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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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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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对于安点了点头,随后提步朝院子的角落行了过去。于安眼带轻蔑地看了陆谦一眼后,大步跟上了。

见已经没人阻拦他,陆谦心中虽然担忧那奴才会说自己的不是,可他还是没有阻拦,反而快步朝云中秀寝房的方向走去……

这边,于安跟着云中秀来到院子的一角。待站定后,对上那妇人的眼,他压低声音沉声道:“夫人不再的这两日中,你那夫君曾独自多次来访,胡搅蛮缠的便要往里闯,我见他非善类,所以拦了下来。还有一个女人,与他前后脚也曾经来过。但是远远看见我守在这里,便离开了。”这样说完,他犹犹豫豫地又开口道:“你的房中……是不是有什么珍贵的玩意儿?”

女人?珍贵的玩意儿?

听到这里,原本云中秀还含着笑意的面庞已经是一脸凝重。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瞳孔忽然放大,嘴唇微张,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

珍贵的玩意儿难道是……“太学”?

因为除了那本兵书,他想不到自己还能有什么珍贵的玩意儿值得陆谦如此惦记?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是柳曼如和韩湘柔,她们两个躲她还躲不及,怎么可能趁自己不再的时候来这院子?

应该是赫敏郡主……

莫非不是自己算计了别人,而是被别人算计了?

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但是面上云中秀却渐渐平静下来。

她对着于安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我知道了。师父一直都守在这里吗?”

瞧她平静的模样,定是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于安松了一口气,小声回道:“是的,夫人离开的当日我便赶回来了。不过,虽说你心中有数,可还是要多加小心,你那夫君并不是个良人。”

云中秀曾经为了那个男人悬梁的事儿,南祺的百姓谁人不知?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根本瞧不出她有多在乎那男人,可于安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妇人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

感激地看着他,云中秀想开口道谢,可是话还未说出口,远处便传来一男人的咒骂声。

原来,陆谦准备趁他们二人说话之际,先进到屋子里探查探查。这妇人离开,本来他是很开心的。因为终于可以有机会独自进到她的房间里。

可谁知道,这狗奴才竟然没有一同跟去还死活不让他进到这院子里就算他半夜悄悄来,也还是被他发现了哪怕是给自己片刻的功夫也好啊,让他翻一翻,看一看。

但是……眼前的雕花木门紧锁,无论是寝房还是堂屋……

陆谦暴跳如雷,“云氏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的院子我这做夫君的难道就不能随意出入吗?不但找这么个奴才守着,如今竟然连房门也一同锁上了”这样说着,他已经疾步来到离云中秀十步开外的地方。

云中秀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房门上隐约可以看见挂着两把大锁。

蓦地,她忽然想起走时候交待巧儿,要她将房门全部锁上后再离开。自己一日不归,她便一日不用回来住……

原本是想着安全一些,谁想到那傻丫头又将房门锁上了。

云中秀面上挂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她先是和于安道了谢,后又来到陆谦身边低语道:“夫君误会了,秀娘怎会防着您呢,这不是有外人嘛……”说着,她转了转眼珠,向后扫了一眼。

陆谦哑口无言,只能闷声道:“当真不是再防为夫?”

云中秀笑着点头道:“夫君有什么让秀娘防的吗?”

被反问的一愣,陆谦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为夫是你最亲近的人,怎会有什么让秀娘防的呢。走吧,我们进屋说话。”

说完,他回头狠瞪了于安一眼,随后便搂着向寝房的方向行了过去。但行到了寝房的时候,云中秀一转弯两人又去了堂屋……

一打开门,陆谦便找了个软椅坐了下去。随后不等云中秀落座,他便张罗着要喝茶,要喝秀娘亲手泡的茶。

云中秀让于安唤来两个丫鬟,随后泡茶的东西一应俱全,全部拿了过来。

他又提出了别的要求,云中秀也都一一满足。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他似乎还要开口。云中秀连忙出声阻止,“夫君还想要什么便一并说了吧。”

想要你出去啊心中在咆哮着,可到了嘴上,陆谦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这吃的也有了,喝的也有了,为夫就是喉咙痛,清清嗓子。”说着他干咳了几声。

这憋足的借口,听得云中秀面上一乐。他当然知道陆谦想让她离开,可是她为何要离开?瞧他这犹犹豫豫不敢开口的样子,怕是这事儿不好开口吧。

将陆谦杯中的茶满上,云中秀轻声笑道:“夫君还没说您找秀娘有何事呢。”

见她主动开口问了,陆谦将方才满上的茶杯握在手心里。迟疑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秀娘可记得你与老师在东祺的事情?”

果然是吧,见他提到父亲,云中秀便知道自己猜想的没有错。这男人果然是知道了“太学”。可是从前从未听他有过对“兵书”这方面感兴趣啊。就连父亲在的时候,他也从未问起过她。就连父亲去世之后,他也似是从来都不知道一般……

难道是二皇子?

难道是二皇子查到了什么,所以才让陆谦来讨好她?

是了,应该是了。

但是放在父亲家中那么多年也不曾有人知道过,如今父亲一走又为何被人查到了在她手中呢?

想想前因后果,云中秀似乎恍然大悟了,莫不是我将它拿出来送给司远,招摇了?

她作思考状,这样想了一会,才缓声开口道:“恩,有印象,不过不多。夫君为何会有此一问?”

很想直接问这妇人究竟有没有见过那个东西,可是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操之过急,否则她要是知道了那东西的价值,又怎会乖乖地交到他的手中?

想到这里,陆谦放柔了声音,轻缓地说道:“没什么,为夫只是觉得我曾经太不够关心秀娘了,就连你儿时的事儿,知道的都少之甚少。听说……老师从前在东祺也是做大官的,是吗?”

大官?云中秀一脸迷茫。

印象中曾经在东祺的日子过得富足有余。父亲是当官的她知道,可是究竟是什么官她就记不清了。而每次问起父亲东祺的事儿,父亲都说他自己是在东祺从商的,官也只是买来的小官。

也许吧,反正她记不得了,印象里只有父亲曾经身着官袍的样子……

云中秀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父亲并没有做过官,夫君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了吧。你我夫妻二人,何故要转弯抹角的?若是没事,秀娘可要出去了,夫君同我一起走吧。”

她故作起身状,却被身边并排坐着的男人一把拽了回去。他急急说道:“秀娘莫要离开为夫确实是想问一件事。你在整理老师的遗物时,有没有见到一本蓝色封皮的书,上面写着“太学”两个字。”

果然是啊,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种种温柔果然是别有目的。

心里冷笑着,面上云中秀却故作迷茫状。似是在回忆一般,她缓缓开口道:“书?没有见到,但是有字画。”

她茫然的表情很是逼真,似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过。不过陆谦可不是那么容易哄骗的。顿了顿,他凑上前去,拉着云中秀的手,讨好地说道:“书那玩意儿那么小,秀娘兴许是没有瞧见,你那箱子可否打开,让为夫亲自看看?”他的手臂抬起,指着角落里摞成一排的绛红色木箱。

云中秀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除了一些父亲收藏的字画和瓶器外,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这屋子里,最宝贵的东西也就是它们了。不过既然夫君想看,那就看看吧。”

说着,她来到房门口,将还守在石拱门下的于安唤了进来……

感谢蓝夜星烛亲,那加雪飞亲的小恶魔。

终于收到了呢~~无比开心~~

本来今天想一更,但是总觉着对不起大伙的支持,咳咳,捧着热水袋也还是码出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皇家的女子

几个绛红木箱,一一打开,陆谦刚要上前,却被云中秀伸手拦下。

“夫君说好只是看看而已,若是要翻动,秀娘亲自来。”

方才还是一脸温柔的妇人,此时却变得严肃起来。

陆谦心里清楚,只要涉及到那老头的事儿,她都会这般模样。看着一旁还在原地守候的奴才,他的嘴角抽了抽,随后无可奈何地挥挥衣袖,闷声道:“秀娘连为夫都不放心。也罢也罢,我粗手粗脚的,你来吧。”

对他微微一笑,云中秀提步上前,一个箱子一个箱子轻手轻脚地翻了起来。

里面的东西其实也用不着怎么翻找,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放眼看过去便能将里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别说蓝色的书了,除了字画,里面一本书也没有见到。不过他还是存着一丝希望,想着那脑海里幻想出来的“兵法”能藏在某个角落里。

那“太学”他其实也没有见过,至于知道长什么模样,是那人告知他的。

直到最后一个箱子细细看完,陆谦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道:“箱子都在这里吗?秀娘是不是还有放在别处的啊?”

云中秀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都在这里了,夫君若是不信,便自己随处看看吧。”

她如此说完,陆谦喜上眉梢。能将这云裳苑上上下下翻找一遍,可是他一直想做的。

就这样任由他从堂屋翻到了寝房,云中秀始终没有阻止。就连于安想要出手,也被她拦了下来。

半刻钟后,从最初的一脸兴奋,到现在,陆谦已经是气馁万分了。口中还不住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难道他骗我?……”

云中秀在一旁看得好笑,见他失落地坐在榻上,才缓缓开口道:“我说过没有吧,夫君可是翻仔细了?”

抬起头瞪了她一眼,陆谦原本讨好的表情也变了。似乎懒得在说废话,他起身便要离开。待走到门口时,却见到一个铜盆里泡着一本肉粉色没有一个字的书。好奇地端详了一会,他开口询问道:“这是什么?”

云中秀也靠了过来,见到里面的东西时,她不以为意地开口道:“没什么,就是泡着玩的。怎么?这是夫君要找的东西?如果是的话,你便拿去好了。”

这一次陆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地开口道:“我要它干什么?拿去擦屁股吗?哼”

他很失落,简直是失落极了。一直费劲心思讨好她,本以为成败在此一举了。却没想到连个毛都没有见到。

冷哼一声后,他提步便要离开。不知是太过气恼了,还是云中秀方才真的惹他厌烦了,此时他一点也不想呆在云裳苑,只想速速逃离。

没想到那妇人却将他开口叫住,“夫君今夜便留在云裳苑歇息吧?”说完她一脸羞红地低下头。

这句话本来是他近几个月一直所希望听到的,可是不知为何,见到她脸上的笑容,陆谦脑中闪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行,他现在不止看不懂这妇人,而且连自己的心他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在没确定心意之前,他要冷静一下……冷静……

陆谦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拍着脑门一脸恍然大悟,“今夜恐怕是不行,友人那里有个宴会,为夫要去赴宴,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改日吧,改日吧……”

他急急地走了出去,云中秀也追了出去,一脸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这男人啊,贱得很。你对他好的时候,他弃你如敝履。你若打着骂着赶他离开,他倒是觉得你好了。

她太了解陆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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