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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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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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负你了。不哭,不哭……”

他不停地说着话,想借此能分散怀中那滚烫女子的注意力。而那娇小的人儿也似是真的听懂了一般,只是无力地倚在他的怀里,极尽所能去控制体内一波波强烈冲击的猛浪……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羞愤

方才车夫骑着马都用去了很长时间,更别说身后还拖着一辆马车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路狂奔着的马儿终于缓缓停下。

连沐风率先跳下车,指着远方一处途经的蜿蜒小路,对车夫吩咐道:“那里是经过这条河流的必经之地,你去守着,不准让任何人靠近。”

车夫应了声,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繁茂的密林中。

也不知他们究竟行到了哪里。这一处地方杂草丛生,半人高的野草到处都是,他们脚下的路几乎就要被杂草掩盖住,显然已经是许久没有人行过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人看守着好。

不由得多想,车内那难耐的呻吟声将连沐风的注意力唤回。深吸了一口气,将轿帘打开,他将那已经烧得满脸通红的女子,从里面抱了出来。

随后咬着牙,一路朝狭窄小路的尽头飞奔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条足有八尺宽的湍急河流。有的地方清可见底,隐约还可以见到成群结队的鱼丁嬉戏玩耍。有的地方却是黑压压的,根本看不清究竟有多深。

将怀中的女子找一处低矮的草丛放好,连沐风直接提着脚上穿着木屐的赤足趟了进去。

三月的天气虽然已经转暖,可是这被丛林遮掩住的湍急水流,却是十分寒冷的。

脚趾不由得蜷缩了起来,连沐风强忍着刺骨的冰冷,往河水的最深处走去……

这种温度再合适不过,虽然浅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知道最深的地方究竟能有多深。

水流湍急,趟到河中央连沐风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下游正是一个大斜坡。方才在岸边有树木做遮掩根本看不到,此时他暗自庆幸没有直接抱着那女子进来。

往上游又行了一段距离,在确定这周围都没有什么危险,他才原路趟了回来。

冷是无比的冷,可是他身体里那一团难以浇熄的熊熊大火,却渐渐熄灭了。只要能去了这媚药,便是受一点苦也不要紧的,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想到方才上马车前的一幕,连沐风心中的内疚感比那种意犹未尽的遗憾更多了些。一边叹息着。他已经蹲下身,再一次将那欲火焚烧的女子抱了起来。

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火热。在冰水里泡过,赤裸的胸膛也是冷冰冰的。

这,正是云中秀所热切需求的。

那冰凉冰凉的触感一传来,她舒服到忍不住轻声叹息,炙热的身子也更贴紧了几分。

怕那刺骨的寒冷她受不了,连沐风就这样抱着她。抱了许久,直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渐渐温热起来,他才往那湍急的河流中走去。

原本是打横抱起的。来到上流一处没到腰腹的地方,连沐风将怀中的女子试探地慢慢地放了下来。

河水刚一没脚踝,那女子还是没什么反应的,可是过到了小腿的地方,她倒吸一口气,连忙攀上了身前男子的肩膀。随后像只耍赖的猫儿一般,紧紧勾着他,提起双腿。再也不肯向下多入半分。

无奈苦笑着,连沐风也伸出双臂将她拥在怀里,以防止她一个晃神再整个人向后跌去。

似是哄着闹脾气的孩子,他一边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雪背,一边柔声地安抚道:“秀儿乖,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那么难受。忍着点。忍过去就好了……”

如此说着,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子似乎放松了几分,他才弯下腰,将她再一次送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这一次还没等那女子适应过来,他便直接将她胸口以下的地方完全没了进去。

一瞬间,云中秀原本迷离的双眼顿时清亮了起来。可是来不及多想,她便开始大口地喘息着。

身子是火热火热的。而是冰冷的河水却是带着刺骨的寒冷。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开始剧烈收缩着。

太过刺激,左心房如雷击一般,开始“咚咚”作响。

方才完全是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所以此刻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掉入了河中。她开始极其挣脱。

那河水是没到了她胸口的,这般不管不顾地挣扎,河水很快便窜进了她的鼻喉里。

连沐风怕的就是她会呛到,所以方才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去。可一见她强烈排斥,若是一直如此,恐怕太阳都下山了,他们仍旧会在这河水里浸泡着。

将她强行放进去,已经想到了她会立刻挣扎,所以他的双手一直环在她的臂弯处。但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会这么激烈。

她那一系列的举动,让连沐风措手不及。耳边传来剧烈的咳声,他才连忙提声道:“秀儿!我在这儿!不要怕,不要紧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声音刚一出来,那在河水中挣扎的女子便瞬间僵住。察觉到到的她转变,原本高亢喝止的声音,也变成了温柔地安抚。

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云中秀傻眼了。

脑子里支零破碎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那个女人不是她!那春情荡漾、欲求不满的女人不是她!绝对不是!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在马车里坐的好好的,她明明就快要回家了呀!怎么……怎么会……

可是,在这冰凉河水浸泡下的身子,那股还没消散的热流,依然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四处流窜。然后在全部汇聚成一股力量,狠狠撞击着她的小腹。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云中秀傻傻地僵在冰冷的河水中,一瞬不瞬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那双黑漆漆泛着水雾的杏眸里,还隐约可见方才的媚态。不过更多的则是惊诧、不可置信。

薄唇轻启,连沐风张了张嘴,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哽在了喉咙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方才发生的种种,若是不记得还好,可若是记得呢?他……差一点就做了永远也无法挽回的事。

只是这般对望着,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虽然方才的事不是全部记得,可是那些支零破碎的画面也足以让云中秀知道,若不是这男人的竭力忍耐,自己恐怕早就……

是中了春药吗?她是中了春药吗?除了这种可能,她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失控到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为何会中?又是何时中的?她不清楚了。

忆起在马车中那个失控的吻,云中秀忽然开口道:“我们……都中了春药?”许是方才呻吟了太久,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苦笑着点了点头,连沐风无奈地解释道:“你的纱裙上熏了媚香……”这般说着,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方才在马车中,你忆起了谁?你……夫君?”

忆起了谁?

这话问的突然,云中秀呆了呆。随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没有回答,她哑声反问道:“作何这样问?忆起谁和纱裙熏媚香有何干系?”恨恨地咬着牙,她冷冷开口道:“是皇后吧?是皇后为我换衣裳的时候给我燃了媚香?”

意识到这点,云中秀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的母后究竟想做什么?为何这般待我?她费劲一切心思,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让你做皇帝!那你就去争去抢啊!为何要连累别人!你忍忍忍!最后换来了什么?玉珍死了还不够吗?为何要将无辜的我牵扯进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对我?!我云中秀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原本只是埋怨,可是说着说着,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咆哮了起来。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心酸,在此时,在这个眼中满是心疼的男人面前,她第一次这么彻彻底底地释放了出来。

她不要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也不要什么优雅贵妇的从容!此刻她只想做自己!做一个不再隐忍的自己!

原本的一个吻,就足以让云中秀崩溃。可是脑子里那些画面不停地浮现出来,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怎样的羞辱呢?

哭声震天响,她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吼到面色充血,吼到再一次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从始至终,连沐风都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心疼,可是于事无补。

方才发生的事……她记得。否则以她打掉牙活血吞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么激动。

她说要他做皇帝,她说……要让他与那少年去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谢谢你

许是河水的温度太过寒冷,又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她不但撕心裂肺地咳着,整个人也都是在剧烈颤抖。

稳稳地扶着她,沉默了许久,连沐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痛哭声也渐渐小了,在她眼里最后一丝欲火也消失殆尽后,连沐风忽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随后也不管怀中的人儿如何挣扎,他用最快地速度从冰冷的河水中趟了出去。

怀中的女子已经从头湿到了脚,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重重地喘息着,来到岸边的时候,连沐风几乎是飞奔着跑到了马车旁。

将那湿了身的女子轻手轻脚地放到了马车里,他低着头,拽过丢落在地上的玄色袍子递给她,哑声说道:“将外衫换下吧,这儿离你府上还有一段距离,别再生了病。你若是讨厌我,我……我去外面赶车。”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抬起眼,只是将头别向一边,交待完便迅速放下帘子,阻隔住了里面的视线。

被河水打湿的发梢,还在“滴滴答答”落着水滴。身体里那股四下流窜的热潮,已经渐渐被寒冷所替代。呆呆地望着那绛红色的帘子,云中秀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袍,她没有如那男子所言,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换下。只是这般看着,她的眼神迷茫而又无助。

从方才的委屈、失控、挣扎,到此时,这一段不算远的路程,已经足以让她的大脑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受了伤害,她难过不已,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那个狠狠逼迫着他的人。那个将他一生唯一挚爱都害死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他的亲生母亲!除了默默忍受,他……还能怎么办?

从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中,隐约可以得知,他似乎还有一个兄长。而这对母子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皇后这么想让他做皇帝,可是距离下一任新皇登基已经是不过白天的时间了……

前一世,她是什么下场呢?记忆中并没有她驾薨的印象,就算陆谦不关心,也没有与她提起。可这么大的事她没道理会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但既然连沐风去四处云游了,那她呢?既然没有死,难道是留在宫中了吗?可她与司远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啊……

不知何时马车缓缓驶动了起来,车轮声“轰隆”作响,可一直在努力思索的云中秀根本没有发觉。直到外面喷嚏连天,直到外面一直传来车夫担忧的声音,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低头看了看,那一缕从脖颈处垂下来的青丝竟然已经不再滴水了。只是又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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