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唱妇随
冷寒听她说的真挚,这才会心一笑,心知蓉儿对青王可谓是夫唱妇随。
不过碍于她和青王的关系,这个学生可不好随便教,万一让她受伤,青王怪罪下来,他这个小喽啰可就要遭殃。
迟疑了一会儿,冷寒征询的问:“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水姑娘真的要学吗?”
蓉儿一脸坚决的重重点头。
“水姑娘何不让…”冷寒说话间,两眼瞅着自打他来到蓉儿身边的那一刻,就一直望着他的江浩宣。
蓉儿循着看去,心里明白冷寒的意思,为难间忽觉眼前一亮,朝他嗤之以鼻道:“你们同样是男人,难道你没信心教会我吗?”
好厉害的激将法!
冷寒心头一惊,转眼看她时,心里对她生出几分佩服。
见他仍旧不发一言,蓉儿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若飞那么忙,我才不会让你教。”
冷寒浅浅一笑,“水姑娘既然要学,卑职定当倾囊相授。”
“真的。”惊喜的回眸看他,“那就太谢谢你了。”
“卑职这就去弄一匹马来。”好在送亲的队伍才开始离开驿站,他还来得及跑回驿站,牵一匹马来。
看着他策马回奔的背影,蓉儿喜上眉梢。
江若飞,以后我就能够陪在你左右。
“嘚嘚嘚”的马蹄声传入耳里,一条人影很快来到了面前,蓉儿笑着叫道:“浩宣。”
江浩宣朝她笑了笑,“学骑马而已,为什么不找我教呢?”
蓉儿低头避开他的凝望,“我觉得你身为若飞的左右手,还是管理仪仗事宜为重。”抬头看他时,脸上堆着笑意。
她有意的避过,真的令江浩宣很失落,失控的眸中溢满了款款深情,“面对我,真的让你很为难吗?”
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说出事实,蓉儿坚定的道:“…是。”
“我明白了。”江浩宣淡漠的说完,拍着马背径自往前奔去。
激将法下无庸人
这个大傻瓜为什么还对自己留有情义呢?
他知不知道看他难受的样子,她会很心酸。
过去是她对不起他,为什么现在还要让她心生负疚感?
浩宣啊浩宣,早一点将你的心从我身上拿走吧,你这样,不仅你会累,我也会很累的。
祝你幸福的话说了一次又一次,每次你都坦言接纳,为什么却不曾付诸行动?
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的冷寒见蓉儿双眼看着江浩宣远去的背影,张口问道:“水姑娘真的要跟卑职学骑马?”
蓉儿转眼看他,双手插在腰间,自信满满的道:“当然啦,我发现你这人很婆婆妈妈哎,一件事情要问好几次,你不累啊?”
刚刚回头牵马时,他再次细想了一番,觉得手下蓉儿这样的学生可不方便教。“卑职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毕竟水姑娘是个女流之辈,卑职不敢稍有冒犯,怕是教不好。”
蓉儿听完他的话,胸臆里一股愤懑之气腾起,双眼瞪视他,“女流之辈?你小瞧我是不是?”
“卑职不敢。”冷寒连忙拱手作揖。
“不敢,现在说不敢,晚了!过来!”朝他招招手,等他到身边时,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是今天你教不会我,你会很惨。”
“今天就教会!”说完这五个字,冷寒的嘴差点合不拢了。
这骑马又不是做什么别的,可以现学现会!更何况她还是女子,若是不小心摔痛了,她真的能够继续学下去吗?
不可能!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这么说着。
蓉儿趁热打铁,“对啊,如果你还是男人,就有本事今天就教会我。”
冷寒彻底被蓉儿吓倒,目不斜视的躬身说道:“卑职能够理解水姑娘急于求成的心情,但是卑职初学时尚且学了两天,你要是说一天实在有些为难卑职了。”
“两天吗?”蓉儿伸出食指,看他点头时,才道:“两天就两天,本小姐两天准能够学会。”
摔下马了
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冷寒心中很是安慰。
她能够有这样的信心,将来学什么都会学有所成,就怕待会吃了苦头就哇哇大哭。
“来吧。”冷寒说着,朝她伸过手去,蓉儿见状,伸手放在他手心。
他忽然用力一拉,奋力一甩,蓉儿稳当的骑在了他旁边的马背上。
那马似乎很听话,居然一点没动的,蓉儿不由喜上眉梢,朝他欣然说道:“我坐上来了!”
“用手拉着缰绳,小心!”冷寒语气浑厚的说着,猛地伸手一拍马背,骏马受刺激立时奔跑起来,蓉儿吓得紧握缰绳,
心里暗骂冷寒居然搞突然袭击,好阴险。
骏马跑得飞快,蓉儿坐在马背上,屁股因为马步上下起伏的颠簸,疼痛难忍,无奈之下,蓉儿只好低头伸手抱着马脖子,以求舒服点。
骑马走在她身后的冷寒见状,气恼的在后面大喊大叫,“坐起来,快坐起来。”
坐起来,屁股会很痛哎!
蓉儿暗自叫苦,可是老师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好吧,为了以后能够跟江若飞一同骑马她认了。
只是当她想要坐起来时,困难仿佛多了起来,骏马不停的奔跑,她的平衡严重失调,重心难稳。
双手才松开马脖子,身体就左晃右晃的,几近摔下去,于是她只好再次用双手抱紧马脖子,誓死也不松开。
慢慢追上来的冷寒不由义正词严的道:“水姑娘,你这样是学不会的。”
蓉儿看向他时,朝他苦笑一下,想想刚才自己把话说的豪情壮志的,而此刻居然像个狗熊一样…真是有失面子啊。
这个家伙本来就嫌他是个女流之辈,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他再看扁。
缓缓抬起头,双手缓慢的松开马脖子,紧紧握住缰绳,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原以为她马上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坐起来了,哪知骏马忽然一个急转弯,蓉儿身子一倾,落下马背。
爬起来再冲
手里因为紧握缰绳,蓉儿一时间被马拖着跑起来。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速,身体和大地的摩擦,让她身心俱痛。
“水姑娘快松开缰绳。”冷寒说着急忙从腰间抽出长剑,大手一挥,斩断了连着蓉儿和骏马的缰绳。
看蓉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冷寒连忙勒住缰绳,让马慢小脚步,眼神关切的看向蓉儿,“水姑娘没事吧。”
蓉儿大口的喘息着,在刚刚惊险的一幕中吓得不轻。
冷寒连忙跃下马背,伸手扶起她,“这下你知道骑马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吧。”
蓉儿呼吸急促,待到平复下来,才抬眼看向跑到不远处,就被会骑马的人拉住的骏马,心里很是不甘心。
她刚刚不过就是想要坐起来嘛,那匹马居然也不给她机会,让她摔得遍体鳞伤,让冷寒看了笑话。
拿开他的手,蓉儿的士气丝毫不减,“在这两天里我会学会的。”说完,跑向骏马,她要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站起来。
冷寒看她有拼劲的样子,有些可惜她只是个女子。
而看到这一幕的江浩宣,为蓉儿心疼的不得了,在看看走在最前面的江若飞,他一直注意着他身旁的人和事,一点也没注意到蓉儿骑马的事情。
想到蓉儿骑马是为了江若飞,江浩宣真希望蓉儿永远也学不会,如此,他看到的蓉儿跟江若飞始终是有距离的。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邪恶,可这却是他所想的。
蓉儿,也许你无法想象我看着你和江若飞在一起的感受,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很潇洒的放开你的手。
别怪我,真的别怪我,以后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
在金阳城的静安寺里。
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袍的女子,安静的站在观音菩萨面前,闭眼,口中呢喃着一大篇佛经偈语。
( 水欣蕾好久没出现了^_^现在该她露露面了)
不能没有他
随着念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心,莫名的乱作一团。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她没见过青王,更没见过蓉儿,可她的记忆里仍旧经常冒出这两个人的音容笑貌。
犹记得那天被徐萍带回家后,徐萍就给了她一张休书。
看那笔迹的确是青王的,那一瞬,她的心像是砸在地面的花瓶,碎了一地。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娘会给她休书,更不明白青王为何会忽然间就休了她?她吵着要去找青王说清楚,要他给自己一个适当的理由。
可是徐萍不许,硬拉着她不让走。
“娘,求求你,让我去见见他。”眸光热切的凝视徐萍深沉的面孔,水欣蕾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难受。
徐萍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内心十分纠结,可是她能够坚持的就是不让水欣蕾跟青王有任何来往。
紧握她的手,徐萍苦口婆心,“不行,蕾儿,听娘的,忘了青王。你还年轻以后还能够嫁个更好的。”
“不”水欣蕾朝她连连摇头,“除了他我以后谁也不嫁,娘,你松手好不好。”看着被她紧握的右手,水欣蕾哀求着。
徐萍的眸子露出少有的温情,“蕾儿,你真的不能去。”
水欣蕾再一次摇头,伸手要扳开徐萍的手,口中急切的道:“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去。青王府是我的家,青王是我的夫君,我不能没有他们。”
“蕾儿”无论她怎样,徐萍的手像是一道箍紧紧的套在她手上。
三个月还没到,她的一腔让青王对自己垂青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去实践,水欣蕾说什么也不能就此放弃,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娘,蕾儿求你了。”
“蕾儿”抬手想要拉起她,才发现拉不动她。
水欣蕾哭泣着道:“娘,女儿只想跟青王在一起,那张休书不是他写的,对不对?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说着,转眼看向被自己仍在地面的休书,视线因为泪水而模糊不清。
是儿子没错
“蕾儿”到现在,徐萍觉得自己若是不将事实告诉她,她是不会死心的。
水欣蕾看着躬下身子扶起自己的徐萍,轻声唤道:“娘,当初你不是支持我嫁给青王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背着我跟青王要了休书?难道我真是你为了报仇的工具而已嘛?”
伸手为她抹去眼里的泪,徐萍忍不住眼泛泪花,今天的残局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更没想过自己曾受过的苦,现在又要她的女儿去承受一次。
她错就错在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并且就活在她身旁,“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娘呢?这些年,娘的确对你过于严苛,但是娘始终当你是女儿。”
“娘”水欣蕾苦恼的望着她,“那又是为什么…”
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太让水欣蕾觉得匪夷所思了,因为是她跟青王要来了那张休书。她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私自跟青王要了休书,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感受。
倘若真认自己是女儿,为什么还要越俎代庖的要来那张冷冰冰的休书?
徐萍凝视着面前的水欣蕾,抬手轻抚她的面颊,顿了会才道:“因为他…他是你的…亲哥哥!”
水欣蕾面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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