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损他美男子的称号!
“你告诉他们,只要能治好人,我重重有赏!”诃弩伦公主说道。
你就是一分不赏我也要救啊,躺在那儿的可是我二哥,我比谁都着急!我不待装成药师的端木偁过来,已然先行一步走近二哥,探查了一下他的脉象。
诃弩伦公主这才注意到我,闪过一丝惊奇。我连忙放开二哥的手,点了点头,对端木偁做了个请的姿势。端木偁坐下来,凝神静气地再探了一遍二哥的脉象,说道:“此人受过重创,体内有淤血充塞胸中,导致血流不畅,所昏迷不醒,需要我给他推拿活血,之后要热汤淋浴!”
可吉将此话讲给诃弩伦公主听,她马上吩咐了下人去烧水。
“我还要下针,治病之时不得有人打扰,怕闪了准头,此外病人需要裸露身体,还请公主回避!”见诃弩伦公主站在一旁看着,没有离去的意思,端木偁居然想出了这么一句。
诃弩伦公主扫了扫我和银笙,疑惑地问道:“她二人不需回避么?”
端木偁有板有眼地说道:“她们是我的捣药丫头,一会儿需要她们帮着制药,医者父母心,顾不得那么多规矩!”
第一次发现他撒谎撒得那么有水准,我嘴角轻抽,背过身忍不住笑了起来。
诃弩伦公主带着侍女们都出去了,我们让可吉留了下来,说是需要什么好让他通传。等人一走出去,我转过身来,看见无颜对端木偁竖起了大拇指。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友善了起来?
我招了招手叫过可吉,小声说道:“下面我们要用内力打通我二哥被阻的经脉,你可以看看是怎么运功的,过后我会教你一套内功心法,照着练习,你的功夫会更加精进!”
“谢谢师傅!”可吉开心地笑了,把那个“小”字也去掉了。
“主子,我来!”无颜见我去扶起二哥,抢先了一步。
“还是我来吧,我的内力可能比你要强些,”端木偁说道,“你在一边护法就好。”
帮二哥疗伤是很费内力的,我不希望再欠端木偁的情,说道:“你们别争了,他是我哥哥,还是我来吧!”
“你行么?”端木偁问道,“内力不济的话会适得其反,何况确实要裸着身子才好找准经脉。”
无颜拉住了我,挤了挤眼睛说道:“主子,那就让端木公子和我一起来吧,你认穴准,一边看着指点我们就成!”
既然无颜都这样说了,我不再推辞。想想也是,如果让端木偁发现我输了大量内力为二哥疗伤,之后却还能若无其事,那不是让他疑心么,毕竟我才十六岁,哪来的那么高深的内力!
于是,在无颜和端木偁的通力合作下,二哥身上的经脉很快被打通。他虽还在昏迷之中,但眉尖轻皱,哼了一声,我掏出一颗雪参玉露丸给他服下,让可吉叫人抬水进来。
我和银笙背过身去,等他们将二哥脱光了放入热气腾腾的大木桶之中,这才转过身来。我倒无所谓,此等场景又不是没看过,银笙却是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想把这章一次写完,不过临时被领导叫出去办事了,耽搁了好久才回来,时间不够,只好分上下两篇传上来,我不是关键时刻故意卡文,大家不要拍我!沐浴过后,二哥的呼吸逐渐平稳,脉博的跳动也在慢慢恢复,只是比正常人稍慢了一些,看来伤势已然控制得差不多了,只要好好休养,会醒过来的。
端木偁为救二哥耗损了不少内力,满头大汗,一脸倦容。在端木偁的坚持下,无颜最终只是从旁协助,相对来说要轻松许多。
我感激地递了一张锦帕过去,轻声说道:“端木大哥,谢谢你!”他伸手来接,指尖不小心与我的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唇角微扬,绽放的笑容动人心弦。那一瞬间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不自禁地别过了头,转过去看二哥。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淡淡地,细细地,轻如飞烟,几不可察:“不用谢,但凡能为你做到的事,我一定会尽力!”
我看向无颜和银笙,一个在吩咐可吉该注意的事项,一个在为二哥整理着被角,让他睡得更舒服些,显然都没有注意我们。空气中流淌着丝丝暧昧,端木偁在身后的呼吸变得有些浑浊,我顿觉尴尬。
沉闷的气氛终于被诃弩伦公主的到来打破,她走过来,看向二哥的眼中,很奇怪地带着一丝暖暖的笑意。
当天晚上,可吉依从诃弩伦公主的吩咐,为我们另搭了两顶帐篷,无颜和端木偁住一顶,我和银笙住一顶。公主让我们留在这里为二哥“治病”,直到他醒过来。两天过后,二哥终于醒了。
我拿了一颗雪参玉露丸研碎了,给二哥服下,见他嘴角仍旧干裂,便起身找水,准备喂点给他喝。刚一站起,才要转身,我的衣角便被扯住。
“我这是……在哪里?”二哥睁着眼睛四处打量,“四妹妹,你怎么来了?”
“二哥,你醒了!”我压低了声音,惊喜地叫道。端木偁、无颜和银笙一听,全都围了上来。
二哥惊讶地看着我们,他想不到我们这几个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张口还要说话,我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声嘘了一声,二哥会意,立马住了口。
“不是我们,是铁勒国的诃弩伦公主救了你,我们只是治好了你的伤。一会儿她会过来,你要装着不认识我们。”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诃弩伦……公主?”二哥瞠目结舌,“你是说那个敌国的公主,她怎么会救我?”
我摊了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以为你醒来,能够告诉我们你和她是如何认识的!她若不认识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让你住在她的帐内?”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二哥烦燥地说道。
可是我看那公主的样子,好似她认识二哥一样,这倒奇怪了!“别急,二哥,反正她不会咱们的话,如果她问你什么,你只管装头痛不记得就是了,你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等过一阵子咱们再想办法离开!”
“嗯!”二哥应了一声。
帐帘掀开,诃弩伦公主和可吉走了进来。“你醒了!”她用伽勒话说道,神情竟有些激动。二哥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脸茫然。我对二哥挤了挤眼睛,与其他人一起告退出去,帐中只剩下公主、可吉和他。
回到帐中,我躺倒在羊绒毡毯上,闭上眼睛一边休息,一边静静思量着,不知诃弩伦公主会对二哥说些什么呢?那公主的年岁看起来比二哥要大几岁,如果她不是先前认识二哥,除非是见二哥长得英俊,看上他了,要不然何以对他那么紧张!想想又觉得不对,对一个素未相识的人一见钟情的话,怎么着也是外貌上的吸引,当时二哥被困沙漠,几天水米未进,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而且说起来,端木偁的样貌比二哥出色得多,如果她是个贪恋男色之人,应该要看上端木偁才对啊!真是不解!迷团只有等来日再解了,知道了诃弩伦公主问了二哥些什么事,大概就猜得到她有什么目的了。我思索了半晌,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等我醒过来时夜已深沉,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了。我摸着黑走出了营帐,想要出去小解。外面有值守的卫兵,我蹑手蹑脚,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解决了问题,一时竟没了睡意。不如去看看二哥,之前他是昏迷的,诃弩伦公主整日对着个昏迷之人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如今他醒了,不知公主与他共处一帐,会做些什么?
想到做到,我瞄准了目标,向诃弩伦公主的大帐而去。行了一半路,听到两个值守的卫兵在闲聊,其中一个说道:“那几个南朝人最近日日出入公主的营帐,不知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主子们的事,咱们最好不要管!”另一个卫兵说道。
“我总觉得似乎公主的帐内藏了个什么人,兴许是个大人物!”
“总不会是个男人吧!哈哈!”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一个卫兵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说不定就是那个南朝人,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娘儿们还俊,连我都忍不住想去抱抱,咱们公主守了这么些年活寡,见了这样的男人怎会不动心!”
我听得一愣,诃弩伦公主不是右将军的妻子么,还与他一同出征,应是鸾凤齐鸣的一对儿啊,怎么会说她这些年来都是守活寡?
“你小子哪儿听来的?难道说传言是真的?”
“我姐姐就是右将军府的厨娘,这话是右将军最得宠的第五阏氏休兰提亲口所说,还会有假?别看公主是大阏氏,要不是因为她父亲是咱们铁勒的国王,她自己也有军权在手,右将军不敢得罪,早就将她逐回娘家,扶休兰提做大阏氏了!”
“诃弩伦公主不是给右将军生了长子复乌株么,怎么右将军会不喜欢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知道底细的那个卫兵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诃弩伦公主怀孕六个月就产子,本来这种事在我们铁勒并不稀奇,但据说大婚前她与右将军并未产生过私情,就是说,那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
另一个人激动地说道:“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咱们公主可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除了战功赫赫的右将军,又有谁能配得上她?不知道那人为何没有娶公主,难道是家境贫寒,国主看不上才棒打鸳鸯?还是那人是某个军士,牺牲在战场上了?”
“嘿嘿,你绝对想不到!听说公主的男人,是个南朝人。复乌株虽是长子,右将军却从来就不喜欢他,一个四岁的孩童,稍有不对就不打则骂,外人只道他是望子成龙,所以管得严些,休兰提阏氏说了,那是因为复乌株是个杂种!如今她怀了身孕,更是得右将军的宠爱,另外三个阏氏生的都是女儿,听说右将军盼着她生个儿子,许诺她只要生的是儿子,将来就废了复乌株,让她的儿子承袭爵位,当罗真部的下任首领!”
我听得心头一凉,诃弩伦公主和一个南朝人生了个儿子?如果不是内宅争宠引出的谣言,而是事实的话,我直觉地以为这事和凌云涯脱不了干系!凌云涯与诃弩伦公主那十天十夜的独处,本来我就怀疑不可能没有故事发生,还有那个四岁的孩子,事情又刚好发生在四年前,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我忽然明白了诃弩伦公主为什么会救二哥,为什么会对他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因为二哥与凌云涯是两兄弟,本来就长得有几分相像,她几年未见凌云涯,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那时凌云涯就是二哥这个年纪,她定是将二哥当成了他!
由此看来,诃弩伦公主对凌云涯未必无情,毕竟一面是儿女私情,一面是家国大义,她是铁勒的公主,不能背弃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所以选择了后者,这样的背叛,说不清是对是错,何况照目前的情形看来,选择了这样一个结果,最痛苦的人是她!
我的妈呀!事情不好了!要是我猜得没错,以诃弩伦公主的美貌,她与二哥共处一室,对于她来说眼前之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定然是百般温存,尽情挑逗,二哥万一要是把持不住,岂不是要演出一幕叔嫂乱伦的悲剧!
我心惊胆颤,也顾不得继续听那哥儿俩闲话后事如何,飞一般地向诃弩伦公主的大帐掠去。两个大帐外的守卫见有人影晃过,喝道:“什么人?”我右掌横过,在当先一人胸口一戳,身不停歇,斜冲过去,左手跟上,一指封了另一人的哑穴,再上前敲了他的头一下,顿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