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隋两家是世交,隋安杰又是蒙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当然不可能忘记,“嗯。”随口应了句。
“那……你会去参加吧?”骆萦君暗示他,希望他能邀约她当他的女伴。
“当然。”蒙拓当她说的是废话,压根没察觉她那层心思。
见他依旧没有对自己提出邀请的意思,脸上的神情又十分不耐烦,骆萦君不得不把握时间厚颜启齿,“拓,你会来接我吗?还是我们个别前往?”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不会!”蒙拓一口回绝。
骆萦君不敢相信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答案,“拓,你是约了别人吗?”她小心翼翼的探究。
“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对于她不识相地一直打搅自己,蒙拓不留半点情面的给她难堪。
“拓我……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要干涉你的事,我只是……”她试图解释。
“我忙得很,你回去吧,”他对她下起逐客令。
知道再待下去会惹他不快,骆萦君只得带着满心的谜团先行离开。
“好、好吧,拓,那你忙,我先走了。”
经骆萦君这么一提醒,蒙拓在心头告诉自己,晚点得记得带翦珞去买几套参加晚宴的礼服。
翦珞在客厅里紧张的来回踱步,一会蒙拓就要来接她到隋安杰家参加他爷爷的生日宴会。
身上穿着蒙拓亲自为她挑选的葡萄紫露肩晚礼服,上头披了条同色系的长丝巾,一头乌墨亮丽的长发盘到后脑勺,翦珞心里头担心,蒙拓是否会喜欢她这一身装扮?
电铃响起,他来接她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去应门。
门一开,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盯着里头的丽人,今晚的她简直是漂亮高雅到了极点。
早在前些天为她挑选礼服时,他就知道紫色穿在她身上极为合适,只是没料到竟会将她衬托得如此亮眼,让他几乎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喜欢吗?”翦珞腼腆地问,她需要他帮她建立信心。
蒙拓却只是忘情的呢喃,“你好漂亮。”看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翦珞笑了,笑容如星光般璀璨,“我可以将你这句话解释为喜欢我的装扮吗?”她俏皮的问,喜欢他为她深深着迷的痴样。
“当然,我爱极了现在的你。”他走上前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
“仅次于你全身脱光光的模样。”如果可以,他更想现在就扒光她的衣服。
翦珞倒抽口气,为他那句露骨的调情。
“光是这么抱着你,我整个人就已经沸腾起来。”他的左手不安份的在她背上游移,右手一掌贴到她浑圆的美臀,将她压向他的灼热,让她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惊慌的道:“拓,你不可以,我们还得赶去参加隋爷爷的生日宴会。”
蒙拓当然明白,他叹了口气,“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令我感到沮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挫败。
“拓,我们该走了。”翦珞提醒他,微微挣扎想离开他。
“等等,别动,再等我一会。”他需要时间平复。
“拓,我们就要迟到了……”她不希望给老人家坏的印象。
为了阻止她继续挣扎,也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他威胁的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撩起你的礼服占有你,最好停止继续扭动身体。”
翦珞总算正视他的要求,她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抱住。
半晌,蒙拓建议,“既然我们注定要迟到了,何不干脆迟到久一些?”他实在不想在此时此刻放开她。
“不行!”她断然拒绝,“拓,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放开我。”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是绝对不可能表现得如此强硬。
蒙拓对她话里的用词挑眉,“命令是吗?”他咀嚼着这个字眼。
翦珞不由得放软了声调乞求他,“拜托,拓,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我们‘已经’迟到了。”他纠正道,但仍是放开了她。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吃软不吃硬呢!
翦珞一得到自由,随即往后退了两步,以策安全。
蒙拓则是对她退后的举动很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我会突然反悔,扑上去吃了你不成?”
翦珞的确是不信他,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对他的怀疑。
眼见瞒不过她,他坦白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这么做。”毕竟,他也只是个身心完全正常的男人。
她的回应则是往后再退一步,当然,视线仍防备地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蒙拓死心了,除非参加过晚宴,否则她是不会答应让他碰她的。
“如果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绝对不再动歪念头,你愿意走过来挽着我的手一起出门吗?”他一脸怨夫相。
“真的?”翦珞确认的问。
“我保证。”他朝她做了个童子军的手势。
像是在评估他话里的可信度,她静静地审视了他几秒,终于还是走上前去。
临上车前,蒙拓犹不死心地开口,“如果我有办法不弄乱你的礼服,你是不是可以考虑……”
“拓!”她简直不敢相信,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
蘑菇了好些时候,两人总算还是按照原订计划赴宴去。
今夜的隋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政商名流大批涌进隋家,为的是替政商界大老隋国京祝寿。
年已八旬的他身体仍相当硬朗,面色红润,丝毫不见老态。儿子跟媳妇原本随侍在旁,直到刚才才离开去招呼今晚的宾客。
与隋家几代世交的莫家也出席了,莫氏夫妇一进到会场,便携儿子上前同隋国京祝寿,之后才转身去和商界的朋友招呼。
隋安杰与莫书维原也打算借故离开,奈何隋国京根本不打算让他们轻易溜走。
“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今晚我可是借由生日寿宴的名义,广邀许多云英未嫁的名媛淑女,你们得给我从里头各自挑个老婆出来。”为了能早日抱曾孙,隋国京这回可说是铁了心。
果然没错,隋安杰与莫书维对看了一眼,早料到今晚肯定不好过。
“隋爷爷,我爸好像在对我招手,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再来。”莫书维借故就要落跑。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我也过去看看。”隋安杰紧接着他的语尾,也给自己找了托词。
隋国京哪里会不明白他们那点小伎俩,“站住!”他喝止了他们,“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安份点,少耍花枪,今天晚上除了替自个选个老婆以外,你们啥事也不需要插手。”
“隋爷爷,我看再缓些时候吧,我爸妈他们……”莫书维试图以自己的父母当挡箭牌。
“你爸妈他们急着抱孙子,已经事先来托我帮忙,说是希望能在今晚找个儿媳妇回去。”隋国京顺口就替他把未完的话给接完,显然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
莫书维一听,苦着张脸往父母所在的方向望去,发现他们正不怀好意的冲着他直笑。
看来两家长辈早已达成共识,打定主意今晚将他两人强押上刑场,非逼他们娶个媳妇不可。
正苦思不着对策的隋安杰陡地灵光一闪,“爷爷,其实你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阿拓才对。”
“阿拓?”隋国京一时没能猜出孙子这么说的用意。
“是呀,蒙爷爷跟你是好几十年的老朋友,现在他不在了,就只剩下阿拓一个孙子,他的婚事应该由你帮他张罗才是呀!”基于多年养成的默契,几乎是在隋安杰开口的同时,莫书维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故而连声附和。
“放心吧!”隋国京却是老神在在,丝毫不受动摇,“今天晚上,连同阿拓你们三个,我都会有安排的。”现在就等那尾漏网之鱼自行来归了。
“不是的,爷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婚事有你们几个大人撑着自然跑不掉,但是阿拓就不一定了,所以你应该先张罗他才对啊!”
隋安杰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心知肚明,蒙拓身份证上的配偶栏早就填了个人了,哪里还能再结婚?所以他们只要紧咬着要等他先结婚这个借口,肯定就能平安躲过这劫。
“你这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先张罗他?”隋国京哪里会瞧不出来,孙子是打算利用蒙拓来进行拖延战术。
“隋爷爷,我倒是觉得阿杰的话很有道理。”莫书维适时的挺身而出,“想我们跟阿拓是这么好的朋友,在没见着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之前,我们实在没有心情结婚。”一席话说得有情有义,连他自己都禁不住要大受感动。
隋国京当然不可能由着他们就这么蒙混过去,正想开口——
蒙拓一身深蓝色西装,潇洒自若的从正门口进来。
隋安杰像是见着救星似的,“阿拓,你来得正好!”他急急忙忙趋前拉来蒙拓这张挡箭牌。
旁边的莫书维嘴巴上虽然没说什么,眉宇之间却也是明显地松了口气。
尽管瞧出两人莫可奈何的表情,蒙拓却不打算膛这淌浑水,“隋爷爷,祝你八十大寿快乐。”
“快乐?我怎么快乐得起来?”隋国京对着隋安杰和莫书维吹胡子瞪眼睛,
“我啊,只要不让这两个死兔崽子活活给气死,就算万幸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呢?”隋安杰反驳。总不能要他为了愚孝去结婚吧!
“隋爷爷,你别想太多,凡事要顺其自然啊!”莫书维在一旁帮腔,免得好友万一真沦陷了,到时候自己可就得孤军奋战。
“你听听、你听听。”隋国京指着两人的鼻子向蒙拓抱怨,“我都是半个身子躺进棺材里的人了,眼下惟一的心愿就等着抱曾孙,偏偏……”不肖子孙硬是不肯叫他如愿。
蒙拓转而向隋安杰道:“我说阿杰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该听从隋爷爷的安排,早早结婚才是。”正品尝着爱情甜果的他,决定将好友也一并送进婚姻的甜蜜里。
原以为蒙拓会帮他们说话,哪里料到他居然临阵倒戈,算来是他们俩的一大失策。
所幸,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亡羊补牢,隋安杰随即虚情假意的说:“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只不过我不放心你孤家寡人的,想说等你结了婚我们再跟进。”
“结婚?”蒙拓两道眉毛向上一挑,对两人的诡计了然于心。
“是啊。”莫书维一掌搭上蒙拓的肩膀,“你可得早早结婚,才不至于让我们也跟着误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料准以好友对翦珞仇视的态度,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婚姻向世人昭告,故而有恃无恐。
蒙拓并未回应,只是在心里头冷笑,期待他们发现阴沟里翻了船时的表情。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少给我拿阿拓当借口。”隋国京斥道。
出乎意料之外的,蒙拓别具深意的说了句,“不打紧的,隋爷爷,我不会耽误他们太久的。”
他的话当场安抚了隋国京,至于隋安杰与莫书维两人,则是脸色怪异地暗忖着他话里的含意。
“好、好、好,还是阿拓比较顺我心。”隋国京连声赞许,“今晚在场的名门千金你看仔细,要是有喜欢的就跟隋爷爷说一声,隋爷爷立刻替你上门去给对方提亲。”
不等蒙拓开口答应,隋安杰即抢着问:“阿拓,你不会是当真的吧?”那可是犯了重婚罪呀!还有,翦珞怎么办?隋安杰比他本人还着急。
“是呀,阿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莫书维总觉得好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