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思鹊还有纪宣送呢。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打车去?”
“纪宣也说要来接我,但不是很顺路呢,我说就算了。对了眉眉,要不然你也参加吧好不好?反正是同学聚会嘛。应该可以带家属的。”她兴致勃勃地说着。其实昨晚她已经这么提议过了,他却始终不置可否。
纪儒眉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导员姓什么?”
“姓秦啊。”
他立刻说:“筱米,我晚上还有点事。等结束的时候我去接你吧。”
“哦。”为什么她觉得老公怪怪的呢?她盯着他的脸,看啊看啊,除了觉得她老公俊逸朗然之外,还是觉得他的样子怪怪的。“眉眉你……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说不好。反正自从你知道我要参加迎接秦老师回国的聚会之后就不太对劲。”
“哪有?”
“就是有就是有。”
“老婆你耍赖啊,不可以屈打成招的。”他轻笑着说。
她抿唇想了想,说:“可是我的第六感说有啊。”
趁着红灯的间歇,纪儒眉刮了一下老婆的鼻尖,说:“那你就不要老是问你的第六感了。直接问我就好了。”
“可是问你你也不说。”筱米撇着嘴嘟囔了一句。
绿灯亮起的时候,纪儒眉只是平静地握着方向盘,内心却没有表面那么波澜不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足马力~~~~呜啦啦啦啦啦啦
于是大家来包养偶的新文吧嘿嘿~~O(∩_∩)O
【谁动了我的橙子 2】
仲筱米是带着满心疑惑去参加聚会的。和老师同学相谈甚欢之际,她果然嗅到了某些异乎寻常的线索。
秦老师说:“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那个怪医生啊?很有趣的。”
同学A接话:“怪医生?是校医么?”
秦老师说:“是有一个曾经来做过精神卫生讲座的医生。他还在咱们学校心理咨询室当过几天客座咨询师。因为那次讲座是我联系的,我和这个医生有过一些接触,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可是我在大学做导员这段日子里很神奇的一个回忆呢。”
同学B一拍大腿说:“记得啊记得,就是那个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戴一副墨镜,很像日剧里面准备出门搞破坏的孤僻宅男的医生?那个医生还做精神卫生讲座呢,我看他的精神状态才诡异着呢。”
秦老师说:“我后来因为家里人生病就去了他工作的医院,再见面的时候才发现他完全不是那样的。”
同学B说:“不会吧?难道他很正常?可是我觉得他一定不是个正常人。”
秦老师摇头:“我当初去联系讲座事宜的时候还拖了那个科室主任的关系。他们医院只有他一个人能排得出时间,可是他那时脸部过敏了。其实当时我也很为难,因为系里有指标必须搞一些学生活动的,我就恳求了他很久,他才答应了。谁知道他来做演讲的时候,你们都很不给面子。特别是筱米你竟然还带着一群人疯跑到舞蹈社去了。我还以为那个医生会很生气的,没想到他后来主动请缨来做咱们心理咨询室的客座咨询师了。”
仲筱米扶额,想了想,恍然大悟:“就是那个怪人!我记得的,哈哈……”她笑的地正开心之际,却发现思鹊和纪宣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她捅了一下好友的胳膊肘说:“就是那个怪人啊,你不记得啦?我那次急着参加舞蹈社团的排练就没有听他的讲座,偷跑出去的时候还跟他撞了个正着。他的打扮实在是很恐怖,把自己包的跟木乃伊似的。那之后没几天他就出现在心理咨询室,我正好陪隔壁寝室的小笛去咨询,结果他把我的事情问了半天,我还被他引诱着把很多凄惨往事都讲出来了呢。总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呃……”思鹊对仲筱米兴致勃勃的叙述不予置评。
在同学们的笑声中,仲筱米的心却咯噔一下。咦?精神卫生讲座的医生?医生?筱米与思鹊对望了一眼,在大家聊开别的话题的时候,两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思鹊,这个怪人是精神科的诶。”
“你……不是吧?”
“我不是什么啊?”
“你不会不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什么啊?你都把我说糊涂了……难道……你知道什么啊?”
“我倒。他还没告诉你啊?难不成他是准备瞒你一辈子?自己当初的糗状都不愿意让你知道。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忽然,两个好友的对话被思鹊身边的纪宣给打断了。纪宣和秦老师的关系很一般,此次出席除了因为能和以前的同学们聚一聚,多半还是因为想在出国多多陪在老婆身边。但是刚才秦老师提起来的这个敏感话题让他很是不自在,于是他拽了一下思鹊的胳膊,小声说:“老婆,这个……这个要保密的。你忘了啊?”
“保密?什么保密啊?”仲筱米一急,喊了出来。本来还在欢快聊天的秦老师和同学们都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A同学问:“保密?该不会是咱们纪宣和思鹊有宝宝了吧?这么大的喜事可不能保密啊!”话音刚落,其他同学也纷纷开始起哄。就这样,筱米和思鹊的密谈被彻底打断,同学们开始就纪宣和思鹊的婚事和“孕事”而频频起哄,直到聚会终了这个话题的讨论都没有完全结束。然而,在这一派欢欣祥和的气氛中,筱米的脸却越拉越长,她被某个疑问憋的浑身都不舒服。她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答案了。
于是她趁思鹊去卫生间的工夫尾随了过去,很不厚道地在如此私密的场所就展开了拷问。
“思鹊思鹊,纪宣到底让你保密什么?那个医生到底是谁?那个医生是不是……那个谁?”筱米咽了口口水,终究是没说出某个名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那风流倜傥迷倒多年龄层女性无数的老公不可能是当年那个怪蜀黍的,一定不是的!
“……”
砸门声响起,仲筱米气急败坏地问道:“思鹊你快说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啊?”
“……”
砸门声绵绵不绝,还伴随着筱米的追问。冲水音效响起,苗思鹊一脸黑线地走了出来,哀叹道:“米儿你还真执着。你和你男人事就不要把我们这些无辜人士扯进来了嘛。”
“我男人?”
洗手池边,苗思鹊面似苦瓜,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可能猜不出来了吧?好吧好吧,我就都招了。那个怪医生就是你家纪儒眉,只不过当初他包裹的太严实,你后来自然是不可能再认出来而已。这下你明白纪宣为什么那么紧张了吧?其实,一开始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后来你和祁矅闹分手,你妈妈给你安排相亲,纪儒眉突然来找我把他介绍给你,我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的。我去问宣宝到底是怎么回事,宣宝才一五一十向我招供。我这才明白纪儒眉为什么对你的一切都知根知底,原来是在你身边安排了一个卧底。我家宣宝做卧底的水准还不错啊,一直都没有被发现呢。”
仲筱米突然双眼冒火,一直重复着两个字:“纪宣,纪宣……”
“你也不能怪宣宝啊。我家宣宝也是被逼无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宣宝有多怕你老公了。”
“你知道了还什么都不告诉我?”筱米跺脚。
思鹊拍了拍筱米的脑袋,长叹一声:“我也就是个从犯啊。当初我也是迟疑啊,所以知道况厚笙回国了之后不就给你通风报信了么?谁知道棋差一招……孩子,什么都不能怨的,谁让你早就被人家盯上了呢?再说了,你们俩现在之所以有现在的美好时光,还多亏了人家这段坚持不懈的、堪比克格勃的坚韧追妻历程呢。”
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昏暗,仲筱米的大脑却更昏暗,仿佛有些小虫子在她周围飞来飞去,嗡嗡作响。思鹊说的没错,她是被盯上了。可是目前看来,其实被盯上了也不是坏事……
聚会结束,跟老师同学们嘻嘻哈哈地告别之后,思鹊迅速窜进了她家宣宝的车子里。鉴于形势特殊,他们可不想成为炮灰。仲筱米坐上在门口等候已久的老公的车子后,他问了几句关于聚会的事,她却低着头地不说话。过了几分钟,她突然闷闷地说:“眉眉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
“睡大街。”
“嗯?老婆,你不开心?”
“哼——”
“看来你都知道了。”纪儒眉毫不意外地说道。
也不顾及老公还在开车,仲筱米将粉拳砸向了他的肩膀,只说了俩字:“阴险!”
他低声想着,忽然说:“筱米,你听过那个传说么?关于橙子的?”见她一脸气愤不做声,他继续说道:“据说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就是半个橙子,他们这一生的目标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橙子,然后组成一个完整的圆。”
仲筱米撇着嘴望着老公说:“你的意思是每个人生出来的时候都被切了?”
“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橙子。”
“我觉得你根本不是橙子。”虽然某人的话语很动听,但筱米依然嗤之以鼻地说:“你根本乌梅,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那你就是我的另一半乌梅。”
“乌梅一口就一个了,根本就不用切半的。”说完这话她就一顿,又使出天马流星拳打在了纪儒眉的身上,“你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乌梅么?”纪儒眉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不是乌梅,是怪医生!怪医生!是那个给我们做讲座、后来在心理咨询室把我漫漫人生路上所有糗事都套出来的那个怪医生!”仲筱米又开始激动起来了。
“是我。”
“真的?”虽然真相就在眼前,但他这么坦率地承认还是让她有点惊诧。
“后来咱们在纪宣和思鹊的婚宴上再见面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你有可能会认出我。但是你没有。可见你对我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也符合常理,因为你在倾诉的时候会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倾诉这件事情上,而不会太过关注你倾诉的那个人。”
“P咧,你都包成木乃伊了我能记起来才怪呢。”
“那是药物过敏。而且那时我的嗓音也很哑,跟现在的我是判若两人的。”
“不是的。”仲筱米笃定地说,“根本不是判若两人的,是一个人!是同一颗大乌梅!黑得掉渣的大乌梅!天啊……怪医生是你,废铁也是你……竟然都是你!”
回到家,纪儒眉脱下衣装步入浴室,而仲筱米也尾随了进去。“大乌梅你要洗澡么?洗完也是黑的,怎么洗都不会洗白的啦。”
“老婆,你要一起洗么?”他挑眉。与娇妻共浴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一件事情呢?
“呸呸,我才不跟你洗呢。你还没解释完呢。为什么扮成怪医生?”
“我没有扮成怪医生。去给你们讲座是我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