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骨头抚摸你+ 作者:苏西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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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骨头抚摸你+ 作者:苏西妖精-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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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爱情,来不及开始,主角就失恋了,因为她必须选择退场,必须的。
  
  身上还染着他的味道,这个夜里我很晚才睡着,可我睡得很好。梦里遇见机器猫,我说,借你的时光机给我用一下。它很慷慨。我兴奋地跳了进去。
  
  时光机带着我在隧道里向着过去飞驰,飞了很久。我问它,怎么还不到?它说,好几年的光景,路途比较远。
  
  后来飞得我都昏昏欲睡了,才见到出口,我立马精神抖擞,蓄势待发地跳了出去。这一跳,我猛地睁开了眼,看看四周,我的卧室我的床,睡裙还是昨晚穿的那条,桌子上的盘是前晚他送来的那些——看来我穿越失败。
  
  日上三竿。完美的星期天。
  
  我直接去厨房,妈说午饭快好了,却没见着老爸,往常这时候他都帮忙的,我便坐下问她,“我爸呢?”
  
  “去和你张伯伯下棋了,我刚打过电话,就快回来了。”顺带又问我,“你最近和那个张一律,怎么样?”
  
  “噢,还好,还那样。”我伸了个懒腰。
  
  “昨儿是跟他出去了吧?”她说得挤眉弄眼。
  
  “没有。不是他。”
  
  “不是他?”她调子立即高了八度,勃然变色,“那是谁??”
  
  这转变让我莫名奇妙,“……说了你也不认识。”虽说她前晚刚见过高铮,可我觉得没必要跟她提这段来龙去脉,反正又没下文。
  
  “尚尚我告诉你,你、你可不许给我胡来!”喑呜叱咤,疾首蹙额,目光如炬,她这是怎么了?“女人,到什么时候都要自爱,都要珍惜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破罐子破摔!”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心虚,“妈你瞎说什么啊,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自爱了?”
  
  她瞅我了前胸一眼,把我往卫生间推,睚眦着闪烁其词,“自己照镜子去。”
  
  我这才意识到点什么,“啊”的一声跑进去,果然大镜子里,见得那睡裙低胸处,半露出深深一块瘀紫。扯低领口,更多入目:轻吸出的浅粉,重吮出的深紫,从双乳,沿着下肋,蔓延至腰腹……
  
  我去换了件遮得严实的衣服,满脸通红地去饭厅,老爸已经回来了。我刚坐下,就听他诧异,“是不是空调开得温度太低啊,小陌觉得冷?”
  
  我妈干咳了两声,并未接话。
  
  “不是,爸,没事儿,不冷。”只默默吃饭。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妈没再说啥,可她把张一律又扯了回来,“这人怎么样,你自己考察我不放心,哪天带他回来吃个饭。”
  
  “哦。”我应付着,使劲往嘴里添米饭。
  
  吃过饭我回屋里呆着,觉得身上那斑斑痕迹仿佛都烧了起来,直觉驱使我开手机,果然很快传来一条短信,发送时间为昨天夜里两点半:“床上有你的头发。”
  
  我怔着看,狠狠克制着心的碎片挣扎着想复原的欲望,没回复。
  
  有电话打进来。是张一律,他把我拉进现实。
  
  “嗨。”我尽量语气愉悦。
  
  “下午看电影去好不好?”
  
  好像和他在一起,除了吃饭,就是电影。他们那代人谈恋爱,大概就这些花样。我告诫自己:相比于白纸一样的高铮,成熟稳定的张一律更适合我。我这身价,他已经是个好选择。
  
  见了面,我问他,“请问张大人,您还会其他的么?跟您一块儿,除了饭馆和影院,就没去过别地儿。”
  
  他倒是一点不尴尬,“你也许觉得我这人平淡笨拙。我不愿意玩花样,尤其对真心喜欢的人。”
  
  “哦对了,还去过□。”我忽略过他的刻意暗示。
  
  “好,既然你把话题转移到□,那天,我们还没说完。”
  
  “说到哪了?”我对那晚最深的印象,就是在大大的毛主席像下听到一个男人一边缅怀过去,一边深情告白。
  
  “我请你给我机会追求你,可你说还需要点时间。”
  
  “哦这个,我想起来了,你没诚意。你没诚意。”想起来了,那天他又说了一句十分拿手的歧义话。
  
  “我没诚意???”
  
  “对,你没诚意。那天我问你介不介意我离过婚,你说咱俩谈恋爱和这没关系,可是,”我姑且当他是第二个意思,“你如果是诚心诚意和我交往,就该现在考虑好自己能不能接受二手货,而不是到时候再考虑,除非………”除非是第一种可能。
  
  “除非什么?”
  
  “除非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结婚。”
  
  张一律愣住了好一会儿,继而笑逐颜开,看透我心思般得意淡定道,“我自己不介意。父母那边……如果你值得,我会争取。所以说到底,就是要看我们相处如何。”
  
  “…………”当真不介意么?
  
  “我承认第一眼见你,我就很喜欢你。可如你所知,我的感情经历不能说是不丰富:一见钟情未必天长地久,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相处下来的感觉。比起转瞬即逝的花火,我更想要细水长流。”
  
  是这样的么?我不知道。我对沈东宁算一见钟情么?如果算的话,那我俩的情况套上张一律同志的理论,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可谁能给一见钟情下个确切定义呢?按我现在的认知,按高铮昨天的描述,我对沈这并不算一见钟情,虽然起码的好感是有的,可我当时完全没有脸红红心跳跳,我简直大方自信得很——这撑死也就是“首次见面不反感,有发展的可能”吧?
  
  让我来定义的话,一见钟情这出戏的最佳演绎,就是一个月前我和高铮在音像店前的那场天雷勾地火的相遇,且还是双方面的——他昨天不也对此坦承了么?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没用,当下问题是,“如果你父母到时候不同意你娶二婚女人呢?你要是争取不果呢?”
  
  “如果你真的是最合适我的那个,”这位七零先生专注起来,严肃起来,“我会争取到底,不会放你走的。”
  
  桑尚陌啊桑尚陌,这么好的男人,赶紧点头,赶紧答应,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傻了么,魂飞到哪里去了?怎么就点不下这个头呢,赶紧!
  
  “呃……那天我说我时间不多了是因为,我父母一直在不停给我介绍对象,我快招架不住了。家里三个孩子我是最小的,还没成家,这是二老现在最大的心愿,要知道他们比你父母年纪大多了。与其这样下去,我想还不如自己带回去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特别……想要的。”
  
  我懂他的意思:父母年事已高,正好他也遇到了动心的,如果早定下来,两全其美。我明白我很想答应,可就是有什么在牢牢钳制着我,我就是开不了口,就是点不下头。
  
  “桑尚陌?”
  
  “呃……我……我们……看什么电影?”挤了半天我只能挤出这句话来。
  
  他叹气,摇摇头,不迫我了,“《功夫熊猫》。”
  
  天,名字可以再彪悍一点么?“是说,一只熊猫表演武术?”
  
  他笑笑,“可以这样概括。”
  
  “熊猫不是临危级国宝么?他们跟哪儿找一只熊猫来折腾啊?犯不犯法啊?”
  
  张一律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看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片子?”
  
  “很有名?”
  
  “桑尚陌,你平时都关注些什么啊?你不看新闻?不坐地铁?不翻杂志?你是比我年轻的人啊,可你怎么知道得比我还少。”
  
  我向他摊摊手,“SOHO很少出门,我的杂志里都没这类资讯。那电影到底怎么回事儿,真的是熊猫耍功夫么?”
  
  “不是真熊猫,是动画。”对此片的讨论被他异常无奈的这一句作为结束语给终止了。
  
  不过这场电影我们并没看成,原因是半路上我突然肚子疼,我很熟悉这种疼痛——好朋友三小时内就要来访了。我跟张一律说明了原委,他说没关系身体要紧,把我送回了家。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我就看见车前路过一个人,并没看见我们,可那身影我看着可真眼熟,再仔细瞧瞧——我老娘。
                  九
  我喊了句“妈!”,然后就下了车。他也随我下来。我为他们介绍,“这是张一律。”“这是我妈。”
  
  张一律听后即说,“伯母好,早想来拜访您,只是我和陌陌一直都还没确立关系,所以没登门。”这是他首次称呼我陌陌。
  
  我妈笑咪咪打量他,“我知道你,是张帆介绍你们认识的对吧。我今天还跟尚尚说呢,叫她请你来家里吃饭。她跟你说了没有?”
  
  “可能……还没来得及,我们下午本来要去看电影,她生理痛,我这就送她回来了。”
  
  我妈看看我,“你这孩子,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是怎么?敢情今儿要是没碰见,我且等到猴年马月了得。”然后立马变脸,和颜悦色邀请张一律,“那就下周末吧。”
  
  他爽快答应。我在一边无言中,这俩人此刻共同无视我这个弱者的存在与疼痛。
  
  上楼梯进家门,这一路我妈都在唠叨这第一印象的张一律长张一律短,我啥也没听进去,直接回房躺下。想从前每次生理痛的时候,她可真是十足的亲妈,总把我供着疼着,又灌热水袋,又端红糖水的,可今天这心思全搁一外人身上去了,这会儿正跟我爸汇报着呢,眼里全然没了我啊。都惋惜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可这显然不适用于我这种回锅肉型的,她是巴不得趁早把我再泼出去。
  
  甬动地疼。它收缩的频率我了如指掌,却无能为力。疼着疼着,我就开始胡思乱想。那个地方,昨天,他还在里面辗转,今天,就变成它自己辗转。同样是辗转,为什么一个是那样快慰,一个是这般痛苦?
  
  电话响,屏幕闪着来电人,高铮。心有灵犀,我绝对相信。
  
  “……嗯?是我。”我听着自己这夹杂着疼痛的声音,都觉得楚楚不已,心生怜惜。
  
  “你……”他察觉到,不太确定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嗯。生理痛。”我尽量把呻吟压抑下去,“什么事儿?”
  
  “………想你。”
  
  这两个字大概是最好的药。
  
  “我也在想你。刚刚。”我说不出长句来。
  
  “你吃药了么?我不太懂这个痛该怎么办……你家里有人么?”
  
  有,但是等于没有。“有。别担心,不是大事儿。不用吃药,喝点热水,躺着就行。”
  
  “………我要是在你身边儿就好了。”
  
  我心里可真暖,热水袋都没这暖。“没关系。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喜欢听他说话。我知道不该让自己沉溺,可我现在是半个病号,我给自己这样一个理由。
  
  “好。”
  
  “你平时话不多吧?”
  
  “嗯。”
  
  “朋友也不多吧?”
  
  “嗯。”
  
  “高飞几岁了?”
  
  “两岁。”
  
  不能这样问下去,我得换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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