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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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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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镇国公府同几位御医私下里有交集,定会卖这个面子。

    镇国公夫人更关心的是木婉薇,她视木婉薇为亲女,木婉薇眉心挂着的忧郁她又怎么看不出来。

    将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后,镇国公夫人问木老侯爷都同木婉薇说了些什么?

    木婉薇抿着唇,想了许久后,避重就轻的道了句她看到杨林了。

    她实在无法亲口对镇国公夫人说木老侯爷不是她的亲祖父,自己的父亲是木老夫人和她的奸夫所生……

    镇国公夫人神色一愣,犹豫了会后,对木婉薇苦口婆心的道,“薇儿,在朝瑰公主没认你为干女时,这事或许还有商量。可现在,明旨已下,婚期已定……”

    即便木婉薇是亲王郡主,这婚事也再不能更改了。

    “舅母,我明白。”木婉薇咬痛了舌尖,回头对镇国公夫人笑了,“就是遇见了,再没别的了……”

    再见杨林,要说她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可要说升出了什么不应该的想法,那是绝对没有的。

    木婉薇早过了为杨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时候,现下,她比谁都放得清自己的位置。

    她即将嫁为人妇,是江顼的妻。

    木婉薇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除了偶尔关心一下木老侯爷的病情后,再不想别的。

    进了四月初,木婉薇的随身之物陆陆续续的送去了朝瑰公主的府上,再后的一个月里,木婉薇要在那里居住,直到出嫁。

    就在临行前两日,管事的周妈妈突然来寻木婉薇。说镇国公府的门口跪着两个丫鬟,是来投奔木婉薇的。

    木婉薇一愣,问那两人是谁。

    周妈妈记得清楚,说那两个丫鬟一个叫绿萼,一个叫杏花,说是以前侍候着木婉薇的。

    一听这两人的名字,木婉薇连忙让周妈妈把两人叫进来。

    绿萼侍候了她多年,她自是记得,杏花是绿萼的妹妹,虽没侍候过她,可后来木三夫人的疯病会好,却全靠杏花往她的茶水里放治病的药丸。

    论功而言,这两人都是她的功臣。

    绿萼和杏花的到来,给木婉薇带来了安平侯府里的最新消息。

    因绿萼恨承大奶奶害死了她姐姐春苹,所以说的最多的就是承大奶奶的事儿。

    自木婉薇去了安平侯府一次后,木宏承和承大奶奶之间便不再那般浓情蜜意了。木宏承一门儿心思的想要休妻,不仅休妻,还让承大奶奶把木三老爷划在她名下的那间香料铺子给交出来。

    那间香料铺子的内里早被承大奶奶掏空买芙蓉养颜丸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她又如何交得出来?

    承大奶奶怒急之下便说在木宏承落狱时,她把自己的大半嫁妆都抵当了去给木宏承疏通关系走人情,木宏承若让她交铺子,那木宏承也要把她那份嫁妆给补上。

    这事儿倒是真的,有木二老爷可以佐证。至于那些产业最后落到了谁的手里,木二夫人最是清楚。

    夫妇两个人吵了近半月后,气急中的木老夫人的一声怒吼,“休了她!我木家不缺那一间铺子,不用她还,她那几钱嫁妆还与她!她所犯七出无子,善妒,现在就休了她!”

    于是,木宏承狼毫一挥,将承大奶奶休了。

    “该!”绿萼解恨的道,“让她害人性命栽赃姑娘!承大爷怎么不把她揪了报官?如今她娘家也不管她了,看她以后如何威风得起来……老太太现在大把大把的吃药,把京都中能请的郎中全都请遍了,上段时间不是有御医去给老侯爷医病吗,老太太便将主意打到了御医的身上。那御医看了,竟是也说没有办法……现在老太太,进出全靠竹椅抬着,已是显少下来走动了……对了,二姑奶奶又威风起来了,就因为肚子里怀了个哥儿,眼下回了侯府里养着,耿家派人来接了两三次都没能接回去……”

    木婉薇对木婉月如何没有兴趣,只问了句木老侯爷如何了。

    绿萼直道木老侯爷的身子好多了,眼下已是能下地走动了。可脾气却变得越来越怪,竟然因为香姨娘给他端的汤药太烫,而一怒之下把香姨娘母子撵出了安平侯府……

    香姨娘的儿子,可是木老侯爷的老来子啊!

    听了这个,木婉薇眉毛轻挑了两下,思虑一番后,让绿萼和杏花去了别院和秋锦在一起,以后如何安排,全等她嫁进安庆王府再说。

    然后,又命合子去同秋锦说,让秋锦查着些香姨娘母子到底流落何处了。如果她没猜错,木老侯爷这是在给自己的老来子寻了退路……

    香姨娘的消息还没打探到,木婉薇去朝瑰长公主府的日子便到了。

    那一日,是朝瑰公主亲自乘车来接木婉薇的,四驾的马车一驶离镇国公府的门口,镇国公夫人背着身子抹了眼泪。虽然木婉薇的婚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在她心里,这便是嫁出去了,以后再见不易……


☆、第 225 章 喜嫁

    朝瑰公主的府邸并没有镇国公府大,可修建的却极其精致,亭台楼阁,无一不美轮美奂。
  木婉薇的住处,被安排在了距朝瑰公主院落不远的倾霞阁中。相清明阁,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分雅致。
  樱桃合子两人着手收拾随行之物时,木婉薇便如个真正女儿一般,陪在朝瑰公主的左右聊天说话。
  朝瑰公主的身子很弱,往往说了一句话,要喘上好一会儿。可很和蔼,对木婉薇过去的事儿都好奇。
  不管是道观之中还是安平侯府,只要是木婉薇愿意说的,她都想听上一听。
  一连十日住下来,朝瑰公主同木婉薇这对‘母女’相处倒不似母女,反而更像是闺中密友,忘年之交。
  这十日间,木婉薇除了了解了一些朝瑰公主的习性外,还见到了那两个整日里在外惹事生非的兄姊。
  这对兄姊明面上对木婉薇这个义妹很好,可木婉薇却看出,两人似乎对自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敌意。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何时惹到了他们两人。
  后来,是随行而来的汪嬷嬷把这其中的道道儿给挑明了。
  朝瑰公主本来膝下无子无女,殁后,身下的这些财物虽不一定分给那两个不孝的庶子庶女,却也不会让别人得了。
  如今木婉薇姐妹成了朝瑰公主的义女,且连姓都跟着朝瑰公主姓朱了,那些不薄的财物自是要给木婉薇姐妹添了嫁妆。
  那两人心中不痛快的就是这个。他们得不到也就罢了,谁让他们不是从公主肚子里爬出来的?可这便宜竟是让两个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小丫头占去了,心中难免会不服气。
  木婉薇听明白原委后在心中做了数,以后那义兄义姐再来寻她,她彻底不见了。这两人将这种心思暗藏在心底来接近自己,明显就是没安好心。这种心数不正的人,她再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又过了四五日,公主府内开始披红挂金,府内的宫女嬷嬷更加忙碌,开始准备木婉薇出嫁的事宜。
  木婉薇这个嫁娘,反倒成了清闲人。除了陪朝瑰公主说话外,再没了别的事儿。
  一个下个暴雨的清晨,本来前一日说身子不适的朝瑰公主突然顶着大雨来倾霞阁。
  在木婉薇诧异的神色中,朝瑰公主把木婉薇拉到身前看了须臾,轻喘着笑道,“你既是入了我家门,那便是我家的人。再过几日你便要出嫁,今日,便同我去拜祭你的先祖。”
  木婉薇心中更是惊讶了,哪家拜祭先祖不是选个日朗云稀的好日子?可朝瑰公主执意要去,她也不能逆了朝瑰公主的意思。
  在朝瑰公主的授意下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后,木婉薇跟随在朝瑰公主身后顶着暴雨出了门。
  她本以为朝瑰公主会带着她去祠堂一样的地方,却不想在公主府的抄手回廊上左拐右拐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厢房中。
  朝瑰公主伸手推开门,在木婉薇张口要问什么时,喘息着道,“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许问为什么,不然就是对祖宗不敬。”
  木婉薇犹豫了下,心中虽迷惑的厉害,可还是点了头。她将目光递向厢房内,发现里面光线暗得厉害,隐约能看到正北的方向错落有顺的放了几张桌案,桌案上高低有秩的摆着几个用红布盖着的牌位。
  朝瑰公主带着木婉薇走进去,在最前面的一块牌位下停,然后道,“跪下,这是你父亲。”
  木婉薇撂起裙摆,对着冰凉的石地跪了下去,然后磕头。
  余下的时间里,木婉薇在朝瑰公主的指令下起起跪跪,对她根本看不到姓名的牌位跪拜行礼。
  父亲,祖父,祖母,太祖父,太祖母一路磕下来,木婉薇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
  最后朝瑰公主又让木婉薇站起来,带着她走到最为角落的一处桌案上,让她给那里两块遮着红布的牌位上了香。
  这回,朝瑰公主没说那两个牌位是属于谁的,捂着胸口,只惨白着脸色道,“薇儿,今日你便是认祖了。记得,这些人才是你的亲人……”
  木婉薇点头,扶着似要随时晕倒的朝瑰公主出了厢房。在回身关厢房的门时,心中的感觉怪怪的,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拜祭了别人的先祖……
  这场大雨,一直绵延了十日有余,待到雨停,离木婉薇大婚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五日的时间。
  将木婉欣接到公主府来过了个匆忙的端午节后,距木婉薇出嫁只剩下了一日的时间。
  木婉薇开始食不下咽,坐立不安,手心里全是虚汗。看着满眼的红色和进进出出喜气洋洋的宫女嬷嬷,丫鬟妈妈们,心中说不出的紧张。
  五月初六这一日,木婉薇整个人都是在紧张的状态中度过的。合子和樱桃的喜滋滋的叫她一声,她要过上许久才能反应过来。
  一直到五月初七大婚之日,她如个木偶般被喜娘们按到妆台前开了脸,上了厚厚的新娘妆,换上绣了鸾凤合鸣的大红嫁衣,带上嵌满各色宝石的凤冠之时,神色还是愣愣的。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将身上这些沉重的东西统统都摘下去不嫁了,然后跑得远远的。
  可念头才刚一升起,朝瑰公主和镇国公夫人便携手来到她身前了。
  朝瑰公主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碗汤圆,用白玉勺子舀起来喂了木婉薇吃了一口。镇国公夫人连忙道,“薇儿,不要咬,直接咽下去。”
  这一口寓意很大,既是象征着团团圆圆,又意味让新娘嫁到婆家去后不忘父母哺育之恩。
  木婉薇连忙将咬在汤圆上的牙齿移开,把那颗汤圆含在了嘴里。
  朝瑰公主一笑,将守在身侧的一众宫女嬷嬷都打发出去后,和镇国公夫人一左一右坐在了木婉薇的身侧。
  朝瑰公主看了镇国公夫人一眼,低头对满眼紧张的木婉薇问,“薇儿,我前几日同你说的话,你可是都记得了?记得一定要把白喜帕垫上,这个很重要,万不要闹出笑话……”
  镇国公夫人忍不住乐了,“可定要记住了,你纤雪姐姐就闹了笑话……”
  柳纤雪大婚之日,在同叶元洞房前要求先比武,叶元赢了她才许他靠近。叶元这辈子就这次同柳纤雪比武时赢得快,五招内就把柳纤雪压**榻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记得白喜帕那回事儿。也就叶元家中的长辈都在边关,不然只怕柳纤雪少了几次训斥。
  木婉薇含着咽不下去的汤圆,红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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