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拍下去,连带着扯开了用来酥胸的一条条细小而色彩绚丽的流苏,上衣忽然间敞开来。
来人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是穿着他让兰轩二人准备的红色衣裙,看她身材纤小,穿上衣裙后,身材曼妙,露出肌肤白的胜雪,感觉丝毫不与她此刻的丑陋相称,摇头的同时不由暗道一声“可惜呀。”
水欣蓉连忙伸手拉紧衣襟,心里暗骂这是哪个笨蛋蠢驴弄的衣服,居然这么不经穿。
没了流苏束缚,外衣和里面的衣服通通都松松垮垮起来,仿佛只要她一松手,身上便会立刻一丝不挂。咬咬牙,水欣蓉不得不暗暗叫苦,同时抱怨起兰轩二人是怎么服侍人的。
流苏那么不耐用,就该再用针线缝一缝嘛。哎呦!水欣蓉一脸窘迫,不由气的暗暗跺脚。
换件衣服行不
来人看时,本来这身衣服是他为了方便,用来发泄情欲时让人穿着临幸的。可万万没想到,眼下他还没来得及碰她,她却自己解开了最关键的一条丝线…
不经意间嘴边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来,可惜立即被水欣蓉捕捉到,迎来她的瞪眼,不得不伸手掩嘴,“哼哼”几声,强自忍住笑。
水欣蓉忽觉眼前一亮,低头瞧了眼身上的红衣,再看看面前的人。
当初要见她的人是他,要她穿上红衣的人也是他,那么,他的意图不就是要看她衣不遮体的样子么?接下去他想要干什么,可就众所周知了…
想到这些,水欣蓉不由觉得浑身发冷,暗暗抱怨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一个个都是满脑子的情欲。
迎来水欣蓉目不转睛的凝望,来人微微皱起眉,对她脸上的苦恼表情很是不理解,“怎么了?”
轻咬下唇,尽管难以启齿,但不得不开口,只是声音小若蚊蝇,“没什么,你这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
来人耳朵何其灵敏,自然是听见了她的话,只是面上犯难的道:“有是有,就怕你穿不习惯。”
水欣蓉抬头尴尬的冲他笑笑,轻声道:“只要能穿就行。”
“好。你先等着。”来人说着,转身从容的离开。
水欣蓉看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他走得好慢,心下对他生出几丝不满。
不过这个黑暗的宜丰园里就跟牢房一样,不见天日,令人难辨现在白天还是黑夜,更别提是什么时辰。
用右手抓着衣襟的水欣蓉原地转了几转,接着烛火将宜丰园看了个遍,依旧没能找出出去的大门。
微弱的烛光始终只照得亮一小块地方,其余的地方依旧漆黑一片的。
但是回头看看眼下,水欣蓉不得不说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男一女坐在彼此的对面,就着烛火对望着彼此,款款深情深情款款,那该是多么浪漫而唯美的一幕呀。
如此,水欣蓉情不自禁的想起是她和裕王在这般情境下相互凝视对方的情景,可惜温情脉脉的惊醒到一半,青王忽然闯了进来,吓得水欣蓉连忙摇了摇头,忍不住抱怨青王:“莫名其妙,他来瞎凑什么热闹!”
挥去那些虚幻的画面,烛光下,水欣蓉的左手边有一张长桌,长桌后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隐约看得见有一张画像从上垂落下来,像是早有人将画像挂在了书架上。
那幅画像该不是那个公子的吧?
红衣是她的
这个宜丰园好像除了那个公子外,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想起他仪表堂堂的样子,就不知他笔下的画像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本着好奇,水欣蓉举步走过去,越是走近,水欣蓉越是察觉到那幅画像似曾相识。
当然不是对那幅画像有熟悉感,而是对画像中的人很熟悉,仿佛曾无数次见过那人。
走近了,水欣蓉用手取下画像,仔细看了看惊觉那人果然是她见过的人,而且一起相处了十六年的人。
可是令她困惑的是,为什么这个公子会有她的画像?看画像上的人物线条分明,色彩红艳,表情惟妙惟肖,仿佛正对着她微笑。
那身衣服不就是她此刻身着的红衣么?
吃惊的抬起头,水欣蓉莫名的心跳加快,赶忙走到烛火下,将画像细细看了一遍,果不其然,画像上的衣服就是她身上的衣服,而且如果她没记错,这身衣服是姐姐出嫁当天除去凤冠霞帔后,身着的大红嫁衣。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下去就叫人吓一跳。
画像上的水欣蕾那么真实,令人产生宛如见到了本人一样的错觉。
画一个人的衣着的确简单,可是要将一个人的面目表情画的栩栩如生如同真人,那就不简单了。水欣蓉不得不佩服一下画像的执笔者。
不过一幅画中单有人物,是不是显得单调了一点,要是能够在题上字该多好啊。可惜她写不了任何字体,能写的只是她一个人认识的字。
不过既然有人能够将水欣蕾画的这么逼真,那么提上几行字应该会是小菜一碟,可是为何不再画完的时刻题上适当的词或者诗呢?
思索间,水欣蓉丝毫没察觉此刻有轻微的脚步朝她走来,只是盯着水欣蕾看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仿佛都在眼前发生了一样。
对了,姐夫都两天一夜没回王府了,她此刻一定会很心急。
微微皱起眉,水欣蓉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她和青王被关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胡家庄!
他居然暗恋姐姐
原以为此次见到庄主,跟他澄清事情真相后,有可能争取到放出去的机会,哪晓得所见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庄主。
怎么办呢?
要是让老爹知道,他也一定会和青王一样误认为是她有错在先。
说到青王,水欣蓉紧紧咬着唇,觉得很难想象青王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画得像她吗?”轻柔的询问自右面传来,水欣蓉抬起头看着来人,但见他手上拿着一件同样是红色的衣服时,不由蹙眉问道:“没有其他颜色的吗?比如白色紫色什么的。”
来人垂头看了眼手上的衣服,微感抱歉的朝她道:“我这儿只有红色的。”
“为什么?”水欣蓉诧异的看看画像又看看自己,在看看他手上的衣服,只觉得这三者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和意义。
来人笑而不答,朝她走过去,伸手将衣服交给她后,顺手拿过水欣蓉手里的画像,展开在眼前,欣然端详起来。
看他那柔情脉脉的眼神似乎看得很是痴迷,水欣蓉隐隐感到他对水欣蕾有着莫大的好感。
可是姐姐已经嫁给了她喜欢的人青王,他这样算什么呢?不过是徒增烦扰,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她又忍不住想要逮着机会开解开解他,毕竟感情的事不是单方面的,这是她在认识裕王后悟到的重点。轻启朱唇,水欣蓉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她和青王大婚当晚。”来人静默的说着,脸色有了些微变化,变得有些阴。
水欣蓉听出他话里的愤懑时,不由吞了口口水,很难说这个人以后会不会跟青王为了水欣蕾大打出手。
但是如此一来,也说明她的姐姐还是蛮抢手的。水欣蓉不由引以为豪,继而问道:“那她认识你吗?”
来人微微点头,双眼目不转睛的瞅着画像,还伸手去抚摸画像里的水欣蕾。
水欣蓉连忙伸手打开他的手,声色俱厉:“你不能碰她!”
来人苦笑了一会,“这是画像,不是真人。我碰她又能够怎么样?她还不是照样倚在青王怀里入眠吗?”
都说不是了还想怎样
“那也不行。”水欣蓉十分肯定的道。
她的姐姐圣洁无比,为了爱甘愿用性命作出交换,在她眼里,姐姐是伟大的,不容任何人亵渎。
来人嘴角挂上了若有似无的笑容,语气却透着寒气,“你跟她什么关系,我碰她又碍着你什么了?”
“我…”水欣蓉一时语塞。方才说要以诚相待,自己此刻总不能自己伸手打自己嘴巴吧!可是迎着来人令人压抑的眼神,对他道:“我是她的朋友啊。”
来人眸光敏锐的盯着水欣蓉的脸,“朋友?你不是她的妹妹水欣蓉?”
“当然”此话一出,指不定这个人往下又会问出些什么问题,好在有关水欣蕾的事,她知道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不至于在他面前露馅,于是理直气壮的道:“不是。”
来人绕着她转了几圈,仔细的打量她,“你真不是水欣蓉?”
“不,当然不是,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见水欣蓉就没有其他的事吗?仅仅是想结识而已?”水欣蓉机灵的转开话题,质疑的说完,暗下松了一口气。
来人自知她是在转开话题,瞧了瞧面前站着的人,刚刚他趁着拿衣服的空隙问了兰轩二人有关水欣蓉的事,知道她是因为过敏才红了鼻子才变得丑陋。照兰轩二人之前的描述,水欣蓉应该是个美貌女子,他自然对水欣蓉此刻的身份愈发深信不疑。
“早听说二小姐蕙心兰质,机灵可人,在下对她实属是倾慕呀。只是苦无机会见上她一面以吐心事。”他倒想看看水欣蓉还能够装蒜到什么时候。
水欣蓉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假话,不由咋舌瞪大了眼看他,“你的言下之意是…你你喜欢她,想,想娶她。”
不是吧,她水欣蓉是几辈子修的福啊,两三个优秀的男人忽然全都冒出来由他挑?不过他出现的晚了,现在她心里只是想着裕王而已。
有古怪的两个人
不过面前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家世,俗话说爱屋及乌,要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真想将身旁的小芸推销给他。
反正小芸也老大不小了,迟早都会离开她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归宿,不过眼前就有一个大好对象,千万不能浪费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嘿嘿,打定主意,水欣蓉也就暗下思量了一番,说老实话,就小芸的身份,跟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人的确不能匹配,她算是在异想天开了啊。
还是算了,小芸虽然长得不赖,口才不赖,做人也做得不赖,但是嫁给一个心里藏着自己的人未免显得委屈了。
来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眸中大放异彩,面容愉悦异常,“那就要看二小姐是否肯给在下机会了。”
水欣蓉抬头冲他十分肯定的道:“一定不会的。”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来人犹疑的望定了水欣蓉。
“因为我是…”差一点她就要自爆身份了,还好刹车的及时,眸光一闪,喜道:“因为我是她姐姐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
“哦。”来人将信将疑。
“啪啪”几声过后,黑暗中闪过一点光亮,继而一个人黑影走了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烛光的照耀,水欣蓉睁大眼看盯着黑影,才看清他是个跟小字沾边的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三分怒气七分不耐烦,刚刚听到的就是他拍掌时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小男人斜睨了水欣蓉一眼,转眼看向来人,“江公子不是想要知道这位姑娘是不是水欣蓉吗?本庄主现在就告诉你。”说话间,小男人拍了两下掌,掌声过后,自他身后冒出了三个黑影。
居中的一个人高马大,明显高过了在他左右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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