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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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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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没来,却传来一个大消息:就在刚才,霍侯夫人派了府里大厨上的扈三儿家的出门办事儿,大门上将她拦下搜了身。

“小姐猜猜搜到了什么?”来回她的蔡妈妈问道。

扈婆子不过是个在盛昌院守门儿的悍妇,没想到竟是她的儿媳得了重用。

蔡妈妈那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有心思给她出谜题了,那定然不会是坏消息。

明玫道:“银子?”

蔡妈妈笑起来:“小姐真聪明。是银票,三千二百两旧银票。”

明玫本来歪在榻上,微微有些发困,一听银票立刻睡意全消。

她本来准备先告几天病,休养着,慢慢等着霍侯夫人动起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先来了这么一出儿?

最近府里不是招过贼么,明玫假借霍辰烨的旨意,让外院护卫处悄悄盯紧了府里进出的下人。

尤其是盛昌堂派出去的。

这不,还真抓到了一个。很好。

“家贼不可外扬。严审。银子充公入帐。”明玫道。

蔡妈妈听了,转身出去报信儿去了。

扈三儿家的不过是个厨子,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儿的,竟怀揣巨款。银票哪儿来的?要往哪儿藏匿去?扈三儿家的什么都不肯说,只要找太太作主。

没人答理她这茬儿,白夜领着护卫处几个人,得了明玫的话儿,便将她作为家贼关小黑屋里严审起来。

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就看是怎样的苦法了。

明玫看看时辰,差一刻才到午初,明玫也不告病了,直接让人提了食盒,仍旧往盛昌堂送饭去。

忽然外面一阵笑声传来,然后就见霍辰灵带着自己的表姐贾金兰,一路说笑着进了正堂。贾金兰昨天就到了,看那样子,是真打算住一阵子了。不过人家自有亲表弟妹,和明玫不熟也不近乎。

见明玫竟然在正堂坐着,霍辰灵不由愣了一下,斥道:“你给爹爹侍疾,怎的自己坐在这里享受?”

明玫懒得理她,把指头竖在嘴边“嘘”了一声:“公爹睡着了,妹妹小声些。”

贾金兰一副熟女的身材装扮,偏偏又梳了少女的发式,看着倒也有些别致的韵味儿。见霍辰灵明显不喜明玫,她自己对她也无甚好感,便掩口笑道:“这男人们在外面辛苦奔忙,咱们女子在内宅到底轻松,哪怕侍个疾,也可以端坐不动就行了。”

明玫道:“贾姐姐说的是。白天侍疾帮手多,都很轻松。只每晚烁兄弟一人侍疾,难免辛苦些。”

霍辰灵道:“哪是当然。你当就你孝顺不成!”

明玫强捺住想抽她的冲动,只对贾金兰道:“有表姐来帮着侍疾,白天咱们的人手更充足了,自然就更轻松了。”

141第140章

明玫起身去了西次间。

常妈妈在门口守着;见了明玫过来,十分地意外,然后很快又换上了笑脸,叫了声“大少奶奶来了”,这既是打招呼,也是往里通传了。

然后常妈妈殷勤地迎上前几步,伸了伸手想要扶着她的样子,只是身边跟着的司茶素点不肯让位。

看起来很正常的样子;莫非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里面没有人应声,明玫想着万一里面在暴怒着,会不会迎面砸自己一个茶杯什么的?便在门口驻足,大声道:“婆婆,媳妇儿来给你请罪来了。”

然后听到里面一个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听着真不象发怒。明玫这才进了门儿。

霍侯夫人半靠在大炕上,面前的小杌上放着个打开着的空空的匣子。她似乎心不在蔫地正闲闲拨弄着匣子。

见了明玫,沉着脸就要质问。

明玫不等她开口,站在门口就忙道歉道:“婆婆,媳妇儿惹了婆婆生气,罪该万死。刚才媳妇儿去院里跪,结果才一弯腰,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丫头们被吓得不轻,这才慌了手脚。”

“其实没那么严重,真的,才出院门儿没一会儿媳妇儿就醒过来了。特意过来跟婆婆说一声,让婆婆不用担心。”

说着,亲热地上前来,站在霍侯夫人身边,举起小拳手轻轻地捶了几下她的肩,“只是大夫说,我这段时日气血虚得厉害,随时会目眩神昏,需得将养些时候。婆婆也等我吃完整剂药再罚我吧,不然媳妇儿昏倒了,别人还以为婆婆专门刁难我呢。”

那动作亲昵得跟是人家女儿似的,语气带着微微地撒娇,更象女儿。

她已经想好了,这霍侯夫人要是还坚持要罚她跪,她就悲声扑上去求情。这次跪也不给她跪了,直接扑她身上就晕倒去,把她压到下面垫个底儿。

霍侯夫人被明玫那故作亲热的劲儿弄得心里膈应得很。有心再发作她一顿吧,想着和前次晕菜间隔太短,她再给你装回晕,传出去好象她这当婆婆的连病妇也不放过似的。

看着那张笑脸,霍侯夫人生硬道:“就依你,调养完了身体再说。”

能病着一直不好不成?再阵子再罚又晕,看到时候别人是说你忤逆不孝还是说她当婆婆的手狠。

何况罚她真不是目的。

想着,便说起霍辰灵来:“……看中个屏风,好几千两银子呢。东西确实是好,过了这回也不易遇到这么好品相的了。我想既是你妹妹喜欢,买了来就当攒给她的嫁妆也好。便不想动用公中帐,谁知道我这手头现银,竟然还差着两千两呢。”

明玫很识做,马上接道:“买屏风啊,用不用媳妇儿帮着想想办法呢?”

霍侯夫人听了,觉得这媳妇儿总算上道,莫非那一吓还是有用的?心里气平了些,便道:“有你操心,那自然是好。既是这么着,我便等着了。”

明玫暗嗤,你就等着吧,我上门来给你宰,美的你吧。

然后明玫告退,去服侍侯爷吃药。

直到秦氏来换班的时候,两妯娌站在正堂门口正说着话儿,忽然听到西次间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然后又是什么摔到地上的砰咣乱响的声音。

然后就见张妈妈慌慌张张地出院门去了。

明玫带着人回她的怡心苑去了……

霍侯夫人发了很大的脾气。可是听说因为扈三媳妇儿啥也不肯说,银票来路不明,已经被认定为是偷窍主家所得,庄生入了外院的帐了。

最后霍侯夫人干脆出头,说是自己的私房,要庄生把银票取了来。庄生很为难:“太太,已经入了帐的,手续都办全了,这笔银子要再去了,帐上怎么做啊。”

霍侯夫人没有嫁妆,霍辰烁成亲时就已经添了不少东西去了,当时就宣称自己这些年的月例,省吃俭用的,都用到他身上了。如今不过两年,月例五十两银子的她,除去日常用度打赏等,竟然又能攒下几千两来,谁都可以笑而不语一下了。

当然更多的人不是不语,是各种揣测纷纷。

霍侯夫人对银票的用途,说法仍然是那个屏风。

可这么大一笔钱,让扈三媳妇儿去支付,还有些偷偷摸摸的意思?既是如此,为何问她时不肯说呢?并且若有心,去店里问一声掌柜,也就知道那屏风多少银子,可有下定之类的了。

总之霍侯夫人还是把银票拿回去了,但银子来路不明,去向不清,弄了个满府皆知。

关于来路,很好说,十个霍府人有九个会认定,这是借着掌家,涮摸府里的。而于银票的去向,各种可疑言论呀,连“莫不是外面养着个什么人不成”这样的猜测都有了。

明玫便在人多的时候当众表示:“太太有这银票在手,妹妹的屏风定然再不用媳妇儿再操心了。”……

这件事儿霍侯夫人弄了个灰头土脸,气得不行。好在贾家也等得心急,第二天娘家兄弟就亲自来了一趟,把银票拿走办事儿去了。不但贾家催着,霍侯夫人自己也很着急。

她一边逼着庄生,一边哄着明玫。又少不得和霍辰烁商量,让他把媳妇儿的陪嫁银子弄些出来周转,恨不得个个都是能生蛋的鸡。

明玫对她的要求都回复“可以帮着想想办法”,并且也当真翻捡出几样物件让丫头拿出去打听行价,一副凑钱的模样。后来吃逼不过,到底给了霍侯夫人较明确的答复:“原来说凑着买屏风的两千两,现在想想法还是可以的。”

如果霍侯夫人再逼问,她就准备真拿出两千两银子来,一次给个一二百两,分个十次二十次的给完她,图个平安。也好让霍侯夫人知道,她确有嫁妆银子可以抠的。她想时不时能抠一抠,就得跟她客气些。

若给,她也必定每次都给得大张旗鼓,且看秦氏怎么办。

听说秦氏嫁时,压箱的银子一共三千两。这已经是相当多的了,可按明玫那种给法,她不是得把压箱银子都拿出来吗?

庄生很头痛,连天又出去收帐去了,据说三五天不见一次人影。

而管着外院的霍辰烁,很不情愿,既不愿以辞退庄生为由逼他,也不愿去算计自己老婆的嫁妆。

霍府外院,一向是霍侯爷亲自管着。霍辰烨在时也协理。现在一个倒了一个走了,霍辰烁这从没管过外院的忽然成了主力,下面各管事儿还没用顺手呢。何况象庄生这样的,又不是府里的下人,只是侯爷聘来的,基本只听侯爷的。

而霍辰烁真没有霍侯夫人那胆子,就敢当这霍府是他们母子的天下了,帐上的银子可以动那么多。

“到时候拿什么去补那窟窿呢?爹爹好了之后,问起来怎么办呢。哥哥回来之后,查起帐怎么回呢?”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暂理,很短暂地代理,不可能随意调用那么多银子私用。

“不然让舅舅们等等,等爹好了,好好跟爹说说,借些银子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哼,你想得多简单!你爹肯借,你舅舅他们这么多年还用过得那般辛苦。这事儿,半点儿都不能让你爹爹知道,他若知了,定然是护着那边的。”

现岳父家要用他的银子算计他前岳父家,他会不会同意呢,这事儿真是。

霍侯夫人半点儿不敢赌。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就在你爹爹管事儿前,咱们凑齐银子,把这事儿办好了。将来你舅家显赫了,你才可以仗腰啊。”

说实话,霍辰烁不知道他需要怎么仗。他爹虽然病着,但他一个侯府嫡子,依然过得很好啊。从来没多操过什么心,何况现在他哥在军中已经掌权了,也肯带他去立功去,他将来也可以象哥哥那样拼军功啊。

霍辰烁到底只有十五六岁。

一直以来,霍侯夫人对霍辰烨都是大力夸赞。在他娘的嘴里,这个哥哥什么都好,什么都出色。让霍辰烁也很有些对哥哥的崇拜,哥儿俩也很亲。现在忽然外祖家对立起来,让他很有些迷茫。

霍侯夫人其实一向不给儿子说这些龌龊阴暗的事,但是她也没办法呀,现在她是既缺钱又缺人,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成为心腹的,不跟儿子说跟谁说呢。

而秦氏,婆婆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男人愁眉苦脸的叹气,很快她便知道了详细原因,她故作不知,但很愤怒……

怡心苑,明玫靠在窗前榻上昏昏欲睡。司茶进来,轻轻摇她:“小姐快醒醒,素点儿回来了。”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素点道,“小姐才坐下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也能睡着。”

明玫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小姐我醒着呢。”

司茶就笑起来。

素点就蹲□子,压低了声音道:“安新说,消息都散过去了。”然后详细跟明玫讲起来。

蚂蚁巷后街,是条窄小阴暗的街道。有位京郊人士叫驼子的,常在那里卖些“祖传”的金刚丸啊迷迭香啊之类的。府里迷迭香,就是从此人手里来的。侗妈妈的儿子侗大勇去买的,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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