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郦都的方向奔驰而去。
怎么,魁斗大会对他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那只不过是一群舞姬们在骚首弄姿罢了,也会让他这么感兴趣?从他的都城里派出去的那些人,究竟要去那里做什么?
随着派出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羽炎再也躺不住。那些昊天属城里的人,这此动作未免大了些,几乎夜夜不断的派出些兵马进发郦都,琅月的王都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羽炎秘密传来刘云,派他驻守九牧城,对外人称其卧病在床,暗地里却是与秦清一起踏上了去郦都的道路。
他要去那里亲自走上一遭,亲自去打听那些有关于兄长的传说。兄长,还是他心里最放不下的,能多一份关于兄长的传说,他心底的那份惦念才会多卸下一份,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犹如一块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除此之外,还有件事更让他担忧,他的身体越来越遭,他心里有种恐慌,他怕他闭眼之前再见不到那个叫昊天的男人。毕竟他是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人,去郦都,说不准死之前,他能够看到那个叫做昊天的男人。
琅月都
前往郦都的路上,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眼大嗓门大的秦清,另一个就是一路咳个不停的羽炎。羽炎依旧带着面纱,他虚弱的体质加上秦清编造极恐怖的疾病瞎话,使得这一路上,没什么人对他们产生怀疑。
两人一路远行,好在秦清身上带的钱物多,打发那些在元朗统治下,如狼似虎的官兵是绰绰有余,碰上不识货的家伙,那就只好刀剑招呼了。这一路走的到也顺畅些。
这日已看到了琅月国都郦都的城门,而路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羽炎停住了脚步。
“皇上,怎么了?”
“清,你有没有发觉有些奇怪?”
“奇怪?没有啊?臣不知道哪里奇怪了。”
透过薄纱瞪了眼一向神经大条的秦清,羽炎说道:“这一路上,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从我们身边跑过的人马,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秦清的声音高挑,这他怎么可能记不得,皇上也太小瞧他的记性了!
“那么朕问你,昨夜在咱们身边歇息的人马共有几骑?”
秦清听到羽炎发问,不假思索的说道:“约莫三十几骑!”这一路也怪,总有大大小小骑马的人赶路,似乎彼此间都还熟络的很。看着他们精健的体魄,秦清刚开始还担心会不会是强盗?被他们撞见,两人会不会被打劫?没想到那些人就好像是没看见他们两人一般,只顾赶着自己的路,丝毫不理会路上的其他行人。
这到真有些奇怪。
“没错,三十几骑不是个小数目。”羽炎说道:“可是咱们昨夜先行,他们自然是落在咱们身后,这半天功夫过去了,前面就是城门处,为何还不见他们的人马?”
秦清闻言琢磨了下,说道:“皇上,也许他们不是要到郦都来的,或者他们累了想多歇歇再走,所以咱们才没有看见他们。”
“不对。咱们来的路,只有这一条大路,这一条大路只通一个地方,就是郦都。看他们行装以及神色,还有马匹的劳累度,那都是赶急路的人才对。若不是快到目的了,心疼马匹,昨夜他们又怎么会歇息。”
听羽炎这么一说,秦清嘟囔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是羽炎自己站起身来,眺望了下四周。
“一定还有别的入口!我想郦都的城门不是那么好进的,那些人似乎都是琅月的叛兵,他们一批批来一定有什么计划。咱们现在还没有看到那些人,只怕他们已经从别的地方入城了。”
秦清闻言,立刻对着羽炎说道:“对啊,皇上,我怎么就没琢磨出来。没错,咱们也要走那里进城才行。这是国都,这里的守城兵恐怕不是几两碎银子就能打发得了的,万一他们非要看你的脸,你说我是给他们看好,还是不给看呢?”
气愤地瞪了眼秦清,羽炎只冷冷的回道:“找门去!”就再也没说其他的话语了。
这个笨蛋!真不知道他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个什么。
看着秦清头也不回的就往远处走去,羽炎出声喊道:“你去哪里?”
秦清喊了个“皇”字,就感觉不对,忙跑回羽炎身边小声说道:“皇上,我去找入口啊。”
“怎么找?”
“嗨,当然是围着城墙转悠呗,那入口肯定是开在城墙上的,要不然那些人也进不去。”
隔着白纱,秦清实在是看不到羽炎是什么表情,不过他的脸上却是一付洋洋自得的表情。
“笨蛋!”他听到两个字,然后又外加一句话,“那些人既然是骑马来的,当时是寻着马蹄印找了!”
“是!”
两人远远的在郦都城外寻找着马蹄的踪迹,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马蹄印,在郦都旁边的河岸边,有一排排清晰的马蹄跑过的足印。
“皇上,这里有马蹄印!”秦清拍拍前额,说道:“马都沿着河岸边跑,前面似乎就是大河面了,难道都是投河送死去的?”话音刚落,他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回头委屈的看着身后的面纱君主,他苦着脸说:“前面的确是没路了。”
不搭理秦清,羽炎跟随着那些马蹄印一直向前走去,走到了宽阔的河面旁,马蹄印开始变得杂乱,顺着那些杂乱的脚印,羽炎望向马匹继续前进的方向,眼前不由的豁然开朗。高高厚厚的郦都城墙,在水与城相接之处,竟然有个约莫一人多高的大洞。与其说是洞,到不如说是门。
那是前宫中侍卫,为巴结旧时的太子元朗出的馊主意。为了不让皇上知道太子日夜流连在舞馆,特地在花海的后院墙上开个洞,唯恐太子行动不便,所幸马屁拍的更响更好些,就在此处修了个小门,方便太子人马出入。想当年,太子总是佯装出城巡视,再拐到此处,从这里进入花海一番醉生梦死,如今做了皇帝的他,再不用走这个地方,却也忘记了要将这里补修好,才留下了这么个大缺口。
羽炎、秦清小心翼翼的从小门处走进里面,入眼的都是开着鲜花的矮树丛,这些树丛正好挡住了这个小门,使得人很难发现这个入口。顺着花海的边沿,羽炎、秦清慢慢移动着脚步,以花丛为掩护,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地方。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他们的小心翼翼是多余的,因为这里太冷清了,冷清的不见一个人影。
羽炎的心在此时悬的高高的,莫非是自己自作聪明,不小心竟中了琅月人的圈套?
暗中窥
心中正疑惑着,就走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两人面前出现了一条幽静的长廊。看了眼幽深寂静,隐没在一片花海中的这个地方,羽炎的眉头悄悄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要是对方布下的圈套,那么对于他要捕获的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未免也太仁慈了些。可是已经进来了,难道还要从那个小门中再退回去?他羽炎不做那样的事,他就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没了解清楚状况轻易就撤退,不是他的作风。
谨慎地走过长廊,一阵曼妙的轻歌吸引了羽炎的注意力。
没有琴筝的配乐,只有清灵的哼唱,那歌声温和、婉转,又相当的悠闲、慵懒。似乎是女子无聊、寂寞时,自己哼唱的小曲。寻思了下,反正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既然有人声,到不如先向着人声传来的地方走去瞧瞧好了。
寻着歌声,羽炎与秦清来到一处低矮的花丛处,终于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一名窈窕女子,正合着她自己的歌声在翩翩起舞。由于她背向着他们,羽炎只看见她匀称窈窕的身姿,却看不到她的面容。
与秦清躲在低矮的花丛中,羽炎打量着四周。这一片花丛比来时路上的低矮了许多,也茂密了许多,不远处还耸立着一幢雅致却气势压人的高楼。这种布局,显然非一般官家之地,像极了皇家、贵族的后宅院。
“啊!”身边的秦清一声低呼,随即捂住了嘴巴。羽炎寻声看去,原来是那起舞的女子,正在慢慢的旋转,使得脸转了过来,被秦清看到才会失声叫出声音来。
女子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青面血口,圆目獠牙,活脱脱就是一个鬼面具。秦清看那女子的身材料想一定是个美貌佳人,待看到她的这张面具后,吓了一跳,所以才会失声叫出声来。好在那女子专心的哼着曲,跳着舞,并没有听到不远处花丛中的低呼。
乍见那女子的面具,羽炎的心里也是一抖,蛮好的舞姿,怎地跳舞的人却偏要配个这么恐怖的面具,当真是吓煞人。
两人安静下来,仔细看着那女子的漫舞,秦清在心里一个劲的嘀咕道:妖精,一定是妖精,这么美的舞,这么美的身姿,却配着一个恐怖的面具,这跳舞的女子只怕是个妖怪。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庭院内,竟没有一个人影,一定是被这女妖精给吃光了。他片刻前被那女子的面具惊到,心里对那起舞之人再无好感,只有妖精两个字能来形容,也许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他心中,对这个宅院荒凉的疑问。
羽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起舞的女子,她的舞姿很美,没有一丝的做作,专注而认真,灵动又至美,真不知道那个面具后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面孔。
忽地,羽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听说那个昊天每上战场总带着一个面具,半脸狰狞,半脸妖魅,难道这个人是他?羽炎想起那些冲着郦都来的兵马,又急速消失在这里的马蹄印记,心里狐疑着。难道昊天其实是个女子不成?想到这里,羽炎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窃笑,原来自己也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一阵碎碎的脚步声,引起了羽炎与秦清的注意。两人更是伏低些身子,只见一个微胖的女人,带着几个浑身血图的女子出现在这里。
她们并没有打断那起舞女子的雅兴,她们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跳。只是看的时间越久,她们的脸色就越难看。
“更儿!”众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起舞女子的身上,而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却打断了这女子的舞动。
知更停下了舞动,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却是婼师傅在叫着她的名字。
望了眼四周颜阁的秋娘等人,知更明白了婼师傅叫喊她的用意。她不愿意她们看她起舞,因为在师傅的眼里,那些心肠狠毒的人是不懂什么叫美的,也没资格看美的东西,美的舞姿。
“呵,好邪恶的面具啊。不过配你再合适不过!”秋娘鄙夷的看着知更说道:“想当初云楼是多么的红火,现如今这么大个地方,就剩下你跟阿婼两个人。究其原因,都是你那可笑幼稚的条件。什么毁离魂,散舞者!你想让她们自由,可惜呀,你跟她们都是一路的货色。下贱偏要装作高雅,庸俗偏要装作脱俗,哼,今儿个走了,明儿个活不下去了,还不是要乖乖的回来。嘴上说的好听,有手有脚,谁不知道舞姬的手、脚,那是长来给男人摸的。”
羽炎听到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