,雨水顿时滴滴溅洒到她们身上。
“哎呦!你这胆大的贱货!你竟敢打我们夫人!”老妇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地扶住踉跄退后的梦如夫人。
“贱货?你说自己?”凤洛歌捡起地上的伞遮到被欺负的女孩上方,对她浅笑,轻道:“起身,咱不跪了,今后谁要是这样打你,你就像我这样回报她们。知道吗?伤口疼不疼?”
女孩见到凤洛歌的那一刹那,早就忘了疼痛,被罚跪挨打都未曾流的泪,此刻却扑扑落下,她哽咽道:“小姐!不……王妃,你回来了!”
“王……王妃!”老妇望着凤洛歌一脸惊恐。
梦如夫人则早已说不出话,这是她从没料到会发生的事,失踪一年的人竟然回来了。
凤洛歌冷冷地看向她们,漠然道:“在我换好衣服之前,你们最好自行离开萧王府,否则,日后别怪我不客气!”
语毕,凤洛歌轻轻地挽起女孩,两人一同离去。
第四章 杏红春满园
屋外,飘飞缠绵的春雨已经落幕。
凤鸣阁外,满波池塘清澈无痕,只是正值春月,池中芙蓉轻眠,未曾绽放点缀一池水景。然满园春杏的盛开却弥补了这一单调之感,一路走来,芬芳扑鼻,红花拥簇,凤洛歌信手摘下一朵红杏插到自己的发髻上,顿时,素颜一亮,犹如花神。
凤洛歌看向身旁已然望呆的女孩,本想询问她的意见,却忽然发现自己还未知道她的名字。
“唔……你叫什么名字?”凤洛歌黛眉微蹙,她不认为自己从这副身体接收的记忆会有所疏漏,只是眼前的女孩,她细细回想,确实没有印象。
女孩从一片恍惚中惊醒过来,看着凤洛歌忽地下跪,道:“王妃,我知道您一定不认得我了。我是名儿。”
“名儿……”凤洛歌神色微顿,脑中一闪,讶异道:“你竟是……女的?”
凤洛歌脸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