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三个a_cup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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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娴三个a_cup的女人-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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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你生日的那一天分手的吗?」
  我点头。
  「原来你那天不是想跟我说生日快乐。」他的神色有点得意。
  陈定粱也许以为我在最失意的时候想到他,是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也许是真的,但我不想承认我在失意的时候想起他。更合理的解释可能是我知道他对我有特殊的感情,他几乎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而我在那一刻刚想寻求一点来自异性的安慰,所以想到他。
  「不,我是想跟你说生日快乐的。」我坚决表示,我才不要让他自鸣得意。
  「只是想说一句生日快乐?」他质疑。
  「是。」我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因为那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五分之一的缘分吗?」他锲而不舍。
  「是因为这十三万三千二百二十五分之一的友谊。」我说,「世上大部分的眷侣都不是同月同日生的。」
  「世上大部分的怨偶也不是同月同日生的。」陈定粱说。
  「所以同月同日生也就没有什么特别。」
  「你跟你的男朋友分手时想起我,这就是特别之处。」他坚持。
  「你无非是要证明我对你有特殊感情罢了,对不对?」我生气。
  「如果是真的,也没有必要否认。」他骄傲地说。
  「现在送生日礼物给我的是你,我可没有送礼物给你。」我讽刺他。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他咄咄逼人。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但我现在觉得你很讨厌!」我站起来说。
  陈定粱的表情十分愕然,他想不到我会骂他。
  「对不起。」我说,「我不应该说你讨厌,「讨厌」这两个字在我来说是很亲密的,你不配让我讨厌,你是可恶!」我掉头便走。
  我也想不到我会向陈定粱发脾气,也许我只是想找个人发泄,而他碰巧惹怒了我。
  「对不起。」陈定粱拉着我说。
  「放手!」我甩开他的手。
  我走进电梯里,陈定粱用手挡着电梯门,我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陈定粱踉跄退后,电梯门关上。
  我在电梯里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真的很挂念森。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为什么他是别人的丈夫?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被陈定粱这种男人试探?他是什么人?失去了森,我就变得毫不矜贵吗?可是,无论我多么挂念森,我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不可以,我不可以,我这么艰难才从他手上逃脱,我不能回去。
  我走出电梯,漫无目的地走上一条行人天桥。
  「周蕊!」陈定粱竟然追来。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过,他越叫我越走。
  「对不起!」陈定粱追上来说。
  「不关你的事!」我说。
  他把那件用纸袋包裹着的裙子交给我说:「你忘了带这个。」
  我接过裙子之后匆匆走上一辆计程车。
  见过陈定粱,我更爱森。
  回到家里,我泡了一个热水浴。这个时候,有人拍门,是郭笋。
  「这么晚,你还没有走吗?刚才蛋糕店关上门,我以为你走了,进来坐。」我说。
  「你说有好消息的话要告诉你。」郭笋笑着说。
  我听到「好消息」这三个字,一点心情也没有,唯有强颜欢笑。
  「我不是说有一个朋友请我去旧生会的舞会吗?我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
  「是开粥店的。」
  「那跟你一样,都是卖吃的呀!」
  「所以我们很投契,他的粥店在铜锣湾,是一间很雅致的粥店。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去吃粥。」
  「好呀。」
  「你这层楼要卖吗?」郭笋问我,「我在地产公司看到这层楼放盘的资料。」
  「是的。」
  「你要搬到别处?是不是要结婚?」
  我摇头。
  「你没事吧?」郭笋体贴地拍拍我的肩膊。
  「没事。」
  「有没有人来看过楼?」她问我。
  「经纪约过几次,我没有空。」
  「我很喜欢这层楼,不如卖给我好吗?」
  「你想买楼吗?」
  「我刚想在蛋糕店附近找一层楼,与其卖给别人,倒不如卖给我,你可以省回佣金。」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我本来是想把这层楼卖掉的,但突然有一个人说要买,我却迟疑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郭笋指着墙上那幅森砌的雪堡的天空。
  「这是雪堡的一间餐厅。」
  「很漂亮,我也想在这间餐厅里卖我做的蛋糕。」郭笋细意欣赏那幅砌图。
  「这间餐厅的存在可能只是一个幻象。」我说。
  「但看来是真实的。」郭笋说。
  「真实的东西有时候也太遥远了。」我说。
  我为卖不卖这层楼而挣扎了多天。
  这一天,徐玉和游颍买了外卖来陪我。
  「这间屋要卖掉真是可惜。」徐玉说。
  「蛋糕店的老板娘肯买,你为什么又迟疑?」游颍问我。
  「她根本舍不得把这间屋卖掉。」徐玉抢着说。
  是的,我舍不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卖。」徐玉说,「留作纪念也是好的,这里有唐文森的气息嘛!」
  是的,我仍然能嗅到森的气息和我们在床上缠绵的气味。
  「她就是想忘掉他。卖还是不卖,你要决定。现在不卖,迟些楼价跌了,就卖不到理想价钱。」游颍说。
  「我知道了。」
  「现在你可以考虑陈定粱吧?」徐玉说。
  「讨厌的东西。」我说。
  「宇无过等着他设计封面,你快跟他说。」徐玉催促我。
  「我明天找他。」我说。

  「现在传呼他嘛!宇无过的书赶着出版呢!」徐玉把电话放在我手上。
  为了徐玉,我硬着头皮传呼陈定粱,他很快覆机,我把听筒交给徐玉,由徐玉跟他谈。
  「怎么样?」我问徐玉。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话?」徐玉放下听筒。
  「你跟他说不就行了吗?他怎么说?」
  「他要跟宇无过见面,我们约好明天吃午饭,你也来吧。」
  「不。」我不想跟陈定粱见面。
  「好漂亮的裙子!」游颍在我睡房的床上发现陈定粱做给我的裙子。
  「是在哪里买的?」她问我。
  「他是不是已经疯狂的爱上你?」徐玉问我。
  陈定粱当然不是疯狂的爱上我,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疯狂的爱上我。即使是跟森一起的日子,我也不认为他是疯狂的爱着我,或许他曾一度疯狂,但还是不够疯狂,如果他疯狂,就会为我而离婚,他终究是清醒的。和森相比,陈定粱就不算什么了。
  我没有跟徐玉和宇无过吃饭,徐玉饭后来内衣店找我。
  「他和宇无过谈得很投契呢,而且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思,一星期后就可以做好。」徐玉说。
  「他真的不收钱?」我问徐玉。
  「他敢收钱吗?」徐玉得意洋洋地说,「他问起你呢!」
  「是吗?既然他肯为你设计封面,也就不用我跟他见面了。」
  「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外型又不错,说真的,不比你的唐文森差呀!」徐玉说。
  「那你爱他吧!」
  「他虽然不比唐文森差,可是比不上宇无过呀!」徐玉骄傲地说。
  「我不怪你,每个女人都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最好的。」我说。
  一个星期之后,陈定粱完成了封面,交给宇无过,徐玉拿来给我看,书名叫《杀人蜜蜂》,封面是一只手绘的蜜蜂,是陈定粱亲手画的,画得很漂亮,有一种惊栗感。
  「陈定粱蛮有才气呢。」徐玉说,「这本书对宇无过很重要的,如果畅销的话,以后不愁没有人替他出书。」
  「会畅销的。」我说。
  「谢谢你。」徐玉好象很感动,「卖还是不卖,决定了没有?」
  终于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离开了男人,女人便要自己决定许多事。
  我到蛋糕店找郭笋,她正准备关店。
  「你对我那间屋真的有兴趣吗?」我问她。
  「我是很喜欢,但你不想卖的话,绝对不用勉强。我以前也卖过屋,那是我婚后跟丈夫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卖的时候也很舍不得。那间屋在郊外,有些地方曾经出现白蚁,但到我搬走的前一晚,我竟然努力去找出那个白蚁巢,看着它们蠕动。我本来是十分讨厌屋里的白蚁的,要走的时候,却爱上它们。我很明白要放弃一间屋的心情。」郭笋温柔地说。
  「说穿了,白蚁和爱情一样,都是侵蚀性极强的东西。」我苦笑。
  楼宇买卖的手续,我找常大海替我办,除了律师楼的开支和厘印费之外,大海没有收费。我请大海和游颍吃饭报答他们。
  「找到房子没有?」游颍问我。
  「还没有。」我说,「在这里附近的,不是租金太贵,便是面积太大。」
  「我知道中环附近有些单位面积只有二百多尺,租金不太贵,一个人住还可以。」大海说。
  「你替周蕊问一问。」游颍跟他说。
  大海真的替我找到了一个单位。
  这栋大厦位于中区电动行人天桥旁边,我租的单位在二楼,其中一扇窗刚好对着行人天桥的头一段,距离只有十多尺,站在窗前,不但看到人来人往,仿佛还听到电动楼梯底下的摩托声。
  「这里对着行人天桥,很吵呢!况且又得经常拉上窗帘。」陪我看屋子的游颍说。
  「所以租金也比这栋大厦同类的单位便宜。」女房东说。
  「我就租下这个单位。」我说。
  「你不嫌太吵吗?」游颍问我。
  「关上窗子不就行了吗?况且这条行人天桥也有休息的时候。」
  我跟女房东到地产公司办好手续后,和游颍到附近的一间快餐店吃饭。
  「我以为你不会考虑那个单位。」游颍说。
  「租金便宜嘛!自力更生,就要知悭识俭。」我说。
  「你做人就是坏在太有良心,你根本不用卖掉那层楼。」
  「我不想在森身上得到任何利益。」我说。
  「要我和大海帮忙搬屋吗?」游颍问我。
  「只是相隔几条街,真不知道怎样搬。」
  「律师楼有一辆客货车可以用。」游颍想起来。
  「谢谢你。」我衷心地说。
  「别说客套话嘛!没有爱情的时候,友情是很重要的。如果我失恋,我会搬进来住的啊!所以现在要帮忙。」
  「你跟大海没事吧?」我奇怪她为什么又提到失恋。
  「没有进步,算不算退步?」
  「感情当然是不进则退的。」我说。
  「大海又再在做爱时睡着了,况且我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似乎大家都提不起兴趣。」
  「那些性感的内衣不管用了吗?」
  游颍苦笑:「性感的内衣只能带来一点冲击,新鲜感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作用。」
  「我最怀念的是我和森最后一次做爱,那一次,大家都很开心,在分手前能够有一次愉快的性爱,那是最甜蜜的回忆。」我说。
  「是啊!总好过分手时已经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做爱。」
  「有几次跟森做爱的场面我是到现在还记得的。」我回忆说。
  「是吗?有多少次?」游颍笑着问我。
  「就是好几次嘛!」我脸红。
  「我也有好几次,有时想想也很无奈,我和大海最开心的那几次都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曾问过森,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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