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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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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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声如洪钟;气势压人;要不是纵横的皱纹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夏至差点就误以为跟前这个老妇人是哪个跑龙套来假扮的。

夏至感觉脑袋越发沉重;晃了晃头;面前的人影却渐渐的有些模糊;撑着额头;半垂眼帘;想也没想随口答道;“不高兴。”

老妇的音量突然提高;“不高兴?不高兴你这般是作甚?”说着一步上前抓起夏至的胸前衣襟就往院外拖。

夏至脚下不稳;不防老妇来这一手;被她抓个正着;踉跄着被拖出了好几步;一跤摔个结实。夏至却顾不得疼;直接瘫在地上不起来;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无力;心道坏了;八成是感冒了。

老妇不知夏至的状况;只当她又要耍泼耍赖;抢过夏关氏手中的大扫帚直往夏至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祸害;免得夏家都被你祸害没了。”

老妇是下了狠心往死里打;可扫帚总如不棒子趁手;她眼见夏春朋几个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一把夺过小女儿夏春朋的锄头照着夏至的脑袋就要一锄头打下去;不死也废了。

还是夏春朋眼明手快;堪堪挡住老娘的锄头;牢牢的握在手里;满是乞求的喊了声;“娘。”

其余几人见状;愣是不敢做声;有全家最有威望的人在;他们怎好再妄加多言;都尽职的只当好陪衬效果。

老妇气的不轻;可又敌不过夏春朋的力气;气愤的抛开锄头;被老伴牛一朵挽着胳膊;轻拍后背安抚。

“春朋;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也想做不孝女?你也要把你娘的话当耳旁风你是装糊涂;还是不记得上回你娘都说了什么?”牛一朵不忘把老伴夏富强扶在凳子上坐好;拿出大家长的姿态;对着自己生出来的小女儿;心里怎么都喜欢不上来。

夏春朋噗通一声直接跪在父母身前;回头看了眼眼神浑浊的夏至;心里犯苦;嘴巴里更是苦意连连;张了半天嘴;半响才斟酌的用词道:“娘;爹;至儿她是该死;我更该死;早知道她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当初石荟生下她的时候;我就该把她掐死。”这话却是出于真心的;要不是昨天她恰巧经过村口;听不见夏至对村里人说的那番话;她也不会起了私心;今儿个也万不敢在娘面前阻拦半分。

“娘说过;当夏家没有夏至这个人;和她彻底断了亲缘;可她到底没抛下夏这个姓氏;在外头仍是把她当做夏家人;胡作非为害的终究是夏家;不如我们写下断亲文书送至官府坐实;以后她再造什么孽都与我们夏家无关;恳请娘饶她这最后一次;也算和她断的彻底干净。”

这番话说下来;除了夏富强夫妇外;其余几人面上皆是一喜;真如夏春朋所说;夏至和夏家就真的没了关系;夏家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5攻心为上

夏富强身为夏家头把交椅;最有权威;说过的话就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从来都是言而有信;唯独对待夏家子孙问题上偏执;往往嘴上一套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老伴牛一朵跟了她几十年;岂有不了解的道理;于是当夏春朋说了那邪后;他第一时间是看向了一脸凝重的老婆子。

要说夏至干的坏事虽多;倒都没有杀人越货;就是滋事不断;寻不到本人;就找上老夏家评理;讨公道;若是不给个说法;便缠着谁都不能过好日子;时间一长夏家熬不住了;只能赔钱了事;但是有一就有二;接而再三再四;一来二去把老夏家的家底败个精光。

夏老婆子忍功了得;全都隐忍下来;心心念着她是夏家的血脉;便只在夏至每次回来时狠狠教训上一顿解气;好在她还知道敬老;没还手;光一味的躲。虽如此;哪怕是忍者兄穿越过来也经不住夏至这么折腾;一点点的把夏老婆子所剩无几的仁慈磨个精光。所以夏老婆子是宁愿自己亲手打杀了她;也不愿她在外面哪一天被别人弄死了;毕竟是夏家的骨血。

现在真要和夏至断个干净;任其自生自灭;夏老婆子倒犹豫了;拧着眉;冷冰冰的瞪着夏春朋。

夏至这边如坠冰窖的瘫在地上;头昏脑胀的越发厉害;浑浑噩噩的根本没听清跪地的女人说了些什么;突来一阵头晕目眩后;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冒在古代来说;不算小病;轻则几副药下肚就可治愈;重则会没了性命。通常亲人们都会被吓的三魂不见七魄;叽叽喳喳紧张的不得了。

而夏至则全然没这方面的烦恼;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能勉强睁开眼时;通过通风的窗口洒进的月光中;隐约的辨认出自己躺在一间柴房里;身下是厚厚的干草垛;想是没把她弃尸荒野;还真是发了善心了。

她将自己埋进干草垛里;试图用来取取暖;望着满天星斗;不经意间想起在哪个论坛的帖子上写的;感冒发烧硬挺7天和打针吃药的效果一样;当时很多人拍砖;说没死也给烧傻了;紧接着有人回应说让自己媳妇试试;说自己媳妇太聪明;每次他藏点小金库都能被准确无误的找到;并毫不留情的充公。回帖一出现很快得到响应;连顶了十几页。她当时也就凑了个热闹;一笑置之;现如今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试试了。

夏至抱着想法昏昏欲睡;门吱嘎一声开了;半垂眼帘间看见从门缝中走来一个人;脚下的干草发出沙沙的沉闷声;她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靠近;蹲在夏至的身边。厚茧的大手压顶盖过;覆上她的额头;眼中的慈爱一点点放大;担忧的轻声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迎光欺近的女人带给夏至一股熟悉;粗野的五官线条刚硬无比;努力让脑中恢复一丝清明;再去认真打量女人;这张脸瞬间和昨晚给她窝窝头的女人重叠!原来是她!

夏至对她露出一脸虚弱感激的笑意;摇摇头;哪怕仅是这一刻的温暖;内心里都像感觉得到了整个太阳;生病人的通病啊!

女人轻手轻脚的将夏至扶起靠在自己怀里;试了一下端着的药碗温度;才凑到夏至的嘴边;哄道:“乖;把药喝了就会好了。”

夏至不疑有他;几口就灌了下去;几乎都没碰到舌头;却仍是苦的她皱起脸;连连吐舌头。

女人轻拍她的后背;轻斥道:“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慢点喝;呛到有你难受的。”

夏至笑眯眯的不予回嘴;只是往她的怀里拱了拱;吸取她身上散发出来到母爱;鼻子隐隐泛酸;让她想远在另一个时空的亲妈了;当然还有老爸。

女人只怔怔了片刻;眼角渐起润意;收拢双臂将夏至拢在了怀里轻抚;时间仿佛回到了8年前;那时的夏至还同此时一般;爱往她的怀里钻;娘、娘的叫着。八年了;竟然已经过了八年;而夏至此番举动不知……徘徊在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试探的问道:“至儿;你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不然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累了。”一语双关的两个字;对夏至来说是从穿越过来到现在所经历的确实让她累;很累。

听在女人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至儿是幡然醒悟了?

“你;你还怪娘吗?”

夏至愣了愣;她哪知道前任夏至的历史;看在女人又是送吃给药的份上;她也合该回送一个甜枣;于是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及是疲累的假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决定睡过去;就是天崩地裂也绝不醒过来;她可不想穿帮。

女人脸上乍现一丝喜悦;忙要继续追问;但见夏至呼吸均匀的熟睡过去;只好强压下心里的翻涌出的急切;蹑手蹑脚的将她放回干草垛上;想想折身抱回一条薄被给她盖上;才小心的关好了门;一溜潜回到自己的屋子;竟是一夜无眠。

本是假睡的夏至;药力发威;迷迷糊糊的竟真睡了过去。

夏至这一病就是3、4天;每天家里的人不是在柴房外污言秽语就是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恶言相向;话里话外无非都是要她滚蛋;不要打着赖在夏家不走的念头云云;倒没一个对她又掐又打的泄愤;显然是家里的最高职权人放了话;不然以夏家人对夏至的敌视;还不趁她病要她命?

总之;甭管他们骂的多欢实痛快;她压根不往心里去;只管养好自己的小病;连着几天拽着半夜给自己偷摸送续命吃食的夏石榴弟弟不撒手;好几次吓得夏石榴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夏至见了好笑又心疼;说是8岁的孩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更像是4、5岁的样子;尤其是小眼巴巴要哭不哭的时候;更惹人怜爱。有几次夏至能清楚的听见外间那个夏关氏打骂夏石榴的声音;而夏石榴竟是一声不吭;死忍着。

这样一个孩子;怎能不惹人心软?

夏至为了改善两人的关系;很多时候她都是东拉西扯;声情并茂的拉着他说话;久而久之;他却也没刚开始表现的那么恐惧和不安;渐渐的被来自她身上强烈的善意而松动;想他常年处于绵羊的状态中;没再全身紧绷对夏至来说就是最好的改变;毕竟任何变化需要一个过程;急不来;她懂。

再说夏春朋呢;送了几次药后;被夏关氏发现;死缠着寸步不离后;再没来看过夏至一眼。

这夜;一如既往;满天繁星。

怯弱的身影如约而至;他如往常小步挪到夏至身边;刚要叫醒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迎了过去;温柔看着他。

他低下头;嚅嚅的叫了声“姐”;老实的挨着她旁边半米的距离乖乖坐下;将手里攥着的半个窝窝头迟疑的放到夏至的手上。

瞄都没瞄一眼手里的窝窝头;她两口吃下肚;抓过石榴的小手轻握在手里;轻言细语道:“石榴;姐姐以前对你做过不好的事;从今天起都忘了好吗?”

被握着的手微微动了动;没有抽出来;他只低着头;闷不做声。

☆、6拿下你了,就留得下了

夏至病的几天里一直躺在柴房里;并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从夏石榴的嘴巴里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单单从能听到的谈话中;多少还是了解了七八分。

夏家的经济条件不太乐观;还要供三个孩子上学;其中只有最大的结了婚。她娘上面还有两个姐姐;貌似现在不在家。她娘的夫郎是那个老打骂夏石榴的男人;但对另一个孩子差点宠上了天;光听声音应该是女孩;她想不明白都是亲生的他怎么偏心都偏到天边去了;难道就是重女轻男的关系。亦或不是?

她老娘看似是个老实巴交的;只知道干活;好像整个夏家的活都她一个人干了。

那个最高掌权人和她的男人对她娘好像也不太上心;听几回算几回;都是满嘴的不满意。

最后总结一句话;这个家她真不想留。

可是……

夏至往夏石榴移近了一些;改拥住他的嗝手的小肩膀;掌下的身形僵了僵;仍是低垂着脑袋;没吱声。

“你不回答;我当你是答应我都忘记了啊。”

他不易察觉的略点了下脑袋;感受着环住自己的温暖竟有辛迷;舍不得离开。。电子书下载

“石榴啊;姐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对娘好的;至于爹;看情况吧。姐命大;眼看着病快见好了;指不定夏家那伙人联合起来又要赶我走;若说来个苦肉计;可给人下跪那套我真做不来;咱这双腿生来就是走路用的。那我只好死赖着不走;日久见人心吧;你说呢?”

她纯粹是在自言自语;夏石榴是个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孩子;除了点头就是摇头;说过最多的、唯一的一个字就是“姐”。也不指望他真能说出什么。

她可以走;走的潇洒;但有了石榴和那个便宜娘后;她再也无法走的轻松了。不就是死皮赖脸吗?她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反正身体不是原装的。

这次;夏石榴不再轻点或微点;而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的对着夏至重重的点头;随即迅速的又低下头;掩住慢慢爬上眉间的期待。

有了夏石榴身体力行的肯定;夏至士气大振;夏家里并不是自己孤军作战呐!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鸡还未鸣;夏至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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