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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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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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门庭都不低,除了重臣之女,亲王郡主,宗氏之女都在其例。
  木婉薇这个表姑娘,又被柳纤雪当成自家嫡姑娘用,拉出去陪着各位娇客赏花看景,谈天说地。
  冯青莲同木婉薇是老相识了,又是宗氏之女,进了花厅后也不去找别人玩,只把木婉薇独占了,拉到角落里说悄悄话。
  冯青莲在年前的时候曾去安平侯府找过木婉薇一次,在大门儿外让婢子去喊了一嗓子后,是木二夫人亲自出来把她接进去的。
  谁知,到了花厅坐下吃茶后,才知道木婉薇进宫陪姐姐去了,并不在府上。
  冯青莲心中有些不快,对木婉薇抱怨了几句,“既是你不在,又何必迎我进去?只对宫女回声你不在不就得了……又是二夫人又是大夫人的,我想见的又不是她们。还要留我在府中用饭,我同她们又不熟,连门儿都是第一次登……你呢,你回府后听了我去寻你没寻到,也没想着到公主府来看看我?”
  木婉薇心中惊讶,她回安平侯府那么长时间,竟是没听人提起过冯青莲去找她的事儿。可这话不能明说,只等笑着把事儿往回圆,“回去后就病了,再加上府中事儿多……”
  一提到府中事儿多,冯青莲小姑娘将一双好奇的眼睛睁大了,她凑进木婉薇悄声问了句,“我问你个事儿,你可不许诳我。”得了木婉薇的点头后,她神秘兮兮的问,“那阵子传安平侯府上的八姑娘,的丫鬟在勾栏里……”
  看着冯青莲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神色,木婉薇点了点头。
  冯青莲得了答应后道了句,“还好只是个丫鬟,不然你的名声可都跟着毁了……”话音一顿,又趴在木婉薇的耳边道,“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许生气……你们府上的二姑娘,当真,设计了太子哥哥?”
  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安平侯府的家丑,却是多到兜都兜不住。
  木婉薇这回没正面回答,点着冯青莲的额头下,笑道,“你同我六妹妹真像,是个百问的葫芦。若你们能认识,定能谈得来。”
  冯青莲又让木婉薇介绍木婉萝给她认识,木婉薇却摇头了,“她如今已经皈依佛门,再不理世俗之事了。”
  冯青莲抬起嫩白的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道,“同我差不多的性格,皈依佛门了……你是在说笑吧,别说佛经,我可是连诗经都看不下一行……”
  木婉薇心中一叹,她以前又何尝相信连几个大字都不愿意描的木婉萝,如今会整日捧着佛经研究身毒文字?
  说到底,都是为了明妃那个虚名。那名头,能助她风风光光的离开安平侯府,能助她给生母争回一个诰命……
  怕冯青莲再问一些自己不好回答的问题,木婉薇说去看看木婉欣,借故离开了。
  这种场合,木婉欣是一直不参加的。以往能同着柳纤灵玩儿,今日柳纤灵也被捉去陪了娇客,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拦了几个丫鬟婆子寻问后,回云行阁给柳纤雪拿荷包的鱼儿把手往花园东边一指,说她回行云阁的时候见木婉欣带着丫鬟往那里走了。
  镇国公府花园东侧的两处院子,是柳景盛和柳景瀚俩兄弟居住的。自出木婉月摸过去又故意落水的事后,木婉薇便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往那里走,也不许木婉欣去。
  如今听了木婉欣往那边走了,心中升起一丝不舒服。带着秋锦领着几个丫鬟,便往那边儿去了。
  阳春二月,天气还冷。可花园东侧的玉兰花却开的极好,正巧前一日又落了场小雪,此时正是难得一见的雪压玉兰美景。
  木婉薇把丫鬟四散出去后,自己带着秋锦挑了玉兰花树丛间的小径寻了过去。
  走到一半时,秋锦眯了眼,指着远处一颗玉兰花树下的白影对木婉薇道,“姑娘,那里好像有个人。呀!欣姐儿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裙衫,还披了件白色锦段的披风……”
  木婉薇一听慌了,提起裙便向玉兰花树下跑去。
  待跑进后一看,把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背对着自己靠在玉兰花树上的那人虽也穿着一袭白衣,可从身形上来看却不是幼小的木婉欣。
  坐在树后的江顼听到木婉薇的跑步声,回了头,看清是谁后笑了,“小丫头,你又哭着鼻子回舅舅家了?”
  木婉薇听到这话暗暗咬牙,垂下头,把双手背向身后,一抬脚,踢得玉兰花瓣四下纷飞,“江顼,你怎么在这里?”

☆、第 166 章 蹉跎

    其实木婉薇不讨厌江顼,同安平侯府那几个堂兄比起来,江顼要比他们和气近人多了,身上也没有公子哥儿的架子。可她却十分讨厌每次一见江顼,江顼都问她是不是又哭鼻子了。
  难道自己不哭,就不能往镇国公府来了?
  江顼见木婉薇背着手,一个劲儿的在那踢花瓣,抬起手随意指了一个方向,道,“刚和朱佶来看景盛,他先行一步,我谜在这玉兰林里。正想着怎么能不惊动丫鬟婆子自己摸出去,你便来了……”
  以前朱佶到镇国公府来,是因为皇后有意里柳纤雪为太子妃。如今朱佶到镇国公府来,却是奉了皇后的口谕来探察柳景盛。
  皇后嫁蓝城公主,要比镇国公夫人嫁柳纤雪还忧心。
  蓝城公主是嫡公主,自小是被皇室捧在手心里长大,心性单纯得不知人心险恶,性子柔得似一捧春水,胆子小得从小到大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这样一个宝贝疙瘩马上要嫁人了,皇后怎么可能不担心。整日里念叨着不知柳家长公子人品如何,性子可是火爆,是否会给蓝城公主气受……
  为这,朱佶就差将柳景盛从早起洗漱到入夜就寝的一天事宜,一件件详细的登记在册捧到皇后面前了。
  江顼抬手,木婉薇看到了他手中的酒葫芦。往近走两步,酒气大得熏得她直捂鼻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还到处乱跑?”
  “本来也不想到处乱跑的,”江顼想扶着玉兰树站起来,手一滑,摔倒在玉兰树下,“只朱佶非拉着我出来转一转,我,我便出来了……”
  木婉薇带着秋锦上前,秉着呼吸把江顼扶坐起来。然后,往后退了三大步,背对着江顼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江顼抬起袖子嗅了嗅自己,疑惑的问道,“我身上有那么大的酒味?我怎么闻不到?”
  “你醉了……”木婉薇摸着鼻子,回头对江顼说,“我去叫大哥,让他来这里接你。”
  “让丫鬟去叫,”江顼抬手去指秋锦,却指到了秋锦右后方的一颗玉兰树上。然后又晃着手指指向眼前模糊着的木婉薇身上,“我有事儿要问你……”
  木婉薇让秋锦快去快回,自己退后一步站到闻不到酒气的地方,问道,“什么事儿?”
  “你在宫里,为何被责打了?”江顼打了个酒嗝,白玉般的脸颊通红,靠在玉兰树上皱着眉,“你怎么到哪里都受欺负?就不能消消停停的,似个正常的大家闺秀那样,没事绣绣花儿,作作画?”
  木婉薇心中愤愤,她也想消停着过日子,可别人非找她麻烦她又能如何。抬手摘下一朵玉兰花,木婉薇沉着小脸没有说话。
  皇后,贤贵妃,林婕妤,木婉柔,木婉晴这几个人之间的弯弯绕不是一时半会能讲清的。再说,妄议皇宫里的贵人,不要命了?
  “你家八姑娘又是怎么回事?”见木婉薇不肯说宫里的事,江顼又问,“就那样放在暖玉阁里不闻不问了?”
  木婉薇心中一紧,瞪大了水眸,出声道,“那不是八姑娘,是……”
  “是八姑娘身边的丫鬟,是吧。”江顼笑了,指着木婉薇身后的玉兰树道,“欲盖弥彰,你要是不这么大的反应,我倒真信了那是丫鬟了……”
  木婉薇恼羞成怒,扬起小脸,口不择言的顶了回去,“你喝这样多的酒,是不是你表妹又不理你了?又吵着去当姑子了?”
  江顼的笑僵在脸上,沉着眼眸,指着木婉薇道了句,“无礼!不知规矩!”
  木婉薇转身就走,语气十分不屑的道,“那我先走了,你在这慢慢醉死吧。”自己无礼,还不是被逼的!他江顼又好到哪去,见了面一句好话没有,专会往伤口上捅刀子。
  “成成成,你回来,”江顼手一挥,扶着玉兰树站起来,“我同你说,反正我不说你也会偷听……”
  木婉薇暗咬银牙,心中更气,回头大声喊道,“谁偷听了,你和你表妹找地儿说话,也不知找个僻静的地儿……”
  话没说完,站起来的江顼脚下一滑,又摔倒了。
  木婉薇赌着气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走上前用尽全身力量把江顼扶起来靠树坐好,见江顼的右手背被碎石子擦伤流血后,又夺过江顼手里的酒葫芦,把酒洒在了上面……
  酒划过伤口时,江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会这些……”
  闺阁少女会绣花儿,会弹琴,会做画。会包扎伤口的,他还真是没听说过。
  “我十岁前是在道观中长大的,这些小事自是要自己动手……欣儿平日里乱跑总是碰得一身伤。”木婉薇把帕子打了个结,“都是我给她弄……”
  江顼点点头,不再问了。待到木婉薇要起身离开时,淡淡的开口了,“的确是因为静儿……”
  江顼长到这么大一直顺风顺水,为一能让她困扰的就是司徒静。
  安庆王爷一病就一年,到现在还没有转好的迹象。司徒静不想再等了,几番哭诉让江顼选了吉日迎她过门儿。
  江顼心中犹豫,家中老父**病榻,身为人子,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大肆操扮喜事。
  原来,只司徒静一个人拧了性子闹,可近一个月来,安庆王妃也是几番施压,让他尽快和皇上请了明旨把司徒静迎娶过门。
  躺在病榻的安庆王爷听说江顼要在他病重时娶亲,气得不轻,病情又加重了几分。
  一边是生已育已的老父,一边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中间是自小把他当成亲子看待的安庆王妃……
  夹在三人之间,江顼左右为难。
  听了江顼断断续续的倾诉,木婉薇惊讶的道,“安庆王妃不是你……”
  “不是,”江顼摇头,“母亲是父亲的继室,我生母,在生下我后便殃了。如果母亲是我生母,我或许,就不会这般为难了……”
  “这还不都怪你自己,”木婉薇把江顼又歪了的身子又往正扶了扶,“说什么非要闯出一翻作为才肯迎娶表妹过门儿。现下好了……”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江顼望着不远处的一只玉兰花,喝了口酒后继续道来。
  司徒静比江顼小年幼两岁,早在司徒静十四岁的时候,江顼便把纳吉之礼送到司徒府上了,只等司徒静及笄便把她迎娶过门。
  不巧的是,司徒静的外祖父突然病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撒手人寰。身为外孙女儿,这个孝司徒静可守,可不守。便是守了,守上一年也就罢了。
  可司徒夫人却定要让司徒静守孝三年,并说,若江顼对司徒静是真心的,不会差这三两年的时间。再说,司徒静还未及笄,孝期一过,正是十六岁的佳龄,两人再行婚嫁不迟。
  这事若是说出去,是司徒府理亏,司徒静知道了,也定会为难。江顼不想表妹忤逆母意左右为难,便对别人说,他江顼现在不迎娶司徒静过门儿,是想自己闯出一翻名堂。
  结果,他当真考取了两甲的进士,也如愿把聘礼抬进了司徒府,自己的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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