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很简单,急火攻心,皇上经脉不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太医为元希开了几服药,帮助元希恢复,哪想到用过药的元希不但身体没有好转,却反而更加糟糕起来。
皇上病重,月杪公主被召进内殿相见,只是进去了就再没见出来。此时,镇国府的昊天也接到了皇上召见他的圣旨,寻思了下,他虽然厌恶那个地方,也只能整理好衣物,随着宦官向宫中走去。
人还未到后殿,刚过了正殿的昊天,就被一群群的宫中侍卫围了个严实。嘴边闪过一笑,昊天寻思着琅月一定要出大事,自己这次进宫只怕是凶多吉少,果然从领头的侍卫口中,他听到叫喊:“拿下昊天,即刻送往天牢。”
天牢?想关住我?你们到是试试,看看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心里想着,嘴角已经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昊天丝毫没有退却半步,反而走进包围圈里,冲着众侍卫边招手边喊道“来,来!”
侍卫们原本就收到了要拿下昊天的命令,此时又见他肆意嘲讽,顿时全部朝他冲了上去,只可惜人没抓到,反被他从侍卫身上抢走一把钢刀。
钢刀在手,昊天举起一只手,冲着众人边招手边喊道:“来啊,来!小爷我奉陪到底!”
琅月谁不知道昊天最能杀,最能打?他们一个个嘴里叫喊的很凶,脚步却未挪动半分,任由昊天将一把刀舞的“呼呼”作响。侍卫们老实了,昊天却有些狂性大发,他抡起刀,就要砍向那些守护皇宫安危的宫中侍卫,猛听到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高喝:“昊天,你敢在这里撒野,我就叫人宰了她们两个。”
昊天听出那声音是皇后,于是慢悠悠地转身看向皇后,眸子也在这一刻彻底的惊呆。
皇后身侧站着两位女子,她们全部由持刀的宦官们看押着,一位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月杪,另一个则是那天天与他相见的知更。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昊天惊讶地看着皇后。
“昊天,咱们都是熟人,也就甭废话了。你把兵器交了,本宫就不难为这两个丫头了。要是你还有其他什么打算的话,那本宫可就说不好她们还能活多久。”
看了眼月杪,又看了眼知更。昊天将手里的钢刀抛在地上。
“来人,给本宫绑了昊天。”
在皇后娘娘开口命令后,数名侍卫走到昊天的面前,将他的手臂扭至身后,捆绑了个结实。
祸纷纷
冷冷地看着皇后,昊天在琢磨着她要做什么,心里也隐隐觉出最近京城发生的事,都与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看见皇后也在冷冷地看着他,昊天掉转了眼神看向知更。
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时候被捉来的?为什么自己竟然不知道,真是大意。
皇后踱着碎步,走到知更的面前,说道:“臭丫头,你果然是个妖精,专门勾引男人,贱种!连珠熙的二皇子都会为你绣舞衣,琅月的镇国将军都会为你牵肠挂肚,你还真是不一般啊。”
“她怎么会在这里?”昊天再忍不住,怒瞪着皇后发问。
“哟,看来镇国将军真的是在为这个叫知更的丫头担心啊!哈哈哈哈,不过你不怕你的未婚妻不高兴吗?”皇后说完冷眼看向月杪。
一向文雅淡定的月杪,头一次涨红了脸,看着皇后怒问道:“你要做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做?我要去告诉父王?”
“父王?对了,你们一定都还记挂着皇上吧。本宫就带着你们去见见皇上好了。”唇边闪过一记暗讽,皇后已飘然前行。
背部捆绑的绳索对昊天来说,只不过是一碟小菜,但是他却不想在此刻挣脱。有些事情,与其自己努力去寻找答案,倒不如让别人将自己想要的答案告诉自己。打定主意,他跟在皇后等人的身后,向着皇上的寝宫走去。一路上的他的眼神只看着知更,他不知道那个皇后对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这一刻的知更,就好像只有一个虚壳,简直像极了行尸走肉。
知更没有目的地走着,身后的侍卫将她推向哪里,她就走向哪里。她的脑海里塞满了皇后对她的谩骂。
贱人!
妖魅野种!
祸害人的小妖精!
当昊天不在府里的时候,她被宫里的人召去颜阁。而她,堂堂琅月的皇后,就在颜阁等着她,在颜阁众女子面前,对着她谩骂不止。
知更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引得她如此记恨她。她勾引了谁?又迷惑了谁?让她这番恼怒,以国母之躯口出秽语。她只记得皇后当着颜阁众人的面说道:“五年后,你们都要给本宫跳,特别是你,知更,你不是很能跳吗?本宫就等你五年,五年后本宫到要看看你拿什么称魁!你以为还会有那个老家伙给你做主?五年的时间,你可以用尽所有办法,去魅惑众生,想出一支能打动本宫的舞蹈来,不过本宫想这样的可能性似乎不大,五年后,坐在摘星台宝座上的就只有本宫和元朗了,那时候,让本宫看看,你还称得了魁吗?没有了那件舞衣,你什么都不是!摘星台上口口声声地说,颜阁的女子是取巧,你不也是靠着那件舞衣在取巧吗!哼,五年后本宫看你拿什么取巧!”
这还不算完,在颜阁之后,皇后还将她带去了云楼,登上了最高的那一层楼。端起墨液,她将那乌黑的液体尽数泼洒在高悬的舞魁之画上。
知更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喊出了声“不要!”
这一声更刺激了皇后,她一掌掴向她,那一掌毫不留情,那一掌心狠手辣。
“不愧都是卖笑卖身的丫头,怎么本宫泼她你心疼了,你心疼什么?连昊天对这画都无动于衷,你叫个什么劲?你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谁吗?一个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廉耻下作、肮脏卑鄙的贱人。”
“她是舞魁!”愤怒的知更,在一个巴掌后激怒地暴喊着。若不是有侍卫紧紧拽着她,只怕她早向皇后冲了过去,将她扑倒在地,告诉她,那画中的女子是如何的有神韵,是如何的完美曼妙。她不管昊天对这幅画是什么态度,她只知道画中的女人跳的很棒,是当之无愧的舞魁。
“什么舞魁?哼,从今天开始,琅月的天下,本宫说谁是,谁就是,本宫说谁不是,谁就不是!”皇后瞪了眼知更,看着那幅脏污的画卷,仰头长笑不止。
虽然早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也早有了厌世的念头,可是知更在听到皇后屈辱的谩骂后,眼泪还是滚滚落下。
“五年后,本宫为你准备了一样东西!叫做离魂!”皇后恶狠狠地说道。因为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答应了这个丫头的请求,举国尽毁离魂,也只有秋娘私藏了些,却在秘密交给皇后时,走漏了风声,被颜阁一女子拼了命的夺去摔毁,使这个对于皇后来说,弥足珍贵的药品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而原本配置这药的医师,却因为这药性的歹毒,怕一个不小心,连累到自己家里断子绝孙,所以家中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离魂药引。至此,离魂在琅月彻底失传。此时皇后口中的离魂,即是说五年内,如果医师再治不出离魂药,就让知更做到真正的离魂——人死后的魂魄全飞。
冷冷瞪着知更,皇后说道:“数年前,本宫命人苦心研制,才好不容易做出这药来。知道本宫为什么将这药专门给舞馆的女子喝吗?因为她们命贱,她们只会勾引男人,哼,本宫就叫她们全都断子绝孙,看她们还怎样兴风作浪!”
“她们命贱,她们勾引男人?如果她们都活在一个太平盛世,如果她们跟你一样生下来就金枝玉叶,家产万贯,又何需卖身舞馆,整日里对着各种男人卖笑为生?她们勾引男人?若男人们一个个洁身自好,又怎会去那种地方买笑?”流着泪,心中已无任何恐惧的知更看着皇后大声叫喊着。
“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给我狠狠地打!”皇后脸色苍白地喊着。
暴雨般的巴掌,顷刻间便落在知更的脸上,只一会她的双颊就已肿胀,甚至变得麻木,连痛楚感都不再明显。那一刻,她紧闭着双眼,心里直喊着昊天的名字,她希望他能神奇的出现在她面前,再次将她从别人的手心里解救出来,尽管她的心里还依然恨着他。
再接着,她就被带进了皇宫,丢进了内殿,照皇后的话说,她要请她看出好戏。她不知道皇后又要祸害谁了,看着她趾高气扬的神情,知更的心也变得更加麻木。周围的声音渐渐听不到耳朵里,也再看不进眼里,现在的她,只是在等着下一出戏的开始。
宫深处
跟在皇后身后,众人走进了皇上的寝宫,竟看到往日威严神武的琅月王元希四肢被缚,被四根铁链牢牢钉在墙壁上。他神情萎靡,面无血色,看到皇后等人进来,不由怒喊道:“贱人,朕宰了你!”
“父王!父王!”月杪眼见此景,心里一寒,情知大事不妙,还是止不住的出声呼唤已被灌下毒药的父亲。
昊天一见此景,心里也是一惊,已知内庭发生了巨变,不由狂吼一声“啊”,将缚在身上的绳索尽数挣断,夺过身边侍卫的腰刀,怒瞪向不远处的皇后。
没想到皇后不慌不忙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笑容说道:“昊天,本宫知道那绳索是捆不住你的,既然本宫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当然是心里早有准备。昊天,你与你爹数年未见,可想见见你爹的面啊?”
握着刀的手一紧,昊天明白了皇后为什么敢有恃无恐的这么做,因为爹在她的手里。琅月国最能打的两个男人,此刻都在她的手里,一个是他的亲爹镇国公昊宇,另一个就是他镇国公的儿子镇国将军昊天。
斜瞟了昊天一眼,皇后笑道:“昊天,你何必动气?你该气的不是我,是这个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当年若不是这个老东西看上你娘,你娘怎么会死?一个堂堂的君王,竟然连臣子之妻都要染指,哈哈哈,荒唐啊!”
皇后此言一出,元希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而昊天原本想砍向皇后的刀也再举不起来。
都是混账!昊天在心里暗骂,这一刻他知道不能出手,因为他没有看到太子元朗。爹,也许此刻就在元朗的手中。他已经失去了娘,虽然他对爹有着恨意,满腔的恨意,恨他不是个大丈夫,恨他在娘出事后躲去了边关,可是他究竟还是他的爹。
“啪!”将手中的钢刀扔至一旁,昊天看着皇后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本宫只是想跟皇上算算旧账!也请你们来帮我们清算清算。”皇后说完,调回眼神看向元希,满眼怨恨地说道:“想当年,你不过是族里的一个无名小辈,没有我爹你有什么?成天跟在我爹的身后,像只狗一样,到是十分听话的很。若不是我爹念你老实、听话,办事稳重,怎么会将我许配给你。没想到如今做了皇帝的你,竟然敢将我不放在眼里!我爹活着的时候你虚情假意,对我百般宠爱,还将刚出世的元朗立为太子。我爹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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