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花开澹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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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花开澹墨痕-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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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听着很、暧昧,何况惟恐天下不乱的小夏呢?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他吧。 
  反正他知道了,基本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 
  果然,当云瑄再次站在郭医生面前时,她再次充分领教了“狗仔队”的力量。 
  “小瑄,你放心,我以医生的名誉向你保证,子墨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适当的多做些运动也未尝不可,只要……”镜片后面是跟小夏如出一辙的暧昧+色情的眼神,只不过小夏在她面前还知道收敛些,而这位医生大人可没那么含蓄:“咳,有些运动还是不能过度的,比如……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嗯?”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实在有辱那身白袍! 
  云瑄跺了跺脚,放弃从郭远罡那里得到有用信息的幻想。都怪陈子墨,要不是他突发奇想打算提前出院,她自告奋勇的跑来问医生是否可行,结果就被眼前这个满脑子黄色颜料的白衣天使他哥这样子奚落…… 
  都怪那家伙,没事干嘛要出院?干嘛要她留下?干嘛纵容小夏? 
  ……气死人了! 
  回到病房,如今精神饱满的某人又重新变身鞠躬尽瘁的人民公仆,文件报告摆丫满桌,鼻梁上架了一幅框架眼镜,跟那个假装风雅的医生挺连相,不愧是亲戚,都是一样的可恶! 
  “回来了。”他低头看文件,随意的问了一句。 
  “哼!”没好气的冷哼,懒得理你! 
  陈子墨听她冷哼,诧异的抬头,不是去问能否出院吗,怎么气着了,“不高兴?为什么?是远罡惹到你了?” 
  “你确定他是医生?外科医生?”不是特种行业从业者?怎么张口就是被屏蔽的词汇? 
  “是啊,他念了7年,硕士。” 
  “哼,那他待在这里可是浪费了,”应该转去**专科!不然太浪费人才了。 
  陈子墨越听越晕,只好闭嘴,在她发火之前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 
  终于还是提前出院了。云瑄开车载着陈子墨在郭医生“殷殷嘱托”中离开。从后视镜里看着郭远罡暧昧的眼神,忍不住脚下用力,车速“咻”的飙上去,再没下来。 
  待她的心情缓和一点了,才发现陈子墨竟然满眼惊喜地盯着她。“怎么了?”不是被吓傻了吧? 
  陈子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的看了看她,确定她并没有半点恐惧的表情后,才慢悠悠的开口,“瑄瑄,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还有飙车的天分,刚刚的车速虽然不是最快,但在市区里已经足够惊悚,一路上头顶的白光频闪,那巨额的罚单怕是少不了的!偏偏她还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绷着嘴角稳稳的握住方向盘,灵活的躲闪超越,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意思,人才呀! 
  “还好吧,以前玩《极品飞车》连男生都赢不过我。”这车子的性能够棒,开起来比游戏里的效果好太多,她开始还是下意识的因为生气超车,的哦啊了后来就变成刺激和兴奋了,至于那不时闪亮的白光,就当是他连累她的代价吧! 
  “前面右转,我们不回公寓。”陈子墨在一旁指路,他坚持出院,当然不是随意为之,是有着深刻目的的…… 
  “不是先送你吗,怎么要去学校?”拐上这条路可就直奔学校了呀。 
  “不去学校,”陈子墨摇头,当然不是去学校。 
  “难道要去我家?”过了学校再往北,可就是她家了,难道他今天就要去见母亲? 
  “不忙去见阿姨, 总要准备了礼物才好上门呐。”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可是也不能疏忽大意,今大太仓促,他肯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难不成要去爬香山?大周末的,也不嫌人多! 
  “往前开吧,该拐弯的时候我告诉你。”陈子墨不肯说明,泰然自若的坐在副驾上,欣赏风景。 
  开了大半个小时,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两旁的建筑越来越矮,直到停在一个守卫森严的大院门口,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卫,云瑄才意识到身边这人的厉害。 
  “这是爷爷的别墅。”看见云瑄诧异的抬头,立刻接下去,“放心,他现在不住这里。”他这次肯搬到这里,也算是遂了爷爷的一个心意,另外,也有安抚的意思在里面。小夏那只大喇叭一定会把事情告诉老爷子,他不打算制止,反正家里早晚也会知道,他是想先打个预防针,免得哪天带她回家时场面太过火爆。 
  虽然不常过来,警卫仍是认得他的车子,很快升起栏杆放他们进去。 
  院子里的面积极大,许多栋独立的小楼掩映在参天的古树之中。蜿蜒的车道铺满鹅卵石,并不是常见的柏油路,车子开在上面有微微的颠簸,很轻。 
  一路开上山,在半山腰的一栋楼前停下,灰色的两层楼毫不起眼,墙壁被绿油油的植物覆盖了大半,更添沧桑。门前是一个精巧的花圃,盛放的各色月季蔷薇摇曳生姿,随着微风拂过阵阵的暗香涌动。 
  “走吧,带你见一个人。”陈子墨拉了她下车,一级级的台阶走过,香气扑鼻。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迎上来,乐呵呵的抓住他的手,“小墨子,你来了啊,快进来,福伯准备了鸡汤给你!” 
  云瑄在一旁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被某人手疾眼快的捞回来,似乎是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下取笑别人有些不地道,拼了命的忍住笑,却仍是把一张俏脸憋得红彤彤,肩膀也不停的上下抖动。 
  福伯还没来得及发现云瑄的存在,已经急忙转身奔向了厨房。 
  陈子墨黑着脸,木无表情的说,“想笑就笑吧。”每个人听到福伯这么叫他,基本都是这副样子,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小孩子,情绪表达很直接,那边肆无忌惮的笑,他就恶狠狠的打回去,直到再没人敢笑他。可是,事隔多年,又是眼前的人,他只好无奈的耸肩,拉了她的手进屋。 
  云瑄很给他面子,埋在他的怀里笑了好一会儿,总算稍稍能够控制情绪,才笑微微的问,“要是你哥怎么办?难道叫他小叔(书)子?” 
  “不,福伯叫哥哥‘子书’。”陈子墨本来跟着她而起的笑容慢慢收敛,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老人家,低声嘱咐,“不要在福伯面前提到哥哥,要记住。” 
  云瑄一愣,看见他突然沉寂的脸孔,安静的点点头,“知道。”心底不是没有疑惑,但却没有追问。越是在意的越害怕被人提起,那样的感觉,她也许,大概能够理解。 
  香浓的鸡汤摆上来,陈子墨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云瑄在一旁抿唇轻笑,换来他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一瞪。爽直的福伯这才发现他身旁的云瑄,吃惊连连,“唉呀,福伯真是老眼昏花了,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没看见,对不住,姑娘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 
  陈子墨温和的笑了笑,“福伯,这是云瑄。我女朋友,福伯叫她小瑄就好。” 
  福伯一迭声的感慨和抱怨中难掩高兴,凝神仔细打量自小看大的陈子墨突然带回家的这个女孩子。不料越是打量,福伯的眉头越是慢慢拢紧,笑声渐停,神情也越来越严肃。陈子墨和云瑄两个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正心下狐疑的时候,突然听见福伯开口问,“姑娘你姓云?” 
  “是。”云瑄的心里难免忐忑,虽然福伯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但是从他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是陈子墨非常看重的一位长辈,分明半分钟前老人家还满面笑容,怎么这会儿却…… 
  “你的爷爷奶奶还健在?”福伯的目光灼灼,对她的回答隐隐有强烈的期待。陈子墨在一旁微微皱眉,福伯一向和善,怎么会突然对她的家人感兴趣? 
  “我的爷爷奶奶?”云瑄机械的重复了一遍,很久没有被提起的名词,多花了几秒钟才反映出句子的含义,“我没有爷爷奶奶,我的父亲是孤儿。” 
  “没有么……”福伯似乎很失望,慢慢重复着,又抬头再次打量她,缓缓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叨念着,“没有啊,难道不是?可是明明有些像的……” 
  “福伯,你觉得云瑄像谁?”陈子墨回头看看同样一头雾水的她,追问了一句。 
  “哦,没、没什么。”福伯恢复了平日的神情,憨厚的一笑,对着云瑄点点头,“姑娘,福伯眼花了,想起以前的一个战友,没吓着你吧?” 
  “没关系。”云瑄这才一颗心落了地,偷偷的舒了一口气,他在意的长辈,她望能得到福伯的认可。 
  “唉呀,人老了急性就是差,小瑄呐,你等等,福伯这就给你拿鸡汤去,女孩子爱美,可是太瘦了也不好。”很快,同样的一碗鸡汤摆在了她的面前,浓香四溢,可是,也满是油花。看着身旁那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嘴角掀了掀,又忍住,端了汤慢慢喝。 
  陈子墨和福伯自在的闲话家常,云瑄听着,也大略了解了些情况。 
  福伯原本是陈子墨爷爷的副官,后来转了业仍然留在陈家。这处别墅本来是子墨爷爷晚年的住处,陈子墨的父亲再婚后,跟着爷爷在这里住了七八年,后来老爷子身体不是很好,搬去了疗养区,福伯就留下照顾他,当时正是少年叛逆的岁月,他跟福伯的关系反而比跟爷爷和父亲还好一些。 
  陈子墨留学之后,福伯被儿子接回老家养老,可是住了没多久就呆不住了,越是还是回来跟着老首长。这次子墨住院,爷爷才特意安排福伯回来照顾。 
  其实福伯的年纪大了,根本照顾不了什么,不过陈子墨对福伯却很买账。就像现在,福伯非要看着子墨喝光了鸡汤,才肯回房休息,而那个一见到鸡汤就皱眉的家伙,竟然乖乖的喝光,一滴没剩。奇哉怪哉! 
  大概陈老爷子也是深知这一点,才特意安排了福伯过来,只怕监管的意味明显大过照顾。 
  福伯乐呵呵的看着陈子墨一口口的喝着汤,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满眼的慈祥,只是当视线扫过云瑄时,会浮上若有所思的怅然,眼神变得飘忽,似乎陷入了某种对往事的回忆当中,神情微微苦涩,似乎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云瑄偶尔与福伯的视线相接,总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抹疼惜和悔意。 
  许是岁月久了,似乎从那里面读出了沧桑的味道,不知道是怎样的一段往事,让爽朗耿直的福伯郁郁至今。 
  题头释疑一一有没有发现,心中少了开始的犹疑隔阂,云瑄在在子墨以及他的亲人朋友面前,更显自如,就好似湘云的这一手小令,纤手自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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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贤思齐焉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论语 里仁》 …以下是正文… 
  话题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云瑄的身上,福伯就像个普通的长辈似的,拉拉杂杂的问着一些琐碎的问题,话里话外对这个漂亮灵秀的姑娘十分中意,笑呵呵的不住点头。 
  趁着福伯睡午觉的功夫,云瑄放下被嘱咐了要“慢慢喝”的鸡汤,有些担忧的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他,轻声地问,“陈子墨,你多久没去看过你爸爸了?” 
  陈子墨仍闭着眼睛,脸上的线条微微有些僵硬,语气依旧平稳,“怎么了。” 
  “你……”她轻轻的叹气,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但是他很少提起父亲,偶尔的提及也都神色淡然,仿佛那只是陈部长,而非陈子墨的父亲。也难怪老爷子替他们俩父子着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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