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啊。”我耸耸肩,“那我就看不了那些漂亮房子啦,不像你们那么幸运。”我边摇头边叹气。
大臣们脸色涨成猪肝色,有人开始怒视我,有人已经别过头去,开始吐口水了。哈。”洋鬼子也当我是白痴,大声笑起来。真幸运啊,能见到紫禁城里这么漂亮地房子,”我一脸纯洁,“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房子虽然不同,但是都有贴告示地习惯呢。”洋人互相看了看,甚是好奇。儿,”我指着大殿一侧地梁柱上一排蚯蚓样的满文,他们会说中国话,不代表他们认识中国字,就算认识汉字,也不一定认得满文啊,哈哈。万一他们有人认得满文,我还可以继续胡诌,乾清宫里有许多名家地真迹,行书,楷书,狂草,哼,就不信你小洋鬼子能认得完上面的字。么?”果然不认识,中计了吧,我心中暗喜。示,和各位在租界外贴的告示,意思恰恰相反呢。”我一惊一乍,仿佛我是第一次看清这上面的字,鬼晓得,我根本一个满文都不认识。
他们还是不解,“说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华人与狗可以入内。”我一字一顿,说完还无辜地看着他们,貌似我只是认得字,也不太明白告示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八章 越罗初试春衫薄(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越罗初试春衫薄(二) 哈,”一阵狂笑,这回是来自大殿上几个大学士,玩文字游戏,谁玩儿得过中国人?不知道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么,哼哼。抬头看奕泞,手握拳捂住嘴,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一群老外被忽悠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一个个气得眼冒火星,恨不得吞我下腹。么了不起,出了会拐弯抹角骂人,就没有一点真本事。”洋鬼子再也没有了风度。是很多,”我伸出右手的小指,比划一下,“就一点点。”嗦,叫皇帝把租界划给我们,这是我们应得的。”一个洋鬼子大声提醒同伴。是你们应得的就绝对会兑现,我们天朝皇帝是讲信用的,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履行承诺的嘛。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说,刚才我也问了,你们说租界地不允许中国人踏进一步,为什么呢?就是因为那是你们的领土,对吧。”我耐心地分析,见他们忙不迭点头,又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礼尚往来,彼此都不要再踏进各自的领土了,好不好呢?”
他们选择沉默,用带着敌意的绿眼睛瞪着我,被我的笼子给带怕了。样,我现在就把你们租界地的范围划出来,你们谁能给我一份京城的图纸么?”既然是来寻衅的,必定有备而来,只见其中一人喜滋滋地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我,我也不管那么多,蹲在地上将羊皮纸铺开。。奇#書*網收集整理。又让安德海去取了只小羊毫,当着他们的面勾圈圈。大臣们原来阴转晴地脸色,在看到我尽心尽力在图纸上划地盘时。几乎变成了暴风雨,我也不睬他们。问清了每个租界地的位置,认真勾画好。吗?”我举起地图给大家看,图纸上画了十来个圈圈,遍布京城。朝皇帝就应该把这些地方划给我们。本来就是我们的土地。”一群人开始兴奋起来。该信守承诺吧,”我冲奕泞眨眨眼,他会意地点头,于是乎,那声声鸟语又回荡在乾清宫地大殿里。的皇帝不仅信守承诺,还奖惩分明哦,我们向你们保证,永远不踏进你们地租界地。踏一寸土地,就赔你们一寸,怎么样?”我说得豪气干云。以。”他们也很爽快。不是也应该做出这样的承诺呢?”我又是一脸无辜。他们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连声说没问题。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位使臣。回到租界以后安心静养,记住不要踏出大门。”我依然笑得无害。”人群中有人脸色大变,“我们中计了。”都是讲诚信的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你们自己说的哦。”我促狭地笑起来,“如果不想把自己国家地土地也陪进来,就离开乾清宫回到租界去,不过不要忘了,租界占用的是我们的土地。”我一改之前的笑脸,正色道。我们中了你的圈套,这次我们输了,但是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的。”一群人中领头的那个撂下狠话,准备离开。我声色俱厉,“说清楚,怎么个不罢休法。”的洋枪洋炮,威力你们是知道的。”们有多少枪?多少炮啊?”我不屑地看着口出狂言地那个,“你就算算这北京城里有多少百姓吧,早前,大家已经是义愤填膺,因为你们打算占我们的土地,如今事实摆在面前,我一声号令,你以为有多少人会答应放过你们?这土地就在这北京城里,你们吞不下也带不走,为它丢命实在不合算。”为什么比我们落后吗?因为你们除了动拳头就只会耍嘴皮子,”这老外还真新鲜,连耍嘴皮子都会讲。认识,只能证明你们向来都不用眼睛看人,也正因为如此,你们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吧,找个什么好地方式来证明一下。既不动拳头也不耍嘴皮。”后,再比试一番,既然你说你们国家的文化博大精深,那就比文化。”领头洋鬼子甩下一句话,带领队伍愤愤离去。三日后,我们自会将比赛地点送到各位地租界。”我冲着他们大声喊,哼哼,真痛快,好久没有逞口舌之快了,今天这一番舌战,还真是将我地辩论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
呼,大大地吐出一口气,回头看殿上,才发现众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貌似刚刚没有丢人啊。才,老臣佩服。”那个吐口水地白胡子老头,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娘引经据典,说得实在精彩。”是那个拿白眼翻我的人,哎呀,变得还真快,有点接受不了。来这里,”是奕泞,一脸轻松地向我招手。告退,”一干人见危机解除,知趣地退下。
殿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他指指旁边的位置让我坐下,“还在赌气?”我口是心非,今天要不是国难当头,我才懒得强出头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日后,若有妃嫔吵闹着给孩子封号,我该怎么做?臣民们会认为我这个皇帝连后宫里的女人都管不住。”奕泞苦口婆心。后伤心吧,”我心中酸意正浓。这样想?”奕泞面露不悦,只是希望她别因为善良为自己树敌,为什么自己的心意她就是不明白呢。了,想想三日后该怎么办吧,我告诉你,比拳脚我可不行,气帮你出了,面子帮你挣回来了,场子你就自己清吧。”我满不在乎地起身走下台阶。子自然有安德海派人打扫,我为什么要自己清?”奕泞追在身后大声嚷嚷。
我撇撇嘴,这个笨蛋,连这都不懂,幸好自己没为他生小孩儿,万一生出个小笨蛋,那可真够郁闷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越罗初试春衫薄(三)
第一百一十九章 越罗初试春衫薄(三) 三日后,在御花园,我们设下了赛场,既然老外说比文化,我们自然不能松懈,这几天,翰林院的老头们刷拉拉翻着四书五经,恨不得自己是那黄蓉,能过目不忘,北京城里的丹青高手也被请来,整日泼墨作画,满园子掩不住的墨汁味儿,还有些民间棋手听说要与外国人比文化,自告奋勇来教大家下棋,可是我兴致缺缺,看着那棋子狂打哈欠。外要比什么?”大家议论最多的就是这个话题。到方方面面,千万不能百密一疏啊。”翰林院大学士语重心长。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催命一般叫安德海去找了宫里最舞艺高强的女子,能把飞天跳得出神入化,这才放下心来,等着洋鬼子来应声。午时过后,终于见到这群老外姗姗来迟,随同前来的还有一辆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地马车。么?”奕走上前去,想要掀布检查,却被阻止。的秘密武器,”领头老外笑得很贼,“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弄来的,放心,既然是交流文化,就不会动刀动枪,车上的东西等下就让大家见识。今天比什么?”我走上前去,直接切入主题。前,我想问下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谁去过别的国家?”老外大声嚷嚷着,御花园里,除了准备比赛的人,还聚拢来宫里的妃嫔丫环们。大家都对今天的比赛充满了好奇。
看到在座地都摇头,老外笑得更狂妄,“vrygood赛开始。我们今天比三局,一局比一个项目。每个项目可以有数个人参加,怎么样?目,你们准备得还真单一呢,”我出言讽刺,“三百个都不怕。。开始吧。”我们比歌声,”老外很兴奋地从队伍中叫出一个人,那个长着红鼻子的胖高个儿咧嘴笑着站到赛场中央。我冲安德海使个眼色,他走到人群中叫出一个相貌秀气的男子,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清唱剧《弥赛亚》,说了名字你们也不知道。还是听听唱歌地技巧吧,”红鼻子昂着头说完,挺挺肚子。张嘴开唱,我细听。音域很广。声音洪亮,只是没有什么感情。就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不过,他唱完以后,自己那边的人倒是鼓掌鼓得热烈,宫女们瞪大眼睛干看着,只觉新鲜,反正听不懂在唱什么。应战地,要唱的是一出《四郎探母》,各位听好咯。”我临时充当了报幕员。
只见男扮女装的老旦才开口唱了一句,掌声就响了起来,好在戏班子没出宫,可算派上了大用场,前几日宫女们没有机会看戏,今日算饱了耳福,不仅没有吝惜掌声,连眼泪水也哗啦啦淌了满脸,多少人都是进宫数年未曾出宫去呢,今日一出探母戏不知勾起多少伤心往事,叫人怎不流泪?
那老外的队伍中也有人不自觉地鼓起掌,还有人摇头晃脑,说来神奇,男的竟然能唱出女人地声音,哈哈,他们想学的心都有了。
待到唱完,人群中已是呜咽一片。负,已见分晓了吧。”不是我吹,那戏曲唱得就是比清唱剧好,有感情啊,能赚人热泪啊,连人前喜欢板着脸的皇后,也赏脸掉了两颗泪珠子呢。唱女人腔调,有什么了不起。”领头老外站在人群里不服气地大叫气,我们再叫人比试比试,您认为男人唱女声没什么难的,那就请您为我们唱一出。”我最看不得这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人里谁能唱歌剧?”老外叫板了,又中了我的圈套不是,真是的,从前我为什么好巧不巧就学了声乐,好巧不巧就常常唱歌剧,好巧不巧最拿手的一出就是莫扎特地《魔笛》当中最高难度的那一曲呢?吧。”我一言既出,自然是语惊四座,连奕泞也用不信任地眼光看着我,歌剧,听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会唱呢?
我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痛苦;
死亡和绝望地火焰围绕着我!
如果不能使撒拉丝特罗感到死亡的痛苦,
你将不再是我地女儿。。
听吧!复仇之神!
听听母亲地誓言!
一连串的花腔女高技惊四座,平常为人太低调了,连自己都快忘了从前是学什么专业地,想当初要不是为了混口白米饭吃,又不想去学校教声乐,我才不会去什么什么企业求职呢,白白浪费一个音乐天才。娘娘怎么会说洋人的话啊?”一群妃嫔开始指指点点,完了,洋鬼子是服了气,这边麻烦又来了,我该怎么解释我会唱“奇怪”的歌儿?妾学艺不精,没有出丑吧?”我决定从奕泞这里下手。里学来的?”奕泞的表情变幻莫测,似乎要把我看穿。妇人教我的,不信,您可以去问当时住在附近的人,”我笑得天真无邪,可怜的玛利亚,唱歌比杀鸡还难听呢,反正没有人知道我在胡诌,就算不信我的话,也无法取证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