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活着的时候你虚情假意,对我百般宠爱,还将刚出世的元朗立为太子。我爹一死,你就换了个人,先是夺了我爹手下人的兵权,然后开始寻花问柳,逍遥快活,眼里混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元希,你以为我会这么就算了,任由你践踏我的尊严吗?”皇后说到这里,又再看向昊天,说道:“昊天,本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捡起地上的刀杀了我,否则一会你会后悔的。”
“我爹在哪里?”耳听皇后说出这话,昊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她还要对他们玩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对皇后跟皇上清算旧账丝毫不感兴趣,昊天依旧冰冷地说道:“你跟皇上之间的事,是你们的事,别将我扯进去!”
听着昊天的话,皇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昊天,本宫给过你机会杀本宫,是你不杀本宫的。既然你不杀本宫,那么就委屈你了。”
闻听此言,昊天脸上也是冷冷一笑。看来这婆娘真以为她能对付得了他,她忘了,他昊天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跌打滚爬长大的,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得了他或者是对付他,那就太天真了。
只是那冷笑还没有从他的脸上消失,一个大网已经悄无声息地罩在了他的身上。趁着他与皇后对话,趁着此时他的自傲与分心,侍卫们果断的出手,甩出了一张大网,将昊天网住,随即吊起挂在屋内横梁上。
“镇国将军,本宫说的没错吧!哈哈哈。”皇后一阵开怀大笑。
被吊挂在横梁上的昊天,心头燃起一股怒火,使劲地蹬、拽着网住自己身子的大网,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带银狼出来,如果与银狼结伴,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白了眼在网中挣扎的昊天,皇后看向元希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你跟朕的事,与孩子们没有关系,你放她们走!”元希提了口气,费力地喊着:“你最好按朕的意思做,否则等彷儿回来了,没你好结果。”
“哎呀,本宫好怕呀!”皇后做出一番惊恐状,随即轻拍手掌,顿时从寝宫外走进一个端着盘子的人。那人走至众人面前,掀起了覆盖在盘子上的红布,托盘上放着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彷儿,彷儿!”元希看到那颗人头,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放声大叫并嚎哭着,他不相信他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这就是你的彷儿,怎么你心疼了?”皇后的神情变得狠毒起来:“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这么心疼地唤过朗儿?要不是你的这个江山是我父王给你的,只怕我跟我儿早已被你赶下了后位与太子位。你哭什么?我现在只是把本应该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重新拿回来。元彷?他注定了要死,想跟我儿争,就是找死!”
“妖妇,朕跟你拼了!”元希痛哭流涕地喊道。
“朕?瞧瞧你那样子,你还能自称是朕吗?你知不知道过了今夜,你就再没有自称为朕的机会了,因为我儿元朗会坐上帝位,迎着明天早晨的朝阳称朕,会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是不是!”元希怒吼道。
“是计划好了,但原本没想这么快,都是你们逼的我们母子这么做的,是不是公主?”皇后说到这里眼神瞟向了一旁站着,正看着元彷头颅默然垂泪的月杪。
“月杪?你想怎么样?你又想对杪儿怎么样?”元希怒喝。
“你急什么?不是我想对她怎么样,而是她想对我怎么样!”
“杪儿与这些事没有关系,你快放她走!”
“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跟她的关系大得很呢!”皇后说完看向月杪,笑道:“你的这位公主,如果不是她逼的我们母子这般狼狈,我原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
元希闻言,瞪大眼睛看向月杪,他不明白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怎么就得罪了这个恶婆子。
主使者
皇后冷冷地看着月杪,轻声说道:“就是你的这个心肝宝贝,竟然敢指使人刺杀我儿元朗,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屋内人听到这话俱皆一惊,就连被大网罩住吊起的昊天也停下了挣扎,冷眼看着脚下的诸人。
“你说什么?你胡说些什么?”元希激愤的情绪使得他体内的毒素活动加剧,脸色也变得更为青紫。
“你不是为了弥补楠冰自尽的愧疚,将公主许给了昊天吗?呵呵,还真是难为了公主,若不是有上次昊天大闹云楼的事,谁又会知道公主的心思有多缜密。原来咱们一向文雅端庄的公主,一直都对我儿元朗做太子不满呢!为了帮她的二皇兄登上太子宝座,你的宝贝女儿竟然早已布下眼线,分散在皇城里的各个角落。那个欲行刺我儿的刺客平竹,根本就不是昊天的人,他是公主的亲信,是她安排在我儿身边的一个眼线。”说到这里,皇后抬头看向屋顶横梁上吊着的昊天说道:“昊天,这件事的冤屈可是本宫帮你洗清的,你可要好好谢谢本宫才对。”
昊天面无表情,依旧一脸冷冰冰的神色,似乎对皇后的话并不在意。
皇后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想当年,还年少的她,就能将珠熙的二皇子诱骗到琅月境内,她再做出别的事情,那也在情理之中。可叹啊可叹,就是这个小小的月杪公主,居然有这么多的点子,谁能猜出她的心思。不过话说回来,好在本宫有个奴才,本宫那奴才就是毓秀。虽然有时候她太自作聪明,不过有的时候,她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呢,如果没有毓秀这个奴才,本宫还真被你给骗了。”眼盯着月杪,皇后恶狠狠地说:“月杪,你要不是急着为昊天开脱的话,那么连毓秀都不会猜到,你才是平竹背后的主子。”
猛地听皇后提到自己的名字,昊天心头一震,下垂眼睑看向脚下的月杪,就见她泪水涟涟,一直盯着托盘上的那颗头颅。
不理会月杪,皇后眼瞅着墙上的一幅画卷,说道:“月杪,为了帮你的二皇兄夺回皇位,你早就背着你父王和本宫,设下了周密的计划。元彷虽然远在边关,却总能收到你派人送去的密报,对京中的大小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手握兵权,虽然离京都远了些,生活的到也颇为自在。昊天攻下不少珠熙城池,他虽然依着皇上的恩宠,不交城池,划归自己的属地,但是作为收拾残局的元彷,却也捞到了不少好处。你与你兄长都在窥视着太子宝座,或者说皇座这两个字用来会更为贴切,你们巴不得我们母子出些什么事,若我们活得太平静了,你们还会急着为我们制造些事端。”
缓了口气,皇后继续说道:“本来呢,云楼区区一件小事,如果公主不插手的话,我是怎么都不会猜到你们兄妹在这事后谋划些什么。只可惜,可惜昊天挨了皇上的一顿鞭子,咱们的公主要为未来的驸马出气,所以令平竹刺杀我儿。一来,杀了太子,让我绝了后路,断了念头,为元彷直接铺就太子之路。二来,也为咱们未来的驸马出口恶气。可惜啊可惜,我的朗儿虽然没有文韬武略,可是偏偏运气好的很。平竹刺杀我儿时,我儿虽身受重伤,却还是拼命的反击,反将那个平竹给杀死了。哈哈哈,话说到这里,平竹的死也算是天意。他一张嘴能说会道,将我儿哄的不分东西南北,我儿一直将他当作是心腹。那一晚朗儿也是荒唐的很,竟然想了个主意,想与平竹一起与女子媾和作乐。怕平竹事先知道少了乐趣,我儿就将赐他饮用的茶水里下了□,若不是他先喝下那碗下过□的茶水,我儿早就命已归西。”
说到这里,皇后又瞟了眼月杪,而后从自己的袖筒里取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一个纤巧的“毓”字。
“这就是平竹身上揣着的帕子。”皇后嘲讽地笑了笑:“月杪,你本想让平竹杀死我儿后,再丢下这个帕子嫁祸给毓秀的,这样一方面告诉皇上,我儿行为不检点,就连皇宫内属织造坊的人都敢碰。二来,毓秀不管怎么辩解,都脱不了干系,皇上是一定会杀了她的。你深知本宫是毓秀的主子,她一定知道本宫许多事情,说不准杀她前,她还会说些个什么你们感兴趣的事情,再将本宫拖下水,一石二鸟之计使得真是不亦乐乎。就算本宫不会被她连累,太子、毓秀一丧命,本宫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再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不错啊,你还真狠,真看不出小小年纪的你,会谋划的这么深。现在想想,你之所以会和毓秀亲近,也无非就是想从她那里了解些我母子的动向。呵呵,你虽精,可惜呀,毓秀却也不笨。这毓秀一向自视过高,但是有一点却是很仔细的,那就是她的私物。她对自己的私物一向很谨慎,从不带出织造坊,一向放置在织造坊内她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当平竹的身上搜出了她的手帕,她怎么能不吃惊?琅月织造坊都是女子,男人是不许踏入半步的,那平竹自然也进不去织造坊,所以毓秀就想到了。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公主你去织造坊找她,要她为你缝制衣衫的事情。哈哈哈,月杪,百密一疏,你就是在这里出错,被毓秀猜到你是平竹刺杀太子幕后的真正主使。试想,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敢私入毓秀的房间。织造坊人将你请入毓秀房中等待,再去叫她的工夫,你能拿走的又何止一块帕子?”
皇后一番话讲到这里,听得屋内人冷汗直流,谁会想到一向安静稳重的琅月公主,竟会策划出这等逆天的大事。
“你儿子很有本事么?他也就只会在烟花之地,与女人一番缠绵风流,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给了他英勇无敌的将士,他也成就不了任何事!他有什么资格当太子?他有什么资格去做未来的琅月皇帝?我兄长身先士卒,打仗总冲杀在最前面,他有智有谋,从不会沉溺在女人乡里,这才是勇者的风姿!他才配做琅月王!”
陈年事
月杪的这番话,无疑是证实了皇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听着她的话,皇后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是泛起了层层浅笑:“是啊,你的二皇兄是有本事,那又怎样,他现在不过是剩下一颗头颅而已。我儿没有本事又怎样?皇位依旧是他的。这琅月的天下,是我爹打下来的,你们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已。由我儿继承皇位,那是理所应当,谁敢不服本宫就叫他死!明天,明天这个天下就归我儿所有,你们这些人现在还能活下去,无非是因为还有一场好戏没有开演!”
扭转头瞪向元希,皇后说道:“你很喜欢女人不是吗?尤其是那个楠冰!自从见到她,你日思夜想,千方百计想把她弄到手,于是你远远支走了为她赎身,将她视为全部的镇国公昊宇,□了楠冰。楠冰欲哭无泪,本想自尽,可是为了抚育给镇国公诞下的幼子才继续苟活着。她本是个舞姬,原没有什么清白可讲,只是在云楼她的运气好,不曾失身,不曾饮下离魂,又被镇国公看中,迎娶在家中,本可安然渡过这一生,偏偏因为你这个恶帝,就断送了一切。哈哈哈,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