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赤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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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腐,不是渣-赤焰冷-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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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问,我却忽然大哭,与钱律提分手时没有大哭,钱律离开时没有大哭,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忍不住。
  方非将我放下,担心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而我确实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哭,手摆着推开他想让他先走,而他却靠过来,将我抱住,然后低下头吻我的泪,一路吻下去,一直到唇,我退了退,他马上用手抵住我的后脑,轻揉的吻我,一下又一下。
  似乎有柔软的东西拂过我的心头,有抚慰人心的魔力,我双眼迷蒙的看着他,而他又吻上来,并且深吻下去。

  我们试一试吧

  我妈在方非的医院做了检查,并不需要住院,医院开了几个药给我妈,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方非看了下化验报告,又看了医生配的药,提醒我妈,以后饮食需要注意的事项,其实都是老话重提,但每次我妈都坚持不了多久。
  方非本来想请我和我妈在医院对面的饭店吃饭,我妈死活不肯让他花钱,没办法,方非只好买了菜让我们到他的宿舍里吃饭。
  方非的菜在我吃来比我妈烧的还好,他每次回家,他妈就罢工了,一家人巴巴的等他烧出来,所以一顿饭,让我妈吃的赞不绝口,我不由的怀疑,我妈不肯在外面吃,醉翁之意不在钱。
  方非将我妈赞得最多,烧得量也多的红烧牛腩打包给我,让我拎回家,说晚上热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下,我妈还在那边虚伪的说,那怎么好意思。
  出来时碰到小芹,我妈看到她就认出来,刚想打招呼,结果人家看我们一眼,直接就走了。
  “这孩子是怎么了?”我妈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我应着,回头看看方非,方非只是抓着头靠在门上。
  一路上,我妈又向我问起钱律,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到后来就问我:“怎么我在这里几天没看到他打电话过来?”
  我一愣,马上道:“晚上会在网上聊一会儿。”
  我妈不懂电脑,也确实看到我每天晚上会上网,所以就信了,却又转了话题问道:“有没有他照片,让我看看,人见不到,看看照片总行了吧。”
  我有些不耐烦:“我没有他照片。”
  我妈白我一眼:“这孩子,你是藏起来不让你妈看吧?两人谈恋爱哪能没有个照片的?”
  “真没有。”说这句话时我口气不知不觉重了一些。
  “不给我看,算了,”我妈有些生气,头别在另一边,道,“这女儿算是白养了,我样样事情都掏心掏肺的为了你,你却对你妈这么见外。”
  我妈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一旦惹到她,她绝不会多骂你,动不动就是:这女儿白养了,我怎样怎样,过一点还会配上哭腔,让我当场受不了,马上投降。
  这回我也觉得受不了,心里忽然就有股冲动,不如实话实说,反正瞒过这次,下次也会知道的。
  眼看着车靠站,下来很多人,然后又有新的乘客上来,我心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娟娟,”冷不丁的,我妈叫了我一声,“你是不是骗我,根本没什么男朋友?”
  我全身一震,下意识的转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眼中带了几分认真。
  有一位抱小孩的妇女走到我的位置前,我反应这来,站起身给她让座,妇女道了声谢,我笑着说不用谢,伸手逗那妇女怀中的孩子,没有答我妈的话,像是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一样。
  孩子怕生的别开脸,我看到我妈还在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当没看到,眼睛看着窗外。
  窗外竟然下起了雨,细小而密的打在车窗玻璃上,我看着那些雨滴半天,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声:“我和他分手了。”
  我不敢看我妈的脸,只觉得那抱小孩的妇女回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我妈却是没什么反应。
  我忽然有些慌张,怎么没反应呢?
  一直到下了车,我妈都不说话,我跟在后面,拎着方非打包的红烧牛腩,快到小区时,我妈忽然的停下来,回头看着我,道:“其实我早觉得有点问题,人家毕竟条件那么好,是不是他提的分手?”
  “是我。”我说。
  我妈愣了愣,然后点点头,也不问什么,往前走了几步道:“回去吧,雨下大了。”
  结果第二天我妈就回去了,并不像生我气的样子,只是有些垂头丧气,远没有前两天精神,我只觉是难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留了她几次,她执意要走,我只好将她送到车站,看着她走了。
  方非晚一点的时候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妈就走了?我估计是我妈打了电话给他,我想了想,对着话筒道:“她知道我跟钱律分手的事了。”
  那头半天都没有说话,我拿着话筒,好一会儿才发现我竟然在等着他,看他做什么反应,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便伸手直接掐了电话。
  下午我去上班,刚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经过高坚办公室时听到里面很大的吵闹声,我拉过经过的同事问,同事小声说的:“老板的女朋友来了,正吵架,不知道什么事。”说完就闪了。
  我也不敢待在门口,心想还是躲远点。
  正想走,听到老板女朋友一句:“钱律是你什么人啊?他让你一起投资你就去?他是放手一搏,我们没必要跟着他。”
  我愣住,猛然听到钱律的名字,如同原本离你很远的人一下子拉到你面前,我的心不由狂跳起来,僵在办公室门口没有动。
  然后门开了,高坚的女朋友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我愣了愣,狠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看向里面的高坚,他背对着我,没有追出来。
  他们在为钱律争吵吗?已经离开的人还会有什么事可以为他争吵?
  我诸多疑问,却没有忘记我跟钱律已经分手了,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苦笑了下,抬手替高坚关上门,回自己的位置工作去。
  晚饭因为家里有剩菜所以准备回家吃,没想到方非在我住的楼下等我,脚轻轻的踢着地面,看到我时,冲我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我说。
  “我煮了酒酿圆子。”他举了举手中的饭盒。
  我看着那饭盒:“我没有心情不好。”
  “也不一定心情不好才吃,”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我自己做的桂花酒酿,想不想试试?”
  他就这么轻轻地笑,举着酒酿圆子问我吃不吃,不知怎地我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便也笑起来,道:“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做什么酒酿?”
  他笑:“你喜欢,我就酿了。”
  我看着他的笑容,清瘦的脸因为这样的笑变得更加柔和,眼睛带着一抹亮色,就这么看着我。
  不知是在哪个电视里听过这样的话:如果爱一个人,就为她酿一坛最芬芳的酒吧。
  虽然只是一坛桂花酒酿。
  “还热吗?不热上来帮我热一下,顺便帮我把昨天的菜也热了。”我心里只觉得有股晚意,拿钥匙开了楼下的铁门上楼去,听到身后方非低低的笑声,然后跟着我上楼。
  桂花的香气极浓,我一碗喝下去,全身已经冒汗。
  “如果心情不好,喝一碗热的酒酿圆子,坏心情就顺着汗水流出去了。”第一次方非为我做酒酿圆子是他七岁的时候,那天我考了个不及格,被我妈骂了一顿,晚饭也没吃,赌气跑到方非家里,那时郊区用的是半人高的灶,他站在小矮凳上为我做了第一碗酒酿圆子。
  我看着已经见底的酒酿圆子,不知是不是热气熏的,眼里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世上除了我父母还有谁会像方非那样对我好?我从来觉得那是应得了,他该给的,而我该得到,直到他说喜欢我,然后一切他该给的,在我接受时又是别一番滋味。
  我以为方非会说到我和钱律分手的事,他却什么也没提,只是陪着我吃饭,吃完又自觉的去洗碗。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来回忙碌,心里不由得问自己,杨娟娟,如果哪一天他再不出现,或者改对别的人关怀备至,而只对你像平凡朋友一样,到时你会不会不舍?
  “方小非,那个女的有什么好的?嘴巴是歪的你看到没有,不好看,不好看,”方非十三岁时和同班的女生一起出去吃了碗馄饨,而忘了帮我排队买镇上最好吃的肉馒头,我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瘦瘦小小的身上扭了好几下才解气,“以后不许跟其实女生,你只能做我的跟班。”说来好笑,当时十八岁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十三岁的方非已经是二十五岁的男人了,难道我还要他一直做我的跟班吗?这样是不是太自私?
  “非非。”我叫他。
  “马上就洗好,”他回头,冲我笑,“是不是要吃水果,等我洗好碗,切给你吃。”
  不过是他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不过是常对我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来,我的心里用力的痛了一下,我抓了冰箱上的苹果自己凑到水笼头上洗,他忙放下碗,伸手过来想替我洗,我却抓住苹果没放,他的手顿在那里,疑惑的看我。
  我说:“非非,我们就试一试吧。”

  我正努力爱你

  非非,我们就试试吧。
  我在电影院一号厅的入口处,看着方非在不远处的柜台买爆米花。
  我爱吃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我想不想吃,他刚才说,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熟得不能再熟的两个人啊。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有两个女孩想插队买爆米花,方非前面的人不肯让,还是方非让出来,自觉的往后站了点。
  谁要你这么好心?真是的,刚才是让一个抱小孩的,现在是让人家女孩子,又不是坐公共汽车,所以到现在还排最后,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买到?。
  “我来买,你在旁边站着。”我像训小孩一样,同时将他拉到旁边去。
  他轻轻的笑,眼睛看着我,手就这么伸过来握住我的,我脸一红,想挣开,却听到他说:“我就想你差不多该气呼呼的过来了,总算过来了。”
  我一怔,反应过来:“方小非,你故意的。”故意让别人,好让我陪在他旁边。
  他还是笑:“也不完全是故意的。”
  我用力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他眉皱了皱,却任我踩了。
  前面的两个女孩回头来看我们,眼睛在我脸上停了一会儿,又看看方非,然后转回去窃窃私语。
  我有些不自在,瞪她们一眼,手想挣开方非的掌控,差五年,尤其是女人比男人大五年,应该很明显吧?我不自觉的这样想,同时方非终于松开手,却是改而搂住我的腰。
  我低头看他的手,骨节分明,坚决的,不肯有一丝放松的搂在我的腰上,像是一种姿态:无论怎样都不放手,我看着,终于不忍推开他,心里告诉自己,既然说过试一试了,此时又何必怕别人的眼光?
  管他呢,老就老吧,说明我有魅力不是?这样的劝说自己,伸手握住了他环在我腰上的手,他低头来看我,眼中闪动的柔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方非,眼晴似乎比原来亮了几倍,带着笑意和柔情,如黑缎在灯下折射出的软光让人沉醉,我不由怔了怔,那是方非吗?他从不曾,或是从不敢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因为与他相处时多半是朋友该有的神情,这让我略微的有些不习惯,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好,伸手摸摸他的脸,道:“这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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