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来。嘴上说的好听,有手有脚,谁不知道舞姬的手、脚,那是长来给男人摸的。”
羽炎听到这婆子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原来这跳舞的女子是个舞姬。
只见那女子慢慢回转身,面朝羽炎、秦清的方向,轻轻摘掉了戴在脸上的面具。
秦清的瞳孔顿时无限度的放大。好美的女孩子,像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却没有那种奢华与咄咄逼人,像是一株清丽的水仙,还多一点点的高雅与淡漠。秦清一边吸气,一边暗忖,不知这个女子与他身边的皇上相比,哪个更美,更有风姿。
羽炎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被羞辱的女孩,原来她并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可是她的眼神中却有一丝与岁数极不相称的忧愁与怨恨。只怕是琅月哪个王公家的女子,因家里触犯了国法受到牵连才被迫做了舞姬吧,羽炎心里暗暗寻思着。对了,听那女人叫她更儿,更儿,莫不是与皇嫂同名。
知更握着手里的面具,眼看向远远的花海,轻声说道:“在我的眼里、心里,没有自甘下贱的人,却有逼良为娼的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能做出什么好事?马上就要魁斗了,这时候您还不待在您的颜阁,却跑来我们云楼做什么?”
“啊哟哟哟!听听这狐媚子说话的口气吧,似乎这云楼成了她的了。哈哈哈,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欣赏下我秋娘的故居了。皇太后已经颁下懿旨,要我秋娘在此次的魁斗后,接管云楼!唉,我能不来么?倒是你,上次凭着一件自以为是的舞衣占了些便宜,这一次呢,难道要凭你手里的面具去争头魁?哈哈哈,你想的到是蛮有趣,不过,先皇早已驾崩多年,这一回的魁斗,你就算拿出这张鬼脸唬人,又有谁会稀罕。我劝你省省吧,洗干净了等着去伺候河神。”
仇人见
“这里是云楼,还没改名呢,要说教更儿也是她师傅我的职责,什么时候我云楼的人要你颜阁来插手管了?”
“哎呀,你说说我这是干嘛,好不容易来一趟,这又得罪了阿婼。不过阿婼,我秋娘可是真为你不值啊,为这么个丫头,得罪了皇太后,你说值得不值得,那可是把命放在刀尖上的事情啊。
“总好过在你手里受苦受难。”
“不识抬举的东西!”秋娘骂道,然后说道:“就让我们看看那天你们是怎么死的!”
看着秋娘愤然的转身,带着她的人离开云楼,知更才慢慢回过身看着婼师傅叫道:“师傅!”
“好好练舞。别被她的那番话搅了心智。更儿,她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要往心里去。”
“嗯。”知更点点头,轻声答道。
眼见魁斗之期越来越近,而婼师傅的脸上却越来越发的容光焕发,一丝为她二人性命担忧的神色都没有,知更心里不禁开心了些,师傅能将心放宽,对她来说,那是最大的安慰了。她又哪里知道,婼师傅之所以这么沉稳,完全是因为她与昊天的人马接上了头,她预感到那一天她的更儿不会死,而她也不会去阎罗殿。
两人一前一后准备回房休息,就见一队兵马在此时出现。他们跑到知更面前说道:“皇太后懿旨,传召云楼知更。”说完,看着颜赛桃李的知更说道:“速与我们进宫去见皇太后。”
“这都已经要魁斗了,皇太后还召见她做什么?”婼师傅疾步上前挡在知更的身前。
一记飞脚将婼师傅踢倒在地,那领头人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婆子,皇太后要见的人你也敢拦。”
眼见婼师傅被踢倒在地,知更不忍心的说道:“她一个老人家,别再打她,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话音一了,知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婼师傅,转身与那些侍卫离开。
胸中藏着一股暗气,知更被带进了宫。看着金碧辉煌的琅月皇宫,知更暗道:马上就是魁斗之日,就连这么几天她都等不及,要拿我取笑,拿我开心,当真是可恶之极。
在侍卫的带领下,知更踏入了一间偏阁,让她惊奇的竟是,公主月杪与阿庄也都在这里。
阿庄,这些年原来你还活着。
知更的眼看向那依旧恐怖的容颜,感觉到那同样看着自己的眼里只有温馨没有陌生。阿庄的眼直愣愣地看着知更,与她四目相对,阿庄心中一荡。这些年过去了,更儿越发的美丽、动人。原谅我,没有为你再织成一件合身的舞衣,原谅我,这个曾经陪伴你的人是那么的肮脏。两个人相互对视,愣在一处,一声孩童的啼哭,却打乱了屋内暂时的宁静。
知更寻着哭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背对着众人的月杪,怀里竟抱着一个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吗?脑海里想着,脸上也随之闪过一丝凄然的笑容。月杪感觉有人进屋,不由回头望去,就看到衣着肃然却美丽娇艳的知更。眼里闪过一丝淡漠的光采,她低下头扭回身子,继续哄着怀里的孩子。
知更的眼里有一丝的落寞,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幕,她的心顿时沉重起来。今天她们又聚到了一起,不知道那个皇太后又想做些什么。
心里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也慢慢传至众人的耳朵里。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皇太后已款款而至。环视了下屋内的众人,在看到怀抱孩童的月杪时,皇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呵呵,难得啊,除了昊天那个乱臣贼子,五年前的咱们又聚在一处了。”屋内一片宁静,皇太后冲身边的侍女、宦官使了个眼神,那侍女、宦官就飞快地走向月杪,夺下了她手里的孩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月杪心中一空,紧跟着大叫起来。
面对这突然而至的一幕,知更瞅向了一脸茫然的阿庄,他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对于公主无动于衷,对于刚发生的一切似乎是视而未见。
宦官们按住了情绪激动的月杪,才使得屋内重又恢复了平静。侍女抱着孩子走到知更面前,停住了步子。知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趁机打量了下那个孩子。
瘦小的孩子在无助的啼哭着,知更看得心里微酸,眼里已蕴满了泪。
“这孩子,今天就交你带回云楼。”皇太后说道,然后得意洋洋的看了月杪一眼说道:“如果魁斗那天你输了,你就抱着他一起去拜见河神。”
月杪闻言止住了挣扎,她圆睁大眼看向皇太后,眼里除了怨愤只有无限的恨意。
皇太后微微一笑,命人拿出一只碗来。然后眼瞅月杪与阿庄说道:“哀家想了,魁斗那天,也许用不着去那么多的人,所有哀家给你们两人一个选择。这碗药,就像是离魂一样,却又不是离魂。女人喝了再无法生育,男人喝了却会死。你们这对贱人,苟活到现在,五年前既然没有这么多的人,那么五年后也不应该多出一个人来。你们两个选吧,该由谁来喝这碗药。”
知更接过孩子,心里恨的不行,她怒瞪着皇太后说道:“五年前,你做了什么,你比谁心里都明白,五年后,这里会多出一个人,也只有你心里最清楚原因。你的儿子如今已经做了皇帝,你对他们却还苦苦相逼,这是为什么?”
“丫头,哀家知道你能说,哀家就让你说个够。哀家还知道你们想激怒哀家,好让哀家赐死你们,让你们死个痛快。那怎么行?知道魁斗那天哀家会怎么对待你吗?哀家会召集来琅月城里的所有人看魁斗,而输了的人,”皇太后嘴角边闪过一丝窃笑:“我会将她赏给那些观看的百姓。舞姬本就是让众人娱兴的女子,哀家会在那天让她尝尽琅月国都所有男人的滋味。至于这之后哀家会做些什么,那还要好好的再想想,哀家实在是不想太便宜了你!”
瞪了眼怒视自己的知更,皇太后又看向月杪道:“怎么是不是很难决定谁来喝这碗药水?”
初相遇
阿庄呆立在原地,看向知更,而月杪则看了眼发呆的阿庄还有知更怀里的孩子,慢慢说道:“我来喝。”
听到月杪的回答,皇太后格格的笑出声来,“哎呀,月杪,你还真让哀家想不到呢。”
“有什么想不到的?我来喝。我来喝这碗药,只不过是以后再不能生育而已,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我月杪的,早晚都会将我折磨死,眼下这区区一碗药又算得了什么?你是不会让我和我的孩子好好活下去的,没关系!羽庄,你听着,这碗药我来喝,就算你我清了前债,你若是男人的话,就为你的儿子记住这个仇,日后若有什么机会,就要为他报仇!”
月杪说完,就等着那药碗送过来,那碗药水却在这时被皇太后打翻。
“贱人!你想喝,哀家就偏不给你喝。哀家改了主意,哀家会为你找更多的男人来,让你不停的生孩子,再让那些孩子一个个在你面前死掉。哈哈哈哈。”皇太后说到这里放声狂笑,而月杪则眼丝涨红,想要扑上去,身子却被宦官紧紧按住。
慢慢起身,看了眼屋内的知更、月杪、阿庄,皇太后说道:“魁斗之日,是你们其中某些人的死期,哀家今天将你们叫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至于你们会怎么死去,哀家现在不想说。”
唇角一笑,皇太后慢慢离开,怀抱着幼童的知更也被侍卫强行推出偏殿。
身后在这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知更听到那凄惨的悲嚎,闭上了眼睛,放声吼道:“阿庄,你不配做男人!你不配做丈夫,更不配做父亲!”直到眼泪被压下去后,她才抱紧怀中拼命啼哭的孩子,慢慢向外走去。
又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剥夺了和娘亲在一起的权利。
皇太后,我恨你!你也是个母亲,为什么你却要对她人这么做!
咬着牙,轻拍着怀里的孩子,知更出了宫。在一路押送下,她被送回了云楼。回到云楼,她急速奔回婼师傅的房间,将孩子交给婼师傅。
“师傅,快救救孩子。”不知道该怎么照看孩子的知更哭着喊道。
“更儿,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知更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是公主与阿庄的孩子。皇太后命人夺下孩子交给我,她说等到魁斗我输时,就叫孩子和我一起去拜河神。”
接过知更手里的孩子,婼师傅说道:“师傅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带带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抓紧时间练舞,别听她胡说八道。更儿,你只管去跳好了,师傅保证,那天你不会去见河神,孩子也不会。”
看着婼师傅,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的自信,但是师傅的那句话,孩子不会去见河神,却大大鼓舞了她。为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她不能输,虽然失败的结局已经注定,皇太后和秋娘是绝不会允许她赢的,但是为了这个孩子,她要再努力一把。
一个人慢慢走在花海中,在空旷寂寞的长廊内,知更慢慢向鬼室走去。五年来,通往鬼室的那段崎岖似路非路的过道,她早已轻车熟路,走的又快又稳当。
到了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