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十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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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柯一梦 十三党-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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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嗯。”我先拖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师父哼了一声,“那如果让你阿玛用康熙的命来换你的命呢?”

    此言一出,我已然没有任何力气再跪下去,坐在地上。“这就是为什么师父选了我?只怕是您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拿我们全家的命去换,我阿玛也未必眨一下眼睛。”

    “你师是自愿的,就像你阿玛一样。”

    “只要您同意,我去开解师,她会明白的。”

    “多说无意,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采蘑菇的小姑娘

    “师父养育之恩徒弟此生无以回报,愿求不辱使命。如若不能,求师父也别再让晓桐去了,她实非此中之人。”师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便站起身转头走了。她都没再给我任何机会听我劝解,就这么走了。

    我早已泪水涔涔,师父木纳的站那儿,没有任何表情,师早已消失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抬脚踩在师父旁边的石阶上,与她平肩,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呜呜~~,哭出来舒服点儿。”

    “你去上山采药。”师父边说着,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顺便送送师?”可我没等听见师父的任何答复她就已悄然无踪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箩筐。我胡乱的扒了扒脸上的泪,对着空气大声嚎道:“我当您默许了。”

    我奋起直追,直至山下也没找到师的踪影,只得沿路返回。心情非常down,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师。师是不会成功的,这个我比谁都清楚,但她能安全的回来吗?

    走着走着好像听见有人在哭,我随着声音寻过去。走近了一看,是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哭。我走到跟前,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走丢了?”我歪着脑袋瞧着他。

    “我找不到四哥了。”小屁孩儿哭得还挺伤心。

    “你先别哭了,我领你走到大道上去。在这儿,你哥哥是找不到你的。”我拿出手帕给他擦擦小脏脸儿。

    “嗯。”眨着他的大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眸长得可真好看,大大的双眼皮,长长的眼睫毛,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我牵起他的小手向大道走去,又小又软,柔弱无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等走到大道上,我找了块大点儿石头便和他坐下。

    “你渴吗?”

    “嗯。”

    “那先喝点儿水吧。”我从箩筐里掏出水壶,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喝着。

    “慢点,别呛着。你和谁出来的?怎么走丢的?”

    他把水壶递回给了我,“我是和四哥出来的,他说要上山拜佛,我觉祷意思,就从寺院跑了出来,和其他孩子玩儿了一会儿,后来我就找不到四哥了。”

    “就你和四哥两个人出来的?看你穿的不错,应该不会两个人吧?”

    “出来时有很多人,大和哨跟他们说什么经什么文的时候,我就跑出来了。”

    “那你知道你们去的是哪个寺吗?”

    他抬头看看天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暗叫不妙,这片山上什么庙、什么庵的有一堆呢。

    “你再好好想想?”我也喝了口水。

    “真的想不起来了。”说着他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你别哭,你别哭,这条是正道,下山必经之路,咱们不动,你四哥一会儿必会来此处寻你。”

    “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连个人影也炕见,我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今日不是初一、不是十五,他哥哥怎么挑这个时候上山,连自己的弟弟都能丢?不会跟我‘二哥’一样就是成心想甩了我吧。突然想起自己的‘哥哥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正我,他们想我吗?我这边神猿意马,他那边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四哥不会不要我了吧?”说着他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滚。

    “不会,不会。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再哭我可不理你了。”我忙拿出帕子给他擦。

    “嗯,我不哭了。,你的帕子可真。”

    我怎么觉得身边是个小呀,“只要你不哭,我就把帕子送给你。”

    “真的?帕子上绣的是什么?”他还真不客气,一把把帕子给拿了过去。

    “是百合。”

    “百合是什么?”

    “百合是野,在深山老林里,你不上山是见不到的。”我开始瞎掰,哄孩子开心呗。

    “你见过?”

    “那当然。”我随手一指最远的那座山继续瞎掰,“在那里,有一片百合海,每年开的时候,百里如雪,飘四溢,远远看去与天上的白云联在一起,极了。”(格林童话是怎么练成的?)

    “在那座山吗?等将来我叫四哥带我去。”一提到他四哥,立马脸由晴转多云。

    我晕,我白绕了一大圈儿,一句话儿就被他给带回来了。

    “啊~,我给你唱首歌吧。”我不能给他说话、思考的机会,我说着拿起箩筐,开始手舞足蹈。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

    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

    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哩噻

    谁不知这山里的蘑菇她然肯尝一尝

    攒到赶集的那一天赶快背到集市上

    换上一把小镰刀再加上几块棉糖

    和那小伙伴一起把童年的幸福来分享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噻箩箩箩

    小帅哥儿开始咯咯笑,锡去双手拉着他的手,笑着跟他说:“来,跟我一起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福……”

    歌声在山间回荡,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远处的马蹄声传来时我有种预感,‘四哥’来了。

    “弟弟,是你吗?”一位少年飞身下马,身后有几个侍卫也随之下马。

    我一步跨过去,立在小帅哥和还未定真伪的‘四哥’中间,少年对我的举动也为之一怔。

    “他是你四哥吗?”我回头向着小帅哥说。

    “嗯。”他点头如捣蒜。

    “你看清楚了,没错?”我再次确认。

    “没错,他是我四哥。”说着已经扑到少年怀里。

    少年一把把他抱起。“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四哥好找。”

    “不让动,她说一动四哥就找不到我了。”小帅哥赖在少年怀里。

    少年看着我,眼里流露出欣赏和疑惑。“你是哪家的,也走丢了?”

    “没丢,没丢。我就住山里,来上山采药才遇见他的。你们赶紧回家吧,我也要走了,回去晚了娘要骂的。”我还扭身让他们看了看我背上的箩筐。

    “的箩筐不是盛蘑菇的吗?怎么又采药了?”小帅哥开始给我拆台。

    “差不多,差不多。”

    “既如此,那就多谢姑娘搭救,这是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少年往我手里塞东西。

    他们留下了我、我生平第一次挣的银子,还有马蹄纷飞后留下的爆土扬尘便消失了。突然觉得小帅哥可能是我穿清后的一个朋友了,虽然这段友谊如此短暂。

    我捧着银子,站在原地没动,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我突然大喝一声:“师父~~,快出来。”树叶在动,小鸟在叫,可其它的我啥也听不见。“师父~,师父~,我累了,我要回家。”

    师父从天而降,飘到我见前。“以你的武功,不可能听见为师在此?”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就觉得你不会放心我一人下山,刚才是试剩”我踢着脚下的石子。

    “哦?你有机会走的。如若你刚才与他们一起,为师也无法阻拦。”师父玩儿味的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在我不知道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谁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不过现在?”

    “现在怎样?”师父扬了扬眉。

    “师父,我现在又饿又累,你能不能用轻功带我飞回去。”我开始摇师父的胳膊。

    “你刚才不是挺能唱、能蹦的吗?这会子又累了?”

    “我不唱成吗?他再哭就该把狼招来了。好师父了,师父最好了。师父,这个给您,刚才那位公子给的……”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纳兰性德

    自从师走后,师父与我的沟通比往日多了些,好像没有以前对我那般严厉了,大概是她也知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譬如说某日我正在练剑,忽觉得身后有人,我将内力灌注剑身,长剑一抖,身形一晃,在树上“嗖、嗖、嗖”划了几下,接着脚下一停,身体微微前倾,剑指西天,摆了一个帅呆了的造型,然后划剑归鞘。这时“啪啪”的声音从树身传来,却见那树皮块块散落于地,一个斗大的“逍”字映入眼帘。我转过身来,自豪道:“师父,你看我这招“排山倒海”可有精进?”可是山谷里除了树叶纷纷落下的声音就没有其它的声音了。“唉!师父,那你再看我这招“燕子归巢”如何?”拔剑出鞘,手中的剑如流云般幻出三道剑,我随即一翻身,脚踏树干纵身一跃,在一棵更高的树上刺了个“遥”字。我“飕”的一声跳下树来,等着师父的赞许。

    “你下盘不稳,此乃练武大忌。”

    我剑交左手,借长剑撑地,右手捋了捋头发,看着一身白衣飘然远去。能说句话就贴心,师父有多净有直接拂袖而去了?

    又譬如说某日师父正在练字,某双手撑着下巴,白痴的读着师父写的诗:“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您有什么样的辛酸往事才能写出此等佳句?”

    “此诗并非为师所作。”

    “难道您也遇上了个薄幸郎?”我看见师父脸上的绯红一扫而过。

    “师父乃出家之人,你不可胡言乱语。”

    “难道是康熙?他就是那个负心郎?所以你要我杀他报仇?”我握紧师父的手。“难道说我是师父与康熙的私生?”

    “啪”的一声,我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那您倒是说呀!我到底与康熙有什么仇?”

    “此乃当今第一才子纳兰德为了纪念亡所作,与你无关。”

    “您骗我,相思相望不相亲,这明明是说您和纳兰德可以相见然能相守。”我拿起宣纸,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首诗深深的吸引着我,仿佛它是由我而生,为我所作。

    “她懂得,她竟然懂得,可为何你然懂呢?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不知师父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对我说,她嘴里的那个“她”是我,还是“你”是我。

    山中无岁月,转眼已四年。

    师父近日肯定有心事,总觉得她惶惶不安。今日我坐完早课在院中练剑,突然听见茶杯摔碎,手中长剑应声落地。师一定是出事了!

    “晓桐,你进来一下。”

    “噢。”我低着头进了屋。

    “来,坐下。”

    “噢。”

    “我今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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