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淳茸约海冒伞
“发什么呆,赶紧换衣服跟我一起出去。”念安从怀中掏出一件宫女式样的衣服,又催促道:“赶紧去换,此地不宜久留。”
林梓涵拿着衣服走进了内阁,这时,屋外似乎走来一个人,念安心下一急,转身钻进那个正好一人高的柜子,柜子有雕刻镂空,但不细看,也是可以忽略里面藏人的。
林梓涵解开外衣,正脱衣服时,感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林梓涵以为是念安,转身“别急”两个字生生的卡在喉咙间,幸好,幸好没说出口。10Njl。
夏侯瀛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林梓涵连忙低声将衣服急急一拢,那宫女服就被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夏侯瀛将那细微的动作一分不少的看在眼里,他眼光若有似无的瞟过衣柜,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你在干什么?”
“洗,洗澡。”林梓涵冷的有些寒颤,却又不敢去捡衣服。
“哦?这没有水,你是要如何洗澡?”夏侯瀛脸上划过一丝笑意。
“干洗,没听过吗?”林梓涵牙齿打着颤,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却一直强撑着。
“既然冷就把衣服穿上。”夏侯瀛盯着她的表情,缓缓的低身子去捡衣服,那动作似乎是放慢了般,一点点的折磨着林梓涵的心,若是他发现了,难保不会对念安怎么样。
“别。”林梓涵急急的阻止她的动作,心里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办。
夏侯瀛停下了动作,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疑惑。
“我身体挺热的,凉快凉快,呵呵。”林梓涵急的满头细汗,看上去竟真的像热惨了的模样,但但凡是脑子有点正常的人也不会相信这个天气居然有人热的脱衣服凉快的,偏偏夏侯瀛整了整衣角,就势坐在一旁的桌前,饶有兴味的看着林梓涵一边冷的发抖一边强热着身体不自觉的颤动。
有意思。
“你来做什么?”林梓涵恶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此时把他踹飞到九霄云外去,她想到当初以血换命的损招一定是他和叶曼雯狼狈为歼做的,心中就来气,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非正式非官方的慰问了一遍。
“我来给你解暑,你不是很热吗?”夏侯瀛起身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
就在那一瞬间,她猛的撞进夏侯瀛怀中,大力把他往墙角一撞,膝盖抬起蹬向某个重点部位,肘尖一抵抵向他的咽喉,另一只手抄起一柄烛台,狠狠向他砸去。
“迫不及待的进我怀中,真是热的紧呢。”夏侯瀛不急不忙的说着,突然手一撒,将烛台轻而易举的扔了出去。14965891
“放屁,去死。”林梓涵顾不上其他,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膝盖一顶,夏侯瀛手一沉便捞住,肘尖还没抵上他的咽喉便被他横肘架子了胸前,丝毫无法动弹,她现在手和脚都被夏侯瀛给牢牢的控制住了,心下一沉,看到袒露在自己眼前的一块肌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口就要去咬,却被夏侯瀛头一偏,轻轻巧巧的就躲了过去。
“你还真是只小狼崽子,我倒是挺喜欢你这股劲的,不如当我的皇妃得了。”夏侯瀛捏了一把林梓涵的脸,林梓涵恨不得跳进长江去好好洗刷一下自己美丽无比冰清玉洁的脸蛋儿。
“去你丫的羊驼。”林梓涵怒急。
“独孤墨那家伙如此不解风情,不如我费点力气,帮他用了。”
用了?啥米意思?啥米玩意?啥米叫用了?
“你想干什么?”
夏侯瀛眼神怪异的扫过那个衣柜,发出一阵低低的浅笑:“当然是做你我都喜欢的事情。”
林梓涵正纳闷独孤念安哪去了,发现夏侯瀛的目光有些不对的看着那柜子,心下一惊,莫非她藏在哪里了。
等等?什么叫你我都喜欢的事情。
我喜欢你个球咧。
“你放开我,放开放开。”林梓涵这才发现二人的姿势极其的暧昧,她气极,莫非这古代的男人都是如此的自恋,以为人人都巴不得给他们投怀送抱?
夏侯瀛不理,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开林梓涵的衣襟,刺啦一声衣服被大力撕裂,少女晶莹的肌肤洁白近乎透明,昏暗的光线中似乎泛着淡淡的光晕,夏侯瀛手指轻轻一拂,林梓涵打了个颤栗,当然不是风光旖旎,而是真他***冷呀。
她与感如过。林梓涵情急之下,大叫一声:“姨妈君。”
“姨妈君?”夏侯瀛好笑的看着这个有些行径怪异的少女,从第一次见她,她似乎就在做一些惊天动地,和这大多数闺阁女子不同的叛离事情。
“啊,对呀,你看啊,我来例假了,你若是强行那什么,浴血奋战的话,岂不是会血流成河,如此美好的事情,不该这么血腥暴力是不是。”于是林梓涵同学开始苦口婆心的对求知若渴的夏侯瀛先生进行一番强而有力的教育,从身体健康说道了不孕不育,从个人卫生说道了个人形象,总之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夏侯瀛一笑,一口咬住了正在舌灿莲花的进行着说教的小嘴,那小嘴纷嫩剔透,他不由看的有些心神荡漾,这个女人,他居然舍不得把她杀了。
他舌尖灵巧,不得不赞叹吻技娴熟,他的唇顺着面颊微微上移,在林梓涵的耳垂处轻捻慢挑,舌尖似电,流向林梓涵全身,使她身体每一寸经脉都因此而饱满,热血奔腾。那人居然像带了魔力般,让林梓涵不自觉的心神起伏,少女的体香浓郁香艳,带着处子的芬芳。
林梓涵猛的睁开眼,贝齿咬住舌尖,细密的疼痛刹那使自己神识清楚,她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他的舌尖带了迷、药,这才让她目眩神迷,几欲与他一起跌入一个精心谋划的惷梦之中。
林梓涵的心慢慢的静了下来,夏侯瀛却是不可置信的起身,私要将这个女子从头到尾的看个清楚。
“没想到还有人能抗拒我的合欢香。”
林梓涵遮住自己惷光乍泄的身子,鄙夷的说道:“你们男人只会用强么,难道没有本事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与你合欢?竟然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可耻。”林梓涵忍住口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果他再不停下来,恐怕自己就要咬舌自尽了,这样死的也太凄厉了一点。每说一个字都是鲜血淋漓,她疼的呲牙咧嘴,一副要哭的表情,语气却倔强的要死,但是却又勉强的对他扯出一个带着点骄傲和鄙夷的笑容。
夏侯瀛有点怔怔的愣在原地,这样的神情,多年前,他亦是见过的,他的母妃为了拒绝那万人求之不得的皇后之位,亦是这样倔强的瞪着他的父皇,手中的剑一点点没入皮肤,父皇那一瞬间便老了十岁,从此母妃带着他深居冷宫,而母妃却一年一年带着期望和隽永的承诺看着花开花谢,望着荆都方向,等待良人归来,直到她青丝等成白发,直到她笑容一点点枯萎在脸颊,直到他被父皇封为世子,她都不曾回头看父皇一眼,她执着的等待着,却是等到了生命的尽头,也等不来当年一个随口许下的承诺。
为了那个良人,她背井离乡,远嫁他国,为了那个良人,她不惜自断幸福,一辈子安心等待。那个良人,独孤越,哼,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林梓涵和她一样,善良温软,却又坚执到近乎可怕,荆都女子不缺温软,却鲜有人有这等令人震惊的勇气和血性。
一时间他的表情复杂,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梓涵,又瞟了一眼衣柜的方向。
“你们最好别瞎跑,外面都是二皇子独孤炎的人,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柜子里的念安身子一颤,险些跌了出来,林梓涵也是一惊,却没有再说话,看来夏侯瀛对她也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有时候看她的表情有些让人慎得慌。
夏侯瀛拂了拂衣袖,转身走出去时,又冷冷了笑了笑:“最好别让独孤沥呆在外面了,我不杀你们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了他。”
是夜,独孤炎佩剑带兵闯宫,将分散在各个宫门口的皇宫侍卫都控制在自己的势力内,而定国大将军在接到闯宫消息时,正抱着温香软玉的美人,冷冷一笑道:“本将军病了,关府拒客。”
本是独孤炎母家舅舅,既然他还来借兵自己一力解决自当乐见其成,就算到时候他兵败山倒,自己一个病着的身子,二耳不闻窗外事,最多也就减减俸禄罢了。这种敏感时刻,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
独孤炎打着“清君侧,斩妖妃”的名号,也是名正言顺的,一时间大臣也没有站出来制止的,毕竟至从叶曼雯入宫以来,就鲜少能见到皇上,据说日日沉溺温柔乡中,这可如何是好,如今二皇子能将那妖妃摘除,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有少数明眼人知道,这除了斩妖妃,恐怕也要一并把皇上也斩了。
独孤炎着急的是,让皇上在归西之前,最好能让圣旨拟了,要不然自己言不正名不顺,那登位之路又会变得无比的艰难坎坷。
独孤炎一身戎装,英姿挺拔,站在大雄宝殿之下,独孤韫和独孤勖二人听闻动静,急忙带着自己的护卫赶过来。
“二哥,你这是干嘛?”
“父皇多日不上朝,朝中早已经怨声载道,如今土匪流窜,西边又雪灾泛滥,大哥如今不知所取,夏国陈兵在外,越北又虎视眈眈,难道要我荆国从此没落与他人之手吗?”独孤炎一脸的义正言辞,说的五皇子和七皇子有些动容。
“可是二哥你这样佩刀带着侍卫进来,不明所以的人会说你意图不轨的。”独孤韫毕竟比较单纯一点,说话直接了断。而独孤勖却眼里精光流动,这分明就是要篡位,得了个好听的名号罢了。
“如今妖妃不除,何以平百官之怒?你们谁能让父皇出来说句话?恐怕父皇早已经遭遇不测。那妖妃来自三王府,难道皇弟们就没有一丝怀疑?”
“可是三哥被父皇派去守边境,若是三哥控制父皇,怎么可能会做这样不利已的事情。”独孤韫与三王府走的近些,又有陈嘉儿那一层关系在,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的话。
“三弟生性内敛狡猾,做事步步为营,难保他不是调虎离山,暗度陈仓。”独孤炎满意的看着二人松动的表情,又继续添了一把火道:“你二人各有精兵五千,此时正是你二人报答父皇最好的时候,若是我没有猜错,独孤墨今晚便会进城,到时候杀父弑兄,恐怕你我都 难逃此劫,所以我希望五弟和七弟能派出精兵拦住独孤墨。莫让他进皇城。”
独孤韫气极:“亏得爷那么信任三哥,居然做这等事情,看我不拿刀去劈了他。”说罢气哄哄的领兵出城,跟在后面的独孤勖本是个狐疑的性子,半信半疑之下跟着独孤韫一起往外,独孤炎冷笑着看着两个傻蛋走远。这时,一个小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他满意的抬头,笑道:“很好,独孤墨,你就等着来送死吧。单枪匹马,你就是有翅膀也飞不过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一声痛快的笑声起,我在你光环下活了那么多年,终于要结束了。
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罢了,先找到父皇再说。
他带领着五百个重甲精兵,逼近了叶曼雯所在的未央宫,未央宫灯火通明,一副完全世外。桃源的模样,未央宫前一池碧水,满池飘着荷花灯,池边一方小亭,亭顶悬着夜明珠,长亭上一字排开的红木几,这宫前的景致就如此考究,想必这宫中之人会是何等的荣宠。
未央宫中传来丝竹悦耳的音乐声,还有女子娇踹嘘嘘的笑闹声,独孤炎亮眸一沉,此等妖女,早该除之而后快。
他踹开未央宫大门,气势恢弘的走近去,五百精兵队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