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owsxp开机时的声音响起,眼前一亮,依旧是熟悉的页面,和吴吟在办公室的电脑桌面是同一张照片。吴吟,张郁,楚惜月和我,我们四个人没心没肺的站在一起,红着一张脸的张郁,搭着楚惜月胳膊的我 记起吴吟办公室电脑的桌面也是这一张照片,我的桌面一直没更换,是因为当时知道被劈腿,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理会,不然,也不会任这张昭示着当时美好的照片留在自家电脑的大桌面上。可是,吴吟只要打开电脑备教案,就必须要面对这样的画面,只是单纯的为了看我出丑么?
想想刚才,在自家楼下时,吴吟那副低落的样子,我的心不知为何疼了一下。或许,我从来没有看懂过吴吟,我也没有真正的了解他。又或许,对他的认识,我一直都是错的。
想想有些头疼,手臂撑着桌面抚额,时间很晚了,明明很累了,我为什么还要打开电脑。
我是在期待着什么么?
登陆腾讯,打开****,输入账号和密码,直接进了页面。腾讯哗哗的响着信息声,**页面也不断的刷着各种信息。几天没上网,这个世界依旧不紧不慢的运行着,我的存在和消失并没有对它有一丝一毫的干扰。
没有理会百花齐放的网络页面,我直接点开右下角的腾讯信息,果然是庄主的留言。
“回来a市就好,我最近的时间刚好比较闲,有没有兴趣一起出来见个面?”留言很短,没有嘘寒问暖,倒是一如既往的直接。这和他平日里没走一步总是预埋下十几步棋路的下棋方式一点也不相衬。
忽然想起来,庄主就是a市人,结识他不久,我彻底放弃了征服围棋的热情,也就在变成观棋爱好者不久,我被张郁的劈腿打击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义无反顾的去了江南。
这些年和以前认识的大部分人断了联系,qq签名也一直是空白,造成了一种死号的假相。却偏偏阴错阳差的,我和庄主边熟悉是在去江南后。
一开始,我和庄主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无非是天气很差,饭菜合不合胃口之类的,那气氛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终于有一天,我终于觉得这种谈话太没有营养,太不具备围棋界知名高手的水准,我大喝一声,发了个咒骂的qq表情。他很快回过来一个问号。我问他,到底是不是庄主。
他回道,“自然是了,挠挠有何疑问?”
我但是很想翻白眼,虽然我的网名一直叫百爪挠心,但不代表我喜欢被别人叫挠挠啊。挠挠,这是一个多么象太监的昵称啊。抗议了无数次,威胁讨好,十八般招术都用了,他已然不改这个称呼,坚称这个名字很可爱,所以每次找我都是叫挠挠。
我当时无语的回他:“为什么你平时这么无聊,一点也不符合在围棋界大杀四方的英雄形象,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盗号者。”
庄主似乎来了兴趣,直接问:“在你心里,我居然是个十分高大的形象?”
“是啊,很高大,很儒雅,很是让小女仰慕呢。”我狗腿的本性是不会因为遇到网络而得到丝毫改变。我居然觉得挠挠这么太监气质的名字其实很符合自己的。
“人生不过吃喝拉撒睡,日常生活哪有围棋这种精神生活来的有趣。”他回的颇有些颓废,一点也不像下围棋时指点四方的劲头,也应该是聊天以来第一次从他口中蹦出这么带有明显情绪倾向的话。
“哇,这么消极的观念啊。”
“怎么?颠倒你原先的看法了?”他很快回过来,与以往死气沉沉的打招呼完全不同。
“恩,是有点。”我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情绪很强的人,就在他回人生不过吃喝拉撒睡的时候,就应经觉得他像是自己身边的一个普通朋友,而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总是让我膜拜到不行的世外高人。我很满意的回他,“哈,忽然觉得你跟我的距离一下子就变得近了很多,以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不食人间烟火的就跟神仙一样。”
“是么,我居然还有这么高洁的形象?”他似乎兴趣盎然,大有和我继续聊得势头。可惜,马上就有些败兴,“我忽然有些事情,先下了。挠挠童靴,其实我这人很真实的。”
虽然后来有很久,他才上线和我继续聊天,但是,大概从那一次以后,他和我之间的话题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我们经常围绕着生活得琐事聊开。甚至,有时候还会聊起彼此的感情经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奇妙,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质问他,而只是一直在上线时不咸不淡的打招呼,到现在为止,我们会不会直接变成普通的网友,甚至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和彼此的生活经历中再次陌生。
这真是一个没有答案的假设题。
尽管一直聊天顺畅,在这些年里,双方也算是十分熟悉,但那毕竟是在网络世界。他跟我提过的那些感情经历和有些涉及到个人生活习惯的事情,我都是无法验证的。尽管在交流中,我没有对他撒谎,但也无法保证他的心里对我是保持着绝对的信任的。
网络世界有着一定的迷惑性,谁也不能保证电脑另一边的人是什么样的状态。因此,看着庄主提出要见面的留言,我有些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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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十七 拒绝
坐在书桌前,台灯在旁边一隅散发着冷蓝色的光,我想了良久,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种网友见面的事情。
这年头,网友见面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但保守又固执的我,依旧无法接受这种认识新朋友的形式。即使,和庄主之间一直无话不谈,我还隐隐的欣赏着这个能在围棋界大杀四方的人。和他聊天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能敞开怀的聊,有时兴之所至,我们还会交换彼此的小秘密。但如果把这种相互间无话不谈的关系发展到现实中,我自问是有些过界了。
现在想想,尽管聊了很多,但我似乎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很多涉及到敏感的具有指向性的私人问题时,我和他都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因为,如果这些问题被提出来,无论对方是否回答,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会立马变得现实起来。那种网络世界中相互交往的朦胧感和神秘性会被赤裸裸的撕裂。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我手按住键盘,熟练的打字,“庄主,我回来啦。不是说了么,我是丑女,见光死啊,还是不见了吧。”
发出去后,看着他灰色的头像,我关掉聊天界面,直接打开微薄的网络页面。
几天没上**,看着不断更新的页面,我深觉自己五百多的关注实在是多的有些变态。想及此,焉得生出了删除多余关注的兴致。
打开馆主页面,大致看了看,自己关注的基本是各种明星、主持人还有各种搞笑类的公共页面,当然,还有一类是不太出名但总是冒着些小清新气质的网络红人。我边翻边删,意识到自己真是一个八卦综合体,开通了会员级别就为了关注这些与提升自我没有丝毫帮助的人,这行为是实在是有够蠢的。
我删关注删的手有些酸疼,眼皮子也开始打架,看着还剩下三百多的关注量,我实在对自己无语至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哎,正垂头丧气的准备先关机回去睡觉,腾讯那边传来信息,一看,是庄主。
“这么晚了还在上线,不困么?”他后面发了一个月亮图案,深蓝色的天空似乎能将困倦的人吸进去一般的散发着宁谧的气氛,这让我强打出来的精神很快泄掉。
“恩,正准备去睡啊。你怎么也在线?”
“刚刚加班完,马上就下班回家了。”他回的很快,头像一闪就变灰了。紧接着头像状态变成模式,好吧,他应该是个有钱人。不知道我刚换的魅族手机上qq能不能这么快。还没来得及回,他很快又说,“真的不想见见我长啥样?”
“我应该知道你长啥样么?”我觉得脑袋有些沉,手指飞动,只想打出晚安二字。
“伤心啊,原来我是这么的没有魅力。”那边很快的传来信息,“我已经坐车上了,马上就回家。你肯定很困了,快去睡吧,晚安。”
我眼皮子正打架打的凶,一看这信息就想听见圣旨一般的兴奋,“恩。好的。晚安。你开车小心。”
那边发过来一个大大的嘴唇,示意亲吻。我很想笑,但怎么都扯不懂自己的脸皮。
哎,果然是精力耗尽了。我关掉腾讯和网络页面,连页面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就直接关机准备去睡觉。
书房里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半夜的静谧笼罩着整个房间,我走在书房门口,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暖洋洋的关掉大灯出门。
客厅的灯都灭了,只在靠近电视的大立柱台灯开着,显然是爸妈为我留着的。每当家里有人还在书房忙碌或还没有人回家的时候,这盏小灯就会被默默地打开,好让晚睡的人不至于一进家门就感觉一片漆黑。
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灯,又进客厅把台灯关掉后,我对着黑漆漆的客厅,在心底里默念“我回来了。”空空的客厅并没有回应,只有不远处插销上的红色指示灯在发着微弱的光。
回去卧室,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浅茶色的信封,想起中午时老太太说在他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给我留的钱。我当时挂完电话就忙着看在客厅里的李勤和吴吟那两个潜在情敌,压根忘了还有这回事。想来是他们回家看见后又原封不动的拿过来了。
以前,我总是羡慕那些总是被爸妈围绕着的小孩子,觉得他们所受到的宠爱是那么的耀眼,相比之下,我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小孩子。我总是向往那种时时被爸妈搂在怀里的那种亲密,那从来不是爸妈所给过我的。
我的父母都是高级分子,习惯了板起脸孔过生活,繁重的工作让他们甚至很少能够抽出时间来常常搞家庭大扫除,平日里也鲜少对我表示出过多的肢体接触。但随着渐渐成长,我却逐步的发现自己从父母那里的宠爱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关怀,相比于其他小孩子来说,我们似乎是少了一些肢体上的亲密。但是,在我成长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被爸妈沉默的宠爱着。他们给我的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宠溺,渗透进了每一个我看不到的角落。
我拿起信封,沉沉的,里面是厚厚的现金,我打开来数了数,不多不少,五千块钱。
心情沉重,收好后,拿出三千块钱来准备还吴吟的手机钱。剩下的两千当做零花,找钱包放钱时,忽然想起来,新手机在刚才换衣服时落在了床上。
我翻出换下来的外套,感到手机一阵震动。
是短信,吴吟的。
“我到家了。明天下午七点我去接你吃小肥羊。你早点睡吧,别再上网玩了。”
哦,明天还要去见那位看起来来头不小的周先生。心情沉重,整个人的脑袋沉到抬不起来,只得回他,“恩,你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