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若飞是明白了,可是瞅瞅蓉儿,他为难的皱起眉,“你们要是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浩宣挑挑眉,将难题重新扔给他,“那就是二哥你的事了。”知道蓉儿以后会跟若飞在一起,他就一万个放心了。
“蓉儿”他为难的皱起眉,瞧着蓉儿,在作出决定之前,他想确认一件事,“你还没告诉,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她避开他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摇头,转身要出大堂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静静的问:“浩宣,能给我想要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嘛?”
他眸光闪了闪,清楚她想知道什么,“我所交换出去的是我的一个承诺。鬼医真是个很古怪的医者,他见不得任何人幸福,所以在你救你之前,让我答应,决不能跟你成亲生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我才会处处…”后面的话,他相信他不说,她也听得懂,在她是曹蓉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那么避忌她的。
“这么简单吗?”她仍旧没有回头的问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浩宣目光凝望着她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已经不简单了,你应该清楚的,这对曾经的我来说,比让我死还难做到。”
“是啊”
她淡淡的说着,跨步出了房门。
等你一万年(1)
金阳国的寒冬来临时,若飞还在等蓉儿的答复,只是静静地,不露声色地等着,就像是空气一样看不到摸不着。
他一旦站在天心阁的高楼上,俯首望着水府大院,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候更是不眠不休。
朔朔的寒风无数次撩起他的落地长袍猎猎作响,身上的体温似乎都被吹走了,可他的那颗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心还是火热的。
等,他不害怕,就怕她的答复会…半年多了,等待成了他对蓉儿唯一能做的事情。
面对自己,她是那么的淡定从容,宛如最熟悉的陌生人,在街上遇到,也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离开。
每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就刻骨的疼。
哈婵和浩宣走了,冷寒走了,听说小芸半月前也生了孩子,仔细想想,好像身边的人都过得比自己幸福。
天气一点点转冷,就不知蓉儿的心有没有一点点的开始复苏过来。
“皇上”一件风衣披到他身上的时候,有人心疼的叫着,目光看向水府大院,心底忍不住叹气,“与其这样煎熬着自己,还不如去找她。”
若飞摇摇头,静静地道:“她需要时间疗伤。”在水府百转千回地廊道里,来来往往的皆是仆人女婢,很久没看到蓉儿了。
“皇上…”苏扬叫着,欲言又止,这样固执下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
作为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他真的不希望他们这样继续下去。半年也许算不上什么,毕竟比起过去四年少多了。
但是心里所留下的阴影呢?可以说消褪就消褪,可以任凭时间流逝而改变吗?他禁不住感叹:作为一个君王如此守候着一个女子,已经实属难得了。
然他又觉得,在蓉儿心里,也许…一辈子也不要原谅若飞!现在就不知若飞能否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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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万年(2)
若飞闭了闭眼,沉静的面孔上经过岁月洗涤愈显其的老成,睁开眼的刹那,眸中精光一闪,“我去找她。”
不去见她,是他害怕知道结果,但是现在似乎有没有结果都没多大关系了。因为他知道,她也许也在等这一刻,也想找自己说个清楚,只是谁也不曾有勇气先一步把脚步迈向对方而已。
既然如此,就由他来做吧。
转身大步朝楼下走去,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才出了天心阁,一点冰凉落在脸上,他抬头看时,才发现下雪了,灰暗的天空无数的雪花飘洒下来。
雪,那一年的雪下得好大,维持的时间也好长,长的有一个世纪。那次的大雪里,他无数次看到蓉儿在朝他招手,微笑着跑向他…
他期待地站在原地,瞪着她跑过来,哪知…竟又是一场虚幻的梦,目之所及都是雪花,是白茫茫的雪地。
雪花里有很多他对蓉儿的幻想和惦念,因为跟蓉儿的第一次久别就是宣古国的那个冬天,飘满雪花的冬天。
伸长手臂,张开手掌,看着一片片雪花落在手上,他的眼看向对面的水府大门。紧闭的门,只剩下一条缝隙。
迈开脚步,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犹豫!也没力气去犹豫了。半年来,萦绕在他心头最热烈的想法就是:蓉儿,我想见你!
最想说的一句:我想你!
苏扬放慢脚步,静静的跟着,看着漫天雪花,也想起宣古国发生的事情:
其实小芸出嫁的时候,他们就不顾蓉儿的嘱咐出了药池山。
药池山虽好,可是一想到是小芸的代嫁才换来他们相依相偎的温存,两人都感到很不安,不停地在担心哪日东窗事发,不仅会连累无辜,还会给金阳国带来战乱…
于是两人一直跟在送亲队伍的后面,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重视,装扮成了一对经商的平常夫妇,赶着一辆马车走走停停。
等你一万年(3)
进了宣古国的城门,他们更是小心翼翼的出行,也许是出于心虚吧,他们都不曾想到达宁一直是带着酷似小芸的那张面皮。
在城里的日子,达宁过得很无趣,因为苏扬都不让她出门。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苏扬的话不能不听。
所以,只好忍着,坚决不让自己踏出房门半步。
“谁?”房门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影,她戒备的望着,心里在嘀咕为什么会有人来?借住这件房子的时候,苏扬不是说自己有麻风病,当时房子的主人看着他手里的百两银子意料之中的摇了头。
门外传来淡漠的声音,“是我,这屋子的主人。”
达宁轻“哦”了一声,随即惊讶的睁大眼,他就不怕会传染自己的麻风病?居然敢靠近她的屋子了!“你找我?”
“对,我找你来的。”声音依旧淡漠,可听在耳里的达宁心中打起了凌乱的鼓点,“你找我什么事啊?”
那门她是不会开的,自然只能这么说话了。
“你们家男人要我给你做了晚饭送来,说是晚上可能很晚才回来。”屋主依旧淡漠的说着,“你是要我送进去呢,还是自己出来拿。”
这个选择题她喜欢,“我自己出去拿好了,不过你要记得马上离开,要是传染给你会很麻烦的。”
一阵碟碗碰撞的响声过后,达宁明白屋主已经将饭菜放在门口,见房门上的人影一步步走开,消失在眼帘,她才摸着饿得咕噜叫过几遍的肚子打开房门走出来。
寒冷的风刮在脸上,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浑身哆嗦了一会儿,才低头端起饭菜,正要起身,她意外的看到走廊的拐角处有一只脚,有脚就是有人!
抬眼想看个究竟,怎知一人大大方方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赫然看着她。
等你一万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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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宁看他用丝绢遮着口鼻才明白他是有备而来,迎着他不太友善的打量目光,达宁笑了笑,端着饭菜进房,正要关上门的那一瞬,他急得大步跨前,伸手抓住门不让她关上,口中急道:“姑娘,姑娘…”
达宁手里端着东西,自然不好用力,只得背过身去,用后背来顶门,不让他有机会进房。
面对达宁的奋力抵制,他自知莽撞了一些,缩回手,任她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姑娘,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来是想给你一些建议。”
他想给自己关于什么的建议啊?
达宁转着眼睛,用力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早听苏扬说,这屋主很古怪,他常常觉得屋主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所以更是要她足不出户,就怕惹出什么麻烦来。
看着手里的饭菜,一定是自己刚刚饿昏头了,才会轻信屋主的话。
手一松,木质的托盘打在地上,饭菜碎了一地,不管屋主有什么样的理由来欺骗自己,但是他绝非善类。
听到哐当的一声响,屋主心头一惊,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连忙伸手敲起门来,达宁一转身,将房门上了栓。
听到动静,他明白一定是达宁对自己做的饭菜持有怀疑,才摔在地上的。
敛眉,近日来的相处,他能够看出来达宁和苏扬不是什么犯了事来避难的歹徒。
想到最近城里发生的事情,他很是热情,“姑娘,我告诉你,最近宣古城因为王子突患重病来了许多应征诊服的大夫,姑娘要是想治好麻风病,不妨去找那些大夫好好诊治诊治。”
“突患重病…王子?”小声呢喃这些字眼,达宁伸手打开房门来,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劈头盖脸的问起,“病的是哪位王子,是哈耶吗?”
等你一万年(5)
他怔了怔,发觉达宁的力气倒蛮大的,瞅着她脸上因为麻风病而生出来的圆形红疹,他的身子往后倾倒,唯恐跟她亲密接触,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个小民,这宫里的事情哪能知道呢。”
松开手,达宁退入房中去,跟他保持必要的距离,谁让她现在是个麻风病患者呢。
想想,刚刚她也太激动了,可是没办法,最近脑子里想的全是哈耶和小芸的事情,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哈耶拿着剑要杀了她的场景,所以每一次梦醒都能让她汗流浃背。
代嫁之事一旦东窗事发,影响可大可小,她真的好担心那一天会来临。她和苏扬平静的生活才刚开始,真的经受不住狂风骇浪的摧残。
心怦怦乱跳着,她很难劝服自己患重病的人不是哈耶,而是别的人。强自镇定,她微微抬眼,轻启朱唇,试探的问道:“那些大夫会进宫吗?”
他点头,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染上了黑夜的深邃:为什么在整件事情里她更加关心的不是治病,而是有关皇宫的事情呢?
下意识的将她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质地很差,可也算得上干净。
他很难想象身为男人的苏扬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她,但从他对她不离不弃的行为上可以看出来,苏扬很在乎达宁。
他点头的刹那,达宁眼中流光溢彩的,心生一计,抬头时,笑意黯然,“我明天就让苏扬带我去找大夫。”
他点头,黑黝黝的脸上挂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希望你身上的病能够早日康复。”
“谢谢。”达宁回之一笑,伸手关上房门,将他的视线阻断在门外。
内心却是无限欢喜的,毕竟这个屋主所说的,会帮到他们跨过眼下最难跨过的难题,唇角一弯,眸子闪着期待的光,“苏扬,你赶紧回来吧。我有办法了。”
等你一万年(6)
当天空拉上黑幕时,摇曳的烛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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